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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昊書.掖庭拾遺集(更新:一之說)
文章發表於 : 2013年 4月 3日,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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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19:01
文章: 480
*本篇採不定時更新

一之說-201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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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昊書.掖庭拾遺集(更新:一之說)
文章發表於 : 2013年 4月 3日, 23:34 
離線

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19:01
文章: 480
一之說


王御奴不姓王,名亦非御奴。

她沒有自己的姓名。

遠遠在她還無從去瞭解和欣賞所在世界的美好與繽紛之處時,御奴的姓氏與身份都隨著家中變故而徹徹底底地煙消雲散,必須與母親姊妹一起在整個昊國最為宏偉與富麗堂皇的宮宇的最為幽暗陰森角落渡過她未來數十年的人生。

只不過,一個讓失去名字與記憶的她意想不到的人生轉折突如其然地降臨,頂天立地的王者讓她自苟且偷生的渾渾噩噩蛻變為其他人們不能等閒視之的王官。

「令使。」

就在御奴才剛剛越過王宮用於會客用的平心堂內屏風之時,專為昊王陛下籌措財富而備受寵信和禮遇的一位軍部後勤司令立刻站起身,用微微的點頭示意表達了他對於御奴的尊重。

尊重。

在一個僅只是初級軍官享有的尊崇、福利與社會地位都要遠遠高於其他職業的國度,後勤部在不惜國力全方面衝刺軍事發展的昊王國是個有著龐大影響力的組織,卻也就只有御奴一名女子是身為最等而下之的奴僕,卻能得到高級將領起身與點頭示意而已。

除去屬於軍系的黑旗內衛住殿與營所之外的昊國王宮都是「掖庭」,被封為掖庭令使讓御奴擁有管理王宮內部大小事務的權柄,但她仍是與軍人無法相比的宮奴,當不得一位軍官――甚至無需是位高權重的軍官表現出如此平常的禮節。然而,她是少數可以穩坐於他們那一位情緒起伏甚大的國王身旁數十個月而仍屹立不搖,還是從罪無可赦的叛亂犯官之女被一舉提拔到總管王宮,就是連高級將官們都無法輕易無視的尋常宮奴,自然存有那些想要保住既定地位與想要往上晉升的人們無法小覷的特質。

也因此,拜者沒有任何為難,受者也沒有任何受之有愧。

「不知日理萬機的將軍大人突然遞信給奴是所謂何事?」

「與本官協商軍火買賣的洋商日前來訪,想要敬獻數名膚色與風情各異的洋人女子給陛下。」直挺站立的高級將官是眼不斜視到一如什麼都沒有見到,彷彿面前透過傳統仕女裝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掖庭令使是個平常不過的荳蔻年華女孩一樣。「不知道令使能夠告知本官陛下何時有空,好讓那些女子得以接受陛下的御覽?」

「將軍大人時時刻刻為陛下著想的忠心讓奴敬佩。」御奴對著那位足以指揮昊國財政部的將軍是不深不淡地禮貌一笑。「但此事應當直接上書陛下便可,無需再多經由奴轉告才是啊。」

「連同那一位洋商,幾名女子都已經帶到宮外一間大院暫時安置。」開口的將軍將一只木製方型匣放到御奴端坐於其後的方型茶几之上。「實不相瞞,本官有個不情之請。」

細眉鳳眼飄過被她纖纖素手輕輕挑起的木匣盒蓋縫隙,見到坎有好幾個藍寶石的純金色項鏈正在酒紅色絨布上面熠熠生輝,面對著如此高價明貴珠寶的御奴維持著淡淡的微末笑容。

「如果將軍大人不介意,且讓奴猜一猜大人的用意。」

「請。」

「將軍大人是想要感謝陛下的提拔,刻意去搜羅了那些外國女子想要討陛下歡心,這是一件非常好事啊。」莞爾一笑過後的御奴正色地對著那位略為局促不安的將軍說道:「奴相信,將軍大人認為讓洋商人直接參見陛下…是一個不甚妥當的行為。」

「正是如此。」

有些事情的心照不宣是不需要特別透過言語表達便能讓雙方理解透徹。

昊王楊魁喜好女色──特別是不分貴冑的有姿色女子是眾所皆知,投其所好就能穩坐職位,更進一步向上發展更是不在話下。不過,僅只準備好國王絕對會龍心大悅的禮品還不完全足夠與踏實,尚需要親獻方能確保讓昊王對於努力有著深刻的記憶;即便當下沒有顯而易見的實質好處,光是一個簡於王心就是受用無窮。

於是,手上有著篩選與通傳進出王宮大門的權力,控制著誰能夠在非公務時間通過掖庭門面見昊王之權的御奴就成為想要獻禮的昊國上下必須要討好的對象。沒有備上一份禮物表示心意或是禮物不名貴的人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方能進到嚴密戒備的王宮,但只要奉上孝敬有到獻給昊王陛下禮物價值約莫十分之一就可以安心等候著覲見通知,奉獻非常貴重的禮物就可以直接插隊而無須返家等待。

這個是在御奴被昊王拔擢為掖庭令使前就是行之有年的不成文規矩,也是昊國裡外都覺得理所當然不過的行規。正如御奴獲得禮敬是平常不過,向上官奉上財帛或是禮物也是有的,她自然是沒有必要故作矯情或是自清於其他人而推卸或是不收。

更何況,並不貪心的御奴是別人送上什麼就收什麼,不會挑三揀四、要求更多或是特別要求要得到什麼,只是平常不能隨便踏出宮闈的她是從那些希冀求見昊王的人們所奉上金錢、田地房產、珠寶首飾的價值來判斷先後順序。送越名貴禮物的人是越急迫而會得到優先晉見的機會,禮物普通的人就代表僅只是希望御奴偶爾在王前提到他們,至於不送禮物的人是不需要特意落井下石的別有想法。

這是一個很簡單、明確與容易理解且不會被誤解的規矩。

御奴知道王宮奴僕的本份與不得擅自干涉宮外事務的限制,被特意拔擢取代不長眼睛而丟了性命的前任令使後更是小心翼翼以免辜負昊王的信任。盡可能謹守總管宮廷人事與王之御用奴僕的本份,而不是藉著那一份信任而把手往外伸得太長或是越過厚重的宮牆。

「不過,奴這邊也是有個不情之請。」若有所思的御奴用食指指節輕輕地敲著裝著首飾的木匣盒蓋。「陛下的安全還是要顧慮的,還請將軍大人先將欲送御覽的女子姓名、出身與一應身家造冊。奴會先為將軍知會特務局在保密的狀況下優先排查。只要有個大概,奴就會把將軍的好意稟告陛下。」

「這是自然。」因為御奴的承諾而輕輕吁口氣的將軍將夾在腋下的書冊放到木匣旁。「本官就等候令使的消息了。」

御奴還來不及對將軍的請託做出承諾或是應答,往王宮之內的木門被另外一名宮婢推開。顧不及面前有著在宮外有著地位的將軍,她直奔能夠將她職務調動到最賤等局司的女令,在她耳邊用旁人聽不到的低聲竊竊私語。

聽完宮奴會報消息的御奴挑了挑秀氣細緻的眉弓,把將軍遞上的名冊覆蓋在木匣之上並交給隨侍在側的小宮婢,緊接著就站直了一雙長腿與挺直略顯纖細的修長身軀,自頸底花式盤扣下方朝著兩肩斜下方延伸所挖空的大片胸口,讓縷花胸衣和收束飾帶襯托與勾勒出來的飽滿正隨著加速呼吸上下起伏一覽無遺。

「將軍大人,宮內有了一點事情需要奴去處理,請恕奴必須立馬告退。將軍大人所託之事,只要查問無礙,奴必然稟報陛下。」

「本官就先謝過令使。」

再一次點頭為禮之後的將軍是與御奴同時起身,分別朝著王宮外與王宮內的方向走過去。

回到撒滿陽光又寬敞的王宮內部,御奴從緊身衣袍高及腰際開衩伸出的一雙筆直長腿有力地前後擺動,使得兩邊寬大振袖、象徵宮內身份地位與權柄的環佩連同耳環都是大幅晃動。若非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事先已經在後腦圴處綁成盤龍髻,現在怕也是隨著她邁開的步伐在半空晃動。

隨著鞋跟碰撞到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在迴廊之間繚繞迴盪,其他的宮婢們紛紛駐足與彎腰行禮。

王宮的每一座宮殿與每一個職司都有著專屬的宮使或是院使主管,要任命何者出任端看主宰一切的昊王意思與想法,但是王者的日理萬機讓那些宮使與院使都必須聽命於身為掖庭令使,當前應為後宮之主的后座又是一如以往的懸缺,使得御奴理所當然地得到每一名宮婢表達著尊敬之意。

很快的,御奴與身後的小宮婢就來到人數與佔地都是數一數二的儲秀院殿外。

偌大的昊國王宮共有三種不同身份的宮奴:護衛昊王人身安全的黑旗衛,從事各式各樣日常事務的宮婢,最後就是供昊王陛下發洩精力與取樂的秀女。除非是有排定職務當勤與輪班,用於護衛王后並編屬黑旗衛管理的女兵住所與訓練的營地是在昊王寢宮的週邊,宮婢生活起居統一是在永衣院各巷,秀女們就是一起住在為了容納越趨增加的人數而刻意往外拓建多次的儲秀院內。

這裡在平常時刻常是充滿了宛若鳥園的鶯鶯燕燕的聲音,每一名住在裡面的秀女無不是在爭奇鬥豔或是含沙射影地你來我往,想盡辦法要打敗其他競爭者以獲得昊國主宰的注意或是歡欣,在后位空懸的此刻期待有朝一日能夠自儲秀院遷居出去,或為妾的王之夫人或為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成為王后。

然而,本該繞樑三日的細聲碎語彷彿是為曲終人散地止息而聞所未聞,理應存在於其他宮廊的莊嚴肅穆靜悄悄地淹沒了裡外。不管是儲秀院的秀女或是其他隨侍於王跟前的宮婢,都對那張端坐於殿中央那足以讓十數人同寢的大床之上,寬闊雄偉的身軀正因暈死在地面的女子與跪伏在地面瑟簌發抖的宮使產生之騰騰怒火而劇烈起伏的巨漢露出驚懼之色。

「奴拜見陛下。」

「來了,很好。」

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足以撼天動地的怒吼傳向四面八方,讓站在巍峨宮宇之外的宮奴雙腿都不由得顫顛。

雖然經過前輩苦口婆心地再三耳提面命是知道至尊暴跳如雷的時候應該避之則吉,但辦事得力而被選拔至王前候差的代價便是不能退避三舍。擁有些許特權、薪俸與待遇都遠優於其他宮奴要交換時時刻刻小心於那位至尊的喜怒無常,避免他們的國王遷怒而遭到池魚之殃。

相對於尋常宮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手足無措,套在長筒襪內的雙膝按在地板之上的御奴脊樑是同樣暴露在那銳利如刀的目光之下,卻是不見任何一絲的動搖或是抖動。

為了讓一言決定她們自身與家人生死的王者滔滔凶意能夠平息,同樣用紗袍裹住自己軀體的其他秀女們無暇顧及那未下場早已注定的同伴,趕忙施展習得的技巧伺候著他們唯一的主宰。

即使周圍眾多蘊藏著火熱的柔軟巨乳推搡著雄偉的軀幹,一雙雙柔軟的雙手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按壓著發達緊繃的粗壯手臂與大腿,還有數名秀女則是埋首在有如石柱的大腿之間,但昊王楊魁有如彫刻刀經手過後的緊繃五官還是沒有舒緩開來的跡象。

「卿當知儲秀院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了。」不怒而威的聲音以大臣擁有的「卿」之頭銜稱呼自己的奴僕,無論喜怒哀樂都足以讓下人害怕不已的昊王楊魁看著毫無懼色的御奴。「寡人既然已經命卿總管掖庭,卿就拿個章程給寡人聽聽。」

強軍建國應對外敵是楊魁靠著實力取得王座的同時就立定的國家發展宗旨,毫不懈怠地身體力行以為全國表率更是他的個人信念。兩百二十公分的身高與長年鍛鍊出來的結實肌肉讓他不只是尋常巨漢,虎目鬚張與精悍如熊雄偉的軀體足以隨時隨地承擔起成為先鋒與中流砥柱的責任。

楊魁對於武器與戰爭有著無比的狂熱與全心全意的期待與萬全的準備,但長久累積的活力與精力卻是需要適當宣洩方能確保身體與精神的平衡,以避免體內循環的失調影響到情緒而失去他引以為傲的判斷與向前衝刺的銳氣。然而,很少有女子能夠承受住等同威光的天賦異稟,也就讓楊魁可以感受到體內有著火焰彷彿是永遠不會熄滅那樣的永恆燃燒,也就讓他體內的經脈肌紋隨時隨地都充滿著沒有經過徹底宣洩的力道。

就算不知是面不改色地殺伐決斷的王者,即便是見到目睹即知必然是孔武有力且雄糾氣昂的偉岸力士,正常之人也會因為望而生畏後再謹慎注意起自己的舉止,斷不會在沒有百人以上的助力便心生歹念或是妄圖發起攻擊。見到隨時隨地都包圍在昊王周圍的黑旗衛,也會好好怗量自己手上的力量與膽識是否足夠到可以發起成功的攻擊。

世上事情最少都有兩面,有正常之人就會有反常之人。

現在昏死在地的那一名秀女就是思慮不正常導致反常到試圖攻擊昊王。

那一位把御奴喊出掖庭門會客房的小宮婢在路上就已經告知御奴,昊王駕臨儲秀院接受眾多秀女的侍奉開始沒有多久,獲寵的秀女就掏出貼身隱藏的剪刀並以堅決必死之勢捅向昊王。只是,那名秀女還沒能接近就被昊王以近身技擊轟到最接近的紅木柱子上面去,被聞聲衝入的黑旗衛壓制之前便是不醒人事。

所以,御奴聽聞此事時候表現出來的平靜與毫無意外。

「奴請陛下容許宮婢們先將週邊環境略為打掃,將足以影響陛下心情的垃圾清掃完成後,再讓奴向陛下做稟報。」

「嗯。」

僅只是輕微聲量亦有千鈞萬鼎之勢的哼聲過後,自跪伏轉為跪坐之姿的御奴舉起雙手輕輕拍了兩下。

能夠在王跟前待上一段時間,讓那些宮婢們知道現下的儲秀院需要做得事情是熟能生巧:從最開始就是低頭讓視線最多僅能撇見有等若無的紗料弋地衣角而不會見到楊魁的萬金之軀,先是將昏死且不省人事的赤身露體秀女搬離,在最短時間用清水與掃具將痕跡去除,彷彿沒有察覺到那些持續不散的曖昧氣味就趕緊退出。

在宮婢們不發一語且戒慎恐懼地打掃的同一時刻,楊魁將身旁那些還在使盡混身解數想讓他心情轉趨良好的秀女都趕往角落,讓女兵為他穿上絲綢製成的睡袍,用意在於輕鬆的隨意裝扮在精力與壓力都完全沒有發洩的昊王身上看起來都如同是一件戰袍。

「垃圾沒了,說吧。」

「殺人者,最極刑斬,蓄意易絞,他者得流或囚,共謀者視輕重同或減。未遂者得恕,其情可閔者得恕,其有義憤者得恕,其有戰功者得恕。若襲軍不得恕,若逆倫不得恕,大逆同賣國不得恕,或更加株連父、母與配偶三族。流暢地背出昊國頒布刑律的御奴平靜地面對著讓在場其他人都嚇到發抖的王者。「以奴襲主為逆倫,襲擊陛下更屬大逆,奴請陛下頒詔仗斃該秀女。」

「僅仗斃也太寬厚了。」接過宮婢獻上酒杯的楊魁看著胸前有著沉甸甸雄偉的御奴。「大逆應當株連才是。」

「該秀女精神不甚正常,行為舉止早有怪異的現象,行刺亦是未遂,奴認為就因此建議株連其家族似乎太過。」以侃侃而談的姿態闡述著自己意見的御奴緊接著接著話鋒一轉:「只是,為示懲戒,奴建議沒入其家人所有資產發賣折算,男丁充為南方前線兵卒,女方工作到清償其入宮之後的一切生活起居、宮婢服侍與辜負陛下恩寵的一切花銷費用,不足之處就讓其家屬勞作清償。」

身為掖庭令使的御奴在統管後宮的王后與次席的王妾盡皆虛懸的當下是能聽聞到黑旗衛之外的大小事情,包括一名一夜承恩的秀女意外懷孕被依例被強迫灌下沒胎藥,誤以為懷孕是成為王妾之保障的她因此精神開始出現漸重的失常,同寢秀女出於某些理由串連隱瞞未告知儲秀院――之類的事情都早為她所知。

即使知道有著一個可能危及昊王安全隱患的存在,御奴只是能把事情轉告給主責安全的黑旗內衛與主責那名秀女管理的儲秀院使,更進一步的事情就是身為奴僕的她不可以越俎代庖的事情。

昊王就是知道這一點才在拔除不知道本份的老令使的同一刻便讓御奴代其職務。

掖庭令使就是王宮的總管,不是什麼另外一個總理。

「卿莫非是想讓寡人得到什麼寬仁之名吧?」

「家屬勞作不完的數額由其子孫勞作清償,其子孫勞作不完的數額再由其子孫勞作清償,歷代子子孫孫都要繼續勞作直到全數清償為止。畢竟,死人只是一時的震攝,讓那些大逆之犯的家屬生生世世都背負著恥辱…在奴看來,才是最適當的懲罰。」

「列入宮籍就是掖庭令史管轄,寡人就既然把這位置給了卿,就代表卿可以放手處置。無需顧忌他人物議,寡人亦不會准許任何物議加諸於卿的身上。」

「那,容奴斗膽請陛下准奴親自監刑依律仗斃與那名秀女同寢而早知一切,卻為了自身利益隱瞞實情不報予儲秀院使的秀女。」在昊王含首並讓黑旗衛的士兵將捂住嘴而自能掙扎的秀女往門口強拖過去的時候,在場的秀女們都膽戰心驚地看著過去僅只在分配時見過一面的御奴。「奴再請罷受到欺瞞至無法發現陛下安危有著風險的儲秀宮使,待奴決定其應該為失職受何種的懲罰,後會呈上候選名單予陛下圈選其繼任者。」

「准了。」

因為信運逃過一死而完全放鬆到昏厥過去的儲秀宮使沒有被御奴放在眼裡,準備讓陛下的怒夥消散些許的她一路隨著自己前來的小宮婢把那一位將軍囑託自己說情的異域女子名冊送呈楊魁御覽。在淺嘗著酒的昊王饒富興趣地目光一閃之前。

接著,她才又再一次全身拜了下去。

「最後…奴請陛下懲戒奴因為顧忌令使與院使權力範圍重疊導致投鼠忌器與監督不周。」

「懲戒…」

端坐於那張大床之上的楊魁看著御奴的若隱若現的美背,沉吟片刻喚來還抱著托盤的那一位宮婢,示意她將那只未見底的酒杯送去給御奴。

御奴聽到戰戰兢兢的腳步聲後坐起身子,看著杯內清澈卻猛烈的酒水。

「陛下…」

「寡人知道妳嚐過酒後的性情…」揮手讓在場所有秀女與黑旗衛都退到儲秀院正殿之外的楊魁靠在躺椅上,濃密長鬚之下的剛毅唇線翹成一抹玩味的笑容。「所以,妳的懲戒一如以往的。」

看著人退出去的而放在地面上的托盤之上的酒杯,御奴最後還是沒有多少猶豫的將之舉起。但在飲下之前,她先小心翼翼地依照記憶轉動著杯緣。

御奴想要確定,她能夠準確印上昊王陛下曾經碰到的邊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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