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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第二屆小說/落選]戰慄的驪歌-煜月
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12月 6日,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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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9年 12月 6日,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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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台灣台北
戰慄的驪歌-煜月



首調 戰爭‧起源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場景…
15年前夏末的某一天,我2歲,我與家人在烏雲蓋頂、寒風疾雨中的半山腰某棟白色建築物旁安靜的排隊認屍,年幼的我完全不知道實情,只是覺得腳又痠、身體又很冷。
大概是父母覺得我太小,不忍心對懵懂無知的我說出哥哥已經死掉的事情吧…。
哥哥的死訊,是到了我13歲,也就是2003年…他去世的8年後才得知的。
那時,我失去理智般的跑出家門,雖然我父親追了上去,但必竟他也已經四十來歲了,怎麼可能追得上13歲的我呢?
我頭也不回的直奔半山腰那棟白色建築物而去。
只為了一心想再見哥哥一面…。
我偷偷的翻牆過去,但守門的兩位保全卻發現了我,一人一隻腳的把我從牆上拉了下來。
一個重心不穩,我屁股整個跌落在地,濕潤的雜草汁與骨頭的疼痛,瞬間往上竄延了我各部位的神經叢。
當我被保全用電擊槍電擊之後,便昏了過去。
我在矇矓之中被送了回來,保安還斥責我的父母不要讓小孩子到處亂闖,以免發生事情。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害死了我哥哥…?
15年後,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時後被人們隱藏在腦中某個角落,似乎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那份協議的時效日期。
沒錯!就是停戰協議!有效期已經過了15年…也就是2011年的現在。
那年的我,也順利考上了崎玉縣立南高中。
但我自己似乎也忘記了八月戰爭這件事,也忘記了逝世的哥哥與表姊
只是天真的認為…我哥哥的那種悲劇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但是,很可惜的…我猜錯了。
7月30日的那一天,我與其他的同學替實彈社打掃靶場。
我們是採分工合作制,我在做完我的工作後,便拎起擺在一旁的書包後就走出了靶場門。
因為靶場門跟社團出入口間相隔了一條走廊,也可以說是實彈社唯一的通道。
由於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所以整條走廊非常安靜…。
只有蒼白的月光從窗外射進來,還有旁邊一排完好如新的步槍隨著月光照映出了光澤…。
我一個人則快步的走在長廊上,無暇顧及我身旁那流洩而下的月光。
走到一半,我突然嚇的跌坐到地上,驚慌的往後爬了幾步||有個人倒臥在血泊中。
在我稍微冷靜之後,我爬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拍了他,並問道‥
「你…你聽得到我嗎?有…有的話就…就回應一聲…」
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會緊張也是理所當然,但是躺在地上的他…沒有回應,我再度問道:
「你聽的到我叫你嗎?有的話…就動動手指」
還是一樣…。
於是我抓住它的兩隻手,使盡我的力氣將他翻過來,但,當我看到他的臉後…我心裡有種作嘔的感覺。
頭部被不知名的東西貫穿過去,臉上全是白色的腦漿與鮮紅色的血,眼睛、鼻孔、與嘴角旁都還泛著血絲。
我故作鎮定,將兩根手指橫放於鼻子之下…
沒有呼吸。
我不死心,測了他的脈搏與心跳…
也沒跳動。
太遲了…它已經死了,我用右手蓋住了他的眼睛,順著臉往下滑,因為我認為…
人就算死,也要死的瞑目。
而現在,我也只能希望他在另外一個世界,能過著快樂的生活。
我放下了他,站起來準備離開時,我發現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張黃色便條紙…
我費了些力氣拿下來之後,便將它打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快逃!」



「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心裡想著。
但是,拿著便條紙的…是一具屍體,不像是在開玩笑。
就在我努力猜想時,身後突然傳出了巨大的聲響。我嚇的回頭一看。
前一刻還完好如初的玻璃已經成為碎片散落在地,柱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圓孔裂紋。
隨即將視線朝地面搜索,不消兩秒,便發現了一顆子彈。
我老爸自特種部隊退伍,所以他常教我一些有關槍械方面的知識。
是AI AWP使用的點338 英吋麥格農子彈,彈身溫度有些微熱、顏色微紅。
射擊過後幾分鐘的子彈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霎時間茅塞頓開…因為狙擊手接下來要瞄準的目標…就是剛剛站在屍體旁邊的我。
我不顧一切,拼命的往社團出入口的方向奔跑,但是他似乎不願吐掉我這塊肥肉。
每當我前腳一跨,子彈便從後方窗戶射進來,似乎想要封住我的嘴。
而我則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和瞬間猛爆的腎上腺素,好不容離開了實彈社大樓,衝到了校門附近。
原本我認為自己還有希望可以衝出校門,但是一束雷射紅點卻讓我停下了腳步。
「在樓頂上!」我心想。拿著加裝了3倍光學狙擊鏡及雷射瞄準器的HKG36的狙擊手瞄準了我。
他把槍稍稍的往上移動,雷射紅點對準我的額頭…
老爸曾經跟我說過‥只要在雷射瞄準器下,通常只有百分之五的機會可以逃脫。
也就是說…我現在就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在我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鐮刀揮向我的同時,一輛日產GT-R緊急煞車停在校門口。
駕駛座的車門一開,只見一位年齡大概比我大1、2歲的少女拿著加裝瞄準鏡的FN P90朝頂樓射去。
不消幾秒,頂樓上的狙擊手慘叫一聲,從5樓高的頂樓跌落下來。
正當我驚慌的不知所措時,她對我大喊道‥
「上車!」
我為了逃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進了車中,我還沒坐穩,她狠狠踩下了油門,離開學校朝市區疾駛而去。
幾分鐘後,我們在越古市中心延田葛路上疾駛著。
但我的腦中卻浮現出許多問題…她是誰?她為什麼要救我?那些想殺我的人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剛剛撞到窗戶的緣故,我的頭有點隱隱作痛。
但是她似乎不理我,一直專心的開車,當她往後照鏡一看,便冷道‥
「他們來了…!」說完便從擺在後頭的大黑箱中翻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我則往我這裡的後照鏡看,發現有三輛黑色轎車排成倒三角隊型從剛剛就追著我們不放。
她拿出兩把英格倫MAC-10衝鋒槍重重地丟到我腿上,自己則取了把沙漠之鷹拉上槍機,動作俐落,並對我喝道:「朝後面掃射!快點!如果你想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她的話還沒說完,後面的攻勢倒是先來報到了,我拿起兩把衝鋒槍,就拼命的朝後面瘋狂掃射。
當然我一發都沒射中,叫一個初次握槍的人,要求他打中後面行進中的車,簡直是天方夜譚。
驀地,其中一輛開到了我們旁邊,駕駛座的人用FN五七手槍對準了我的額頭。
「危險!」大喊了一聲,用沙漠之鷹朝駕駛座開了三槍,駕駛當場斃命。車子失控撞上護欄後爆炸,震波震碎了她身旁的玻璃。
至於剩下的兩輛車,似乎是想用包抄戰術,分別駕駛到兩邊。
一瞬間,她似乎塞了什麼東西到我手裡,視線往下一瞄…。
是顆M18手榴彈!
她小聲對我說道‥「等等我一開槍,你就把手榴彈丟向旁邊那輛車裡…知道沒…?」
我重重的點了頭,了解自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當我旁邊的駕駛對準了我的頭正要扣下板機時。
「砰砰!!」兩聲,她瞬間幹掉了坐在駕駛座的人,我則拔起了手榴彈的保險銷後,拿起手榴彈直接往旁邊的車裡丟去,隨後她又狠狠踩下油門衝出突圍。
在我們暴衝後5秒,左側那輛車突然爆炸,強大的震波並把另一輛車震翻到對向車道後,再被貨櫃車狠狠撞成兩半。
我遠遠的向火光看去,心裡吶喊著‥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啦!!
幾小時後,我們到達了一個占地五千公頃的住宅區。
車身駛到門口,我隨她下車後,一位服務人員殷勤的詢問她‥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你幫我停好車之後,叫後勤部修好車並補給彈藥!還有,請將這位落難學子移駕至我的家中!」她如此嚴厲的說道
「好的!小姐,一切照您吩咐去做」服務人員邊點頭邊回答。
之後我與她就被送到她的家中,大概過了幾分鐘,她從廚房端出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我後,對我說道:
「來!這杯茶給你,讓你舒緩一下…對了!順便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她親切的問我。
跟剛才被追殺的那種個性完全不一樣。
但是我總不能不回答別人的問題吧…於是我坐正身子怯怯的說:
「我我…我是一…一年級的新生…渡邊峰秩,那妳是?」介紹自己後,我也問了他的名字。
「我是縣立南高中八月戰爭的負責人|神川靜櫻,叫我靜櫻學姊就好了!」她熱情的回答。
一聽到八月戰爭,我突然覺得…我心中有一股莫名哀戚的感覺,但是我似乎也不記得…。
有發生麼令人哀傷的事。
但是我為了能更了解八月戰爭,於是我問她: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我?而且八月戰爭是什麼鬼東西呀?」我把剛剛囤積在腦中的問題一股腦的全部拿了出來,因為我實在想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四個字,心中卻又有一股莫名的哀戚……。但她卻拍了我一下額頭後對我說‥
「你一定沒有看學生手冊吧…真是的!怎麼每一屆的學生都這一個樣。」之後她便講道‥
「19年前,第2屆東亞高中教育合作會議面臨了無法選出「最佳教育校所獎」獲選學校以及急難救助金該如何配發的窘境,就在各國高中教育代表苦無對策的情況下,會議議長—道谷大和決定讓各校間以八月戰爭解決現在的窘境,並決議於一九九三年八月一日開戰,八月戰爭顧名思義,就是從該年八月至隔年八月都會定期舉辦的校園戰爭,以學校跟學校對抗的方式進行淘汰戰…」
「可是…打太久了吧!這樣怎麼上課呀?」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插嘴問她。
「不過每個月有4個禮拜的休戰期讓我們上課。而且每場戰役都是晚上開始…」她還沒說完,我又接道:「4個禮拜能上什麼呀!?」
但是她好像因為我接話的無禮行為感到不滿,用很嚴肅的語氣斥責我‥
「你聽我說完好嗎!?」她一說完,我便閉上了我的嘴,以免讓我更加難堪…。
「但是,開戰後3年,由於學生死亡人數過多而遭到各國許多家長、教育團體抗議,在眾多壓力下,使得東亞各國在第3屆的教育聯合會中,共同簽署了為期3年的『八月戰爭停戰協議』並願意支付受害家屬及相關賠償後才平息了各國許多團體的抗爭,不過在協議失效後的15年後,也就是今年。八月戰爭再度開戰,而且死亡人數的比例也可能會增加!」她說完後,接著又說‥
「八月戰爭如果沒把停戰時期算進去的話,現在已經是第七屆了…但是最慘的一屆還是一九五到一九九六年那一屆的八月戰爭…」
「是發生怎樣的事嗎?」我好奇的問。
「由於當時…脫離戰爭協會使用了違反脫離規則的大型運輸機,造成在一九九六年五月,因為操作失誤,導致運輸機墜毀而造成了大災難…」「等等…難道是…」我似乎是想起什麼的在那自言自語。
靜櫻則繼續說‥「我想大部分的人應該都不記得這件事了…就是那一次造成數百萬名學子死亡的『八月折翼事件』」她說完之後…輕輕啜飲了一口熱茶。
我心中震了一下…那不就是我哥哥去世的時間嗎?!難不成……。
我不加思索,問了她一個連我也不相信她會知道的問題‥
「那你知道渡邊 清人這個人嗎?你知道嗎!?」
她沒說什麼,只是一臉平靜的答道:
「當時死亡人數太多了,而且有些屍體被炸個粉碎,加上當時身為救援執行長的我辨識自己學校學生的屍體都成問題,根本無暇去管別間學校的死屍。」
現在的我也開始擔心自己也會步上跟我哥哥同樣的下場,心生恐懼的問道‥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呀?可以嗎…?」她輕輕的搖了頭後,便說:
「來不及了!之前你把資料給學校後,學校就已經把你列入戰備名單了,除非你自動退學。否則是沒辦法不參加的!」說完,又輕輕啜飲了一口熱茶。
我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這場戰爭,無奈的問:
「那至少…應該也有基本的戰鬥訓練吧…」我苦著臉的問她,她卻對我說‥
「我們在開學前兩個禮拜就開始幫你們做戰備訓練了不是嗎?那時還給了你們南高的戰鬥用服呢,難道你沒來參加訓練嗎?」我聽她這麼說,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我心想‥為什麼…我明明是來受教上學的…怎麼莫名其妙被捲入這場學校之間的戰爭…。
我實在不想走上跟我哥一樣的路……。
我被2位士官開車送回了我獨自一人的住處,一直到黎明前…我都在想戰爭的事情…。



隔日早上九點,第二節課。
「…就這樣,為了逃離敵人的追擊,黨派領導者便開始了漫長的遠征行動。稱為…」
「一年5組渡邊峰秩,一年5組渡邊峰秩,聽到廣播後請立即到軍務處!」廣播的聲音嚇到了正在專心上課的我。
老師隨即轉過身來,用同情的聲音對我說‥「峰秩同學…你去吧!好自為之」
坐在我旁邊的坂野則對我說:「你呀…一定是在訓練時無故未到,所以被叫去補訓吧!」
我則一臉凶惡的跟他說:「你沒資格說我呀~你這個早退至尊」說完,我便往軍務處大樓直衝而去。
進到軍務處,在電梯旁等我的,是靜櫻與軍備執行長|中島純子。
她們一看到我的到來,握手示意之後,我們三個人便搭了電梯上樓,在電梯中,執行長對我說道:「聽好了…等等你見到戰事總裁千香憂子時,不要亂動、也不要說話,她問你話你就回答。他沒問你你就別說話。懂了沒?」我則吐苦水的說:
「聽起來我好像要去見黑道老大…」靜櫻一聽,馬上小聲的跟我說:「你不知道戰事總裁有多可怕,你要是亂鬧。他大可以把你處死。」一聽到「處死」這兩個字,我不由得正經了起來,我想所有人聽到這兩個字應該都會害怕吧。
軍務處大樓9樓‧南高戰事總裁辦公室門口‧早上十點零五分
執行長敲了敲門後,便開門說‥「長官!渡邊峰秩來了!」總裁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被嚇的退後了一步,總裁的眼神的銳利度比老鷹還尖銳…。總裁則對我說: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靜櫻、純子!你們回去吧!」「是!長官」之後她們便離開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幾分鐘後,總裁說道‥「今天請你來,是要與你洽談有關職階的事…」
「什麼?」我疑惑的回答,她似乎看到我疑惑的神情,便跟我解釋:「根據八月戰爭的職階規則,如果未滿19歲的直系血親死於八月戰爭中任何戰役。那麼逝世者的職位就得要由另一位未滿19歲的直系血親擔任。所以…」
我似乎懂了什麼的問道‥「你得意思是說…」總裁則是瞥了我一眼後,說道‥
「經過我們多方調查,查了你所有的相關資料後,發現你還有一位哥哥。所以根據職階規則,你從明天開始正式接任總戰術執行長的職務。」
「什什…什…什麼?要我擔任總戰術執行長,等等…這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或誤會!?」
我驚慌的拼命排除我連升好幾階的事實,因為我認為我無法承擔此位子的重責大任。
她回道:「我沒有搞錯…調查過程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恭喜你,你已經順利晉升為總戰術執行長了!!好好大幹一場…了解沒!?」「是…長官」我答話完畢之後,便一個人獨自回到教室。
晚上十點二十分,我獨自在我的住處想著白天的事情。
我的住處也沒多好,十九坪的小房間,只有附一間浴室和一個衣櫃,最基本的家當也只有一張床、電視電腦各一台、五組擺滿漫畫及動漫人物模型的組合櫃而已。
現今的日本,這種小房子的價格都很便宜。不會像台灣一樣那麼貴,只是每次肚子餓時都要往外跑就對了。
我看著我書桌上的南高軍備信件,我覺的很奇怪…為什麼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搞不清楚,為什麼我得要承擔我哥的職階,做個平凡的士兵也不是很好嗎。怎麼會……。
我的疲勞度已經超越了我的思考能力,不得已我只好中止我的思考,關燈上床睡覺。
我的戰爭起源好像講得太長了一點(不過不至於讓各位睡著)……總之,八月戰爭的起源…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但是…真正殘酷的世界,是從隔天凌晨開始…。
而此時的我…竟然不知道過了半夜十二點後,馬上就是人性的考驗……。



二○一一年八月一日‧凌晨三點零五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我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向來討厭的除了電腦容量不夠以外,最令人厭惡的就是在大半夜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疲累得從床上爬了起來,從那亂到足以媲美垃圾掩埋場的書桌上拿出了手機一看……。
是龍勝打來的…。
我按下通話鍵,可能是起床氣發作,就直接對著手機開罵‥
「龍勝!你沒事幹嘛打我手機呀!有事明天再講就好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龍勝也語帶點怒氣說道:「你再罵嘛!軍務處叫我們集合!總裁說你要是在45分鐘內沒到的話就要把你給宰了!真是的,好心叫醒你還得受這種氣!」
我狠狠的掛斷他的電話,不到十分鐘,我便換上了士官戰備服並帶上裝備後,就騎著腳踏車衝到學校去…。
凌晨四點三十分‧小川町南方郊區道路。
九輛大型運兵車轟隆隆的行駛在區道三號上,我與南一聯隊共乘一步運兵車。
此時,坐在我旁邊的南一聯隊長對我說‥「長官,該說明這次的任務簡報了…。」
我清一清了嗓子,便開口說道‥「這次的任務目標,是要破壞野陵高中的戰備設施。根據情報顯示,野陵高中已經在小川町南方丘陵建立戰備設施,如果敵方從此處出兵,可能會危急到我們的領陸範圍。所以上級指示,要我們破壞此設施,消除我方領陸危機。」
「長官,我們每個連派出的兵力不到一個排,行嗎?」一位南一聯隊隊員小聲的對我提出他的質疑。
我瞪了一眼發問的隊員,便不耐的回答‥「這次任務是偷襲同破壞,讓野陵無法發動攻擊,又不是教你進攻,怎麼不行?」
「是,只是問問,偷襲會成功嗎?」那隊員又問。
「如果失敗就撤退或請求支援,小聲點,你比車的引擎還吵…」聯隊長止住了他的嘴。
但南一聯隊長話才剛說完,突然一陣晃動,軍車一個打滑,撞上了區道的護欄。
「碰!」隨著這聲響亮的撞擊聲,我就像拋物線一般,硬生生的被甩出車外,幸運的我沒受到什麼傷,只有膝蓋瘀青而已。
「執行長!你沒事吧?」南一聯隊長帶著兩位隊員前來問我。
「我沒事,只有膝蓋瘀青罷了…」說完,我便起身。但放眼望去,地上躺的是剛剛與我共乘一部車的部份隊員。
槍枝散落一地,前方不遠處則是帶頭的軍車,已經被炸的不成車型……。其中還掛著一些死屍。
這種狀況一看就知道是被突襲,於是我嘶聲力竭的喊道:「大家快散開!我們中了埋伏!!東訊五隊、北訊一隊!通知南輕甲一旅!快點!!」
但在散開的同時,區道另一邊的小坡中突然冒出兩輛86A式戰車,用73mm低膛壓砲朝著我方射擊。
我向南一聯隊長問‥「你們隊裡有沒有反坦克火箭砲?!」「有!有兩個!」隊長回答。
「想辦法把上面那兩輛坦克給我解決掉,還有,通知各隊長分散自己的兵力,不要集中在一起,瞭解沒?!」「瞭解了!你們兩個!跟我來!」,之後南一聯隊長便消失在煙霧之中。
我自己則撿起地上其中一把狙擊步槍,卻讓敵方機槍手發現了我,於是我使出我之前在社團大樓裡逃難的速度,衝進了附近的掩蔽物中,而在我旁邊一公尺處,則是北二連隊長和一位隊員躲於掩蔽物中,而我聽到他喊道‥
「喂?回答!回答!聽得到嗎?!聽到就回答!喂?喂!」可能是隊員的通訊系統遺失了,
以致隊長無法連絡上在外面反擊的隊員。
「啪咂!」突然,一顆子彈擊中了掩護隊員右腳膝蓋旁,因為腳部疼痛而往旁跌去。
隊長想把他拉回來,卻沒有成功,隊長大喊了一聲:「回來!!不~~~!」「隊長…嗚哇~~!」
可憐的他連「救我」兩個字還沒說,馬上就被亂槍斃命。
而躲在一旁的我,用狙擊步槍遮住了我側邊的臉,不忍心看到如此的場景…。
「快回答!你們他媽的死到哪去了!?該死的快給我出聲!喂…喂…?」隊長再度朝著麥克瘋狂吼。
「轟隆!!」突然前面發生了爆炸,我彎腰低頭,以躲避爆炸掉落物的襲擊。
一陣塵煙過後,我發現隊長他絕望的向天空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瞄了前方、瞄了屍體…。
最後,眼神飄向了我這個地方…。
他一咬牙,拿起了槍就朝我這裡跑去,但是在戰場上做這種事是會丟掉自己的小命的,於是我朝他大喊‥「不要過來!退回去!」
話一說完,一顆子彈早已擊中他的左胸,在慘叫一聲後便倒在我的面前。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泛滿了淚光。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
想不到八月戰爭一開始居然如此殘忍…於是再也忍不住的我,拿起了掉在一旁的子彈,裝進槍膛、拉上槍機,起身瞄準了對面的指揮官…牙一咬,扣下了板機…子彈瞬間以螺旋的方式穿過道路、越過樹林,直接擊中了指揮官的腦袋。
敵人一發現指揮官斃命,便開始慌亂了起來,數不清的子彈朝我躲藏的掩護物射去,但過了幾分鐘。我決定逃離這裡另尋掩蔽物,便起身朝我乘坐的軍車跑去。但是敵方的攻擊一直咬著我不放。
最後,我也不幸中彈,子彈的灼熱與極度的疼痛,讓我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八月二日‧早上七點四十分‧南高戰備醫護區‧115病房。
早晨的陽光刺進了我的眼睛,使我的眼睛慢慢睜開來…。我已經躺在病床上,而且手臂上還吊著點滴。
我想坐直身子,但是傷口的疼痛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就在我瞪著白色天花板發呆時,靜櫻突然直接走了進來,看到我便說‥「你醒來啦!」隨後便拿了張椅子坐在我的旁邊。
「我…我怎麼在這裡?」
我居然問了這個天殺的蠢問題。
靜櫻笑了笑後說道:「當支援抵達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你倒在地上了!所以急急忙忙的把你給送到這裡來做治療。」我接著又問‥「那你怎麼有空來看我?」
「我剛剛去跟醫療執行長去處理有關藥品調度的事情,回辦公室的路途中正好經過你的病房,就順道進來看你啦!!」她如此俏皮的回答。
「我…居然…連我的部下都…保護不了…他們…就眼睜睜的在我面前…被幹掉……」
我語帶悲傷的訴說我在戰場上遇到的情形。
她則平和的對我說‥「戰爭嘛…難免會有死傷,而且他們的死也不是你造成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呀…」
我則嚴肅的問道‥「正常…你跟我說這叫正常?同學朋友、甚至部下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也叫正常?」靜櫻聽了,卻笑著回答‥
「在任何戰爭裡,部下的死去是正常的。如果我們困於這種的部屬之情中的話,是不可能打贏這場戰爭的…」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我疑惑的問。
「呃…沒有…」在她思索了一下後,默默的回答了我…。



八月九日‧九時二十五分‧野陵高中地下四樓‧生化戰術研究部研究室…。
這裡擺滿了電腦儀器等先進設備,儀器旁則各站了不少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員,室內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大型的玻璃櫥窗。櫥窗上方還有個大型的通氣孔連結著,裡頭則放著兩隻白老鼠。
那兩隻白老鼠正露出一臉兇狠的樣子,拚命地用頭對著玻璃猛撞,試圖逃脫出這困住牠們的鬼地方。
但是,這些玻璃似乎都是強化過的,因此牠們不管怎麼撞也沒有任何裂紋出現。
櫥窗前站了一排的人,正在觀賞眼前的”戲”。他們有些穿著西裝,有些穿著軍服。但這些人的共同特點便是個個都老奸巨猾,那華麗威風的穿著和他們的醜陋個性實在不相襯。
「準備投入實驗活體!」站在眾人身前的一名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發號施令後,旁邊的研究員便按下了一個開關。
隨即那個通氣孔一開,從上面摔下一隻活生生的白老鼠,牠還一臉茫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殺了實驗活體!」研究員用麥克風對著裡面的那兩隻老鼠講話,似乎像是在命令牠們。
就在講完話的那一瞬間,原本的那兩隻老鼠突然發瘋似的衝向另一隻老鼠,並瘋狂的啃咬、撕裂牠,才一眨眼的時間,那隻可憐的老鼠已經噴了滿地的血,死了。
隨後,只見那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後便説:「各位,經過再一次的實驗證明後,TR-0438病毒的效果的確如報告書上所寫的一樣,吸入氣體3秒鐘後就馬上發揮效用,這種毒氣特殊的地方是‥實驗體會心智狂亂、濫殺無辜持續30分鐘,30分鐘後實驗體會因毒氣侵蝕肺部而導致死亡。」
「哈哈哈,這真是太厲害了。」一旁的執行長一邊說的同時,雙手仍持續的拍著手說道。
「我方只要有了這等生化兵器,還怕啥那低賤的南高!」野陵高中戰事總裁激動的說。
「那麼……就上杉博士你看來,這滅境計劃需要如何執行?」野陵高中校長平靜的問。
「計劃目的在於利用病毒的散布,迅速地鏟除南高邊境旅,接著再以清掃感染物的名義將部隊送往該區駐守,以達成的一項「佔領敵境」計劃。」博士說完後,又接著說:
「首先,我們先讓野陵第五特勤隊滲入南高邊境基地,並在空調系統中裝上生化散佈盒。最後再前往預定好的接送地點搭上直昇機返回。」
可是戰術執行長卻說道‥「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他們一定會把毒氣送去做研究的。」
但上杉博士似乎已經知道執行長的問題一般,自然而然地回道:
「執行長,關於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如果被發現了,潛龍第五小隊自然就會要求提早返回,只要直昇機一升空,就叫他們把我們事先做好的煙霧毒氣彈朝他們丟就可以了。」
「很好…很好…你們馬上準備滅境計劃,這場戰爭…我們一定要贏!」野陵高中校長激動的說著……。
八月十日‧九點三十分‧南高邊境基地門口前一公里上空。
兩架漆著崎玉縣警察塗裝的S-70直昇機,在夜裡飛越了南高的領空防線,兩架從南高戰備機場起飛的AH-1W直昇機接近之後,看到了警視廳這三個黑字,便加速離去,繼續執行夜間巡邏任務。
「呼!好險!」正駕駛道‥「要是白天準穿幫」他看了副駕駛說‥「叫後面的準備」
副駕駛便起身走到後面,朝著野陵第五特勤隊喊道‥「戴上防毒面罩!!」
隊員們立刻將身旁的面罩帶在臉上。
「準備垂降!一分鐘!」副駕駛說完便亮起了後座艙的紅燈,直升機也在基地門口前十公尺處停了下來,六條纜索也自動的快速垂落至地面。
隊員們從座位上起立,最後一次檢查索具,並紛紛走向已經打開的機艙門。
副駕駛看者電子錶,心中默念著秒數,綠燈亮起,副駕駛便大喊‥「跳!」
只見隊員一個個的跳出艙門,筆直的垂落到地面上,等到全部隊員都穩穩的踏在地面上之後,兩架直昇機便迅速的返回野綾軍機起降場。
於是五十多位野陵第五特勤隊隊員乘著黑夜,向十公尺外的南高邊境基地走過去。
十二點十五分,被派來訪視此處的我已經沉浸於夢鄉之中,突然我聽到外頭一陣吵雜聲,於是我便搖睡我旁邊的邊境旅旅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恩…應該是部隊演習吧……哈~姆」他睡眼惺忪的答完我的話後,倒頭又繼續睡。
此時突然一位揹著步槍的隊員衝進來大喊‥「旅長!執行長!不好了!有敵人入侵進來了!」
我與旅長有默契似的大喊‥「你說什麼?」「我馬上就出來!你等一下幫忙帶路!」旅長一邊急忙的穿褲子,一邊對衝進來的隊員大聲說著。
由於我是總戰術執行長,在這種情況我也必須跟著旅長去現場指揮。
一到現場,南高邊鏡第一師就已經與野陵第五特勤隊在中庭發生了激戰,雙方似乎都有死傷,旅長看了我一眼並說‥「執行長!該怎麼辦?」
我大略看了一下情況以後,便向旅長下令‥「叫邊境第三團繞到他們後方做前後夾擊,另外叫第一師部分隊員向前推進,縮小包抄範圍。」旅長答話之後,便轉身向所有隊員下令。
「碰碰碰!碰碰碰!」敵方的M4A1卡賓槍不停的朝向我方開火。
「吐吐吐吐!吐吐吐吐!……」我方的兩把火神機槍也不停的朝敵人射擊。
其中的一位隊員丟出了一枚手榴彈,「轟」的一聲便炸死了五位特勤隊員。
「啊~嗚哇呃…」一名隊員喉部中彈,敵人則有三位掛彩。
「啾!啾!」在一旁待命的狙擊手瞬間擊斃了兩名衝太前面的我方隊員。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突然,接特勤隊隊員的兩架直昇機抵達基地上空,副手使用M60班用機槍朝著邊境第一師瘋狂的掃射。
我大吼道:「找掩護!作掩護射擊!邊界防空第三師!攻擊直昇機!」
隨後所有人快速的躲到建築物後方,幾個跑太慢的可憐蟲。馬上被機槍射成蜂窩。
一分鐘後防空第三師推出了4挺防空機砲。架好之後馬上朝直昇機射擊。
就算運輸直升機裝甲再厚武器再強,在無法反擊的狀況下根本稱不了多久,於是隊長還來不及上機,直昇機就載著隊員返回了野綾軍機起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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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大調 毒害‧真相

「喂!馬上放下你的武器!把你手上的生化煙霧彈交過來!」
「你肯投降並供出裡面的成分的話!我們會放你回去的!」
中隊長阪野與隊員香凌拿著槍枝並一步步的的朝他前進,此時特勤隊隊長笑了出來。他們馬上停下腳步,並且上膛準備射擊……。
「呵呵…那麼…這樣給你們如何!?」說完他馬上拔下生化煙霧彈的插銷。並馬上丟向包圍他的人,隨即煙霧罐馬上噴出陣陣的紅煙。剛剛朝他前進的阪野抱住香凌後馬上臥倒。
「通通後退!殺了他!」我則不顧同學的死活,直接下令擊斃敵人。
經過一段時間後,旅長突然冷冷的對我說‥
「執行長!這邊都處裡完了,接著……」他看了看倒在那的阪野與香凌後,便說‥
「就看要怎麼處裡那個空殼……。」
突然版也起身,手摀著臉,眼睛的瞳孔跟眼白的顏色對調。整個就是一個不對勁。
我便對四個人下令說‥「把那個女隊員送到第一師的師長旁,另外兩位…你們馬上抓住阪野,把他送往實驗室去!」
「了解!」四位隊員收到命令後,便將他們兩個分了開來,但就在她被安全的送來這裡後,
移送阪野的兩位隊員突然人頭落地,身體則倒在地上不停的抽蓄著,而令我驚訝的,下了如此毒手的人……竟然是阪野。
「小野|!是我呀,是小凌啊,你快醒醒…我相信小野是不會屈服於生化毒物的…所以拜託你快醒醒呀,小野|!」她喊完之後,隨即拉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長官!算我拜託你!救救小野好不好!你快點救救他呀!」我則遺憾的對她說道‥
「對不起…我救不了他,除非把他殺掉,否則大家都會死的。」
說罷,我便拿出手槍交給香凌,對她說著‥
「如果我殺了他,妳一定會恨我一輩子…所以乾脆由妳來動手,好讓他走的了無遺憾……。」
香凌顫抖的拿著我遞給她的手槍,瞄準了他……。
但是她卻遲遲不扣板機,反而大喊了一聲‥「不要|!」之後把手槍丟到一旁的地上。
「不行…我根本下不了手…拜託你!長官!救救他好嗎?嗚嗚…。」她依然還是苦苦哀求著我。
「那就沒辦法了…」我說完,變搖了搖頭,之後我向我後頭的兩位士官下令‥
「抓住她!別讓他向前一步!」於是他們便一人一隻手勾住了香凌的兩隻手臂,困住了她。
我則撿起掉在一旁的手槍塞進槍套後朝旅長說:「旅長,等等聽我指示!」「知道了!」旅長拿著裝有光學瞄準鏡的毛瑟步槍對準了阪野並回了我的話。
於是我拿出戰鬥刀,朝著阪野全力衝過去,被毒氣控制的阪野似乎也發現我要攻擊他,也舉起了戰鬥刀就朝我脖子揮去。
我順勢擋住了他的攻勢,隨後便一個箭步繞到他的身後,阪野還來不及反應,我手上的戰鬥刀早已砍向了他拿刀的手,他踉蹌的前進了幾步…手上的戰鬥刀掉到我腳邊,我順勢將戰鬥刀用力的踢到水溝中。
但他也似乎不放棄,舉起了拳頭朝我襲來,我用戰鬥刀刀面試圖擋住這一拳,但是戰鬥刀卻被他打斷,於是我就被比依凡德‧何利菲德(美國重量級拳王)的威力還強的拳頭給送到了中庭左側的其中一顆大樹下。
我狼狽的起身,吐出了一口濃血與兩顆牙齒,勉強站了起來。
至於阪野,則拿起隊員屍體旁的一把戰鬥刀後,以跑馬拉松的速度朝我襲來。
我當機立斷,大喊了一聲‥「就是現在!」
旅長接到指示,扣下了板機……。
「砰!」坂野的頭部側邊瞬間噴出鮮紅色的血與白色的腦漿,倒在地上。旅長會心的笑了一下,可是站在一旁的香凌看到這種情況,則是驚訝的大喊‥
「坂…|坂野!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香凌掙脫了兩位士官的束縛,想衝到阪野的屍體旁邊,但是卻被及時趕到的邊境生化處理隊的兩位生化人員給攔住並往後退。
似乎像是要她離阪野的屍體越遠越好。
而在我眼前的,則是另外兩位生化人員把阪野的屍體蓋上隔離布,被送到了生化處理車上,
之後阪野的屍體便被送走了……。
我坐在樹下,呆呆的仰望著天空,不發一語……。
坂野……我不會道歉……因為這是戰爭…你也是有所覺悟,才會加入的……而且,更不用說……你其實……你真的是以一名戰士的身分自居……。
我看了不遠處正坐在地上哭的香凌,我看著遠方說著:
「坂野……讓你操心的香凌,還有你想完成的目標……我會全權接受並完成它……因為…這是…身為總戰術執行長的我…所該對隊員負的責任……。」
二○一一年八月十一日‧早上七點二十二分‧南高忠烈葬儀館。
因為敵方的成功滲透,導致我們付出了二十三名邊境第一師隊員與一名邊境二○三中隊隊長的代價。才成功給了野陵第五特勤隊一次重擊。
但是,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為了不讓家長發覺戰爭的存在,所以學校就用了旅行時不慎出車禍而造成傷亡的藉口,站在葬儀館門口的總裁與校長一見到家屬,邊趨前握手致意邊說‥
「失去貴子弟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大悲痛,請節哀……。」家屬掩面哭泣,朝家屬觀禮席的位置紛紛走去,有些家屬甚至哭到全身無力癱軟在地,得需要帶位人員攙扶至座位上才行,整個會場幾乎全部都是哭聲與啜泣聲,宛如人間煉獄一般。到了下午三點半,這歷時8小時8分鐘的葬禮便順利的結束了。
我獨自一人低著頭,走出葬儀館的門口,解開腳踏車的鎖鍊正準備要回家時…「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我回頭一看,發現靜櫻在我後面不遠處,牽著腳踏車走來……。
我與靜櫻牽著腳踏車走下非常陡峭的校前路,這時鏡櫻先開口說:
「詳細情形我已經聽邊界旅旅長說過了,其實你不用難過。你做得很好,為了整個團體……」
「妳閉嘴!」我突如其來大吼嚇住了她……。
「你…你們到把人命當成什麼了?!」靜櫻卻非常安靜,不發一語…。
「先是我哥哥…再來是我同學…什麼蠢戰爭…什麼為了團體…根本都在騙人!」
她似乎也忍受不住,也不客氣的回敬我‥
「你夠了沒!別再跟我抱怨這些問題了!!我說過了!這是一場戰爭!如果你不想打,你明天大可以去辦休學手續!待在家裡等到戰爭打完再來呀!」一聽,我的的火氣更大…。
「好啊!我明天到學校就馬上去辦!我受夠這些戰役了!我寧願待在家裡也不要出來打仗!」
我說完跳上腳踏車,往家裡的方向騎去,留下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她站在那裡……。
隔天早上,我拿著休學同意書,敲了敲靜櫻辦公室的門。
「叩叩!」「進來。」我開了門之後,她問我‥「執行長,請問你有什麼事?」
「呃…上級說,要經過負責人妳的同意,他們才能承認我的休學手續…」我說道
隨後,她拿出了一張休學同意書給我‥「你在這裡填寫自己的名子,之後再交給我就好了。」
「喔,好的。」於是我在筆筒裡隨便拿一隻筆後,便在辦公桌前的桌子開始填寫要寫的地方。
幾分鐘後,我便填完了休學同意書,交給了她。
她看完了單子後,抬頭對坐在椅子上的我說‥「你確定你要做出這個決定嗎…」
「確定!」我答了一聲。
「連你哥哥的死因也要因為你的休學而無法得知嗎?」她這麼一問,我突然睜開眼睛,轉頭問她‥「你…知道我哥哥的死因……。」
她什麼話也沒說,微微的點了頭。
「原來妳…」我再度失去了我的冷靜,憤怒的衝上前抓住她的兩隻手臂,桌上的東西紛紛掉到地上並四散在地面,我怒吼:
「原來妳知道我哥哥的死因,妳快點說!我哥哥是怎麼死的,既然妳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跟我說!妳回我話呀!?」
她卻鎮定的說‥「我也想跟你說,可是八月戰爭國際規則委員會要我與其它學校負責人保密所有學生的死因,要是能講我早就跟你講了。幹嘛等到這時…」
「閉嘴!既然這樣!妳偷偷跟我講不就好了嗎,妳不知道,我因為哥哥的死,我都不想要考高中!要不是我家人逼我,我現在…我現在早就不知道在哪裡過平凡的生活了!也不會參加這場無聊的戰爭!噗呃!」
靜櫻的拳頭忽然給我的肚子重重的一擊,我痛的跪倒在地上,她走到我面前小聲的說‥
「我可以帶你去看你哥哥屍體的保存地點,不過…這件事情一定要非常保密,不能給學校與八月戰爭國際規則委員會知道!了解沒?」我甚麼都沒說,只是微微的點了頭。



八月十六日下午四點零五分‧前一屆八月戰爭舊戰場‧本田町北邊山丘。
「到了!這裡就是你哥哥的屍體保存的地方!」
我一下車,看到的是一棟巨大的白色建築物,門口有兩位保全守著。
靜櫻走在我前方,我則匆匆的跟了上去,兩位保全一見狀,馬上開了紅外線大門讓我們進去。
歷屆陣亡學生置放區九樓‧第七屆八月戰爭陣亡學生置放區。
「呃…負責人您好……。」站在電梯兩側的兩位保全見到她後,匆忙的敬了禮。
於是我與靜櫻就這麼走到了雙扇門前,將自己與我的長官臨時通行證給機器做了掃瞄確認,接著雙扇門打開來,並在我們進入之後隨即關上。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間漂亮的人造墓園。
整齊矗立的數位墓牌、新鮮芳香的花草、蜿蜒的人造小水流及米黃色燈光的照耀,簡直比外頭的墓園…不…甚至比靈骨塔還要豪華。
在我看呆的同時,靜櫻早已站在一座幕牌旁,對我招手示意。
我跑過去後低頭一看,發現躺在棺材裡頭的人……就是我的哥哥……。
由於八年前我早已經接受了我哥哥的死,所以一看到他的屍體,我並沒有像昨天的那些家屬一樣掩面大哭或是跪倒在地上沒辦法起來。
靜櫻按了按數位墓牌後,便對我說‥
「你哥哥於一九七八年出生,於一九九四年加入私立日高戰備部隊,一九九五年升職為戰術執行長,卻在一九九六年九月三十號,在『八月折翼』事件中罹難……。」
果然…我哥哥的死,就是因為八月戰爭害的……。
這時,我又聽到隔壁墓園的一些校長的談話‥
「幹嘛沒事把這些錢花在這些死人身上!?這樣我們不是變成慈善事業了嗎?」
「沒辦法…如果不這麼做,沒辦法給學生家屬一個交代嘛……。」
「對呀,重要的是,只要拿到最佳教育校所獎與獎金,我們就不用愁學生人數與生活開銷了!」
「你說的對呀!哇哈哈哈哈哈哈…。」之後,那幾位校長便離開了……。
原來…學校所說的為學生、學校而戰的這些,都是假的……。
到了最後,這些人還是為了錢,還是把戰爭中犧牲的學生當成踏腳墊踩……。
那麼現今的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戰……。
後來我發現,我旁邊有一片墓牌前沒有棺材,我一看到便向靜櫻大喊‥
「靜櫻!這裡有個數位墓牌沒有棺材耶!」
靜櫻疑惑的走了過來,往墓牌一看,突然整個人僵住,眼中還泛著些許的淚光。
「你知道她是誰呀?」我疑惑的問。
「她…她就是前年擔任台灣某高中的八月戰爭負責人、並在三年前就失去音訊的……我的姊姊呀!!」靜邊哭邊大聲的回答我。
我則是照著指示按了按墓牌,上面便顯示出好幾排字,於是我把它唸了出來:
「神川 靜紗於一九七九年出生,於一九九五年被派至台灣戰區的滬新高職擔任八月戰爭負責人,親自指揮之戰役累積已有六十三場,於二○○八年七月五日,遭校方已『散播不實謠言摧毀友軍士氣』及『涉嫌領導群眾叛亂』兩項罪名被捕,並於隔日晚間十一點十分遭到校方處決……。」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她邊說邊一直不停的搖頭,之後,她看著我說‥
「當初委員會跟我說,她是戰死的呀!怎麼這裡的死因是寫…」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能性,之後對她講道:
「也許是屍體在台灣找不到,不然就是委員會為了留住妳,然後隨便編一個理由唬爛…接著只要過了一年,妳就會忘記……」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跟她…感情這麼好……而且…」「而且什麼?」我問道。
「我姊的死因還給我亂講…還一直對我說謊,我……。」之後她的眼睛充滿怨恨的說‥
「總戰術執行長,聽著!」「是!」我答道。
「今天回去問想離開的人有幾個,然後帶些武器彈藥,明天凌晨三點…我們正式脫離戰爭!」



二○一一年八月十七日‧凌晨三時零五分‧南高軍備門旁。
靜櫻用望遠鏡看了看後,小聲的對我與後頭的人說‥
「聽好!峰秩,等等你先帶十幾個人去軍備門前做隊伍行進,等到哨兵發現不對問總訓部的時候。我這邊埋伏的狙擊手會一槍把他給解決掉。到時候你們就趁機出去。」
「那妳跟他們呢?」我小聲的提出質疑。
「我們會跟著你們前進,如果制裁特勤機動部隊在那時後趕來,我們會幫你們斷後。知道嗎?」
「嗯!」我點點頭。
「好!開始行動!」鏡櫻說完,我便帶了一隊人馬出去。
過了幾分鐘,在崗哨守門的守備員,似乎發現了我帶領的隊伍後,馬上打了一通戰訊電話向總訓部詢問:
「喂?總訓部嗎?請問戰術第二護衛隊今晚是否有夜間訓練?」
「什麼?!今晚戰術第二護衛隊沒有夜間訓練。」
「你說什…啊!!」可憐的他還來不及回答,額頭馬上就被開了一個大洞,血跡四散在崗哨的牆上與電話上。
我則往靜櫻的方向看去,他正對一個拿著巴瑞特M82狙擊步槍在旁埋伏的隊員比了一個「做的好」的手勢。
於是我跟靜櫻與一群人馬就這麼順利的在黑夜中溜出了校園。
八月十七日‧上午七點二十分‧忠勝鎮延川路三段。
「前面那輛運輸車!我們是南高制裁特勤機動部隊!馬上停下來接受逮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特勤追緝車內的部隊長瀨川文治用車上擴音器朝著我們的運輸車喊話。
「鏡櫻!現在怎麼辦…?」
我焦急的問她…她思索了一會,便向我說‥
「我已經聯絡過文教省了,他們會派文教特勤隊與國立間助高中突擊隊支援我們,預計10分鐘後會到達。你先派2個人去拿著班用機槍到後頭去,順便叫後面的人協助攻擊,了解沒?」「是!」我答話後,衝到後面喊‥
「你們兩個!拿機槍跟我到後面去!後面的,等等做支援與掩護攻擊!快點行動!」
此時站在追緝車駕駛座旁的特勤隊員高聲的喊:
「長官!他們的後車門開了!」
「你說什麼!?」文治驚訝的跑到駕駛座旁,皺眉的說‥「靜櫻那個混蛋,他又想搞什麼把…啊!」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頭盔,之後則是一連串的強大火力攻擊。
坐在前面的幾乎全部中彈身亡,隊長文治則是撐起身體,向隊員說:
「各位!現在開始!自由攻擊前面的叛逃車,既然他們要攻擊我們,我們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了!開始自由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砰砰砰!砰!達噠噠噠噠噠…」好幾把槍不約而同的朝著我們後車廂射擊。
「嗚喔!啊!哇呀~!」車後的一些人,全都因為中好幾發子彈而中心不穩滾落到馬路上。我見此狀便下令‥
「快!撤退!退到車裡後把後車門關起來!快快快快快!」
中間支援的隊員們馬上朝車內湧入,隨後兩位作掩護射擊的隊員馬上收起機槍,關上了車門。
但是特勤隊的攻擊並未因此停歇。
彈殼一直從追緝車的小窗中不停的滾落,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輪胎,結果車子失控翻覆,撞進了對街的一棟廢棄屋後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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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9年 12月 6日,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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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大調 整裝‧反攻

幸運的我從翻覆車廂中爬了出來,倚靠再翻覆的車子旁邊。
我看了看車內。靜櫻與其他的隊員因為強大的撞擊力而昏迷不醒。
「喂…峰秩學長」文治的呼應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啊?文…文治學弟!你在過來!小心我開槍喔…」
他卻噗嗤笑了一聲後便說‥
「你那把槍只能打出氰化物而已…而且我們都已經注射了抗氰化物血清,所以你開槍也沒用。」
「那你想怎樣…?!」我擺著不屑的臉問他。
「執行長…我只是想要你認真考慮跟我一起回去學校的事情,讓我們跟南高的學生一起開創全東亞最強的學校吧…。」
我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倒是文治看到我如此的反應,反而激烈得質問我‥
「為、為什麼嘛!你也不想在平凡的腳下度過餘生吧!?你應該也想重拾南高以往的榮耀呀!」
我看他如此的反應,只是輕輕得向他說道‥
「但是…我們的學校…為了維持強大的力量,而犧牲了很多人呀!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都是傷,看起來很痛……我每天努力的指揮戰術,就是不希望看到下一個躺在病床上、或是變成屍體放在棺材裡的。是文治學弟你或是其它的人呀。我比較習慣現在的學弟你呀!所以…拜託你…。」
文治聽完了我的話,什麼都沒說便甩頭就走,並對在後頭待命的隊員下令:
「把他們全部帶回學校!再送到校園戰備法庭審判!」
「是!」於是隊員們便上前準備要扶起靜櫻時,突然一排子彈從空中射下來,擊斃了幾位隊員,其它人見狀便紛紛後退,並往天空上巡視。
「這裡是教頭!這裡是教頭!已發現脫離者部隊!請所有學徒中隊立即趕往忠勝鎮延川路三段!」文教特勤直升機上的飛行員用無線電說著。
過了幾秒,無線電傳來了回應‥「學徒收到!學徒收到!馬上前往支援!OVER!」文治見狀便大聲吼:「所有人快退到車後!發射員,把火箭筒拿到前面!快!」之後,一位隊員從車上長矩形的卡其色箱子拿出來、背在肩上後上前瞄準。
「休想得逞!」特勤隊隊長拿出狙擊槍瞄準之後開了兩槍,發射員隨即倒地。最後從機上丟出了一顆M18手榴彈,幾秒之後手榴彈與火箭筒上的火箭彈爆炸,把機動部隊不少的隊員給炸死跟炸飛。其餘沒死的紛紛躲到車子後面不敢向前。
特勤隊長則對著無線電大吼‥「學徒!你們在搞什麼飛機?!我們可能快守不住了!」
「好了,這邊的路比我每天去教官室的路還複雜!我就在你們後面了!」在隊長掛了無線電後十秒,五輛特勤車與三輛救援車都趕到了現場。
突擊隊所有人下了車以後,隊長便下令‥
「救一隊!你們去把脫離者成員全部救出來!除突五隊以外其餘的突擊小隊,跟我來!」
「是!」隊員們答話完後,突五隊與救一隊隨即跑向了翻車處…「嘿!朋友!你沒事吧?喂!小野!過來幫我扶他!」
一位救援隊的醫護員意邊叫人幫忙一邊幫我做簡單的急救。正準備要要扶起我時,我鬆手並指著車內說‥「先救車裡的人,我還能撐得住!」
扶我的隊員聽到之後驚訝得問:「什麼!?車裡還有人?」之後隨即往後車門的防彈窗往內一看,果真發現了昏迷在車內的靜櫻一行人。
「真是…這下難救了…」隨後他拿出了無線電調到突擊隊長的頻道後,大喊著說‥「隊長!
車裡還有人!怎麼辦?」
「叫救五隊支援你們!我這裡夠忙了!不要煩我!」無線電裡傳出了如此的回答。
最後,我與靜櫻才被順利的就出來,並送往文教省立醫護所治療。



文教省秘密地下戰備中心‧八月十八日下午三時二十分。
已經康復的我與靜櫻,被送到了文教戰備總長室。
幾分鐘後,總長變開門進來,做到位子上開始問我們‥
「你們好…我叫瀨屋秀合,根據情報顯示,聽說八月戰爭又開戰了…對吧…?」
「嗯…是的!瀨屋先生…!」我快速的回答。
「真是稀奇呀……你們是歷屆八月戰爭以來第一個成功脫離戰爭的人,還沒請教……。」戰備總長慢條斯理的問道。
「我是負責人,他則是總戰術執行長……」這次靜櫻搶先我一步回答……。
突然,有一個揹著槍枝的守備隊隊員開門説道‥「總長!各國教育部長都來了…」
「喔…好的!謝謝你!」總長在跟他道謝後,便朝我們兩人道‥
「好了…兩位…請跟著我來吧……!」



下午四時零五分‧地下戰備中心‧東亞教育秩序統和聯盟會議室…。
總長在清了清嗓子後,指著我們向會議桌上所有的人說道‥
「各國教育部長…剛剛我得知他們最新的情報,八月戰爭…已經在今年再度開戰了……!」
「什…什麼……!」南韓教育部長于浙粵吃驚的喊道
「不可能呀…停戰協議不是簽署完成了嗎…?」之後,所有人便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互相討論著。
總長則是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安靜!今天我要各未來的原因是商量讓八月戰爭永遠消失的對策…。」
「直接打他們如何!?」北韓教育部部長卜閔浩義憤填膺的說著。
中國教育省省長劉士傑則沒好氣的回話‥「我看呀…你們是想從中揩油吧…你們北韓最喜歡這樣搞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卜閔浩一聽,氣的拍桌指著劉士傑的鼻子大罵。
「夠了!你們兩個!現在是在處理教育界的一大問題,你們吵什麼吵呀!」蒙古教育院院長阿古爾利亞向他們兩人大聲喝斥。
我一向看不慣政治爭吵的場景,於是我像所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好解決這種場面……。
「如果我們以游擊的方法打亂戰爭的順序呢?」我向所有人問道。
此時所有人停止了勸架與爭吵,紛紛把頭轉過來看著我。
「沒錯!如果以游擊的方式停止戰爭,那麼先後順序就會被打亂呀!」靜櫻則在一旁幫我答腔。
「不行呀!就算真的能這麼做,你又能保證他們沒有幕後的資金提供著嗎?」台灣教育部部長鄭瑞誠答道。
「如果我們能借助國際刑警組織與國際戰事犯罪聯邦調查局力量調查資金提供者的話。八月戰爭應該就能撤徹底底的結束了!」美軍橫須賀基地長耶律‧里克上尉附和著鄭瑞誠的問題。他是東亞教育秩序統和聯盟唯一一位的軍事顧問。
「那這樣…我們什麼時候能反擊呢?」戰備總長急切的問我。「八月戰爭絕對不能由軍方插手,依我看來…我們可以先創立學校、之後在裝備並徵調部隊,這樣我們才有合理的理由可以介入八月戰爭。」我滔滔不絕的說出我的想法。
「可是創立學校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募集資金、購買設備、人事問題還有重要要的招生問題呀……」戰備總長帶點疑惑的說道。
「不…我認為他的意思是,由我們東亞教育秩序統和聯盟創立,這樣一來,募集資金、購買設備、人事問題這些通通都可以解決。」菲律賓教育部長傑律維爾卻沉穩的解釋我的想法。
劉士傑接著說:「招生的問題就甭煩了…我們可以讓受害者家屬中16歲以上青少年就讀,我想…家屬們應該都不會反對……。」
「那麼…這決議算是通過了…靜櫻、峰秩,相關工作就麻煩你們指派吧……。」總長緩慢的對我們說道。
我嚥了嚥口水,用嚴肅的口語道出‥
「耶律‧里克上尉,麻煩你負責相關的裝備武器與資金問題。」
「好的。」上尉很有精神的答道。
「浙粵部長,麻煩你負責相關的設備採買。」
「我了解了…」南韓部長對我點頭示意。
「瑞城部長,至於重要的人事問題,就交給你們辦了!」靜櫻對著她說道。
「我會盡我全力做到最好…」台灣部長的反應跟浙粵一樣……。
「那好…一個月之後,我們就要正式創立『國際聯合教育高級中學』了,請大家好好努力。」
我稍微熱血的向所有人加油打氣。
二○一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琦玉縣澤午鄉‧國際聯合教育高級中學第一屆開學典禮。
我的策略果然沒錯……才短短十五天的秘密宣傳,就招到共十二萬八千名不同國籍的學生。
這樣的人數如果裝備部隊起來…東亞教育秩序統和聯盟至少擁有十萬四千名隊員…比現在以擁有三萬四千九百名隊員為傲的私立日高還要多出三倍。
至於我與靜櫻,則是依照原先的職階就職。
戰備總長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塊佔地五十萬公頃的丘陵地,但是當我問他怎麼找到時,他卻甚麼都不願意說……。由於要訓練學生成為隊員的因素,所以一律採行在校住宿制,藉此方便夜間演習或訓練。
一天深夜,我與靜櫻在走廊上巡視。
跟當初在南高實彈社走廊的景色一模一樣……蒼白的月光從窗外射進來,還有旁邊一排完好如新的步槍隨著月光照映出了光澤…。
但是南高已經成為我的過往了…而且…我已經宣誓過,要結束殘酷的八月戰爭。
此時,我與鏡櫻分別聽見在走廊不遠處的兩位巡邏的隊員在聊天‥
「正宗,聽說等我們訓練完以後,我們是不是就要參加八月戰爭呀…?」
「百分之百,一定是這樣,不過我倒是沒在網路上的參加名單上找到我們學校的名字耶…我想…他們應該是打算要介入八月戰爭,好讓這該死的八月戰爭結束……要是我遇到了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我一定會讓他們的腦袋開花。」
「你少放屁了你!你射擊訓練時三十發連一發都沒打中,更何況是要讓他們腦袋開花。」
「欸!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好不好,你自己也不是……唔!長官好|!」
他們看到我與靜櫻就在他們面前,緊張的立正並對我們敬禮。
我則趨前問道‥「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去守哨在這裡做甚麼!?還不管快回到自己的崗位!」
「還是要戰術執行長狠狠的打你們一頓,再把你們送去『明亮寬敞』的禁閉室如何?」靜櫻則在一旁幫我答腔。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馬上就回去……!」之後他們便以光速般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的盡頭。
「真是的…現在的人怎麼都這個樣子…在南高要是被發現的的話,都一定直接送到禁閉室去的。」我一臉無奈的說道。
忽然,前面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看了看,發現是一位一百三十公分高的小女生獨自一人在走廊上晃……。
眼神顯的有些空洞……。
「她就交給我吧!」靜櫻對我如此回答。
之後,他便上前用溫柔的語氣詢問‥
「同學,已經很晚了,為甚麼妳不去睡覺呢?是睡不著嗎?」
她沒有回答,只有微微的點頭。
「那妳叫甚麼名字?」靜櫻又問。「道谷野琴…」她微微的回答……。
「野琴,你在這裡呀!真是的…你又亂跑了…啊!兩位長官好!!」突然一位婦女跑出來抱
住了她,並摸了摸她的頭,見到我們還向我們敬禮問好。
「你是……」靜櫻問道。
「我是第四女員宿舍的宿舍長長谷川久美子,非常對不起,因為這孩子有心靈創傷,有時候會在半夜莫名奇妙的出來閒晃…唉…這孩子真可憐……。」那位婦女對著我們說道。
「什麼心理創傷?」我好奇的問。
宿舍長便對我說‥「這孩子,以前跟他的表哥念同一所學校,表哥念的是高中,而他那時則是念附屬托兒所,但是她的表哥在高三那年,在八月戰爭中不幸戰死,她也隔了十二年後才知道表哥早已去世不在人間,導致她的精神崩潰。」
「從她進來就讀的那一天之後,她每天…夜半時在外遊蕩…說是想去找她的…表哥……。」宿舍長講到這,便掩面不再說話……。
我當下就發覺…她的處境也跟我一樣,因為我也是在我哥去世後的11年才知道他們的死訊,只是我一下子就走出了那個陰霾,但是,居然會有人因此精神崩潰,最後像個傻子一樣的在走廊上亂晃……。
當下我認為,如果不救她,她以後是不是會有更嚴重的狀況發生…誰也無從猜測……。
看著她那嬌小憔悴的身影,我當下決定……。
這場戰爭,我一定要打贏……。
二○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日本兵庫縣福崎町南部廢棄市區‧晚上九點十五分。
明明是晚上,但是燃燒的火焰與子彈的火光卻把這裡照耀的簡直比白天還要亮的還誇張。
幸好這裡的市區在幾年前就已經廢棄不再住人,不然死的可能就不只是學生了。
我們躲在一旁的高大灌木叢後面,等待在距離我三公尺的指揮官|耶律‧里克上尉的指示。
一名二等士官灌木叢中探出頭查看,發現雙方都派出了至少五輛的檞樹飛彈戰車與幾名發射員。
他將頭縮回灌木叢後,對趴在一旁的我比了比「向指揮官報告」的手勢,我點頭示意後,起身拿起步槍以半蹲姿是跑向上尉。
上尉看到我,叫我趴在他的右側,我趴下並放好了我的步槍,馬上指向前方開口講道:「二十輛ST-35裝甲車、與共計二十幾名的發射員。」
上尉又換了一邊觀察後,馬上轉向後面向所有士官說道:
「聽好了,我們可以用機槍掃射敵軍,然後請通訊士官在後方聯絡在一旁待命的空騎旅三○八團。其他人則準備往前衝,懂嗎?」
所有的人都以點頭回答。
「那好,我們上。」上尉語畢,所有人便各自散開,紛紛到自己的崗位上待命。
我專注的待在我要衝出去的位置,左側的機槍排已經架好M61火神機槍並上了膛。
上尉到我旁邊細語說道:「我會吸引他們他們的火力,你們向右離開灌木叢,帶六八三旅去打垮他們,懂嗎?」「我知道了!」我回話,他則拍拍我的肩後,便向左離去。
我對我左側的機槍排舉了手,確認他們機槍是否架設完成,而他們也舉了手,表示機槍架設完畢。



不遠處的上尉則對我比了「找到目標便下令機槍排開火」的手勢,我也對他點頭回應。
我瞄向市區的空曠廣場後,便喊道‥
「開火…!」
霎時間,二十幾排機槍子彈朝著空曠的廣場射去,四十幾名敵人當場被擊斃。
「呃啊~有敵方機槍偷襲~~!」
「就反擊位置~~~!」
「快找掩護!發射員就位!」
敵方不停的改變陣勢,似乎早已忘記了原來來此的目的。
「衝!」上尉興奮的大聲喊道。
我們所有人全部起身,紛紛衝向廢棄市區的廣場。
「開火!」敵方機槍排排長大聲喝斥。
「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敵方的機槍子彈馬上打了好幾排過來,幾十個衝過頭的士官馬上趴倒在地。
「散開!散開!躲在建築物後方,快散開~~!」我一見狀,馬上朝所有士官大喊。
我與另外一位一等士官躲到一間小倉庫的後方,那位士官則對我大喊:
「該死的!大家都到哪裡去了?」我沒理會它,一直用我的步槍朝前方射擊。
「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我哪知道!」我回答他後,又朝前方持續不停的掃射。
「二○四機動團,前進!趕快前進!把車開出來!」上尉拿出無線電吼道。
「噢!老天,他們在掩蔽地帶!」一位士官大聲的說道。
「快!快前進!第四連,跟我來!」上尉也不顧一切的朝後方四散的人員大喊。
「轟隆隆隆隆|嘰嘰!」五輛悍馬車隨即趕到,坐於副手席的觀測員對炮手說‥
「前方二樓右邊窗戶」「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炮手不停的朝前方的指定目標涉擊。
「掩蔽!掩蔽!是STN教鞭機槍!」一位團長再度大喊。
「開火!持續開火!」北高指揮官朝著發話筒大吼。
我後來離開了小倉庫,跟著一隊士官從右側小門進入了市區。
我第一個躲在建築物的後方,我探頭後又馬上縮了回去。
有兩挺STN教鞭機槍在建築物裡持續朝著我方攻擊。
我伸出半截身子,用步槍朝著他們攻擊。
後面一位士官上前對我說‥
「有一挺在左下方…呃啊!」還沒說完,他肩部隨即中彈、倒地不起。
「醫官!有人中彈!」一位士官往後大喊,醫官隨即上前將中彈的士官往後拖拉。
另一邊由上尉帶領的部隊也因為機槍而沒辦法進攻。上尉便指示火筒士官使用六六火箭筒攻二樓擊機槍陣地。
「咻|砰磅!」火箭彈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三樓後爆炸,石塊玻璃紛紛散落至地面。
「吐!」一名隱蔽於廢墟的敵方狙擊手擊斃了一位士官。
「有狙擊手,在右側廢墟!」一位士官突然大喊。
我把步槍轉向右側,朝廢墟開槍,只見廢墟空間旁的石塊都被灑上了腦漿和鮮血。
此時在另一邊的指揮官,則是拿起手槍對準了機槍手旁的觀測員後,扣下板機。
敵方觀測員應聲倒地,一旁的機槍手則轉移了目標,朝向他的方向攻擊。
多虧他的這一槍,使得我們小隊有了進攻的機會。
我拿下了掛在我身上的手榴彈,拔掉保險銷之後就衝向陣地前,將手榴彈扔向二樓窗戶後,
就就地臥倒摀住耳朵,保護自身不受到爆炸的傷害。
「砰|轟隆轟隆|!」手榴彈爆炸後,建築物中搖搖欲墜的二樓紅木地板,因為無法承受爆炸的震波而應聲塌向一樓,一塊塊石塊與細的碎玻璃紛紛落到我身上,三層樓的機槍陣地瞬間就這麼付之一炬。
「峰秩!你掃蕩右邊!」上尉用無線電對著我大喊。
我馬上起身,並率領三十幾位士官朝右方市區前進,到達了一間廢棄兩層樓公寓旁。
我身旁的一等士官二話不說,踹開上了鎖的木門,率領了五位士官衝進那間公寓。
一陣槍聲過後,幾位市川學園市官的屍體倒向門外,後面幾個人沒注意到而被屍體絆倒。
「我們必須攻佔這裡的行政大樓!」上尉再度拿起無線電對我大喊。
我與其他三十幾個人躲進防火巷內,另外一位火筒士官與一位二等士官也跑了進來。



「第五排,前進!前進!」在不遠處的上尉則是拼了命的大吼著。
當我看到這樣混亂的場景,我便認為…我們沒指望了。
但是勝利女神似乎沒放棄我們,突然一顆飛來的地獄火飛彈,讓我不禁朝射來的方向搜尋。
5架國聯空騎旅第三○八團的AH-1W從服藏山嶺方向飛來。
「是AH-1W眼鏡蛇…哈哈哈哈……」我用我的手朝旁邊是官的背拍了下去。
「終於來了…空騎旅三○八團…呼!」上尉談了一口氣說道。
在一旁攻擊敵軍的士官,看到了飛來的AH-1W,興奮的大叫:
「哈哈!好極了,你們死定了!逃命吧!」一位士官興奮的指著前方大叫。
這時,又有一架AH-64從另一端的山頭飛出,並朝敵方發射了三枚集束飛彈,地上方圓四公里內所有的敵方裝甲車、人員、武器與房屋全被破壞殆盡。
「我們上!持續對敵軍射擊!趕快!痛宰他們!」我對所有人興奮的大喊。
「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砰砰…噠噠噠噠噠噠」霎時間,九十幾排子彈不停的向敵軍的方向射去。
「嗚哇……唉唷…咿呀…啊啊啊啊」敵方士官的慘叫聲絡繹不絕的在市區中迴響著。
「糟了!他們咬住我們了,撤退!撤退!快走!」北高指揮官極力的大喊。
「快走!所有部隊快離開!他們咬住我們了!快離開這裡!」市川指揮總長也握緊話筒向所有部隊大喊。
基於空騎旅三○八團的火力支援,我們很順利的進入了行政大樓,並找到最佳的制高點。
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雙方的部隊都在撤退,敵人紛紛逃往森林中避開飛彈機槍的攻擊。我一逮到機會,向所有的人下令開火,頓時敵人簡直像四處逃竄的獵物般,等著被我們獵殺,直到敵軍完全撤退進森林之後,我們才收拾武器返回,並派了三個旅駐守在市區。
短短的幾個月內,我們便成功的擾亂了八月戰爭的順序…。
但是,四處爭戰也只是暫時的計策,而且我們沒辦法一直與他們持續戰鬥下去。
除非能查到八月戰爭的幕後的主導者並加以逮捕,再使用聯合國的權利……,強迫八月戰爭的主導者|東亞高中教育合作會議解散,八月戰爭才能算真正結束。
所以,實際的行動是在我們擾亂各高中順位之後…才開始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摩多川路3085番號‧日本東京教協大樓‧晚上八點零五分。
國際戰事犯罪聯邦調查局日本分部的幹員,在黑色轎車內與他的同事說道‥
「媽的!什麼鬼天氣!現在的我應該是在家裡休息才對……」
「唉!發生這種事情,美日政府都很關切。畢竟美國的全球人口資料部最近發現東亞地區的青少年人口數量極遽減少,總理才從美國總統的口中得知此事的。」坐在一旁的同事邊玩電玩邊答道,似乎很悠閒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們不查,政府也會叫我們去查個清楚?」他跟著接話。
「攤販!這裡是搬運工!我們已經發現目標往摩多川路3085番號前進!預計一分鐘後將到達你們監視範圍,請你們準備!」
此時,車上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了對監視車的命令,那位幹員順勢拿下對講機說‥
「攤販收到!預計一分鐘後拍下目標!完畢!」他講完,便把對講機掛了回去。
「哎!成川!把相機拿出來!」他邊說,邊拿一把狙擊槍出來,裝填了微型竊聽監視器子彈。
一分鐘後,一輛黑色賓士豪華轎車停在日本教協門口,隨後一位少女下了車。
「搬運工!我們已經發現目標!現在開始收集資訊!」青野講完,便把對講機掛了回去。
相機的快門聲一直不停的響著,因為如果漏失掉一個關鍵點…等於浪費了他們佈局好幾個月的心血呀。
青野則是對準了那位少女的公事包,用力扣下了板機。
子彈射出槍管兩秒後,子彈銅製外殼便四散開來,微型竊聽監視器便直直的正中公事包。
「搬運工,這裡是攤販!『魚眼叉』擊中獵物,可以開始收集情報,完畢!」青野向遠在三十公里外的偽裝廂型監視車報告。
「搬運工收到,馬上展開收集流程,完畢!」不一會兒,無線電發出了回報。
遠在三十公里外的偽裝廂型監視車內,竊聽隊正在確認流程……。
「無線網路,正常!」
「站方音訊子網路遮罩,正常!」
「儀器方音訊子網路遮罩,正常!」
「藍芽傳輸器,正常!」
「微型攝影機,正常!」
「Hz指數,正常!」
「筆記型電腦,正常!」
「音訊檔轉換程式,正常!」
「IP位址,開啟!」
「錄音儀器,正常!」
「耳機,正常!」
「很好!開始錄製竊聽內容,RECORD!」隊長說完,按下錄音錄影鍵並戴上了耳機。
日本教協大樓八樓‧八月戰爭國際規則委員會會議室‧晚上九點。
「議長!這是最近東亞的戰事排位表與開戰時間…請過目……」
委員會會長,同時也是文教省省長的福森 健和邊說邊將表格遞給了議長。
議長看過一遍後,好奇的問‥
「奇怪了,為什麼最近順位全都亂掉了呢?」
「呃…這個…因為我們要突擊敵方時,好像…就會有一個不知名的強大部隊介入我們的戰爭……」一位台灣高中校長如此說道。
「是軍隊嗎?還是其他學校?」議長對所有人提出了她的兩個質疑。
「不!不像是軍隊,從武器與戰術看來,是由軍方所訓練的大型學校,像是……這間!」
副會長說完,便丟出了兩份簡章給議長,議長接住了簡章後,邊閱讀簡章邊說道‥
「國際聯合教育高級中學?由東亞教育秩序統和聯盟所有會員國合力創辦之學校…主要宗旨是……」
「以『教育主要、整肅次要』為目標,誓言結束八月戰爭與其一切……」副會長香川 凌說出了簡章上簡介的後續。
「不行…這種事絕對不容許發生,各位有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議長一巴掌將簡章全部掃到地上後,著急的向所有幹部與委員問道。
「暫時停止敵對關係,合作攻擊如何?」一位委員說。
「不行!這樣只會延長戰爭的時間,只會浪費更多錢而已。」一位幹部接著回答。
「那派人潛入學校刺殺叛徒這個做法呢?」副會長提出了如此的意見。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部看著香川 凌。
「難道…妳要自願潛入那裡嗎?」議長輕聲的說道,「是的!」她點頭說著。
「不行!這太危險了…我們不能保證你的安危呀!」其中一位委員著急的說。
她一聽,便站了起來像所有人講述‥
「那麼各位,請問你們的特務有哪些人剛好滿16歲?有哪些人家裡的親戚死於八月戰爭呢?」
會議桌上的所有人都不發一語……。
「就這麼決定了,那麼香川…你需要什麼……?」議長下定決心的詢問。
「只要兩把武器,以及一些課本、筆記本與文具、學校背包。」她冷靜的回答議長。
這時,在外頭收集情報的竊聽隊已經按下了停止錄音錄影鍵。
「好了,這些情報應該就夠了。告訴攤販繼續監視,我們回去吧!」
隊長說完,駕駛便把車頭轉向公路,疾駛而去……。



晚上九點五十分‧ICPO暨IWCFBI合併專案小組‧組長辦公室。
電子鐘的秒數一直不停的閃爍,整間辦公室安靜的猶如死寂的荒地,與外頭吵雜的電話聲與紙張聲有很大的差別……。
阿克斯希‧麥克組長一直在辦公室中來回踱步,似乎像是在等什麼消息。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頓時打破了辦公室中的寧靜。
他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話筒,講了一句話……。
「真是的!你們怎麼這麼慢!收集到了嗎?」
竊聽隊隊長回答‥「很成功,長官!馬上傳送給您,請您稍等」隨後就掛了電話。
幾秒鐘後,他的電腦便接收到了隊長傳送過去的檔案,麥克便坐上旋轉椅,調出剛剛錄製的影片與聲音。
影片播到一半,他按下了暫停鍵,把那位少女的臉部放大至特寫鏡頭後,便印了下來。
組長走出了辦公室,拿出剛剛印下來的臉部特寫給了一位探員說‥
「伊薇雅,幫我查出這個人!特徵為一百六十公分高、女性、略瘦、年約二十幾歲!」
「好的!」伊薇雅點頭答道。
拜美國全球人口資料部的快速查找功能所賜,不到五分鐘便查了出來,伊薇雅把資料印了下來,遞給了麥克。
而麥克則打了一通電話給里克上尉,通知他開緊急會議。
「道谷野穗,二十三歲,於西元一九七五年出生,畢於國立柳川小學、市立東帝國中,於十六歲時當上第二任東亞高中教育合作會議議長,於第二屆東亞高中教育合作會議中提出以八月戰爭解決一切問題,其父為擁有全球一半綠色資源的綠和企業總裁。我們目前懷疑她與其生父為戰爭資金的提供者。」麥克邊說,邊用雷射筆指著人物資料。
「不可能,她之前的「教育科技化」政策非常成功,不可能是這場戰爭的主事者!」
靜櫻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抱歉…靜櫻小姐,您可能要對她失望了,因為我們的全球金融流動系統發現了進幾千筆署名教議、並以每筆近幾千萬億美金的不正常款項流向東亞各國。」ICPO代表沉穩的說著。
「天呀,就算是國家要從世界銀行提出款項,也不會提出這麼多呀……」中國教育省長驚訝的答道。
「沒錯,而且他們已經得知我們介入戰爭這件事,於是準備要派出臥底蒐集任何有關學校的情報…所以請上尉密切注意入學者的身分與其行為。」ICPO代表接著又說了下去。
「那這個叫野穗的,到底是甚麼來頭呢?」我疑惑的詢問在場的人。
「她…是我姊姊……。」一個微小的聲音說明了一切。
在開會的人通通都四處張望,想找出聲音的來源。
我視線一轉,就發現野琴把會議是的門推了半開,只露出了一半的身體。
「喂!這是機密會議!妳進來做甚麼?給我滾!!」麥克憤怒的用英語朝野智大罵。
「等等!她好像知道什麼…留她下來!」靜櫻向麥克組長求情。
他則氣憤的坐到一旁,等待著這突發狀況結束。
靜櫻一把抱起了野智,我則問她‥
「你剛剛說…什麼?」「你們所討論的野穗…就是我的姊姊……。」野智懦懦的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通通把視線轉向了她……。
不敢置信…在一個有心理問題的學生背後,居然有個如此不一樣的姊姊。
但也因為如此,使我們又有一張王牌能快速結束八月戰爭。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敵人一場精密的臥底行動,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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