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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小說/多元素幻想】韻蒂堡戰記之星光照耀下的天宙姬——易路爾達比多(連載完畢,多謝大家的觀看)
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6月 24日,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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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41
第1話 雨中的初中生
創世天宙,一個典型的多種族世界,自從創世天宙飽受外敵入侵後,一直著維持著戰亂,所謂亂世英雄出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一時間,弱肉強食,你爭我奪。而最爲著名的莫過於和多個空間相連接,集合上百種文化的厄迪星,體積足有1116個地球般大小的厄迪星名副其實成爲創世天宙第一大行星,這是一個戰爭伴隨著和平的地方,由於各個種族的相互制約,相互來往,致使這裏一直成爲文化交彙中心,也是由於這裏物産多樣化,成爲創世天宙野心家必須爭奪的地帶。

我的故鄉厄迪星也不例外,戰火很快就燒到這裏,在長達256年的戰亂裏,人口也是處於第一位的厄迪星,人口數量從15000億下降到900億,隨後由於星球環境日益惡劣以及天災不斷,最後剩下不到50億,並且被外敵攻陷。新政府成立後,厄迪星不斷有外來人入住。而本來的政府成爲流亡組織,一直企圖奪回領導權,而新政府控制力不夠,最終形成了類似春秋戰國般的狀況,在強大的壓力下,新政府不惜加大力度,經過130年的整理,總算回復到能居住的狀態,然而情況還不大樂觀,畢竟還是僧多粥少,人口增長總超過承受程度,不到100年,人口回復到190億,這個數位只是官方公佈的數位,還沒包括無戶籍人員以及非人類生物。
故事就這樣以我所在的地點亞原大陸的光舟市展開。

……

光舟市,一個厄迪星上典型新老結合的城市,也是全星球第一大城市,占地36萬平方公里,人口1億2千8百萬,人口密度卻不是第一,北面是冰月山脈,南面是偌殷海,氣候四季分明,具有山地、平原、丘陵等等各種地形,最爲特別的是這個城市具有袖珍國特色,即使切斷外界的聯繫,依然能自給自足,這樣的城市在厄迪星也不少,總數達504個。

光舟市的東南面有一個小港口,名叫宛府,因爲曾經是舊城區最繁榮的地方,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所以被政府劃分爲特別經濟區,可惜風水輪流轉,早在128年前,由於種種原因,這個區域的經濟日漸走下坡,最終變成了基層居民居住的舊城區,而故事的主角易路爾·達·比多就住在港口附近的一棟六層樓高的舊房子。這天,阿達睡得太陽升到一人高,還賴在床上,直到肚子呱呱叫才攀著床邊的椅子,張開朦朧的睡眼,還一邊打著呵欠,連洗臉刷牙都不予理會,胡亂在衣櫃裏抓起一堆衣服穿在身上,一溜煙跑到家對面的便利店買東西吃,眼睛剛好落到籃子裏的麵包,盯了一眼價目表,不禁嘀咕著:

「唉,麵包還是10金一個,怎麽就不能便宜一點!」

創世天宙計量單位是金,也是唯一的單位,由於社會依然動蕩不安,物價一直降不下來,阿達這天剛好沒吃飯,總覺得身體幾乎站不起來,差點要暈過去的感覺。
阿達是一頭黑色的硬發,圓臉蛋,彌勒佛的耳朵,平鼻子,嘴巴不大,卻能含進自己的拳頭,而且舌頭能舔到鼻子。皮膚和女孩子一樣地白,然而由於她手腳比一般男孩子短,看上去有點笨拙,性格稀奇古怪,但喜歡和任何人交談。

「哈哈哈,小夥子,那也沒辦法,我們不是當官的,即使提了意見,作用不大。」

「嗯,阿姨說得好,那也只能將就將就。」

和店員談話完了後,阿達手提著兩袋食物回到家裏,一些放進冰箱準備以後吃。然後爬到床上,打開電腦繼續幹他的活。由於阿達自己不大愛做飯,若不是出去吃,便買一大堆速食食品呆在家裏慢慢享受,沈醉在電腦世界裏。

就在阿達剛打開電腦不久,天氣驟變,密不透風的烏雲將大地遮得像黑夜一樣,一陣雷聲嚇得他差點把喝進口的檸檬汁吐出來。

「嘩!臨近清明節必定有這樣的天氣,不奇怪!」

阿達有個習慣,只要是下雨天,一定看著窗外大雨淋漓的灰黑天空,然後閉上眼睛深思,22歲的那年,自己離開父母獨自謀生,憑藉著自己那一手勉強及格的文筆,找了一個雜誌社投稿,每天拿著1000金工資渡日,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一股焦慮,那就是若繼續這樣下去,不到一年,維持基本生活都成問題了。而爭取低收入保障的人不爲少數,恐怕還沒輪到自己。一想到生活所避,阿達頓時呼吸加快,愈加心急,看著電腦顯示幕,越是冒起一股煩躁不安。

這個時候他會採取另一種辦法,帶上鑰匙後疾步走下樓梯沖到路邊,一個人仰首站在滂沱大雨中,伸開雙手成四十五度角,做出一副恩賜老天爺天降甘露的姿勢,雨水把他澆得像個淚人,打在眼皮上,灌進耳朵裏,由於雨勢過大,使得阿達無法呼吸,只能往回跑。

常言道,人的一生中會有幾次改變命運的時刻,這麽說或許有點誇大了某方面的作用,然而一次關鍵性的邂逅,卻能改變一個人往後的時光,這樣的例子也是不勝枚舉,問題是朝著好的方向還是不好的方向,終於一個代表著這種邂逅的聲音傳進了阿達的耳朵。

「大哥哥,幹嘛一個人呆在雨中?這樣會冷壞的。」

鬧得像落湯雞的他一臉的頹廢,一把綠色的雨傘架在頭上,好比是家人迎接自己回來一樣。阿達絲毫不敢擡起頭,拼命用手背擦去臉上的雨水,折騰了幾分鐘後才說出感謝的話,由於眼前裏還有雨水沒清理出來,看到的景物都帶有波浪的形狀,於是使勁地把頭甩了一遍,然後緩緩地擡起頭。

首先映入視線裏的便是一頭火焰色的短髮,雞蛋型的臉,深黃色的瞳仁,從聲音上聽,對方似乎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她身穿一套綠色的長袖運動服,腳蹬一雙小巧玲瓏的藍色水鞋,最奇怪的是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腰間橫挎著一個單肩淡黃色書包。當時的天氣春去夏到,溫度大約20度左右,爲何這個女孩子卻是這副打扮。阿達口直心快,問:

「妹妹,你覺得很冷嗎?爲何要穿長袖衣。」

「……」

女孩沒回答,只是收起雨傘後,用兩手抓住傘柄,垂直地杵在地上。

「這雨不知道下到什麽時候。」

「希望不要下得太久,不然回到家後早就過了吃飯時間。」

聽到對方回答,阿達似乎覺得拿准了切入點,接著問。

「哦,家住得遠嗎?」

「……」

女孩又不說話,這使得阿達很難爲情,答了十多分鐘得話,他總是摸不准對方的心思,一會兒自己說了十多句對方就是不理會,一會兒話還沒說完,對方便開口了。而這時候他發現女孩一直盯著自己的身子,才意識到是怎麽回事,原來他把幾天沒洗的衣服穿在身上,衣服上不但一團團漆黑的汙迹,而且還散發著一陣臭味,對方肯定將他當作睡在路邊的乞丐,阿達頓時想找個洞躲進去,只有一邊苦笑,一邊跑回家裏,沖進浴室裏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可當手臥在門鎖上的時候,阿達的心中有著一股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個20多歲的男孩子竟然和10多歲的女生答話,給人一看就是動機不純,於是背靠著門低頭深思,肚子傳出一陣咕嚕聲音,他擡起頭看著鐘錶,時針搭在7的位置上。腦子裏馬上想到要吃飯,可是雨這麽大,而且看勢頭還要下很長時間。

「今天不想做飯了,可是剛洗澡了。算了,算了,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阿達左思右想才勉強地走到廚房裏,打開冰箱掏出幾個雞蛋和一些蔥,瞧了一下電鍋還剩一些沒吃完的飯,乾脆扔進鍋子裏來一個蛋炒飯好了,手剛按下電子爐的開關,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阿達馬上心裏感到困惑,打開門後那頭焰色頭髮頓時讓他愕然。

「您好,大哥哥。我在這裏等了很久,聽新聞報道說今晚到明天要刮8級以上的颱風,港口的船全部停航。請問您能否幫我一下。」

「哦,是嗎?嗯……你怎麽找我幫忙?這棟樓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阿達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一下子想推了這忙,然而女孩的回答使得他十分吃驚。

「我敲了其他人家的門,可是都沒有人理睬,估計是出去了吧,也真的太巧了。」

然而他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麽湊巧,而是這棟樓房已經年久失修,基本上其他的住戶都搬出去了,而只有自己由於買不起新的房子又找不到新的住所,只能呆在這裏,要是不走運碰上天災,這棟樓房恐怕是岌岌可危。就在阿達考慮是否讓對方進屋的時候,那個看上去嬌小的身軀抽搐了一下,左手趕緊捂住嘴巴。

「呵欠!」

女孩的弱小噴嚏,立即打消了阿達拒絕的念頭,二話沒說打開門,讓出自己的椅子給她出,而且順手將雨傘挂在門邊的挂物鈎子上,然後坐在床邊發呆。

這時候的阿達一動不動,隱隱約約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聲音還不斷加快,眼珠子斜著往女孩身上瞄,視線一下子落到運動服的標誌上,應該是某學校的校徽,這麽說她應該是學生。

「大哥哥幹嘛偷看我?想觀察什麽?」

女孩的問話令阿達不敢正視,拿做飯作藉口跑進廚房去,誰知道女孩猛地跳起來,沖到放書的書櫃前,眼睛左右地瀏覽書的封面,特別在一堆研究種族人文的書,她還想伸出去拿,可是又回過頭來盯著他,僅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阿達找到了話題。

「這種書你還是不要看好,畢竟人類還不能接受其他種族的存在,他們是倚老賣老。」

「大哥哥又能理解書中的內容嗎?」

女孩的話正好說到點子上,阿達心中那股演說家的衝動馬上就嶄露出來,左手摸著胸口,右手做出介紹的手勢,胸有成竹地自稱自己是一個包容多種文化,懂得換位思考的人,只是學了一點哲學和歷史,卻悟性不錯。女孩看見阿達那副自詡爲專家的模樣,偷偷露出一絲微笑。

「那麽大哥哥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厄迪星上究竟有多少種族?」

阿達覺得氣氛向著預計的方向走,於是放心地發表意見,伸出十個指頭,指出厄迪星上一共出現了9個大族,分別是人類、機器人、外星人、天使、惡魔、精靈、動物、妖精、神,除此以外還有無法從相貌上區分,卻與上述種類有所區別的,一共有255個,其中有66%是混血類型,所以算上混血應該是10個才對,而且由於現在各個種族已經相互通婚,實質上混血兒已經是越來越多。做了一番概括後,阿達接著將各族的起源、現狀以及未來如何發展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一邊說一邊拿出相關的圖文給女孩看,用上摩登和幽默的詞語,一下子逗得女孩托著臉呵呵地笑。

「所以呢,這些種族只能變成人的模樣來忽悠忽悠人類這位老人家啦!」

「可是忽悠完後,他們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那大可放心,生氣沒有用!人類要是追究起來,那是自打嘴巴;要是不追究,吃虧的是自己,這就叫做當斷不斷,兩頭不討好!最後變成三明治了!哈哈哈。」

阿達看到女孩子的笑臉,總算松了一口氣,回憶起舊時死黨名言:和女孩子交往的最佳辦法,那就是一個字,逗!平時多看幽默滑稽的藝術作品,使得他在這方面有點才華。正當阿達說到興頭上,女孩的一個問題使得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大哥哥,爲何在你說的種族裏,沒有創世天宙·佐迪?」

「…………………………」

佐迪一詞出現後,阿達的思維頓時被什麽東西卡住了,口張得再大,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女孩敏銳地意識到話題敏感,將書包墊在膝蓋上,低下頭,有點顯得不知所措。阿達察覺氣氛不妙,借意到廚房裏做飯,才打發了話題。不知什麽緣故,他在廚房裏忙得不可開銷的時候,女孩竟然偷偷地躲在門後偷看,正好看到櫥櫃上有一瓶油炸的馬鈴薯條,豎起腳尖,吃力地伸手去抓瓶子,然後問:

「大哥哥,這個能請我吃一些嗎?」

「哦,可以。哎,別這樣拿,這些食物太油膩了,會弄髒手套的,脫下來拿吧。」

可是女孩沒有把手套脫下來,提出將瓶子拿到外面去吃。這下阿達可就起疑心了,想搞清楚手套下遮住了什麽秘密,故意裝著繼續做飯,等女孩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提了一面鏡子放在廚房門口,正對著女孩坐的椅子,等著手套脫下的一刻,可是直到所有的飯菜都弄好了,依然端坐著,手貼著膝蓋,這時候阿達發現女孩的手背比一般人的要鼓,正想多看一眼,發現女孩的視線往廚房看來,趕緊一手藏著鏡子,接著把餐桌佈置好,端上菜後,自個兒抓起碗筷吃完飯,筷子夾起一隻金黃色的雞腿時,女孩的眼珠子盯著那塊雞腿,弄得他渾身不自在,於是拿了一個盤子和一套刀叉,將雞腿放上後送到女孩的面前。然後轉過身去說:

「行,你吃吧,我不會偷看的。」

說完,繼續狼吞虎咽地吃,阿達吃飯可是很有效率的,轉眼的功夫就把兩碗乾飯、以及兩個菜都吃光了,把食具拿到廚房洗乾淨後,在書架上抓起一本書坐在書桌上看,那本書的名字叫做《摩坦妮靈異體少女》,是介紹生物種類的工具書,其中有一頁提到這種生物的一個分支,當遇到特殊的天氣、地形以及接觸某些特定的物品,身體就會長出一種類似水皰的結瘤,呈現熒光綠,面積有網球那麽大,硬度可以媲美金剛石,而且和血管連接,若是碰上水,效果更明顯,並且讓具有殺傷力,注解裏還指出這種情況在本體感受到威脅,或者充滿敵意和戰意的時候也會出現。

這一連串的特徵無疑引起了阿達的思索,畢竟自己是一個搞創作的人,對於某些細節可是極爲敏感,他趕緊擡起頭盯著密集的雨點,隨後聯想到女孩的手,總覺得手背顯得臃腫,視線再回到書頁上,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感受湧上心頭。他壓住心裏的緊張,一副正經地把書放回櫃子上。可就在書放回到架子上的那一刻,書名映入了女孩的視線。

俗話說得好,事情的發展往往在一些巧合的小事上,女孩子發現阿達看到那本書後裝鎮靜的表情,翹起雙手把手腕藏到腋下,閉上眼睛。然後阿達找了一個藉口:

「不如這樣吧,我家附近有一家旅店……」

「我的錢不夠付房租。」

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孩頂回去了。

「行,沒問題,我幫你墊一部分好了!」

阿達掏出錢包清點紙幣的時候,女孩背起書包,站起來鞠躬感謝阿達的款待,表示不能賴在別人的家裏不走,然而他勸到外面颱風橫逆,還是不要出去冒險的好,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就不好了。女孩一聲冷笑,說了一句讓阿達愕然的話:

「若大哥哥是看過那本書的話,相信就不會爲我而擔心了。」

說完,女孩拿著雨傘疾步走下樓梯,而阿達站在原地,臉色顯得呆滯,眼睛默默地盯著樓梯口……

當女孩走到大門的時候,早有四個和她同樣打扮的女生在等候,她們發現女孩後趕緊扔下手中雨傘,一副緊張的模樣:

「雨夕,我就知道你去找地方避雨,幸虧能找到你,不然驚動了上面就不好了。」

「實在對不起,因爲剛才突然刮起颱風,一時間老毛病復發。」

風隨人,正如這位少女的到來,好比迅烈的颶風一般。


最後由 易路爾達比多 於 2009年 12月 11日, 15:22 編輯,總共編輯了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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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話 靈異體少女雨夕

五個女生走到樓梯的旁邊,脫下右手手套,五隻手手背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熒光綠的大水皰,啪地一聲,水皰破了皮後流出很多侵蝕性的液體,把地面腐蝕了一個大洞,液體沿著洞的周圍一直往下灌,好像在塑造一條通向地下的垂直通道。過了5分鐘後,雨夕往洞口瞪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往下跳,其他四人跟隨而來。五個女孩子從通道的另一頭自由落體般往掉出後,正是下水道,而且早有一塊枕墊讓她們舒服地降落。

「嗯,應該是這裏了,估計我們的運輸艇快到了。」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響,她們眼前的牆壁裂開崩塌後,一艘黑色類似潛艇的船像海豚從水面跳起般冒出,艙門自動打開後她們便進去了。

「雨夕,很久不見了,我還是喜歡這樣回家好。」

「拜託,你們這樣回去,恐怕早就把港口給拆掉了。」

「不用愁,我們做好了善後工作,別人不會發現的。」

船裏頭的清一色都是13歲的女孩子,人人都是一樣的打扮,各自坐在船兩邊的長椅上有說有笑,她們和剛才那四個女生都是雨夕的同級生,這時候雨夕說出了剛才和阿達見面的事情,立即引起其他女生的議論。

「哦,你終於去和阿達談話了,怎麽樣?阿達是不是真像傳聞說的那樣?也罷,畢竟他的綽號就是佐迪的傀儡木偶。」

「啊,剛才她對著我的時候,既滑稽,又顯得不知所措。」

雨夕表示離開時說了一句提示性的話,阿達才回過神來,呆呆站在原地。同學們問雨夕是否知道阿達那個窩囊廢的過去,她簡單地作了一番介紹,那個男孩在面對種種壓力和自己的將來時,選擇了一條復仇的道路,而且最爲痛苦的是絕對不能讓親人和熟人知道,所以只能等到這些人都離自己而去。同學卻說到阿達既然想依賴佐迪,恐怕就已經是一個死去活來的人。

「沒錯,這點對於曾經是真隊長的知己來說,同樣不例外,當時和阿達做最終決斷的是露爾·希希。不過我覺得奇怪,他似乎一點長進都沒有,對於依靠物件總是察覺不到。」

旁邊的同學挨在雨夕的肩膀上,指出男孩天生有股遲鈍,不然女孩的直覺就沒有發揮餘地,她也被這句話逗樂了。

雨夕的運輸艇在1小時後到達了宛府港口以東330海裏處,在地圖上這裏是一片汪洋,然而運輸艇浮上水面時,卻是一個人工島嶼,上面聳立著幾十棟六層高的宿舍,艇靠進船塢後,雨夕看著艇後暗暗稱讚:

「真不愧是改良型的,不但能潛水,而且絲毫不受颱風的影響,果然是摩坦妮的歪脾氣。」

雨夕這天不是去上學,而是學校放假,於是跑到光舟市的商業街去逛,結果遇上颱風,只能坐學校的專用運輸艇回來了。每一棟宿舍都有編號,雨夕宿舍在08棟602,踱上六層樓梯後,從褲子口袋裏抽出學生卡往門的感應器上刷,門自動打開了,是個八人住的房間,大約40多平方,走到寫著靜崗雨夕的雙層櫃子前,將書包的書放在桌面上,然後蹦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兩腳挂在床邊,回憶起阿達見到她後不自然的舉動,露出一股無奈的苦笑。這時候房門吱囈地輕輕移開,一雙金黃色瞳孔窺視著房間裏的動靜,雨夕從心靈感應上得知有一個躲在暗處的人在偷看自己,而且這人是這間宿舍的常客。

所以雨夕不予理會,繼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小休一會兒。誰知道,門啪地一聲狠狠地砸在牆壁上,一個高速物體躍起,一下子壓在她的肚子上,雨夕被這突如其來的「招待」壓得雙腳和上身頓時翹起,頭擡起來後看到是一鮮紅色的頭髮左腦門上紮成一束,上身穿著白襯衣,外套一件鮮黃色棉制背心,下身是一條烏黑的折疊裙,朋克式紅藍間隔襪子,深綠色鞋子。雨夕當即怒吼:

「麻晃!你怎麽打招呼我不管你!但是這樣壓下來,你是不是想把我壓死?」

「雨夕!別那麽計較,我幫你修正一下身體不好嗎?讓你更加苗條!男孩子看到你那火爆的身材,頓時拜倒!哈哈哈!」

雨夕提到自己可沒那個心思,沒必要爲了那些所謂的雄性生物去改變自己的形象,麻晃一屁股坐起來,裝作一副專家的樣子提到女孩子可不能一味地只顧著自己,適當地提升一下品位,好讓外界接受她們。雨夕沒聽麻晃的話,一把扭過頭去,談起和阿達見面的事情。麻晃立即來興趣,眼睛看著天花板,嘴唇添著手指尖問:

「又在騙我,若你不注意形象,怎麽能吸引阿達那個好色之徒。」

「什麽好色,完全兩碼事。他是被動漫圈子裏的某些術語影響,露爾·希希向我說起阿達的往事,那種思想是環境造成的。」

麻晃用手指指著自己,再指向雨夕,最後指著整個房間,雙手做出懷抱整個世界的姿勢,表示佐迪之所以引起萬千世界的矚目,也是環境造成的。雨夕伸出大拇指讚賞她一針見血的見解。這時候雨夕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阿達每逢雨天不時會站在雨中,讓雨水把自己澆個夠,麻晃,你明白他爲什麽這麽做。」

「我沒有讀別人心思的能力,不過根據我的見解,以爲前輩們留下的觀察日記,估計是阿達對現實的無奈和默認。」

「可是,在雨中的阿達做出的姿勢是對上天的感恩,流露出自然隨性的笑容。」

說到這,兩人不約而同的沈默,房間裏靜得可怕,最後還是由雨夕用一聲微笑打破寂靜,打開放衣服的鐵櫃,從裏面取出一套深藍色的泳衣,伸出大拇指指向門外,雨夕準備在下午和同學們一起去參加水球比賽,這項運動在她的學校甚至所住地都很流行。麻晃借意自己的家離這裏太遠,不能在這裏久留。雨夕一下子看穿她是想賴在朋友家吃免費的飯菜,就把今晚自己和朋友們的聚餐事情說出來,若情況允許,能帶上麻晃。麻晃樂得跳起來雙腿夾住雨夕的大腿,一個勁兒地將這位好友抱緊。

「好啦!別抱了,等一下我打球的時候遇溺而亡,我的怨靈就一直呆在你的身邊。」

……

雨夕穿上便鞋和麻晃離開宿舍,沿著人工島嶼的西海岸邊,上面都站滿了頭髮各異的女學生,她們身穿泳衣,年紀比較小的三三兩兩坐在岸邊濕滑的石頭上戲水,年紀大的伸手舒腿做準備運動,似乎等一下會有一場激烈的競速賽。這時候雨夕的視線只落在一個地方,在海浪拍打的一塊幾米高的礁石上,一位少女閉上眼睛,雙腳直立,不停地翻動手腕,海風輕輕吹拂著少女的夕陽光線般的淡黃軟發,她輕輕張開自己那雙密雲般灰色的瞳仁,注視著遠處海平面中的半個桔紅色太陽。島嶼的上空卻是一片灰色的密雲,形似波浪,金黃色的眼光投影在雲層上,形成了千萬道金邊,好比捆綁在雲層上的金色鏈條。雨夕仰望天空,欣賞著大自然塑造的這片美景後,說了一句:

「時間到了,麻晃,還是老規矩,你先趕去場地,我很快就來。」

「比賽前還不忘記鍛煉,拜託,雨夕。你怎麽就不能懶惰一點,要做的事情總是排得滿滿的。」

「我這人,閑著就不舒服,想法就多,所以拼命找事情幹。別說了,等一下我有什麽雜念,訓練的效果要打折扣。」

雨夕把外套放在更衣室保管後,用幾分鐘活動筋骨,往後退了幾十米,原地輕跳幾回,那個身體輪廓看上去有點怪異的13歲少女身軀在一陣清脆的跑步聲躍起,在灰色的半空中翻滾幾個圈,撲通一聲嵌入水中。同一時間,站在礁石上的少女以眨眼的速度躍起,身上的紫色連衣裙早早落在礁石上,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泳衣。進入水中的雨夕身體處在水面以下40到50釐米的地方,雙手伸直,手腕上的水皰狀物體再次出現,那兩個東西好像救生圈般,雨夕的手一直浮在固定的高度,絲毫不需要活動。而雙腿拍打的程度只是腳跟以下的部分垂直移動,從來沒露出水面。可是,這樣的一種游泳方式,竟然可媲美海豚的速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雨夕的出發引起在場所有人的轟動:

「水中火箭和潛艇導彈出擊了!大家還不去偷經驗!快!」

水中火箭是雨夕的外號,因爲她在水中加速度可以達到10米/秒,而最高速度則是每小時510公里,而那位外號叫做潛艇導彈的少女名爲山城米夕,和雨夕並稱摩坦妮雙夕,兩位小女孩都是游泳好手,米夕進入水中後,皮膚呈現和海水同樣的顔色,而且毛孔裏不斷冒出氣泡,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已經達到每小時150公里,而其他人只能遠遠落在後面。雨夕運用摩坦妮特別的聲音和米夕對話:

「還以爲你今天會做座上客。」

「不行,我可不甘心跟在雨夕的後面吃浪尾。」

雨夕一股興奮感湧上心頭,兩人並排直線往前沖,幾分鐘後,海面上出現了連綿不斷的海上山脈,這是厄迪星著名的天然景點,外號叫做海峽迷宮的華壑地帶,面積62319平方公里,到處是被海水和雨水侵蝕的山,縱橫交錯,接近水面的部分有著大小不一的溶洞,四通八達,遠看光禿禿的山峰,上面長滿翠綠的灌木,山峰的狹縫裏還長滿了青苔。表面上看去像小波逐流的水面,在水裏看過去是暗礁成群,在這樣的地方游泳不但危險,而且看上去連綿不斷的山群,很容易讓人迷路。

可雨夕和米夕進入這麽一片地帶後,以快艇式的速度,海豚般的敏捷,在大小山峰中左穿右拐,好比一個出色的駕駛員開著一台車子,乾脆利落的駛越每一個彎道。此時,迎面正好有一堆凸出水面的尖石,高度足有5米,兩個女孩同時下彎身軀,像兩條海豚般利用身體彈性躍出水面,連續幾十次的躍過阻攔在面前的尖石群,兩人再次對話:

「還不賴,看來我要超越雨夕還需要時間。」

「恐怕米夕早就超越我了,你這麽說我會感到受寵若驚。」

說完,她們呆在水裏捂住嘴巴偷偷地笑,倒是米夕拍著雨夕的肩膀,說後輩們已經在比賽場地等得不耐煩,要再不趕去,留下一個壞印象是不妥的,倒是雨夕哈哈大笑地指出等得不耐煩的人是自己的朋友麻晃才對。

華壑地帶中有一個四面環山、中央是水的湖泊,名叫天眼湖,面積18000平方米。周圍的山都是矮個子,山頂上空地多,從上面可以把整個天眼湖的盡收眼底,而現在這裏每一個角落都是身穿泳衣的女孩子,她們聚集在這究竟幹什麽?原來今天下午是雨夕所在的學校舉行別開生面的水上運動會,屆時與學校結爲友誼夥伴的其他學校,也會派出代表參加。麻晃坐著雨夕學校的專用水上交通工具到達會場,由於她沒換上泳衣,所以特別引人矚目。

「真是的!雨夕到底搞什麽飛機!現在還沒來,結果人人將我當作頻臨絕種的動物來看!」

話音剛落,整個湖泊的山上都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西邊山中的溶洞口,出現了兩道水花,好像飛機在天空穿過留下的痕迹,麻晃還沒反應過來,所有的女孩無一不走到懸崖邊,騰空躍起,空中翻滾幾周,像無數利箭般垂直插入水中,幾乎沒什麽水花,充滿跳水運動員的職業風格。麻晃看著成千上萬的人在一瞬間躍起而下的情形壯觀得不得了,心有餘悸之時,湖泊面上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並且迅速地往東西兩個方向靠攏,分成左右兩群人,加起來足有幾萬人,大有兩軍對陣的勢頭。

接著,這些女孩子把雙手伸進水裏,抱起一團球狀液體,做出各種球類運動員的姿勢,有些當作籃球準備投射,有些單手捧著做排球發球的姿勢,更有一些當作手榴彈準備扔出去。此時,湖泊中央的上空掉下一個體積好比油罐車大小的水滴,在湖裏濺起1米高的浪花。頓時,兩邊持水團的女孩子戴上潛水鏡。突然,西邊那群人排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將自己手中的水團變戲法般化成一枚炮彈的形狀,一下子扔到東邊的人堆中,那個人正是雨夕,在她旁邊的人就是米夕。這一扔可不得了,水團到達的地方浪花四起,不少人被産生的波浪掀起。

「啊,想不到這一次是雨夕姐姐先發起攻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刹那間,整個湖泊裏充滿濺起的水花,足有十多米高,而各式各樣當作炮彈的水團滿天飛舞,一場別看生面的大水戰由此爆發,而女孩子也是爭先恐後的向對方發起攻擊,甚至有被整個打得離地幾米高,然而這種看上去似乎很野蠻的遊戲,包括雨夕在內的女孩子卻是臉上充滿歡樂,似乎是另類的潑水節。

「發現雨夕前輩!大家抓緊機會報復!」

雨夕由於是第一個發起攻擊的人,結果對方大部分人都追著這個出頭鳥來扔,弄得她的眼睛進水,幾乎睜不開。這時候的雨夕回想起阿達呆在雨中的情形,心裏産生了一種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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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話 不速之客

「雨夕!你們學校老是搞這些野蠻遊戲,出來以後人人變成辣妹子。」

「麻晃,那你們學校天天搞的所謂活動,身體碰撞的劇烈程度不就比我們更厲害,你們把人類的運動學過來後用更暴力的手段來玩。」

運動會結束後,雨夕和麻晃一起坐船回學校,路上她就不停地在好朋友的耳邊嘀咕。

「好啦,麻晃說個不停,無非是自己不能玩,要是你也樂在其中,說高興還來不及吧。行,今晚就來我們坐做客。」

「嗯!還是米夕懂我的心意,下次我回到學校後一定向水類運動發展!」

結果,這話引得船內全部女孩哄笑,麻晃是學校的常客,基本上和她見面的女生都從雨夕那裏打聽到這個赤發丫頭是旱鴨子。

三個小女孩回學校後,雨夕和米夕去更衣室取回衣服,麻晃呆在宿舍等她們。雨夕和米夕帶著自己的舍友進入宿舍,舍友們表現出一種依依不捨的神情。原來是雨夕和米夕用賺的錢買了一間房,學校裏有一套半工半讀的優惠政策,那就是允許學生在課餘時間裏去找一些工作,或者幫學校幹一些事情,例如米夕就在學校開了一個文具店,爲學生提供文具,所以學生們能力上早早地成熟。而在校的學生由於種族背景,全部都是寄讀生,但有一個例外的情況,那就是學生自己有住房,可以改成走讀生。麻晃一聽到她們能不住在學校羡慕得不得了,在她眼中,學校裏那些少得可憐的娛樂場所根本滿足不了自己。

「麻晃,我覺得你還是呆在學校比較好,你的心太散漫了,學習不認真,到時候找不到工作可不要哭鼻子。」

「不怕不怕!實在找不到工作我報名去拿槍好了。」

麻晃的話是暗語,意思就是去當兵。雨夕聽到這話低頭深思,米夕提到今天約大家去看新房子,不要說一些題外話。女孩們換上便裝,到學校的專用碼頭搭乘專線客船。在學校東面200海裏有一座海島城市,是雨夕所在的勢力新建造的,爲了方便管理,城市不改名字,只是添加了一個編號163,所以任何地圖上都找不到這個城市。當客船靠岸後,麻晃迫不及待的沖出去,彎著腰,兩手指貼著下巴地觀察城市的外觀。說起來這座城市不但樣子奇怪,而且附近的環境也怪異。城市上空濃罩著一團紫色的雲彩,雲層上方凸現出重重山峰,但雲層下方絲毫看不到這些山的腰部,雨夕指出那是因爲在建造這座城市的時候就是將海島上的這些山攔腰砍斷,上面的部分搬到雲層上空,下面的部分作爲城市的地基。

麻晃順著雨夕指的方向往前看,呈現在眼前的都是高得貼天的高樓大廈,色調以米白色爲主,窗戶玻璃採用淡綠色,這種顔色的玻璃在陰天的時候會顯得特別明亮,彌補城市中光線不足。

「雨夕,你們真的是會向天要空間,樓房高度全部超過了70層了。「

「當然,這個城市是住宅型的,南邊有一條特殊的橋,連接著另一個城市,上班到那裏去,下班到這裏來。」

「城市職能劃分清晰哦,不過這樣一下,對面那個城市到了晚上不就是空無一人了?」

雨夕提到那樣就更好了,屆時整個城市都會用防護盾密封起來,好處挺多,最關鍵能節省能源。麻晃不禁感歎到來自佐迪的女生就是不簡單,米夕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指出這個詞在厄迪星可是犯禁忌的。自從易姬事件爆發後,厄迪星上無論是哪個政府都對佐迪進行了封殺,只是想不到最後演變成國家火拼,不過也好,最終佐迪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們三人走到車站,正好一列高速列車進站,站臺上所有的女孩不約而同的往雨夕和米夕身上望去,兩個女孩子當即伸出手熱情地打招呼,然後緩慢地走入車廂,麻晃得意地摸著下巴,看來自己的朋友是個名人,然而她的心裏卻有一種莫明的羡慕。因爲雨夕不像明星名人到處張揚,其他人也沒顯得好奇,只是像老朋友見面般相打招呼便算了。這個時候雨夕突然問了一句:

「麻晃,你不是藝術系的嗎?最近在外面發表了如此多音樂美術作品,點擊率總能獲取排名,回復堆滿郵箱,很快就要變成大名人了!」

「什麽大名人,我爲了刪除那些垃圾資訊弄得頭昏腦脹,而且妒忌、盲目追風、借題發揮者大有人在。」

麻晃的埋怨話引得雨夕彎起嘴角冷笑,似乎在暗示名人也有名人的煩惱,倒不如平平凡凡自得其樂。發現雨夕自得其樂,麻晃一肚子的不服氣,當即就張開說到等哪天有機會,把雨夕的畫像擺在自己的網頁上,到時候自己的這個朋友就一天到晚被短信騷擾。雨夕聽後更是不屑一顧地說不用多此一舉,很快就會有特殊的客人上門拜訪。

「是不是易路爾·達·比多?就那個窩囊廢不值得引起重視,難道是比較有分量的大人物?……」

麻晃停頓的一刻,雨夕連連點頭,看來自己的朋友悟性還不錯,一點就通。

「讓我瞧瞧,C11區5棟9707!,雨夕,你是不是腦袋中風了?居然買第97層。」

「賣房子的人不斷地贊這個高度好,可以把整個城市的盡收眼底。」

麻晃心裏就覺得好笑,那是整棟樓房的最頂層,不但景色優美,而且打開窗戶後全年不用開空調。雨夕也知道麻晃在笑什麽,自我調侃地指出摩坦妮少女不大喜歡人工做出來的風。

「可惜,創世天宙卻是人爲而誕生的,這不是諷刺嗎?」

米夕一看話題不對頭,趕緊插在兩人中間,提醒她們應該留著吵架的力氣去吃飯,麻晃聽到吃飯的字眼,唾液不動聲色從嘴角邊冒出,雨夕清楚那個饞嘴貓等得不耐煩,所以早早預訂了一間名餐廳的飯菜,並且送餐上門。

當她們來到雨夕的住所時,麻晃頓時傻了眼,因爲樓房的電梯像彈子機的通道,進去的人都被液態包裹成一個球體,然後撲通一聲被通道底部的墊子往上彈,那個速度可是一般電梯的2倍以上。麻晃頓時臉色發青,這玩意兒怎麽能坐進去?雨夕可不管,和趁著麻晃擔驚受怕的時候,米夕一把將她推進這個彈道式的電梯,順道把眼睛給蒙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頂樓,麻晃覺得身體在原地沒動,睜開眼看見樓房道路都在自己腳下的時候還半信半疑。

雨夕的房間並不大,占地面積40平方米,臥室和浴室、廚房連在一起,而客廳和走廊像個L型,淡黃色的牆壁,燈射出的光芒也是淡淡的橙色,木質家具。儼然像古典式旅館的房間。麻晃看見飯桌上的飯菜一下沖上去抓起碗筷拼命地把食物送進嘴裏。

「怎麽回事,你在拉多鹿難道每天都是吃粗茶淡飯。」

「雨夕你不明白,我們那裏有好吃的又怎麽樣?左一個熱量過多,右一個不合標準,拉多鹿做醫生的人太多了,口中老是嘮叨這不能吃,那不能吃,乾脆像植物那樣光合作用多好!」

正當雨夕和米夕坐下來拿起湯匙的一刻,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在她們的頭上響起,麻晃頓時整個跳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雨夕一頓臭駡。

「雨夕,你個混蛋!居然買一間裝有警報器的房間,是不是想把我的耳朵給報銷了?」

「沒關係吧,居安思危,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爲了享受。麻晃,你應該把這些氣話對著阻礙人家吃飯的混帳東西說。」

「那麽,我趕緊通知拉多鹿過來支援好了。」

這些十多歲的小丫頭一起走進臥室裏的床鋪了,原本軟綿綿的床,像一扇自動門把左右分開,然後衣櫃裏的全自動衣架伸出三套與她們的身體尺寸相當的戰鬥服裝和武器裝備,最妙的地方是她們伸開雙手,擺出十字架的姿勢,機器將衣服像套子一樣套上,短短一秒把所有東西都穿好了。而床下面則是一條滑梯式的通道,她們一個挨著一個,像水上樂園坐滑梯一般,直沖入城市的地下。原來整個城市的防禦系統等設置在底部,這是爲了騰出更多地上居住的空間。

當她們從天而降的時候,就到達了基地的終端,出現在眼前的都是頭戴綠蓓蕾,身穿貼身戰鬥服的女兵,各自忙著手上的事情。這時候通信熒光屏傳來資訊,只聽見一句激動的措詞。

「各位姐妹們,我不說什麽客氣話,套話,官話!總之大家給我活著回來!然後將那些入侵者打個落花流水再回來!」

熒幕裏是頭頂大氊帽,身穿雙排紐扣式鮮綠色軍官服的藍發黑眼少女,名叫科紮露·索柏美,擔任部隊總指揮,以前和雨夕是戰友。

「嗯,我們會盡力而爲!」

雨夕抽出綁在腰間皮帶的補給水瓶,用敬酒的方式高高舉起,預祝勝利,科紮露也拿出一隻水晶酒杯,倒滿酒,給自己的部下送行,兩人互相舉杯時神情闊達,完全不像上下級的關係。她們這次乾杯可引起在場所有士兵們的興奮,立即那些神情活潑的女孩們議論著這一次戰鬥用多長時間取得勝利,雨夕看到同僚們口中都是勝利的口吻,立即指出她們的這種不正確思想,所謂三軍未行,先想敗局。

「可是,雨夕姐,爲了保證士氣高昂,應該不提失敗才對?」

「那麽你們應該是心中保持求勝的鬥志,但也要有可行的方案才行。還有一點!我今天特意請了外援,這位是我在拉多鹿認識多年的同學,暮裏麻晃,別看她平時貪玩圖樂,心不在焉,一旦走上戰場,脫胎換骨。而且她特意去音樂學院學了3年!要是這場戰役打贏了!她爲我們免費開一場個人演唱會!」

這一下,士兵們全部伸出兩個手指做出勝利的姿勢,科紮露不禁用手掌捂住額頭,想不到最後提升士氣的竟然是靠聽偶像唱歌,其實她心裏也明白,畢竟年紀還不成熟,追星心理還是有的。雨夕把米夕叫到跟前,讓麻晃與其一起出擊,暗中吩咐她們用盡一切辦法率領部隊把敵軍攔截在華壑地帶。然後自個呆通過基地裏的秘密通道到達總指揮部,室內除了科紮露便空無一人。她們兩人這時候都伸出兩個手指,指尖貼在太陽穴的位置,類似蠟燭發光時的球狀光體包裹著她們。雨夕說了一句暗語:

「意不在顓臾,實在蕭牆之內。」

科紮露回應了一句。

「請君入甕好辦事。」

兩人馬上心領神會,科紮露暗中告訴雨夕,城市裏的防禦部隊有一部分安排妥當,現在只差將計就計,倒是雨夕提到不必多此一舉,自己親自去交涉一下就能擺平。

「該不會是你還沒數一二三就開打吧。」

雨夕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的一刻,她彎起嘴角冷笑,特意把頭朝下,讓頭髮遮住眼睛。

當時是晚上8點,和住宅區一橋之隔的商業區和工作區按照摩坦妮的做法,已經用保護網整個密封起來,遠遠看去就像透明的大圓碗倒扣在城市上空,雨夕到達的時候,天上下著滂沱大雨,海中翻起的水,所以連接兩地的橋梁也收起來了,這時候雨水澆滿雨夕全身,漸漸地她的身體像融化了的冰雪一般整個掉進波濤洶湧的海中,露出了手腕、腳腕上的水皰狀物體,以海豚速度的10倍,貼近城市地基部分。

雨夕選擇了城市的排水口逆流而上,通過地下下水道返回城市的上部,就在她準備到達地面的時候,探測到有高熱物體在地面上很有規律的移動,似乎是具有戰鬥力的人員。雨夕心想:科紮露估計得不錯,希望這次的關門打狗能順利實行。這時候,雨夕收到了科紮露的消息。

「敵人準備利用城市的能源引爆,而且她們也是依靠這個維持身體,進去後儘快把負責引爆的人員幹掉,然後把敵人的終端核心給切斷,那麽對方就完全失去戰鬥力。我們也只有這個空擋了,拜託了!」

雨夕從科紮露的描述中大概摸清對方的來頭,心中有了底,於是沿著下水道一直摸到提供全市能源的核心裝置,整個裝置由20個反應爐組成,遠遠看去像沙漏,高55米,直徑34米,每一個裝置之間有一堵埠牆壁,兩面伸出十二條管道連接反應爐的兩端。雨夕計算出裝置開關位置後,從身上拿出一挺貫穿力可打破1米厚鈦金的液態強攻槍,嗖地幾聲槍響,幾顆橢圓形的子彈衝破地面穿透了埠牆壁,那20個大傢夥轟隆一陣就停止運作了,但這也等於暴露了自己,雨夕正想撤離的時候,天花板一聲巨響裂出大洞,刷地一聲,無數長槍短炮的口子對準了她,隨後一個聲音朝著雨夕訓斥:

「就是這種投敵分子壞我們的大事,一定要將她們全部消滅!統統取締!對付叛國者不必留情!」

雨夕不禁覺得這聲音挺熟悉的,在她腦海裏馬上浮現出一個頭頂鴨舌帽,戴著耳機,口對話筒,藍得發紫的頭髮,綠寶石的雙眼,耳邊紮起兩束辮子的12歲女孩,她趕緊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喊:

「阿壩?是你嗎?是不是外面的人欺負你?雨夕姐替你教訓他們!」

「雨夕,你少在那裏裝孫子,擅自和外人接觸,而且泄漏我們的秘密,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死?」

雨夕擡頭發現一艘長100米的小型戰艦,頂部站著的女孩與腦海裏浮起的完全吻合,只是換上了一套軍裝,上身披上大衣,腰間紮著黑色腰帶,依然戴著鴨舌帽,只是眼神冰冷得似乎要放出寒氣,她叫做壩,單看名字雨夕就知道來自柏拉姆,那個地方的女孩子就是典型的佐迪式名字,名字像編號和密碼。雨夕舉起雙手,口中提到要殺要剮隨便。壩頓時露出牙齒地發笑,一個躍起,背部長出一個噴射裝置,落到雨夕的面前,戴著皮手套的右手立即化成一挺死光槍。

「既然雨夕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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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話 秘密的道出

在這關鍵的時刻,雨夕的後方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炮火聲,刹那間無數像大水滴的子彈在這片城市的上空傾盆而下,雨夕趁著敵人忙著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利用身體上的水皰噴灑出特殊液體作掩護,迅速後退,原來是科紮露安排的部隊以及麻晃的援軍。壩猜出對方早有準備,施行另一套方案,吩咐所有的士兵將引爆裝置設定好,索性來一個玉石俱焚,因爲她的部隊大多數是部件組裝,被破壞的肉體和精神完全可以由新的替代,所以完全不顧一切。雨夕那邊也清楚這個情況,所以儘量避免刺激這群肉體炸彈般的少女,運用摩坦妮特別的液態噴射系統,那些噴出的液體像無數坨黏液,軟綿綿似的,碰到炮火散開成更小的一團,小黏液之間又粘在一起,結成一張網蓋下去。

「雕蟲小技!雨夕姐的戰鬥力看來還退步了!」

壩的右手生出一團溫度超越10000度的火焰,那些黏液網狀物一下子化作蒸氣,她命令士兵對準産生氣體的地方打出一種像雪球般的彈藥,蒸氣接觸後立即形成無數旋風,積小成大,夾雜著彈藥往對方刮去,並且一邊刮一邊將彈藥甩出去。雨夕頓時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得意的飄忽彈技能,想不到壩不但會這個,而且做得更勝一籌,不禁一陣驚歎:

「想不到碰到大麻煩了,阿壩,你進步了不少!」

「雨夕姐,麻晃姐,你們可不要逃,讓我好好地教育你們!哈哈哈!」

壩飛身躍起,一團白光包裹著全身,對準雨夕和麻晃攻擊,光芒所到之處無不將地面打得坑窪一堆,破碎的瓦礫殘骸,煙火四起。雨夕和麻晃也毫不示弱,使出各自的得意招式還擊,可是只要她們的攻擊接近壩,那個女孩的身體總能發出一陣綠光將攻擊全部抵消掉。壩樂得呵呵大笑,口口聲聲指出兩位前輩一點都不爭氣,剛才的攻擊好比抓癢。

「兩位前輩,現在我覺得你們不值得教育,還是送去廢物處理場好了!」

壩得意地一笑後,鬆開皮帶扣,把身上的衣服使勁地往後扔去,露出自己那身進行了強化的身軀,銀光閃閃的全身護甲,臉部由液態金屬包裹著,像面具一般露出眼睛,左眼變成熒光綠色,右眼變成熒光紫色,臉龐還出現兩道半月形的痕迹,兩人感到壩的氣息十分怪異,說時遲那時快,她的雙手像生化人一般變粗變長,拼命地讓雨夕和麻晃身上澆黏液,不但讓她們全身無法動彈,而且液體碰到她們的身軀後還産生冒出熱煙。

「豈有此理,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些都是兩位姐姐的得意技能,對不起,妹妹抄襲了沒告訴你們,哈哈哈哈。」

麻晃顯得一臉的慌張,心裏卻想著用一切辦法掙脫,然後滅掉眼前這個強化少女。

「雖然棘手,但還是能應付。」

雨夕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壩卻彎著頭冷笑,她事先把引爆裝置控制器安裝在自己的身上,打算先幹掉雨夕和麻晃,然後再引爆。可是這時候雨夕卻表現得信心十足,估計留了一手,所以壩索性直接引爆。這時候,一絲微弱的紅光射向壩的左胸,恰好切斷了她控制裝置的開關。

原來是米夕在遠端利用紅外線武器掩護,眼看失去獲勝機會的壩當然不服氣,命令部下再次引爆,可惜的是那些炸藥在她和雨夕糾纏的短短時間裏,讓科紮露的潛入部隊輕鬆拆掉了,而負責警衛的敵兵也被解除了武裝。雨夕看到這情況,對壩勸解:

「壩,聽話好不好,我知道你非常討厭外界的人,也很討厭我們討好他們。」

「別說了!你們都是壞蛋,連瓦姐姐也是那樣的混蛋!連故鄉柏拉姆都不顧了!不過也沒關係,現在我不受她控制了!現在就是我說了算!先把你們這些崇洋媚外,裝作前輩的傢夥消滅!」

「不是!瓦姐姐是另有打算,她知道你偏激,而且在外地飽受欺負,所以才送你回來!但又不能直接送,怕敵人看穿,所以借著攻打摩坦妮,這樣才把你送回來,你懂不懂?」

可是壩的心充滿怨恨,哪里聽得進去,就在她準備繼續發動攻擊時,突然眼睛的光芒減弱了,身體搖搖晃晃,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米夕身穿飛行裝降落在她們的面前,提到幸虧來得及,而且壩那個丫頭竟然把自己的能源系統與城市的核心能源裝置連接在一起,乾脆將計就計。

「幸虧來得及,不然我和雨夕都變成了蒸氣了!」

雨夕等人將敵人的部隊全數俘虜,關進拘留室,特意將壩帶到科紮露的面前,這個12歲的丫頭醒過來後,眼神依然充滿煞气,對著前輩們總憋著嘴,口口聲聲地自己從來沒背叛過故鄉。雨夕卻指出她的行爲就是叛國投敵。

「一個連祖宗都不認的人當然是投敵叛國!」

壩聽了就覺得納悶,因爲她明白雨夕口中所說的國就是創世天宙·佐迪,確實自己的故鄉和佐迪都是單性別的國家,只有女孩子,但不能因爲相似就說是有親緣關係。雨夕這時候將壩所在國度的具體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而科紮露更是拿出無數圖文資料讓壩看清楚,甚至將壩的出生年月日等相關資料拿出來,她嚇得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你們都沒有來過柏拉姆,怎麽會知道!」

雨夕是將壩知道和不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所以小丫頭才那麽吃驚。

「還有你不知道的吧,看看這本是什麽書?」

科紮露將一本綠色封面的書丟到壩的面前,上面寫著《創世天宙和雨田由真》的字眼,壩立即提起這本書是一個叫做易路爾·達·比多的人編寫的一部小說,外界一直將這書列爲頭號禁書,屢禁不止,甚至有泛濫的現象,裏面提出創世天宙的所有女孩子都是雨田由真的後代,而柏拉姆當初以爲這個作者是個色情狂,但後來這書解開的秘密越來越多,自己也有點半信半疑了。米夕便指出,若一本書只是談女孩,頂多算一本色情小說,泛濫也只是說明社會風氣不好,當作道德問題處理一下就可以了。然而爲什麽這本書越說下去卻引出越多的黑幕,甚至後來引得創世天宙裏的各個地方都三令五申地禁絕此書。恐怕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本書裏揭開了外界故意隱瞞地真相,以及許許多多他們在創世天宙的陰謀。而且一旦這些東西泄漏出去,那些人將無地自容。

說完,雨夕爲小丫頭穿上衣服,壩發現那些都是剛才戰鬥時扔掉的,最使她在意的是雨夕完全按照壩所屬部隊的要求著裝做,裏面不少的打扮要求其實是根據柏拉姆的習俗制定的,一個從來沒去過的人是不會懂得這些的,最後雨夕竟然用柏拉姆的方言向壩道歉,甚至提起了柏拉姆的一些價值觀和思想。恐怕眼前的這些人必定和柏拉姆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心中的怨恨頓時化解了,雨夕知道單憑這些還不足說明一切,以後還得繼續和壩溝通,然後把小丫頭的軍帽雙手遞上。

「這是帽子,柏拉姆的規定,軍人的帽子一輩子都不能讓別人幫忙戴,否則就是不自強,這個含義恐怕在軍徽上也是有體現的。可惜有些人卻理解錯了,以爲是要強和變強的意思,完全誤解了。」
這話說到壩的心裏頭了,雨夕說的確實是柏拉姆面前的現狀,小丫頭立即抱緊雨夕,痛哭流涕。倒是麻晃看到這情況,按耐不住。

「啊啊啊,雨夕這水皰女又在惺惺作態地安撫後輩。」

「哦,那也比你這個連裝都不想裝的無恥生化女要好!」

……(光舟市)

「哦!果然不出我所料!什麽建立新秩序,都是口號,不要當真!當真就是書呆子!」

那位和雨夕在雨中邂逅的阿達此時此刻正在街上買報紙,只見當天的頭條上寫著新政府今晨調動部隊,對不服從的地方進行鎮壓,他只要拿起書刊肯定要發表一番演講,所以附近的人都認識他了,不過真正讓其他人知道易路爾·達·比多這個名字的,卻是在另一個地方。買了報紙後的阿達趕緊跑回家裏,報紙往電冰箱頂一扔,跑到臥室裏將身體收縮後,衣服就刷地一陣子掉到地上,從衣櫃裏抽出一套黑色西裝,恭恭敬敬地打扮,但令人滑稽的是經常理短髮的阿達裝模作樣的用梳子梳理頭髮,那頭硬梆梆的頭髮讓他左右擺弄,最後還是一根根地豎起來,一陣納悶下拿來一杯清水澆在頭上,這下子頭髮更是像一堆尖刺般。

「行!可以了!這樣更符合我的形象。」

然後阿達跑到自己的桌面上,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堆演講稿,裝進公事包裏,抽出另一個袋子,嘩啦一聲將書櫃上專門研究人文的書硬塞進袋子裏,便匆匆忙忙地趕下樓去。門口停靠著一輛磁懸浮摩托車,他坐上車後按一下油門,那個機器伸出一個透明的水滴式車蓋,像一枚火箭般揚長而去,阿達上車後得意洋洋地拿出通信器:

「哈哈,阿真,想不到你居然願意借靜崗雨夕給我,當初我被她的舉動嚇壞了,怎麽過了那麽長時間,嘴巴上還整天挂著兄長的字眼。」

「那有什麽不妥,女孩子應該有一分天真和淳樸才好,但也要爲你這個窩囊廢考慮,所以她的內心是穩重成熟,而且她的嘴巴也不差,要是吵架你還吵不贏。」

「感謝你的提拔,對了,還有其他人來了嗎?」

「這些就要靠自己去發現,就好比找工作,自己不願意邁出第一步,永遠都不能成功。」

「那好,事成後你就不能再推辭了,再見。」

挂上通信器後,阿達按動了一個綠色的按鈕,摩托車的兩邊伸出兩葉飛機翼,尾部伸出兩個噴射孔,一陣火焰噴射,這台變形飛機直沖雲霄。大約過了20分鐘緩緩下降,此時在漫無邊際的海上出現了一座移動城市,上面的房屋頂部都裝滿了通信設備,遠遠看去像一座浮在海面的白色宮殿,這座城市是厄迪星上覆蓋範圍最廣的電臺,名叫衆芯。前些日子他去應聘一份電臺說書員的工作,電臺答應每天給40分鐘讓他在故事欄目講故事,於是阿達就將自己精心創作的小說編寫成演講稿,而且爲了讓聽衆明白,他還特意把很多設定和參考資料摘錄下來,留下網頁讓聽衆們去查閱。

當阿達用一副認真的態度走進電視臺裏,頓時就引起別人的閑言蜚語。

「哦,色情演講員又來了,雖然是找不到工作,但也不應該爲了那點錢出賣自己的倫理道德。」

「就是呀,整天都是女孩子挂在嘴邊,乾脆去做娛樂新聞的報道好了。」

阿達就知道那些男工作人員說閒話,不予理會,而女工作人員看見他就好像遇到瘟疫似的,遠遠躲開在一邊,背地裏還指責電視臺的高層,怎麽讓這種人進來工作。終於,他忍受不住心中的不滿,怒吼到:

「我現在說什麽了?既沒說敏感的地方,也沒說出色情的字眼,怎麽就能惹你們非議?若真的如此,那你們就活該被那種人統治,哈哈哈哈!」

阿達張開口就狂笑,嚇得別人以爲他壓力過大變瘋了。

趁著這個空隙,阿達拔腿跑進演講室,關上門後,摸著胸口深呼吸,趕緊讓心定下來,把稿子和資料粗略瀏覽了一番,把嘴移到麥克風前,開始講故事。一如既往地說了不到2分鐘,觀衆就開始提意見,由於他的故事裏女性角色特別多,所以收聽的不少人有某種不良的嗜好,不停地問阿達對女孩子到底瞭解多少,或者問一些類似娛樂新聞的東西,當然阿達也會一一回應,但最讓他感到心煩的是那些女聽衆,總是嘮叨阿達口中的女孩子這方面不妥,那方面不對。而每次他就用強硬的語氣說現在是他在講故事,跟現實沒有任何聯繫。本來這是他自己的建議,讓聽衆提意見,這樣就能更好地修改稿子,編出最精彩的故事,誰知道卻引來了許多反對聲音。

「啊啊,我們不能怪這位年輕人,畢竟年少氣盛,不懂得世間人情。而且,他寫的某本書似乎還是禁書呢,恐怕是見不得光的內容吧。」

阿達聽了這話心裏就覺得好笑,明明創世天宙是別人佐迪自己獨立創造的地盤,現在這些外來者不但霸佔了,而且居然裝作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真的是厚顔無恥。

「今天我們要講的故事主人公叫做靜崗雨夕,她的外表是……。」

阿達替故事的主人公粉飾了一番後,提到這個小姑娘出生後,就面臨著一個亂世,接著提及一些童年的事情,隨後話鋒一轉,講述了一場雨夕參與的戰役。從他提起雨夕的名字開始,議論的聲音便慢慢減少了,最後鴉雀無聲。因爲今天阿達說的故事和厄迪星的情況如出一轍,無論是哪個政府在厄迪星當政,都對某種女孩子特別忌憚,恐怕明白人都知道那就是聞名於世的佐迪。這都是得益於發生在300多年前的易姬事件,而易姬事件的主謀就是現在坐在演講室裏的阿達,現在他口中說的那個女孩和易姬事件裏的某個人物特別相似,這能不讓人好奇嗎?這時候阿達心中還是得意洋洋地想。

「看來聽衆的悟性極差,我只是將佐迪女孩的特徵拆開來講,竟然就當另一回事,害得我今天要照搬才能領悟,愚蠢透頂!」

這時候,一個大概是10多歲的女孩子問:

「那麽請問阿達,你這個故事是參考哪個文獻構思出來的?」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個提問一下子讓阿達手足無措,要是瞎編一個文獻,別人查出來後,馬上就會對自己進行批判。要是說自己認識雨夕,那麽等於默認自己和佐迪的關係,要知道在厄迪星提起佐迪,等於犯了政治錯誤,那時候不是被政府通緝,就是被其他組織追殺,易姬事件就是因爲佐迪少女實行毀滅儀式,導致了那次大災難,何況自己還是主謀,恐怕最後不但死於非命,而且遺臭萬年。這時候對方第二次提問,阿達已經慌得手心冒汗,腦子裏亂成一鍋粥。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演講室。

「應該是參考了《摩坦妮靈異體少女》,我說的沒錯吧!那本是他的一部隨筆,由於不出名,所以作者不好意思說出口,若各位有興趣的話,不妨去他家借閱一下。」

那個說話的人正是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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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7月 4日,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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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話 苗 頭

「摩坦妮?這個名字有點怪怪的。」

然而雨夕剛說完不久,馬上就有另一個激烈的聲音冒起了。

「摩坦妮?該不會是創世天宙第二十三區間的摩坦妮嗎?要是這樣真不得了啊!」

立即整個演講室都是一片吵雜聲,不少人立即轉變態度,詢問阿達是否參照該國度的背景做設定。這時候雨夕通過心靈感應讓他不用避諱,該怎麽說就怎麽說。結果,馬上就有幾個男孩亮出了自己的資歷,然後問:

「不知道易路爾先生在摩坦妮是否有朋友?能不能介紹給大家認識?」

阿達心裏更是在壞笑,這群好色之徒一聽到創世天宙裏那二十多個地方,立即露出本來面目。這下子可好了,時來運轉,阿達隨口說到自己根本沒去那些地方,只是通過一些資料瞭解一下,然後拿來做小說的背景。這掃興的話一出,那些人還當真了,立即回復以前的態度,正好演講的40分鐘也用完了,他堂而皇之的收拾稿子準備回家,這時候門啪地一聲打開了,電視臺的編導一副笑臉地讓阿達回到座位上。

「易路爾先生,別急著走,我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還有什麽要走嗎?編導先生,是不是我今天鬧得太厲害,你要辭掉我。沒錯,今天確實讓你們難做了,希望你能將我該得到的錢給我,我就不再有其他要求。」

阿達顯得心浮氣燥,手指像彈鋼琴般不停地敲打桌面。

「實不相瞞,剛才你說的故事,我們電臺粗略的統計,竟然有320萬人在收聽,而剛才那位少女說出摩坦妮後,更是番了一倍。」

編導好話不斷,希望阿達能留下來繼續演講故事,但他心裏明白,手上的內容根本無法長期說下去,依然堅持辭職,也說出了自己的實際情況。結果編導卻顯得很寬容,表示只要阿達手上有題材,可以一直做下去,若到沒有的那一天,可以進行協商。看來他知道乾貨遠比誇誇其談來得實際,更能讓人接受,可是也得詢問當事人才行,起碼雨夕同意了才能繼續講下去。阿達再次聽到雨夕的心靈感應:

「行,沒問題,我準備了一些朋友們在摩坦妮的日常生活和閒事,你可以拿去說,甚至討論。不過,若是額外的收入,我們要一半。」

「就算是你們拿七成,我拿三成,我都沒怨言!」

「還是對半分,不然你心理上接受不了。」

阿達雙手放在桌面上墊起下巴,口中念念有詞。說雨夕的形象完全和學生時代的她脫節了,誰知道這話卻讓對方不滿,雨夕提到自己除了面對外人,面對自己熟悉的人都從來沒變,倒是指出阿達自從和佐迪少女接觸後,腦袋裏儘是些不倫不類的想法。

「是,我也是凡人一個,完全不想那不可能,只是不要做出來就好了,可惜的是,外面的人不但做了,還做得很露骨。」

「還對那個人如此長情?這樣做值得嗎?人可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

「不對,時間只是假像。」

「那是因爲你心中有執著。」

阿達說不過雨夕,繼續趴在桌面上小休一會兒,回想起自己在小學就認識的青梅竹馬詠儀·塞麗,自從她改嫁後,自己的心裏一直悔恨莫及,最後即使如願以償,得到的卻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每次去墓地裏拜祭總是兩眼淚汪汪。這時候,雨夕問阿達這些日子是否有空,他聽到雨夕要和自己相聚,馬上就來勁頭了。

「是不是阿真要有所行動了?太好了,億萬次的期待等的就是這一天。」

雨夕卻說這是佐迪的事情,阿達明明是厄迪星的人,怎麽熱情比她們還高。他馬上笑話女孩子就不會懂得什麽,雨夕心中頓時不爽,指出阿達不過是心中有所抱負,理想達不到,始終不甘心而已。

……(厄迪星政治中心的錦博市)

和光舟市相比,錦博市的面積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有1984平方公里,60%的地方是山脈園林,整個城市的衣食住行由市內八個固定的補給基地進行,完全自給自足,走進這座城市給人一種悠閒和寧靜,當地沒有圖書館,卻有叫做書籃子的地方,需要資料就在電腦面前輸入書名或者是書號,然後顯示器將書的內容整齊地列出,市內除了辦公地點和開會的場所,一律沒有娛樂場所和商業區。

在一棵梧桐樹下,一位年紀約19歲的青發金瞳的少年正在進行一項城市規劃,他的女秘書炎澤利緒悄悄地走近她後,放上一張紙條,默默地在一邊等候。少年的筆正好畫在紙條上,眼睛一瞪,似乎才回過神來。看見紙條上寫著肉彈已失敗,請再接再厲的字眼,少年頓時就往後背靠椅子歎氣:

「意料之中,佐迪不是那麽好對付,怎麽現在還有這種輕敵之人?莉緒,你怎麽看?」

「也不算是輕敵,只是求勝心切,低成本想有高效率,可惜對方的算盤珠子不是由他們撥動的。」

「所以一通算盤打下來,虧得最慘。姜先生,這是半年裏開會的人員,請你過目。」

「我的老知己啊,在這裏就不用那麽客氣,直接喚我阿僚可以了。」

莉緒的橙色瞳孔不自然地往左方看去,右手來回地摸著右眼邊一束翡翠色的辮子。阿僚馬上讓她改掉這個壞習慣,因爲說謊的時候千萬不能有任何舉動,否則對方會利用犯罪心理學上的推斷,得知她在說謊。莉緒卻提出,人的道理怎麽能放在不是人的生物上,阿僚聽了後樂得大笑。兩人正說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國式青年,黑髮黑眼黃皮膚。在遠處東張西望,看見阿僚後馬上疾步跑過來,拉過椅子坐下後向他吐苦水,

「哈哈哈,怎麽回事啊,蔣老兄,這個月我還以爲你不來這裏發泄呢。」

「你不明白啊,那些外來的租客實在可惡,我去收租金,居然來了一幕租客耍無賴,真的是楊白勞比黃世仁還凶!」

阿僚知道這位喚做老兄的蔣湖鄱在埋怨什麽事情,表示一國之主也不是聖人,碰壁後發泄不滿是應該的,更重要的是應該靜下心來總結經驗,這樣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湖鄱聽到阿僚的勸告心裏就憋氣,在他的印象裏,阿僚從來就是一個懂得在辦公桌上研究課題,做出規劃的紙上談兵者,一旦遇到什麽難題,總會去找莉緒這個貼身秘書,若她不在,自己才老老實實地去找資料,莉緒就好像他的一根拐棍。所以今天湖鄱終於忍不住了,不屑一顧地指責阿僚總是靠莉緒,什麽事情別人問起來,他都叫莉緒回答,阿僚心裏就覺得湖鄱幼稚。

「一個領導找到人才輔助,哪里需要自己親力親爲?」

「這次不能不親力親爲,聽說那個人回來了,消息非常可靠!」

阿僚得知易姬事件的主謀回來,便不屑一顧地指出某些充滿好奇和多管閒事的人少作一些評論,少說一些廢話,世界就會少一些糾紛。湖鄱發現阿僚不聽自己的話,馬上搬出一堆正義的道理,指出易路爾作爲厄迪星的頭號背叛者,理應將其逮捕後公開宣判,給創世天宙開一個先例。阿僚卻指出易路爾的罪行無非就是挑起了創世天宙的全面戰亂,他就大膽地指出這是遲早的事實。

「阿僚,別說得那麽直截了當,你也是厄迪星的人,爲何和那個易路爾說出相似的話。」

「我只是說事實而已,其實沒有他,全面戰亂也會爆發,社會矛盾重重,仇恨怨氣積累太深,況且有一個證據越來越讓人重視,那就是創世天宙的歸屬。」

說到這,湖鄱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說到創世天宙是屬於所有居住在這裏的人,豈容佐迪獨自霸佔,況且試觀萬千世界中,有哪個種族想成爲獨裁者的,最終不是被消滅。然而阿僚卻指出那些找盡證據想證明污蔑佐迪的人,最後找到的證據卻是證明創世天宙屬於佐迪的事實,這和自打嘴巴有何兩樣。湖鄱想拿出父母和故鄉來說服他的時候,阿僚一個手掌擋住。因爲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厄迪星人,只是後來爲了家族的利益過繼給媽媽的世交,這才和厄迪沾上邊。而且早把家族的人移居到其他世界,所以創世天宙中的動亂沒他的事情。

「湖鄱兄,該不是你們的種族和佐迪産生糾紛了?恐怕這才是你忌憚那些女孩子的原因。」

「我忌憚什麽,就佐迪那些乳臭未乾的丫頭,保證將她們打得落花流水,我倒是想看看她們哭鼻子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正說著,阿僚將一堆由傳媒拍攝的佐迪專題報道資料遞給湖鄱,然後讓莉緒端來兩隻杯子,一壺冰橘子茶,指出那是外界的傳媒接觸佐迪後一直以來收集的真實資料,湖鄱看見圖片裏最小的女孩只有7歲左右,雙腳站在瓦礫堆裏,身上的白色裙子破爛不堪,一身髒兮兮,全身斑斑血迹,可眼神裏卻隱隱顯露出仇視和怨恨。而很多媒體接觸佐迪的女孩,最後得到的只有一句話:不用你們可憐!而年紀大的大部分都表現得從容不迫,在槍口面前視死如歸。阿僚不禁歎氣: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戰亂中的孩子更早覺悟。」

「可能是少數吧,多數都是膽戰心驚,不敢面對鏡頭。」

「信不信由你,爲何連一個年紀那麽小的女孩子都懂得外界的人是侵略者,恐怕這裏面的乾坤可就多了!哈哈哈。」

聽阿僚說了那麽多,湖鄱覺得他想利用剛才的資料讓自己不要去惹佐迪,可現在佐迪已經在厄迪星上發展壯大,不擔心不行。湖鄱反問阿僚:

「換做是你,該怎麽對付佐迪。」

但阿僚的回答只有三個字——不對付。因爲現在的佐迪天時地利人和皆得,政治上有易路爾提出的奉由真而拒外敵,軍事上運用一國兩體制的辦法,解決了以往遺留的問題,經濟上運用多元地理,做到自給自足。湖鄱立即捉住阿僚在文化上的空洞,提到佐迪最喜歡抄襲其他世界的文化,阿僚反駁到她們是喜歡多姿多彩的事物,本著學習的態度,然後拿回故鄉用,而外界卻是利用自己的文化來洗佐迪少女的腦子,用心上險惡。最後湖鄱顯得不耐煩,站起來轉身離開,表示自己的好友竟然諸多忌憚,令他非常失望,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蔣兄,我還是奉勸你一句,發動戰爭者總是要吃虧的!」

「胡說,那麽佐迪也發動了不少戰爭,爲何她們卻沒吃過虧?」

莉緒看著遠去的湖鄱,口中冷冷地說出弱智領導的字眼,阿僚立即哈哈大笑,指出任何人都有不足的地方,走出了熟悉的圈子,教授也變菜鳥。這個時候,阿僚一邊喝茶一邊詢問莉緒有關佐迪的情況。莉緒指出在光舟市附近發現了佐迪附屬的摩坦妮建立了一個城市圈,配備了守衛部隊,而且剛剛把湖鄱派過去的部隊擊敗了。

「哎,就懂得先下手爲強,結果卻讓我們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棋子。」

「先生說的是代號爲壩的女孩子?」

阿僚的本意讓這位丫頭充當武器試驗員,因爲阿壩從身體結構到精神思維不但對佐迪有針對性,而且握有其他部隊的機能和技能。莉緒聽後便低著頭說阿壩是佐迪兵工場大姐頭長津美崎·芙親自培養的戰士,當然與衆不同,可惜是個半成品。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一個人的反駁:

「半成品是可以培養的,與其要一個沒潛力的成品,不如要一個擁有無限潛力的半成品,不是來得更實際?」

莉緒被這個中途插入的聲音所驚訝,猛地回頭看時,一位灰發少女正在遠方慢條斯理地向他們移動,雙腳懸浮離開地面,一股風乘托著,冰藍的雙眼時刻顯得呆滯,右邊耳朵戴上了耳檔,上身襯衣打領結,外披橙色拉鏈式背心,下身配套的裙子和灰色的長襪以及白色紅線的戰鬥靴。莉緒一眼認出這個人就是臭名昭著的伊原陸奧,不禁說:

「想不到阿僚居然巴結上大頭領的心腹,看來你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

「莉緒別誤會,我和陸奧的頭目鳴海陣現在是同盟關係,以後是不是朋友還不知道。而且這一次我是真心誠意請陸奧來幫忙。」

陸奧二話沒說向阿僚畢恭畢敬地鞠躬後遞上一份作戰計劃書,這個舉動令莉緒爲之心動,因爲陸奧在佐迪的時候,從來沒給任何人鞠躬,她叛變後即使作爲鳴海陣的部下,對著主子也是低頭,但不彎腰。但這次面對著阿僚竟然第一次鞠躬,實在令人大爲不解,但莉緒多少猜出陸奧似乎萌生另投主子的想法。阿僚立即站起來緊握著她們的手,表示以後大家是盟友,不能相互猜忌。然而莉緒心中卻只有一個想法:阿僚在團結上做的工作永遠都是白費功夫,因爲那些人是同床異夢。

(光舟市阿達的住所)

「阿真,今天特別要跟你報喜,電臺的那些經濟利益者聽到收聽率上升,估計我的腰包會有更多的軍資金!哈哈哈,等我以後有成就了,你們這些同學一定要來哦!」

這時候的阿達坐在書桌前翹起二郎腿,滿臉堆笑地看著眼前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和自己最好的知己,人稱世間萬物總和的真·雷帕迪,這位連萬千世界地位首屈一指的宇宙創世紀特比鳥都刮目相看的人,在某一年來到了阿達的故鄉,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上,他和真舉杯暢談,成爲知己。因爲阿達是個從來不碰煙酒的人,甚至親人、上司、朋友也不例外。能夠讓他這樣端起酒杯的人,真是第一個,而他也是和佐迪的朋友見面時,才開懷暢飲。阿達接著說,但這一刻,立即把剛才那種飄飄然地自大口吻收起來,用嚴肅謹慎的語氣說:

「新政府似乎對我們有所動作了,不過有不要緊,他們是各懷鬼胎,不會齊心合力的。」

「但他們被我們逼急了,現在有聯合的必要了,阿達,你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實力上你是遠遠不夠成熟的。」

但是,阿達這時候卻拿起自己放在書架裏的書,翻開其中的一頁,冷笑著回答:

「他們這回是死定了,骨子裏頭出問題,用什麽藥都救不了!」

「但你不也是一個漂亮的窩囊廢嗎?你和他們對戰,我估計一開打就失敗了。」

然而阿達哈哈大笑,指出這樣的一個窩囊廢不是很好嗎?用來欺騙對手是再好不過的工具了。

這話讓真連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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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話 新的拜訪者

這時候,成功收復入侵敵人的雨夕回到基地裏,首先是感謝這次和她一起出動的戰友,準備了豐盛的戰利品來款待,與科紮露等人在士兵當中一起分享勝利,戰後不忘提醒大家再接再厲。而在戰鬥中俘虜的阿壩被雨夕帶在身邊,絲毫不當她是外族人,這讓小丫頭心感溫暖,於是拉著雨夕的手說:

「雨夕姐,我們能不能開一個先例,代表柏拉姆的一部分人和你聯盟?」

「好,那麽小就繼承了露麗卡前輩的戰略思想,不錯!可惜我們這邊才剛剛安頓下來,不如這樣吧,你住在我的家裏,其他人我讓米夕騰出一部分住所來,如何?」

麻晃聽後嘲諷雨夕又在拉家常增加人情,米夕卻說這是執行佐迪的和解政策,兩人相互辯論。雨夕摸著阿壩的頭,像大姐姐呵護小妹妹一般,指出在外流浪的小孩子想家了,她們就應該去迎接這些小孩子回家,這是天性,自然而然做出來的,不用別人教。

「好,大家也累了,各自回崗位去休整,準備下一次的戰鬥!」

全體士兵敬禮後回崗位去了,雨夕等人帶著阿壩回到新房子裏,米夕提到新房子的第一個客人,竟然是來自所謂敵方的小丫頭,她們換下軍服穿上便服後,想到阿壩沒有便服穿,於是建議麻晃和米夕一起去逛街,好歹給小丫頭找套漂亮衣服。來自阿壩的國度是個強調實際和實力的地方,單文化十分單一,工場氣息十分濃,不喜歡宣揚個性,缺少活潑生動的氣氛。所以這三個少女領著阿壩進入城市裏熱鬧非常的街道裏,小丫頭充滿好奇心,眼睛不時地盯著好玩的東西,甚至拿在手上比劃比劃。而城市裏都知道這三個美少女是少有名氣,又添加了一個身穿軍裝的丫頭,能不吸引其他人的目光,給小丫頭熱情款待。

當她們路過服裝店的時候,阿壩更是雙手趴在玻璃櫥窗,對一款童裝大感興趣。於是她們走進店鋪裏和老闆商量,誰知道卻遇到了科紮露,這讓阿壩感到奇怪,總指揮應該呆在部隊基地裏,整天研究軍情,怎麽跑到商業街來。科紮露便說老闆到自己的店鋪視察,這哪里不妥了。麻晃暗地裏偷笑,科紮露讓店員把小丫頭中意的衣服取出來,進更衣室試穿。阿壩想也不想,就地脫下了軍裝,露出了裏面的貼身衣,這下科紮露倒是來興趣了,因爲這種衣服是真·雷帕迪的緊身衣的出處,柏拉姆在這種衣服上做得非常精致,功能多,但薄得和人皮差不多,阿壩很樂意提供這種衣服的有關設計程式。科紮露趁著小丫頭擺弄衣服的時候告訴雨夕,新政府開始動作了,而且直指摩坦妮建立的城市。

「那麽對方的兵力多嗎?具體情況怎麽樣?」

「聽說是新政府蔣湖鄱的所屬部隊,雨夕,你怎麽看?」

雨夕對這個人並不陌生,那是自己離開佐迪的故地,遠赴外界學習時略有瞭解,這個人和易路爾·達·比多都來自厄迪星,當時自己進入厄迪星後真的被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物所刺激,上至高官權貴、下至地痞流氓都以我行我素的態度生活著,完全是一種無政府狀態,這已經是很糟糕的情況了,而且還要窩裏鬥,結黨營私,四分五裂,所以創世天宙的暴亂最先在這裏爆發不足爲怪,也正如阿達所說,能在這麽個混亂不堪的地方活下來的人,絕對是亂世中的英才。

「雨夕,你在想什麽?該不是這人是來自某個特別的地方?」

「對,實不相瞞,這個人應該是來自厄迪星的,因爲我的一個舊人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果然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

既然是雨夕認識的人,科紮露暗地裏將這次的情況說出來,根據情報人員的消息,蔣湖鄱在亞原大陸北部港口城市楠昆秘密出動了一批潛水艇,爲數約爲十多艘,不停地在華壑地帶附近警戒,看來對方已經發現了摩坦妮的據點,雨夕覺得此時應該靜觀其變,正因爲對方不知道她們的虛實,所以才做出這樣試探性的舉動,估計這一次對方依然利用了某些人員才敢如此大膽地靠近。

「你是說對方仍然使用了被同化的佐迪少女,真不愧是老辦法,就懂得以毒攻毒。」

「因爲這種辦法在他們看來效益最大,風險最低。沒關係,正好多讓流浪的孩子回家,然後交給添宵和蕾幽斯處理就可以了。」

於是她們把壩帶到新住所後,馬上回到總指揮室內商議對策,她們估計到敵人除了運用海上部隊外,應該還有空中部隊進發,只要把空中部隊打敗了,其他的就好辦了,所以眼下只有一個任務,把對方這兩個部隊的來頭搞清楚。

而這個時候,湖鄱離開了錦博市,迅速坐著自己的專機回到自己的根據地,在亞原大陸西邊,相隔衡琴海的雅塗諾大陸南方第一大城市戴信市。一回到自己的據點,湖鄱單獨地和派出部隊的指揮通過顯示通信聯繫,熒幕上出現了兩位身穿軍裝的少女。右邊的身穿白色水手服、頭戴大氊帽、天藍色瞳仁和短髮少女,名叫米蕾爾,左邊則是身穿飛行員灰色制服,深藍短髮,淡紅瞳仁的少女,名字是雅琪維蕾。湖鄱雖然嘴巴上快言快語,但軍事上卻十分保守,時刻離不開自己的智囊團。

「兩位,阿壩作爲棄子十分成功,現在我們已經通過特殊儀器找到了摩坦妮據點的所在地,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完成。」

「是,總指揮。請問,若我們能順利拿下據點,該怎麽處理。」

湖鄱膽子沒有野心大,其實他的小算盤裏只是想在一場小規模的戰役上戰勝佐迪,然而第一次就出師不利,還丟了一個有潛力的人,只能用棄子的說法來蒙混過去。最終,再三考慮後,湖鄱命令米蕾爾和雅琪維蕾將阿壩帶回來。

身處在戰艦上的米蕾爾接過命令後,不由得露出一陣苦笑。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艦上的士兵們看見她苦笑的樣子,恐怕又得執行沒勝算的任務,於是一些老兵上前,一把將米蕾爾推回房間去,然後說出心中的想法。

「我們該抛棄這個沒有用的主子,聽說故鄉傳來了新消息,咱們的前輩重新掌權了,侍神愛麗斯·羅莉借助外人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取回我們的領地。米蕾爾指揮,應該要轉換立場了。」

米蕾爾也明白湖鄱成不了氣候,然而自己的部下好不容易有一個安身之處,一旦背叛了現在的上司,不知道又要花多長時間去尋找落腳地,這時她的心腹將官指出了佐迪的第二代執政露麗卡·妮拉曾經與她們的故鄉結成聯盟,並且許下諾言,只要能證明與佐迪的血緣關係,便會得到援助,可現在露麗卡已經去世了,佐迪換了一個叫做式神野望的壞傢夥當政,恐怕到時候不認帳。

條條出路都沒法兌現,海軍少女們連聲歎氣,米蕾爾乾脆往後倒在床上,誰知道卻被一個硬物凸起腰部,猛地讓她疼得滾到一邊,一個士兵從床鋪裏抽出那個物體,眼睛裏露出了一股希望。那是一本紅色封面的書,上面寫著《海博妮水生型少女》,看到作者是易路爾·達·比多後,立即握拳錘手心。

「這個作者不就是寫《創世天宙與雨田由真》的易路爾?聽說他和佐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去找他不就行了嗎?」

「是啊,他已經來到了厄迪星,今天我在廣播上聽到他的聲音。」

然後士兵還將當天阿達所說的內容大概說了一遍,其中就把主人公的名字說了出來,米蕾爾一聽到靜崗雨夕的名字,頓時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嘴裏就在嘀咕著作者居然敢兵行險著,倒是士兵們問她爲何對一個名字那麽在意。

「因爲我見過這個人,大家試想一下,一個本來很讓外界在意的人物,居然堂而皇之的將大家最爲禁忌的東西挂在嘴邊,而且他說出忌諱的話題後,聽衆反倒沒有減少,這裏面必定大有文章!」

「指揮,若我沒記錯,作者還提到了摩坦妮這個字眼。」

米蕾爾忍不住冷笑,似乎一切冥冥中早有安排,於是她下令所有戰鬥人員原地警戒,自己卻換上了潛水裝備向著光舟市的宛府港口而去,當時戰艦所處的深度是2000米以下,水壓的強度便不言而喻,而她卻像在平地上散步一般,絲毫沒有任何阻力,裝備就好像她的皮膚。然而,米蕾爾似乎急著要和作者見面,一團藍色的液體包裹著整個裝備,刹那間以時速4000公里以上在漆黑無光的海底高速移動,不到15分鐘就來到了宛府港口,遠遠看見阿達所住的那棟殘舊的樓房,米蕾爾用左手搓了一個水團,手指輕彈之間,水團飛到了空中,天朗氣清的蒼穹積滿烏雲,一陣電閃雷鳴後,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走在路上的行人紛紛地躲避。米蕾爾模仿雨夕的舉動,通過下水道靠近阿達的住所,隨著雨勢加大,視野收窄,這位少女一個空翻跳上了阿達所在房間的陽臺,卸掉了潛水裝備,換回海軍水手服,悄悄地躲在書房裏。

而阿達當天完成任務後回到家裏準備演講稿,編故事做設定,剛好他準備替其中一個角色做詳細的設計,於是從書架裏抽出一本和米蕾爾床上一模一樣的書,打開後正好翻到一頁圖文介紹,然後拿出一個畫冊準備將圖上的樣本畫出來,轉身去取畫筆和米蕾爾碰個正著,這位海軍少女身高2米30,自然把阿達這個身高只有1米60的矮個子撞得整個往後翻。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和自己做的設定圖如出一轍,頓時又驚又怕,米蕾爾忍不住哈哈大笑。

「外界的男孩子怎麽就這麽窩囊,看來不是女孩子強,是你們弱。」

「不愧是海博妮的少女,性格闊達,身處水中卻不拖泥帶水。」

阿達轉變的態度以及簡短的說中了對方的特點,這點讓米蕾爾感到滿意,上下打量著這個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個子,然後眼睛瞄準了他的演講稿,正好露出了靜崗雨夕的字眼,米蕾爾心裏立即猜出阿達必定和雨夕見過面,恐怕對手就是這位叫做靜崗雨夕的少女。

「對了,你怎麽就斷定我來自海博妮?」

於是阿達將以前在海博妮旅遊的經歷道出,並且說出了其背景起源、古往的主要事件和人物以及最近的情況,他指出海博妮的少女特點就是樣子十分相似,主要原因是她們的樣貌取自元首級人物愛麗斯·羅莉,而愛麗斯當時作爲侍神加入佐迪,曾經侍奉過主神冰阪藍原,猶麗西斯和柳恩彤,與堂本琉,星路尤菲兩人是親密好友。阿達正想說下去,立即被米蕾爾捂住嘴巴,她伸出食指搖晃,表示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說出來。

「請問你找我有何貴幹?」

「不,只是來做一個人情,我想你現在急著需要證明你那套系列叢書的證據吧。」

然後米蕾爾用手指指向了阿達書架上的書,他心裏清楚得很,對方擺出這樣的話語,無非就是想做交易。阿達便開門見山地問米蕾爾想幹什麽直接說,不用再磨蹭。

「能不能叫你的那位摩坦妮公主讓出人工都市?意思就是讓出她們的大本營?」

阿達一聽這要求立即變臉,雖然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讓一個種族讓出老窩那是極端過分的事情,於是他引用戴莫卓天使少女不惜炸毀故鄉對付外敵的例子指出,失去故鄉意味著斷別人的根,這事情無論放在哪個世界都是錯誤的。然後米蕾爾拿著阿達的禁書《創世天宙與雨田由真》說事,提到她們和摩坦妮同屬佐迪,那麽家裏人相互讓出地方,不算過分的事情。

這時候阿達眼珠子一轉,立即想到一個鉗制的辦法,而且這個想法和他心中的一個政治綱領是十分吻合的,看來該是時候亮出這張牌。

「不過呢,說句實話,既然這位指揮官認爲自己是佐迪的後裔,那麽請你老老實實地承認雨田由真的地位,那麽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隨後阿達立即取出一幅宣紙字畫,上面只是寫了七個字,字體是他故鄉的漢字,米蕾爾是一個經常在外的指揮官,外族的語言也懂得幾種,根據佐迪和阿達的特殊淵源,對漢字尤其熟悉,看到那七個字心中頓時就發笑: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個窩囊廢竟然是耗子別了杆槍,起了打貓的心思。那個字畫上就是佐迪的老祖宗雨田由真的墨水畫,下面寫著奉由真而拒外敵。這句話是抄襲阿達故鄉中某個人物的一個建議,而這個建議的採納者最終成爲那個時代的第一英雄,而阿達是非常強調和喜歡拿來主義,取長補短,不斷提升自己,無疑就是要有樣學樣,於是米蕾爾一腳踩在阿達的椅子上,膝蓋頂著手臂,一副藐視的模樣:

「拿到一個正義的口號和依靠便飄飄然了?得意的時候還是把尾巴夾起來好,這樣做對你最有利,是嗎?」

可是,阿達卻一臉的嚴肅,絲毫笑不出來,然後用手拍著自己胸口的表示,政治上不正確,道義上不正道,根本上不對,肯定是打不贏的,而且他擡起頭後,眼神放出銳利的目光。

「按照你的見識和經驗,一個隻靠利益維持的種族,能取得勝利嗎?能長治久安嗎?能鬥志昂揚嗎?難道現在的人都已經不懂得道理,要我這個窩囊廢來說這些淺顯的道理?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位漂亮的指揮官,你不會不懂吧。」

米蕾爾知道阿達這語氣是倚老賣老,因爲他的故鄉和種族是創世天宙的外來人中最有資歷的,興旺五千萬年而沒有被滅,即時現在是窮途末路,但依然頑強地堅持。可是,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根本上,而且抓住了要害。這時候阿達彎起嘴冷笑,說:

「難道道理會因爲出自一個窩囊廢的口就變質了?請你們各位記住,在萬千世界中起作用的是道理規律,不是某個種族和生物,若我說錯了,請你指出來。」

說完,阿達問米蕾爾要喝什麽飲品,自己好去拿來。米蕾爾伸出手掌表示不用了,轉身離開後留下一句話:

「與其說是性格定命運,不如說是價值觀定命運,骨子裏頭是什麽人就是什麽人。」

阿達長歎一聲,回答:

「或許就是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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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話 對抗的開始

米蕾爾轉身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阿達住所的上一層,通過特殊能力觀察房間的情況。她離開後,阿達繼續在編寫演講稿,誰知道又有一個人出現了,不是別人,正是和她一起出征的雅琪維蕾,這位空軍指揮見到阿達後,畢恭畢敬地鞠躬,似乎當他是一位演講家,然後說:

「易先生你好,我想向你借閱一下那套系列叢書。」

開頭問候的字眼引起了阿達的心動,因爲現在的易路爾不是他真正的姓氏,而按照雅琪維蕾的話,他應該是姓易,阿達閉上眼,手拿著筆懸於紙上,沈默十多分鐘,才開口說話:

「看來你是摸透了我真正的過去了,道出你的真實意圖吧。」

「要讓別人認祖歸宗,那就應該讓她們真正瞭解自己的祖宗是誰,只要是真實可靠的,沒人能和現實對抗。」

雅琪維蕾這話短小精湛,一句話提出了阿達要做的事情以及還有哪里不足。看來事情剛開始就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但麻煩可以留著以後解決。雅琪維蕾便閉上眼微笑著指出,若要別人相信自己的言論,就得提供有力的證據,不然最終西洋鏡插穿的那一天,就會帶來不堪設想的後果。面對這種反責的語氣,若是以前的阿達早就氣得跳起來指著對方臭駡一頓,說出若那個事情世上只有一個目擊證人,那怎麽給證據,死無對證後幹什麽都無濟於事。阿達忍住心中的怒火回想一下,現在也不是講證據的時代,不能在這問題上跟對手糾纏。

「我的那些設定能隨便跟你嗎?況且好像你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假話。」

話鋒相對,阿達多少感到對方是故意來找茬的,於是打了一個官腔,提到若是演講稿沒準備好,明天可能就要丟掉飯碗。這時候雅琪維蕾的口氣更硬了,一口咬定阿達借助這些機會在廣播臺上大談色情內容。一聽到這個阿達頓時雙目圓睜,滿嘴粗話:

「幹什麽了你,我現在只是談一些風俗文化,怎麽和那種不三不四的話題扯上關係,難道我提及自己的母親就等於戀母嗎?」

怒氣未息的阿達立即從門後抽出掃把,像趕垃圾似的驅趕這個大放狂言的少女,倒是這個時候,雅琪維蕾突然軟下來了,嘴唇沾著右手手指,表示剛才冒犯了阿達實在抱歉,至於他說的事情,以後再考慮。

而躲在樓上偷聽的米蕾爾忍不住歎氣,看來雅琪維蕾直覺上察覺有人暗地裏在偷聽,所以突然改了態度。

兩人離開後,阿達匆匆忙忙趕完稿子,心裏顯得忐忑不安,只想到前些日子來探訪的雨夕,可是對方根本沒留下任何聯繫方式,想說明情況也不行。這時候他偶然想起以前易姬事件中的召喚儀式,其中有一個辦法是可以和外界取得聯繫,只要讓雨夕感應到自己在這裏就可以了。阿達按照書上的介紹,取出四個分別是紅、藍、綠、無色四個類玻璃器皿,材料是採用類似玻璃的莫穆材料,分別裝滿水,然後跪在地上合起雙掌,豎起食指,念出了一堆奇言怪語,隨後坐在地上著急著等待,過了10分鐘後,他聽到了雨夕的回應。

「你要找的人在這,有什麽急事?」

「雨夕,剛才兩個女軍人來找我,估計是來自海博妮和庫露蒂,她們好像要對付你。」

阿達憑著記憶力,將她們的樣子用紙畫出來,加以修正後讓雨夕看。這時候阿壩在雨夕的身邊,她立即指出這兩人正是湖鄱的部下,並且是來者不善。

「哦,想不到米蕾爾和雅琪維蕾投靠了蔣湖鄱,難怪最近那人變得趾高氣昂,我看他才是抓住雞毛當令箭。」

聽到雨夕說出對方的真名,阿達顯得如夢初醒,因爲這兩人也是他的同學了,只是想不到她們不但樣子變了,而且身高也改變了。雨夕思索了一下後猜出對方試探阿達的原因,估計是想趁機脫離原來的主子,或者趁哪里出現空擋撈一把便宜。阿達聽後十分氣憤,直罵米蕾爾和雅琪維蕾應該拿去接受鞭笞之刑,危機存亡之際居然做起賣國賊,倒是雨夕指出這不是她們的錯,等於說一個被收養的孩子,等他長大後才獲悉親生父母是另有其人,要接受也得有一個過程。然後阿達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暗自地想到自己當年的好友都有職業了,而現在自己也找到工作了,起碼可以挺起胸膛做人。就在這刻,雨夕卻向阿達提出了一個要求:

「能不能把米夕也添加進去了,我順道也會把她以前的經歷發給你,這個節目你應該繼續做下去,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敬業精神堅持下去。」

雨夕的話是一語相關,意思是只要阿達能堅持下去,她們也會堅持下去,起碼在實現那個偉大的目標前,不會灰心喪氣。隨後,阿達問以後該如何應付這些人。雨夕指示他工作繼續做下去,有關佐迪的東西,除了軍事機密外,其他的都可以說。然而阿達心領神會,意思就是以後說話得繞一些圈子,最好是半真半假,假話裏藏真話,多用一些佐迪才能理解的暗語。阿達頓時哈哈大笑,表示自己可是個外行人,怎麽能對付那些精幹的職業人。

「阿達你不是自我吹捧,忽悠別人是天下一流的。」

「那也得看情況,要是別人威脅我,以我的忍耐力是抵抗不了的,還是那句,盡力而爲!」

雨夕冷笑一聲後,留下了三個字後說再見了,三個字的意思就是繞圈子。

一個月後,錦博市上聚集了厄迪星各個方面的知名人士,以及各個地方勢力的代表在這個城市最大的會議室永頓宮開會,這個能容納20萬人的會議室一天之內最多進行八次會議,最長的一次開了12小時。

「哦,這位不是姜僚先生嗎?我們又見面了!」

「各位客氣了,我只是這個地方的管理者。」

阿僚和工作人員將會場佈置完畢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一間二十多平方米的公寓,莉緒早早準備好一套禮服,他剛拿起衣服,莉緒先挑起話題。

「一位國家領導人居然卑躬屈膝做遞茶水的工作,以後必有出頭之日。」

「怕什麽,我的民族裏也有一國之君到別人的國家當奴隸,屈膝是略,擡頭是實。莉緒,你應該聽過這個典故吧。」

莉緒清楚他指的是越王勾踐,於是她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

「看來你和易路爾果然是老鄉,不,應該是和易達傑才對,姜先生。」

莉緒說出了阿達的真實姓名,而阿僚摸著頭髮苦笑,看來自己怎麽裝孫子,還是被識破了。莉緒卻用同樣的語氣說阿僚不也是照樣畫葫蘆得知她的情況,他馬上伸出雙手否定,自己那時候只是猜出莉緒在裝孫子,但真實情況是一點都不知道。

「請先生儘快吧,我怕外面那些達官貴人等不及了。」

於是阿僚在莉緒的陪同下走進會場的一個角落上,安排了一個特邀顧問的座位。兩人剛坐下,立即就被一位代表當頭一棒。

「呵,又一個易路爾·達·比多!」

這話是一箭雙雕,易路爾在佐迪的事情被公開後,由於他一直和這種世界議論最多的雌性處在一起,不少人就指著他開罵,說這個馬屁精就像個小白臉,陰聲怪氣,娘娘腔,男子漢頂天立地的血氣方剛蕩然無存,而且由於阿達喜怒無常,又經常失業呆在家裏,什麽窩囊廢、神經病等蔑稱是多不勝數,還挂上了世界最沒用的人這個帶有羞辱性的稱號,最後阿達不但不以爲恥,而且又挑了復仇主義的頭,所以這個人已經是臭名昭著,跟遺臭萬年不遠了,而代表們把阿僚和這個人說在一塊兒,意思很明白。阿僚默認了這種奇妙的淵源,或許來自那個星球的人,幾乎得不到好評的。他把頭一低,一邊瀏覽一邊研究對策。

「各位,佐迪又回來了,經過上次易姬事件後,我們不可避免地讓佐迪在創世天宙紮根,相信下一步她們將會實行當年二度穹所謂的星燃計劃。」

阿僚這時候正好瀏覽有關星燃計劃的事件,當他看到星燃兩字竟然解釋爲燃燒的星星,忍不住咯咯地笑,莉緒也明白他諷刺什麽,閉上眼睛微笑。剛才那位恥笑阿僚是第二個易路爾·達·比多的代表指出一個小小的顧問,既然沒有建設性的意見,就不該在一旁偷笑。於是,阿僚站起來指明原因:

「不,我不知道這份文件是誰編寫的,但一看就是對易達傑不瞭解,實不相瞞,我那時候曾經在他的故鄉呆了一段長時間,獲悉了易路爾·達·比多的真名,瞭解過其人的過去,明白他喜歡用哪些字眼來做暗示。」

阿僚指出星燃的意思取自《尚書·盤庚上》,原句是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邇,其猶不可撲滅,意思就是說一個小的火星,卻能最終把一片草原全部燒著。現在佐迪就是到處埋火種,時機成熟後一口氣將外界的侵略者合圍。這話當即引起了代表們的激烈反響,其中一部分人大罵佐迪如此狂妄,一定要將其迎頭痛擊,阿僚繼續解釋:

「對!沒錯,所以我們應該對症下藥,星燃計劃既然是按照星火燎原的意思,那麽我們必須掌握三點!」

然後阿僚讓莉緒列出了一張表,上面是三部分內容。第一點,既然讓小火星燎原,那麽必須要找准爆發點,不能讓敵人在燎原之前就給滅了,所以佐迪必定選擇一些外界人對那些地方瞭解是一無所知,而佐迪卻了如指掌的地方,列舉了當年佐迪戴莫卓天使少女蒼羽焰靈的一系列行動,並且將其行動特徵規律總結出來。第二點,既然要燒得廣,燒得旺,那麽必須借助強有力的著火物,所以佐迪必定會在那些地方積累人力和物力,他就把佐迪有史以來最大的行動整整有條的羅列出來,運用圖文資料推斷出哪些地方最適合安插佐迪的線眼。第三點,著火最好有風力相助,必須有一種東西推動佐迪去幹這個事情,那麽必定是一個讓她們堅持到底的理念和信仰,還有鬥志。三方面總結起來就是人力資源、意識形態和物質基礎。

「而我們最近發現阿達在廣播台說書講故事,我覺得他就是在做意識形態的工作,控制輿論,爭取支援。」

經過阿僚的梳理和精准的分析,代表們明白得不能讓阿達在國際輿論中得到優勢,表示他們會用各種方法,甚至派遣談判員反駁他的言論,後兩者,就由一些專門處理佐迪問題的人員全職處理,甚至不惜加大力度和成本。最後阿僚還提到無論阿達出什麽書,一方面要禁止,另一方面要將這些留下作爲證據,因爲這個人擅長用假的表達方式傳達真實的資訊。

阿僚說完後趴在桌子上休息,莉緒偷偷地把嘴附在他的耳邊上。

「你爲什麽不直接告訴他們,佐迪是想將創世天宙的真實情況反映出來,提醒那些代表們應該萬分注意這個。」

「作爲一個參政者,真實情況不能放第一位,若我用你說的告訴他們,對方一定覺得我立場是在佐迪一方。恐怕只有阿達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因爲他是個歷史記錄員。」

阿僚的言論發表後,當即就引起了劇烈的爭論,大家的意見也分成了好幾派,一部分覺得他的看法是危言聳聽,固執己見,很快便離開會場而去,另一部分覺得阿僚的想法有一定道理,紛紛和他交換意見,甚至決定會後詳細再談,剩下的一些持中立觀望態度。阿僚看見自己的老朋友湖鄱前些日子還慷慨陳辭要打倒佐迪,今天開會的時候卻是猶豫不決。心想:唉,我看他還是成不了氣候,不如勸一下。阿僚坐在湖鄱旁邊,給老朋友出主意,讓他辭退最高元首的職務,然後帶著家族以及財産,到厄迪星附近新興的星球去開發産業,因爲厄迪星是個燙手的山芋,各個勢力時刻爭鬥,根本沒有安定的日子過。

可是湖鄱總是放不下,畢竟厄迪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地方,阿僚的建議等於叫他放棄最有發展前途的頭號大城市跑到一個鄉下的縣鎮去,自己不會同意,家裏人也不會同意。阿僚見此,不得不引用一個更爲現實的例子。
「你看別人伊月曾歧,曾經是享譽一時顯赫家族的後代,由於看不見形勢,百年老店同樣倒塌了,現在他觀念轉變過來了,重新興旺起來。」

湖鄱一聽就火冒三丈。

「伊月曾歧算什麽!你看他居然投靠了佐迪,背叛了自己的故鄉。阿僚你是怎麽回事,居然拿賣國賊來給我做例子,是不是要我效仿這個反面人物?」

「不不不,我也只是作個比喻而已,現在哪里還有正義和邪惡,都是靠拳頭說話,即使是我們這個地方,那些人都是面和心不和,到口的肥肉,誰會再給別人?在厄迪星,你的拳頭不是最硬的,而一旦別人的拳頭比你硬,難道傾巢而出,玉石俱焚嗎?」

這話更讓湖鄱猶豫了,阿燎拍著他的肩膀,自己只是對老朋友給個建議,最後拍板的不是自己。說完,支援阿僚的代表們趕緊邀請他和莉緒到宴會室聚餐,希望能和這位年輕的顧問商討一些關鍵性的問題。

那天阿僚深夜2點才回到住所,然而他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或許平時就過得比較悠閒,而且接待應酬的事也是忙多了,早就習慣了。不過阿僚依然選擇好好休息,洗完澡後躺在床上立即便入睡。

……(第二天早晨)

雖然昨天很晚回來,但是阿僚依然按照平時的時間起床,發現工作人員並沒有爲他準備早餐,於是穿好衣服後便是找莉緒。原來是莉緒讓她們不要那麽早打攪阿僚,擔心上司沒有充足的睡眠。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先去散散步。」

阿僚沿著走廊走向外面,卻聽到工作人員的宿舍裏傳出了音樂聲,於是悄悄地靠在門邊,發現門沒關好,於是輕輕推開門,發現身穿女侍裝的女孩們都圍在顯示幕前,她們發現阿僚進來後趕緊排成一列,九十度鞠躬,連連道歉,懇求不要辭退她們。

「不,這是小問題,是莉緒叫你們這樣的,放心好了。你們在看什麽?」

「哦,這個節目叫做《音樂之河》,是由一群年輕女孩舉辦的音樂節目,作爲同齡人,我們十分支援,而且確實辦得不錯。」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顯示幕上,發現熒幕上,一位焰色頭髮深黃眼睛的13歲少女正拿著麥克風演唱一首歌曲。
俗話說得好,失而復得,佐迪給厄迪星帶來的衝擊是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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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8月 4日,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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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話 潛龍欲動

「世界是,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魔法。太空是,充滿撲朔迷離的神秘,混沌是堆積未知的因果。」

「魔法都市中的天文臺,我會在那裏等你,科幻城市中的魔法陣,我問你想要什麽。」

阿僚竟然跟著銀幕裏的少女一起唱歌,那一頭若蠟燭燃燒般的軟發,瑪瑙般的黃睛,給這位少年的心靈帶來巨大的震撼。這些女服務生問他幹嘛如此投入,阿僚表示昨天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於是下意識地想唱一下歌曲輕鬆一下,然後關上門離開,但他的心跳卻越來越快。

「雨夕,原來你也來了厄迪星,這真是……。」

阿僚的心中有股莫明的盼望。

……(365年前)

早在舊世天宙時期,外界的人已經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接觸來自佐迪的女孩,然而由於佐迪一詞最早出自蒼羽焰靈之口,並且開始傳播出去,所以大家一致認爲當年與焰靈一起戰鬥的,留有天使和佐迪混合血統的博雷德爾,是和佐迪接觸的第一人,並且在他身上留下了如何接觸佐迪少女的經驗,隨後較爲著名的有普雷默斯、艾科斯、淺倉繼等陸續和自稱擁有創世天宙所有權的佐迪接觸,應該說自從博雷德爾的挑頭後,形勢就對佐迪産生有利的影響。

俗話說命中注定,姜僚當年所住的光舟市正是易姬事件的案發地點,連連發生事情令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唯獨他卻有獨到的見解,然而一直到事件結束,他的意見都不被採納,因爲處理事情的相關人員以及當時的最高決策者都認定這不過是一個在校學生憑藉一些理論和異想天開的思維得到的結論。在易姬事件途中,隨著阿僚年齡上和心理上的成熟,他很快預料到動亂將降臨厄迪星,於是提出讓家人離開厄迪星,起初家裏人都不大願意,他可是用盡了自己所知道和學習到的知識和推論,最終說服了家人,果然在他們家離開5個月後,厄迪星遭受了滅頂之災,大部分的人在這次災難中死去。

……(現在)

阿僚回想起那段往事,心中更多的是無奈和驚心動魄,竟然連迎面而來的莉緒也視而不見。

「僚,幹什麽?心不在焉的想起什麽傷心事?」

這次是莉緒第一次稱呼他的名字,阿僚心中卻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說起來,還是通過莉緒自己才漸漸地看清楚佐迪的真面目,從相遇到現在的名爲上下級關係,實質是要好的知心朋友。莉緒便偷偷地跟在他的背後,阿僚走進電子圖書館裏的閱覽室,利用那每秒鐘能運算幾萬億次超想象運算能力的電腦引擎,輸入了靜崗雨夕的字眼。出來的結果讓他眼花繚亂,然後檢索最早出現這個詞的地方,大概也就是10天之內。然而,就在這短短的10天裏,出現雨夕或者是雨夕這名字的瀏覽量,擠進了厄迪星的點擊前50排行榜。阿僚以最快速度地找到最高瀏覽率的網址,該網址是一個娛樂團體叫做22-YDB工作室,主要和衆芯影視傳媒公司合作,主要以播放音樂和演唱歌曲爲節目,配套有藝術作品介紹。這時候他偶然知道易路爾也在這個公司裏工作,負責的節目《另類少女的故事》。看到這個阿僚不禁自我調侃:

「不會是湊巧吧,剛好看到雨夕,這個小丑又出來跳梁了?」

阿僚憑藉感覺和佐迪出現的規律,馬上斷定佐迪已經回到了厄迪星,並且是以阿達的出現爲信號,看來這地方短暫的和平日子即將結束。

「呵呵,果然又在找雨夕的資料,難道我給你的還不足夠嗎?」

莉緒清楚自己的上司爲何對雨夕如此在意,因爲當年阿僚就把她和雨夕混淆了,當時他離開厄迪星和家人去了附近的C35號人工星球後,正好有一天爲了參加一下宴會,特意到了理髮店去把自己的儀容整理一下,結果卻發現了和雨夕頭髮顔色、髮型相同的莉緒在理髮店裏和老闆交談,甚至眼睛、臉部輪廓、身材也大體相同的,忍不住上前喊出了雨夕的名字,而莉緒似乎也在尋找這個人,也向四周察看,結果卻發現阿僚看著自己,他發現自己認錯人了,趕緊鞠躬道歉,然而莉緒卻拉著他的肩膀,表示她們之間應該有緣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相互認識對方,從此她們倆的關係越來越好,最終發展到現在,也因爲莉緒,阿僚決定重新返回厄迪星。

「沒有認錯吧,真的是那個來自摩坦妮的靜崗雨夕?」

「是又如何?莉緒打算怎麽對待她?不過你的心思我心知肚明,不是好意就是歹意。」

莉緒叮囑阿僚不要自以爲是,不然自己可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我覺得你不應該如此在意才對,因爲論實力,雨夕在你下面。恐怕你是擔心我對雨夕有某種情感,到關鍵時
刻會對你的行動産生阻礙。」

阿僚話還沒說完,莉緒眼睛刹那間通紅發亮,左右臉龐各出現兩道紅色痕迹,右手發青,一把抓緊他的頭顱,再次叮囑其不必把話說透,不然她會找另一個人取而代之。

……(衆芯電視臺休息室)

「怎麽樣,雨夕,我辦的團隊還不錯吧,今天雨夕幫我們唱了一首歌,這是你的報酬。」

「麻晃,還真想不到你居然是22-YDB負責人。」

20天前,麻晃回到自己的居住地,立即給雨夕發去了一封邀請信,面對好友的邀請,雨夕自然沒有拒絕。於是麻晃獲悉雨夕同意後,馬上坐著航水裝備拉著雨夕,順道把米夕、阿壩拉到自己的居住地拉多鹿第122號居住區,位於焰津大陸北部的龍基登山脈靠海處,東西北三個方向被山峰包圍,南邊有一條通向大海的河流,乍一看上去,確實是個好的地形,可一旦你發現這個地方,總是濃罩著黑色的雲彩,山脈上的植物都是紫色,而唯一的河流源頭居然流出熒光綠的液體,恐怕誰都會噁心得嘔吐,確實在拉多鹿122號居住區,空氣中有不少多餘的物質,一旦人靠近這裏,身體立即就會出現不良反應,甚至發黑,最後死亡,和黑死病沒什麽兩樣。
偏偏麻晃和雨夕靠近這個地區,卻絲毫無事,最奇怪的是麻晃長期呆在這種環境裏,皮膚不但不發黑,還是雪白無暇的。

「哦,看來拉多鹿確實經過改良後條件變好了,總比我以前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廢料處理場。」

她們離開電視臺後坐著摩坦妮小型兩栖水艇沿著入海口逆流進入居住區,黑糊糊的天空下四周的山上是拉多鹿特有的紫樹林,散發一種外人吸入後馬上中毒的氣體,但本地居民卻平安無事,整個居住區的建築以銀灰色爲主,造型是底部逐漸向頂部縮小的塔式建築,窗戶用一種白色的晶體填充,並且能發出微弱的光芒,發出的光芒也只有同類建築能反射,所以居住區的光線一直很充足。船停靠在碼頭後,四人緩緩地朝居住區走去,但沿途卻不見一個人,麻晃提到現在這個時間,大家不是上班就去上學了。

「那就奇怪了,你是怎麽溜到外面去上班的?」

「那些搞化工、漂染等等的工作,既不乾淨又是悶活,對於好動的我來說不合適,至於菲納瑪吉等前輩,她們是例外,不能和我們同日而語,最後就是我不喜歡學醫,所以跑出來幹娛樂事業!」

倒是阿壩立即指出麻晃不敬業,一點傳承的想法都沒有。麻晃也反過來說阿壩只是個見習風紀委員,根本不稱職,兩人正吵得熱鬧,米夕卻發現路邊一個小山丘上,一個穿著白色連帽衫、藍色紮腳褲的11歲紅發赤眼的小女孩躲在石頭邊,她們往前走,小女孩就跟在後面。倒是阿壩發現小女孩,一口氣奔到對方的面前,雨夕她們看見後也跟著過去,阿壩依舊身穿柏拉姆的軍裝,跑過去後小女孩立即擡起頭,雨夕和米夕吃了一驚,小女孩額頭上竟然嵌入了一塊晶明透亮的綠色礦石,這倒是引起了阿壩的興趣,麻晃知道小女孩是誰,趕緊上前解釋:

「不好意思,想不到在這裏碰上她,這位小女孩叫做松歧涼縫,是我們這裏的神童,9歲已經取得幾個從業資格證,現在主要是幹油漆。涼縫,阿壩,你們兩個幹嘛相互看著對方那麽久?」

原來阿壩是被涼縫的頭髮和額頭上的礦石吸引,而涼縫卻是對阿壩的衣著和那一身的裝備感興趣。

「你額頭上的礦石叫什麽名字?還有你的頭髮似乎內有玄機。」

「不如這樣吧,你把衣服和裝備的情報告訴我,我就把礦石和頭髮的秘密告訴你,怎樣?」

「那涼縫你要說話算話才行!」

「嗯,可以!」

麻晃發現兩個小丫頭竟然碰巧地相互熟悉起來,也是好事。接下來她們來到涼縫家附近的休閒街道,兩個小丫頭獨自去鬧了,她們找了一個茶間談話。

「今天特意感謝你們摩坦妮雙夕的協助,乾杯。」

「呵呵,不用客氣,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別說套話了。」

麻晃將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後開始說正事。

當時,拉多鹿122號居住區是利用了當時處在龍基登山脈的廢物處理廠,當時這個山脈歸在焰津大陸是三不管地帶,周邊的勢力都會將沒用的地方扔到這裏來,所以這個山脈早就由於受到污染,什麽生物都不能存活。所以拉多鹿才選擇了這個地方紮根,可是新政府成立後,焰津大陸上的各個國家紛紛對這片土地虎視眈眈,只是由於對方沒派出軍事力量干涉,所以拉多鹿才不予理睬,可最近山脈附近連連出現了不明生物,只要拉多鹿派出警戒部隊,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米夕指出最近新政府和地方勢力頻繁接觸,前一段時間已經在摩坦妮附近搞小動作,而在這個緊張的時間段上,又對多年佔據龍基登山脈的拉多鹿虎視眈眈,恐怕背後有更大的舉動。

「那有什麽辦法,最近佐迪被式神野望把持著,真·雷帕迪、迪比鳥等人又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艾科斯等人也只是小勝利,估計他們也是躲起來集聚力量,等候時機反擊。」

「說得對,所以敵人抱著僥倖的心理,打算啓用新的辦法,像星燃時代那樣,將我們這些新長出的芽連根拔起,而且不排除更多的使用懷柔同化政策。」

雨夕指出了最典型的便是真·雷帕迪和天陵成就、伊月曾歧等人的政策、相互承認對方的地盤,通過交流等各種對對方有利的辦法,爭取支援的同時。麻晃這時候卻說到真爲何要便宜對方,哪有侵略者來了後還承認他們佔領的土地。雨夕指出這是政治手段的其中一種策略,叫做權宜之計,當年某個種族就曾經提出了經權之道,有些東西是要按照規律去辦,但有些不能按常規去做。麻晃還算是能理解,說:

「哦,那就是以後有什麽不妥,隨時還能翻臉!」

「說得好,就是這麽一回事!」

雨夕給麻晃建議,現在可以進行戰備工作,但要秘密進行,表面上裝作一副不予理會的態度,這樣才能矇騙敵人,等對方按耐不住後,就迎頭痛擊。然後雨夕趁熱打鐵,表示自己願意留下來幫助麻晃,打算讓米夕先回去摩坦妮,以防老家勢單力薄,但米夕選擇留下,提到老家有科紮露,平時戰備功夫到家,並不會因爲沒有了她而全軍戰鬥力下降。

另一邊,阿壩到了涼縫的家後,涼縫讓她在客廳呆著,自個兒跑進睡房中,等她出來後阿壩頓時有種熟悉感,原來涼縫穿上了一套和阿壩款式相似的風衣式紫色軍裝,頭戴一頂拉多鹿式的帽子,外形酷似棉帽,像個圓柱型,身上的裝備運用拉多鹿的特殊材料和彈藥,更引起了阿壩的興趣,兩人很快互相交流,並且談及對方故鄉的事情。這時候涼縫說了一句:

「若外敵侵犯你的故鄉,你會抵抗嗎?」

阿壩義無反顧地表示一定反擊,然後涼縫繼續說。

「那麽佐迪被入侵,你會不會去救?」

阿壩年紀雖小,稚氣未脫。但思想覺悟快、想法多、加上她所在的時期是佐迪露麗卡時代,這位第二代的執政立即聯盟摩坦妮等勢力,繼續了前一代執政二度穹的政策後,還增加了許多配套的計劃,甚至慢慢解密佐迪以前的歷史,阿壩通過自己的上司瓦瞭解這個本來是她老祖宗的佐迪,所以她低頭思索一番後,用沈重的語氣說:

「我記得當年二度姐姐曾經率部隊拯救柏拉姆的嬰兒,數目不下200萬,而露麗卡姐姐就更不止這些舉動了,雖然現在是式神野望執政,但總有一批神秘人來協助我們。所以佐迪有危難,我不去救援,就是是非不分。」
涼縫聽到這話後,嘴唇彎起來笑,抓住阿壩的手,指著額頭的礦石說:

「這個石頭其實是二度姐姐救我的時候下的保護傘,然後露麗卡姐姐更是對石頭加了護身咒語,若我不去救她們的故鄉,也就是忘恩負義。」

於是兩個小丫頭跑去找雨夕她們,麻晃看到涼縫那一身的軍裝,立即拍著她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裝著說涼縫真的是年小思想大,而且最想不到的是加入了部隊,按照拉多鹿的傳統做法,除非是有特殊原因,女孩子15歲以上才能服役。阿壩提到涼縫額上的礦石很漂亮,麻晃說那個礦石叫做綠野仙蹤,也叫做若生石,因爲石頭好像有靈性和生命似的。阿壩引用柏拉姆的一個傳統,就是可以給自己改一個新名字,原來的名字保留起來作爲身份編號。阿壩就把礦石的兩個名字合而爲一,新名字叫做綠野若生,還交上了一位同齡的好朋友,臉上歡喜萬分。然而就在這一刻,麻晃卻收到了居住區傳送給每一個居民的信號,意思就是有外敵入侵,整個居住區的人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麻晃,不介意我們這些盟友和你們一起商討嗎?」

「哈哈哈,有人來增援我們是十分歡喜啊,而且還捎帶了新的盟友。」

麻晃樂得各自拍著若生和涼縫的肩膀,一塊去準備應付眼前的敵人。

俗話說得好,事情的發生往往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爲何回復和平不久的厄迪星再次燃起戰火,因爲蓋在戰火上的是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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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話 演講家出場

確實,麻晃收到的消息不假,就在當天晚上9點10分左右,在拉多鹿122號居住區西北方,出現了三個敵軍的海上戰艦群,南邊河流的出海口,大約120艘潛艇伺機等待著進攻,而圍繞著居住區,一直向東南方面延伸2300公里的龍基登山區,數隊利用具有地形保護色的部隊也悄悄地靠近居住區,按照常理,應該先由空中部隊進行偵察,以及對地面實行轟炸,然後水陸並進,足可以將這個只有180多平方公里的彈丸之地打個支離破碎。可是,戰爭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而且對方也不會讓你如願以償。就是在居住區上空的那片厚而密的黑雲裏卻藏著諸多的秘密。

「雨夕,你知道嗎?我們這片天地可是天然屏障,無論是衛星定位還是其他偵察儀器,都會被雲層裏的特殊氣體干擾,顯示幕上全部是雪花紋。」

「也對,不然你們這裏早就被天上的鋼鐵飛鳥炸得千瘡百孔。」

麻晃和雨夕這時候換上戰鬥服來到了居住區的防空基地裏,上戰場了還不忘相互調侃一下,若生和涼縫被米夕領著去做後勤工作。當時負責居住區防務的是穹澄伊裏,這個剛剛初中畢業的15歲女生,幾乎沒人見過她,甚至傳言已經被外敵收買或者被謀殺,所以部隊裏一直建議將其削職,可是每逢提出彈劾後,故鄉總收到伊裏的回復,這事情麻晃一直想查個明白。

「報告麻晃長官,敵人從東南面的小路進入我們的伏擊圈,海上部隊準備對我們實施空襲。」

「哦,先下手爲強!那好,先挑撥者可惡!用天空之塔攻擊!」

命令下達後,矗立在居住區裏的那些尖塔式的建築,底部露出噴射器,好像火箭似的,對準敵人的海上目標呼嘯而去,海面上一陣蘑菇雲升起後,戰艦群幾乎損失殆盡,那些龐然大物速度極快,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一部分被防空武器擊毀後,竟然化整爲零,變成體積小,速度更快的子母彈,一部分掉進海裏去,一部分就在空中散發出無數雨點般密集的光彈,剩下的戰艦恐怕就在劫難逃。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掉進水裏的竟然像追蹤器一般,直朝潛艇奔去,也是數目巨大,對方措手不及,短短的10分鐘將敵人西北面的海上力量全部摧毀。雨夕顯示幕上看到這連鎖性的攻擊,反問麻晃:

「怪不得你故意讓我從南邊進來,原來是別有目的!」

「別那麽計較嘛,能耍對方一把,就得有誘餌,下一次我做你的誘餌好了。」

接下來她們就要應付在山區前進的敵人,或許是對方獲悉拉多鹿已經將西北方的敵人全數殲滅,陸上的部隊進入山區後便停止前進,雨夕覺得敵人過於脆弱有點不妥,和麻晃商議後由拉多鹿負責應付山區敵人,她則觀察西北面的海域以及南邊的出海口。就在雨夕和麻晃分開後,敵人的陸上部隊開始實施遠端攻擊,採用爬行式的人車合一大型武器翻越崎嶇的山路,然後那些龐然大物伸出運輸帶將戰車等戰鬥人員運送出來。

當然,拉多鹿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看准機會發起攻擊,對方使出了像泡泡一樣的光線防護網,把每一個戰鬥人員以及戰車包裹起來,敵人一邊防禦一邊對居住區實行狂轟亂炸,拉多鹿也如法炮製,放出大量光源防護盾,雙方進入相持狀態。而在後勤部運輸物資的若生,腦中萌生了故鄉的某種戰法,跑到米夕的面前,從背包裏取出了幾十瓶彈藥的樣本,讓她將這些彈藥成分交給拉多鹿。

「米夕姐,這彈藥是我在以前的地方收集研究出來的,只要裝在任何武器上都能發揮作用!」

「那好,立即試試,就地取材是我的專長!」

涼縫一把將樣本拿過來,用眼睛觀察了幾分鐘後,連連點頭。拉著若生向駐守在各個火力點的戰鬥人員分發樣本,大家對這位元12歲的丫頭獻出的樣本心存疑惑,倒是一些敢於嘗試的年輕士兵採用了涼縫的戰術,把彈藥成分加入後,她們發現的軌迹竟然像波紋一般,能走彎路,而且慢慢化成漿糊狀,一下子擊穿對方的防護網,看似軟綿綿的光彈,竟然將比鈦合金更爲堅硬的三層裝甲砸破,經過這一陣奇型彈藥轟炸後,敵人頓時驚惶萬分,來不及撤退得都被炸得四分五裂,樂得士兵們拼命地捏若生的臉。

「真不愧被譽爲創世天宙軍火庫的柏拉姆,總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拿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戰法達到意想不到的戰果。」

「這些還是低級産品,高級産品都在瓦姐姐和長津大姐手上,要是拿到那些好東西,估計開炸得更壯觀。」

雨夕知道了這個事情,心裏對若生的戰法十分讚賞,應該說剛才兩輪短暫的攻擊,基本上把敵人消滅殆盡,但一向沈穩的她猜出事情沒那麽簡單,於是趕緊讓麻晃通知所有的戰鬥人員,依然保持高度警惕。

正所謂同類人容易察覺對方的存在,在這個彈丸之地外,無數不能用肉眼發現的漂浮微小生物正盯著這塊地方,畢竟戰鬥者散發著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而雨夕腦中的潛意識也是察覺到有一股驚人的殺氣靠近,使得她心中有一種不安。提出一起與麻晃找指揮穹澄伊裏,得到贊同後她就趕回基地裏,麻晃馬上將雨夕的建議向伊裏提出,但得到的答復卻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抵禦敵人,這使得麻晃起疑心。

「伊裏以前不是這個模樣,爲何最近幾個月人變得十分乖張?老是不讓別人見面,總用其他方式與我們聯繫。」

「這裏面肯定有問題,直接去見伊裏吧!我總覺得心中有股不安。」

正好,好話不靈,壞話一說就靈!短短的三秒裏,整個居住區出現了密如雨點、乒乓球一般的白色球體,這些球體仿佛像生命探測儀,找准哪些地方有抵抗的人員,頓時一哄而上,並且能穿越任何障礙物。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把拉多鹿的部隊打個措手不及,處在第一線防衛的士兵死傷不少,接著這些球體向其他武裝人員發動攻擊。

雨夕對於這種攻擊方式感到頗爲眼熟,終於回憶起來。在創世天宙裏,有一個人只懂得寄生於他人身上,在這人眼裏,沒有一樣東西屬於自己,只懂得拿別人的東西來養活自己,後來她和易路爾見面後,這種思想更加明顯,最關鍵的是這人和易路爾有同樣的想法,所以在印象中,雨夕特別深刻。

「麻晃,我們是不是碰上了小野寺依?」

「啊,那個病毒女?像一頭喪心病狂的野獸,到處摧毀別的東西,殺戮其他人。」

一想到這個瘋子,麻晃全身顫抖起來,猛然想起米夕身邊帶著涼縫和若生,決定讓雨夕去保護她們,然而雨夕相信自己相處多年的同行,而自己離開麻晃後,萬一有什麽閃失,隨時丟掉一個知己。雨夕意味深長地指出佐迪面臨的問題多起來,雖然大家都不怕犧牲,但隨著敵人越來越難應付,現在就需要像她們這樣有分量有經驗的人。

最後兩人一起去總指揮室,她們剛離開所屬的防禦基地,一路上的情況嚇壞了她們,發現沿途所有的參戰人員都被那些白色球體襲擊,不少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殺死,負傷或者還在抵抗的,那些球體一窩蜂地擠上去,最可怕的是它們可以利用現成的屍體,通過聚集變成新個體,或者完全佔據宿主的身體和靈魂,所以基地裏的拉多鹿士兵這下子全部成了別人的傀儡。

「雨夕,麻晃,你們想去救伊裏?不用費力氣了,伊裏已經被我俘虜後,送到外界去了!」

那些被控制的士兵似乎在傳達雨夕口中所說女孩的意思,雨夕一向知道小野寺依是態度凶,膽子小,做事鬼鬼祟祟,仗勢欺人,這些被她控制的所謂傀儡不會構成威脅。雨夕向麻晃打出了援助的眼神後,自己伸出雙臂擋在面前,兩個手腕立即長出籃球般大小的水狀物,只聽見一陣海嘯般的聲響,那兩個水團瞬間化成直徑幾米多的大水泡,向著總指揮室的方向砸去,她們看准機會,跟在水泡的後面。

「你們逃不掉的,我的好部下,用你們的密集攻擊將這兩個不識趣的傢夥打個灰飛煙滅。」

「想得美,看我的!」

麻晃伸出兩個手指往水泡裏注射了一些糊狀物,一把抓住雨夕投進水泡裏,這兩團液體貫穿能力高得可怕,無論是什麽擋在前面,統統被撞開。一口氣沖進了總指揮室裏,發現伊裏四肢被白色病毒球捆綁,貼在牆上動彈不得,臉部發紫。麻晃猜出必定是小野寺做的好事,驅散了病毒球後救起伊裏。就在這時候,那些入侵的球體漸漸散去,被控制的士兵的回復正常。

「麻晃姐,你們那裏的入侵球體是不是散去了?」

「是的,涼縫,你竟然那麽快就分析了她們的構成結構,研發了抗體激素。」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有若生的功勞,要不是她列出了一堆應付病毒的武器,我還無從下手。」

在短短的幾分鐘裏,雨夕這一邊就鎮定下來。而遠在海面上指揮這些病毒小野寺依,得知第一輪進攻失敗了,實施第二步計劃,命令所有的寄生病毒接觸拉多鹿剛才擊敗的敵軍殘骸,這些球體像一窩蜂似的粘在上面,利用病毒拆分技能,將物質分解後,一部分同化了,一部分通過改造裝配,變成利於病毒使用的物質,然後它們把敵人的三艘旗艦並排後相互連接,合成一艘重新塑造了一個新的指揮室以及所有的裝置。然後將艦上所有的屍體作爲病毒的容器,塑造了一大批聽從於小野寺的新式士兵,分列在指揮室的兩旁。

一切準備就緒後,小野寺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這艘新改造的戰艦裏,地面上出現了一團白色的漿糊狀物體,白色球體相互間粘合後,漿糊物澆在上面,漸漸地化成一個身高165釐米,樣貌大約是15歲的少女,身穿著一套黑色的哥特式花邊套裝,黑色的木鞋,白色手套,老是將左手食指擱在下唇邊,

「我的好部下,你們好像沒賣多少力氣,從對方的實力和數量來比較,我們拿下這個地方不該如此艱難?」

「主人,雖然是如此,但是靜崗雨夕她們可不是等閒之輩,我們還是用持久和遊擊戰術,多消耗她們的體力……」

部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野寺打斷,悔氣地讓士兵執行第二步計劃,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讓她火大的聲音從遠方不明地帶傳來。

「嗯!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主帥是個急功近利、不體恤部下的人,那這仗是肯定打不贏的!」
這話傳到小野寺的耳朵裏,頓時讓這個15歲的丫頭氣急敗壞,不顧儀態地伸出手指指向天空破口就罵。

「什麽,又是那個超級窩囊廢在亂放屁話!難道他想用由真來命令我嗎?廢話!我才不聽那個徒有其表的傀儡。」

「唉,這話說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覺得我們倆的話誰更可信?當然是我借助由真的名義直接說你是混蛋來得便當嘛!」

……

而在拉多鹿的防禦基地裏,女孩們也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麻晃開始還不知道是誰,但她發現雨夕低頭後輕輕彎起嘴角微笑,馬上意識到在厄迪星上,老是以歷史見證人著稱,整天抱著一堆演講稿,到處在宣揚或者評論時局的某個人,這個人對於她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倒是若生和涼縫不大清楚,問雨夕是否知道這個裝成是說書人的冒出者。

「不用擔心,這個人本事是沒有,但嘴巴可是不錯的,起碼說出來的話有道理,一般人不能駁倒。」

而組織新有生力量後的小野寺立即就從口裏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易路爾·達·比多!你算什麽,搖幾下舌頭就以爲能打敗別人?而且我看你只有逃跑的份。」

「呵呵呵,連一個正義的口號都沒有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些?我只是記得這個地方的人不是趙構之流,至於趙構之流在厄迪星也有,以後必爲我的刀下亡魂!哈哈哈哈。至於我嘛,故鄉有機會,我一定會讓這種人下跪。」

這話就是指桑駡槐,當年小野寺在二度穹時代,由於被敵人強大的武力和咄咄逼人的恐嚇下,最終屈服,而且口中不斷說出求饒的話。小野寺也毫不掩飾地指出阿達遇到那個情況,也會卑躬屈膝,因爲他骨子裏頭就是一個怕死之人,兩次死亡不是靠別人賺錢買安樂死,就是借朋友的手來自殺。兩人話趕話,爭吵得十分激烈,最後小野寺把阿達最令人憤慨的一樁壞事道出,就是厄迪星遭到外敵入侵的時候,他竟然不管故鄉的同胞死活,立即逃走了。這時候阿達聲嘶力竭地怒吼:

「你是什麽人!敢這麽評價!我告訴你吧!」

阿達立即指出當年厄迪星被攻打,一共有兩次,第一次和佐迪的交鋒,那根本不是反抗侵略,而是要保住自己搶來的地盤。第二次和外敵交戰,更不是反抗侵略,而是爭權奪利,搶地盤的列強之爭霸戰,不具備正義性反倒是充滿侵略性的戰爭,當然不會參加。就退一步講,那也是厄迪星人到處樹敵,盡幹見不得光的勾當,最後遭受這等厄運,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再不相信!可以去五個地方查閱!第一個是猶尼休的《萬千世界紀事文集》,第二個是基米·卡瞳的博覽書店,第三個是猶德西的天宙檔案密室,第四個是佐迪的書林館,第五個……那就是厄迪星光舟圖書館!一個最多禁書的地方!最後你得知真相後,別忘了感謝我!要是你不敢查閱,只是聽信現在那些人口中所謂的真相!那麽,證明你不敢面對真相!一個不敢正視自己錯誤的人,永遠沒出息!」

這番話說中了小野寺的心結,氣得眼睛充血,變得整個像鮮紅的番茄,頓時將自己那一身漂亮的衣服撕開兩半,露出了裏面緊身式戰鬥服,準備吩咐士兵們捉阿達,而且要將他千刀萬剮。此時,在拉多鹿122號居住區上空的黑雲突然散開了一個直徑幾公里的洞,無數燦爛的金光投射到地上,然後一個左臂夾著書籍的男孩出現在金光投射的地方,而那本書的書名叫做《創世天宙對戰論》。

「哦,很好,又有一個大展我理論的機會了!」

那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易路爾·達·比多,也就是薑僚口中所說的易達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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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8月 27日,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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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話 易路爾的擡頭

阿達的突然出現,確實讓雙方都感到吃驚,倒是雨夕在顯示幕上看到手持書籍的阿達,心中卻有一個想法:你到底想幹什麽,現在不是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難道依然要自己親自出馬才放心。然而,士兵們報告小野寺的部隊竟然開始第二輪進攻,而且有相當一部分是朝著阿達的方向過去。雨夕她們原本以爲敵人會暫時往後退一下,然後進入僵持階段。想不到阿達的出現竟然讓小野寺惱羞成怒,這無疑不是一個大好時機。

「只是阿達的戰鬥力到底是什麽程度,自從上一次易姬事件後我和他很久沒見面了。

麻晃從雨夕口中得知阿達後,一直懷有疑心,發現他竟然出現在前線,立即說:

「那個窩囊廢出來幹什麽,是不是腦袋充血一時熱血沸騰沖昏頭了,跑出來充英雄!」

「沒關係,既然她們將目標鎖定在阿達身上。我們暗中配合就可以了,或者他能給我們創造殲敵的機會。」

麻晃對雨夕的決定還是持懷疑態度,然而當她們發現小野寺的部隊真朝阿達進攻時,才馬上讓部隊對圍攻之敵進行炮擊。可惜的是小野寺從來是個喜歡用人海戰術實行瘋狂進攻的傢夥,而且對著阿達這種恨之入骨的人,更會火得眼紅。鋪天蓋地的敵人再次朝著這個彈丸之地進攻,這時候的阿達閉上眼睛露出自信的笑容後,翻開書的其中一頁,口中念出一堆詞:

「日滿則蝕,月圓則缺,潮起潮落,難逃其規!」

話音剛落,海面上湧起波濤,卷起的巨浪達幾十米高,翻江倒海般朝敵人撲去,小野寺知道阿達在利用《易經》使出奪天地之法,命令所有的部下按照水分子的結構排列,敵人的部隊發出一陣藍光,將高度與天相接的巨浪一一擋回去。頓時阿達的臉抽搐起來,汗流滿額,這並不奇怪,利用天地之法操縱上億立方米的水,所需要的集中力和承受力是無法想象的,阿達的腦中呈現出這麽多體積的水,甚至連哪個部分在移動都得了如指掌。而小野寺則更聰明,看到阿達使出如此大的勁頭操縱水源,她只需要使出干擾和負重技能,分散集中力的同時讓他承受超出一般情況的壓力,即使是一流的高手也會因爲負重過度身體跨掉。看到這情況的雨夕知道阿達頂不住了,暗中聯絡了總部,將自己所屬的部隊調到這裏來,然後在基地裏使出天地之法,雨夕的手腕再次腫起,長出四團液體懸浮在半空,合掌伸出兩個食指後渾身發出綠光。

小野寺察覺到雨夕在暗中協助阿達,等於分散了注意力,於是她對居住區發動第二輪進攻,依然採用人海戰術。最讓大家想不到的是雨夕就地取材,竟然抽出大海中的水在居住區的上空塑造了一個半圓形的防護牆,隨後加入了摩坦妮特製的液態藥物,好像人的免疫系統一樣,靠近的敵人紛紛像中邪似的,從空中掉到地上。原來雨夕對症下藥,既然對方使用的是能侵蝕一切病毒,那麽不如構築一種能化解對方生命結構的防護盾。麻晃也趁著這個時候,命令守衛部隊採用炮擊,將大量對抗病毒的藥物散佈到上空,結果卻引得小野寺大笑:

「我說麻晃就是懂得幫倒忙,好,咱們也就地取材。」

小野寺命令一部分部隊強行突破的同時,讓其他的部隊全數接觸藥物,通過快速提高自身的抗藥性,然後再次衝擊雨夕的防護牆,果然敵人利用病毒抗藥性,進入防護牆後,利用裝配來改變液態的結構,生成更多的病毒士兵,慢慢地穿透,眼看要突破的時候,阿達知道情況不妙,馬上翻到介紹操縱技能的書面上,粗略地瀏覽了幾個要領後,把右手兩個手指成40度角指向防護壁裏的病毒,兩眼發出金光。怪事發生了,那些新長出來的病毒士兵竟然往後退了,而且還陸續地攻擊自己的同僚。小野寺看到這個頓時心中更加惱火,阿達這個小丑就是懂一點絕技就出來賣弄,對著熟悉操縱法的她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

由於雙方都在暗地裏鬥法,對戰場作戰人員便減少了集中力,而且雨夕一方的指揮還有米夕、麻晃等人,加上阿達的協助,就能騰出手來對付小野寺的部隊,她們發現敵人的部隊數量雖然多,但幾乎沒什麽隊形。在基地裏的米夕和麻晃商量,派出三分之一的部隊,以20人爲一組,用錐形隊形往敵人投擲散射彈,若生偶然想到柏拉姆特製的子母反應彈,趕緊從自己的身上掏出樣本,遞給米夕。

「米夕姐姐,我們這種彈具有一網打盡的效果,扔一些出去好好招待那些沒頭腦的敵人!」

涼縫知道這種利器後,心中冒出另一個想法,從腰帶裝備包裏掏出了一種新式的染料C29-Fil,這種東西不但能做染料,稍微添加特殊元素,就能變成一種摧毀病毒的高效藥物,正好拿小野寺的部隊做實驗,米夕伸出大拇指。

「說得好,小野寺那個混蛋平時就不愛惜同伴,這些部隊都是她通過侵蝕得來的,數量多,但不足爲懼!」

小野寺發現第二步計劃還是進展不順利,正打算使用第三步,涼縫和若生的結晶從各個火力點射出,那種碰到目標後能一變十,十變百的神奇彈藥,刹那間讓敵人的數目銳減,這一幕就好像人體裏的細菌被抗體吞噬一般。米夕問涼縫,對方可是著名的病毒高手,爲何對著用來塗牆的油漆染料卻不堪一擊。涼縫指出這種染料有一個秘密,就是遇到生物後,會生成一種難以消化的物質,好比人的肝結石一般,然後生成的物質遇到生物體會和組織結構相抵觸,最終出現了上述的一幕。

「說實話,若不是雨夕的朋友突然出現,敵人不會蜂擁而上,這種彈藥就起不到這樣的效果,那個人,無意中幫了忙。」

涼縫讚美的話引起雨夕的冷笑,說起來第一次和阿達見面時,他的那種幼稚、目中無人、自大自高的態度,和剛才那種迎刃而上的勇氣,似乎完全不匹配。這時候阿達發現友軍開始反擊,立即轉守爲攻,操縱海水像龍捲風一般直捲入小野寺所坐的指揮艦。小野寺覺得阿達還沒有跟她叫板的能力,兩手輕輕一拂,兩陣像割開天地的風刀將水龍卷打得四散分離。心裏嘀咕著這次讓阿達得逞了,下次一定要加倍奉還。
誰知小野寺正想撤退,方圓10公里出現了無數顔色各異的球體,有著眼睛的花紋,懸浮在半空,將她以及她的部隊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這東西看著怎麽那麽眼熟?難道是傳聞中的……」

阿達頓時回想起佐迪有一個號稱無孔不入的部隊,人稱莫勒盈孢子情報機關,據說機關裏的每一個成員一旦出手,沒有不成功的,他立即就露出了歡喜的表情,而雨夕也猜出是孢子部隊,但到底機關是派什麽人來增援,卻無法察覺。

「小野寺依,故鄉正式下達對你的逮捕令。還有是要求靜崗雨夕、暮裏麻晃、山城米夕協助我們逮捕。」

「這聲音!哦,哈哈哈!想不到蕾幽斯的心腹居然親自來了。」

「啊!蕾幽斯的天下夜明的政績!太興奮了!夜明•伊秋理竟然親自出馬!」

阿達得知佐迪智囊團裏的全能高手伊秋理無疑極度高興,小野寺那種程度根本不是這位智囊的對手。本來就浮躁的小野寺面對著伊秋理心裏更是驚惶,按照自己的預計,這時候的伊秋理應該和蕾幽斯在一起應付再次進攻佐迪巢穴的外界聯軍,根本抽不出時間跑到遠在他方的厄迪星。所以小野寺的心裏還抱有僥倖心理,不斷地安慰自己,眼前的伊秋理不過是孢子替身。

然而,當孢子部隊發起攻擊,將小野寺殘餘的部隊大量殲滅的時候,這位自以爲是的女孩才意識到大禍臨頭。小野寺趕緊把剩下的部隊集合到身邊,構築了防線後打算撤退。伊秋理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命令所屬的孢子隊員展開了六張多次元透視牆,從六個方向將小野寺的部隊密封在居住區附近的海域。

這下子了,小野寺感到沒救了,而且阿達遠遠對著她喊:

「王八蛋!臭丫頭!這次我看你還目中無人!」

小野寺正想反過來臭駡阿達,雨夕她們借助阿達的海水操作,對這個密閉空間傾瀉特殊液體,這個病毒少女頓時變成甕中之鼈,最終將她連同其爪牙掩蓋在波濤之水中,全部失去戰鬥力,小野寺本人更是被弄得腹部脹起,像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孢子部隊將這些敗兵之將通通送到海邊的地上,小野寺躺在地上不斷地吐出藥水,眼睛幾乎睜不開,這時候一個身穿天藍色女僕裝的少女緩緩地走到她的跟前,天藍色的瞳仁與短髮,加上衣服的顔色,特別引人矚目。雨夕、米夕和麻晃趕緊離開基地,上前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對這位上司敬禮。

「夜明指揮,讓你親自出擊,真的十分抱歉。」

「不,小野寺依潛逃在外20000多年,我們這邊也犧牲了不少同伴,今天終於把這個魔頭逮住了。」

阿達作爲勝利方也沾沾自喜,拿著自己的書跑到她們面前露出一副友好的態度,本來將阿達恨之入骨的小野寺看著他後,垂頭喪氣地說:

「阿達,你贏了,我果然是一個隻懂得摧毀別人,不懂得珍惜的人。爲人上的失敗導致我最終的失敗。」

阿達和小野寺在易姬事件前認識的,當時這個女孩只要看見阿達,不是惡作劇,就是惡語相譏,借助易姬事件瘋狂地散佈病毒,四處破壞,在她離開厄迪星前,阿達叮囑一番話,提醒這位精神上嚴重彎曲的少女,只要她懂得珍惜,自食其力,故鄉還是會讓她回去。而逮住了小野寺的伊秋理,宣讀了處理書。

「故鄉下達了判決,小野寺依犯通敵罪、濫殺罪、破壞國家機密等多項罪名,依法判你進入冥界懺悔!」

冥界,意味著判死刑,這個只有十多歲的女孩頓時臉色發白,驚惶失措,孢子隊員馬上將她四肢固定起來,準備執行死刑。面對著昔日的故友,阿達趕緊上前抱緊她,低聲在耳邊說:

「去冥界不是判你死刑,是讓你改過自新,你聽過科克納爾死亡之地沒有?那裏是佐迪少女安息的地方,名爲陰曹地府,實爲靈魂聚集地,你還有機會轉生回來!去了科克納爾後,好好地跟真哥哥道歉!真哥哥沒死!他只是去抵抗另一波敵人,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阿達的話令小野寺神情激動,外界一直流傳著佐迪的實際指揮真•雷帕迪已經被其養女門納斯•索露伊殺害,怎麽會到了另一個地方,他知道小野寺不相信,但一時拿不出什麽證據來,只能不斷地安慰。

「小依,真確實是在科克納爾,外界通過特殊渠道進攻我們不死計劃的基地科克納爾,這其實不是判決書,是徵兵啓事。故鄉正式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前往科克納爾協助真,你願意嗎?」

伊秋理的話令小野寺趕緊跪下磕頭,表示願意服從。

「阿達,我終於明白你說的話,確實……你是不想我走你的老路。」

阿達立即轉過身去,裝著不服氣的樣子提到自以爲是的小野寺他才不會關心。麻晃這時候向伊秋理說起伊裏被控制的事情,她立即解釋伊裏的行爲是自己的主意,因爲長期在外,平時又不愛說話。所以大家誤以爲她不是佐迪的元老,這樣的人很適合作爲誘餌。正說著,拉多鹿的士兵攙扶著伊裏來到伊秋理的面前,這位天藍色短髮的智囊立即向作爲誘餌的伊裏表示歉意。

「不,是夜明長官給我報答故鄉的機會,以前的所作所爲懇請故鄉的前輩們原諒。」

「別提什麽前輩,我們是一家子,迎接親人回家是應該的。」

伊秋理讓士兵帶走小野寺後,翹起雙手提醒阿達剛才不應該將科克納爾的事情說出來,這樣很容易走漏風聲。他馬上爲自己的過失連聲道歉,雨夕心想:阿達以前若是遇到這種問題,必定據理反駁,現在的他逐漸老道起來了。隨後伊秋理補充了一句,恐怕阿達也是出於好心才說了不該說的話,這點情有可原。

「伊秋理,佐迪的不死計劃已經被敵人察覺了?」

「是的,唉,畢竟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外界那些死神們、冥地頭頭、魔界首領勾結起來,消滅佐迪的同
時佔領新的地方擴充他們的地盤。」

伊秋理向在場的說起了與佐迪存亡息息相關的不死計劃,這個利用死體循環再用,被阿達譽爲化腐朽爲神奇的計劃,終於不可避免地被外界知道了。科克納爾不可避免地成爲下一次大戰的爆發地。雨夕上前問:

「我聽說未紫•梨梨、菲納瑪吉、露拉崎、早乙女佳娜都先後擊敗了侵入的先頭部隊,而且由真也派愛可絲成員的出面干涉,應該能守得住。」

「難說,完全消滅敵人是不可能的,但它們一輩子也得不到那種長生不老的法術,因爲根本就沒有。」

阿達對雨夕也清楚這些內幕嚇得舌頭打顫,伊秋理一面正經地說本來這些是不該讓他知道的,看在大家的份上才勉強透露一些出來,殊不知阿達這個滑頭竟然輕易說了出來,嘴巴根本守不住秘密。

「好好好!伊秋理說得有道理,那我以後就裝瘋賣傻算了。」

伊秋理瞪了阿達一眼後,轉過身去扔給他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有什麽行動,先通知佐迪的指揮們。至於特殊計劃,少說話多做事,事後給個交代就可以了。阿達從紙條上的內容明白伊秋理表面上是責怪自己,但實際上是認同,不過規定他以後應該和佐迪的高層人物先打個招呼,除非是緊急情況,允許先斬後奏,這樣一來,他這個史稱是佐迪的第一傀儡人物便脫胎換骨,變成了參與者。

小野寺被逮捕後,敵人的行蹤完全消失了,看來是告一段落。雨夕問阿達準備去哪里,他頓時感到有點害羞,斷斷續續地說回家去休息。倒是雨夕提出了邀請:

「不如現在這裏呆一會兒,等我和米夕處理完善後工作,和你一起回去。」

對於這意外的邀請,阿達無疑是驚喜萬分,其實剛才自己的衝動確實給朋友製造了一個莫大的麻煩,只是她們懂得將劣勢變優勢才化險爲夷。但就在那一刻,阿達的心中對雨夕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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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話 新政府的干涉

「想不到伊秋理竟然穿著那種衣服過來,真的讓我吃驚不少。」

「她穿著那種衣服過來不是很合你的意嗎?」

阿達頓時愣住了,這種衣服在動漫領域上確實是個熱點,可這個想法只有內行人知道,在他眼中雨夕是個不大喜歡文化藝術的女孩子。阿達自然而然地雙手架在後腦勺調侃這位看上去只有10多歲的雨夕,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腕來回轉動,眼珠子盯著每一根手指,不屑一顧地指出搞藝術創作可是個辛苦事兒,很多幹這行的很多都得挨餓。話還沒說完,雨夕一肘砸向他的胸口,然後瞬間掉落了幾張畫紙。眼明手快地撿起來一瞧,心中一股莫明的興奮湧上心頭。

原來畫上竟然畫著雨夕的全身、半身、側身等像,並且做了注解,看來是為了阿達以後的演講工作作準備。但不知道怎麼的,阿達興奮了一會兒後立即警惕起來了,悄悄地靠到雨夕的身邊指出她輕率地把自己的具體情況公諸於眾,很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厄迪星經過大災難後才剛回復過來,馬上出現了佐迪與外來人的衝突,是不是該緩一下。

「不用擔心,他們入侵創世天宙已經經歷了一段很長時間。第一,經過我們漫長的接觸,漸漸地分裂成幾撥人。第二,他們一口咬定我們拿不出證據來,那麼我就應該拿出更為遙遠的證據。」

「可是拿出來又怎麼樣?那麼遙遠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是少數,難怪他們認准死無對證這理。除非能得到更多的證明人,若是來自敵方的重量級人物再好不過。」

說到這,阿達想起呆在科克納爾的真,盼望著在未來的哪個時候也能轉變為領導千軍萬馬的指揮官。雨夕看著他摸著下巴在思考,必定就在想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背對著指出在腦中過場景誰都會,要下功夫將之變成現實才是最實際的。阿達見好友又在嘮叨,心中確實有一點不爽,可是好友是真心對自己提出意見,若是那種想沾自己便宜的馬屁精,巴不得一邊彎腰討好一邊大放讚美之詞。阿達便把手做出請雨夕離開的意思,雨夕也沒說什麼,和麻晃告別後打算回到船上,他這才意識到等一下還要坐船回去,趕緊轉變態度希望雨夕能讓自己沾一下邊。

「阿達,你該時候學會自己處理問題,老是讓別人幫忙可不行,你忘了隊長的告誡嗎?」

「是的是的,依賴性太強,做事沒耐心等等,啊……。」

就在阿達嘮叨的瞬間,雨夕的手刹那間伸長,一把抓住他扔船艙裏扔,和朋友道別後蹦到駕駛座上,打開驅動器,從出海口離開。

……(摩坦妮163號都市)

「哈,雨夕什麼時候收編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哼!動機不純!思想不乾淨!一邊反省!」

若生二話不說一拳往阿達的臉龐上揍去,頓時整個人在後座椅子上翻了一個跟鬥。倒是米夕撫摸著若生那頭人造頭髮,好奇地問關於柏拉姆少女的身體問題,根據她在有關書籍上瞭解的,柏拉姆居民的頭髮都是功能線。若生連連點頭說那是事實,而且有40%是資料線,剩下的60%是其他正常和非正常功能的線,所以能有多種用途,甚至拿去賣都能賣些錢來。

「好了,阿壩別胡鬧,哎喲,幹嘛還打我?」

「人家有新名字了,叫做綠野若生,證明我已經長大了,所以有什麼事情必須和我商量。」

阿達顯得忐忑不安,上一次若生企圖在雨夕的居住區實施爆破,等於捅破了一個婁子,這次又將一個多年的叛徒捉拿歸案,無疑又捅破一個更大的婁子,厄迪星的新政府恐怕已經暗地裏策劃好許多的方案來對付佐迪的入侵,所謂拔掉新生的芽。可是雨夕把頭低下後說出完全相反的話,敵人不會對她們施加壓力,反而會把注意力放在爭權奪利上,因為新政府雖然最大限度地集合了各個方面的名人,然而這群人各懷鬼胎,同床異夢,都想把佐迪的利益自個兒吞下。阿達勸雨夕不要過於樂觀,因為形勢漸漸朝著對佐迪有利的方向發展,把那群人逼急了,他們就會死死抱在一起對付佐迪。

「不對,雅姬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那些人在創世天宙以外還有地盤,就算他們在這裏失去了一切,也能回到那些地方上,只是受了沉重打擊後,恐怕要花一段時間才能回復過來,剩下的那些才是你口中所說的熱鍋上的螞蟻。」

回到摩坦妮的城市後,阿達拿著自己的資料到一間較為經濟與實惠的酒店住下,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對戰,阿達預訂了一份商務晚餐,並且準備到洗澡房裏好好洗掉一身的疲勞。誰知道他剛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雨夕竟然能打開上了鎖的門,並且拿著衣服和資料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換了一身便裝,顯得尤為青春。阿達正想開口說話,對方將衣物放到寫字臺前後說:

「我和你是多少年的同學?還計較這些?算上學生時代、工作時代、亂世時代、和平年代,都不知道輪回了多少次,難道你是擔心別人以為咱們倆是熱戀中的情人?」

這話說得阿達嚇得不敢正視雨夕,臉刷得一下紅得像番茄。然後,斷斷續續地回答:

「你的同班同學姜僚也來到厄迪星,就一點都不在意?」

「在意幹嘛,我覺得阿達你更在意才對,又一個老鄉冒出來,大有和你一爭高下的勢頭。」

說起來,阿達和阿僚也有一面之緣,可是這一面之緣使得他非常難堪,說起來阿僚的家族可是厄迪星顯赫一時的名門,從古代一直延續到現代,家裏人分別擔任了各個社會中的上層要員,並且利用手上的權力、物力,為家族建起了一個獨立王國,可以說是在金錢、地位等等方面都達到頂峰的一群人。

兩人見面的時候,阿達在厄迪星上由於和當時的當權派不和而出名,阿僚則剛剛成熟起來,負責接管家族的事務,他們在當時厄迪星最高級的宴會廳相遇,阿達剛好投靠了佐迪,手上有一筆可觀的財富,便打算在這個最豪華的地方宴請自己的好友,但阿僚憑藉著家族的實力,也要求在這裏舉行宴會,最令人詫異的是他要邀請一群來自高等學府的同學,其中就有雨夕。結果,阿達是出名的倔強脾氣,阿僚又是以從不認輸聞名。兩人在櫃檯前由於意見衝突,頓時吵起來,相互指責對方的不對,基本上除了動手外,什麼對抗的方式都用上了。當時阿達知道阿僚是故鄉最為聞名的薑氏大族的後裔,顯得又失望又不滿,因為他在很多報導上得知這個家族的人雖身居高位,但做事低調,從不張揚,從老祖先開始就這樣,而且名聲還不錯,幾度想接觸,誰知道卻碰到阿僚這個壞胚子。阿僚也知道阿達不過是個小康家庭出身的窩囊廢,他之前做得一堆引人髮指的行為,包括報復自己的父母,仇人,找機會鬧亂子的事情極為痛恨,怎麼也忍受不住這個得志的小人。

最後,他們經過酒店的負責人調停,宴會廳分開兩半使用,但更令阿僚氣憤的是入席後,由於雨夕當時在佐迪的學校成績優秀,於是被故鄉以留外界為名派去深造,而阿達通過改變身體進入了佐迪的學校讀書,兩人早就成為了同班同學。於是阿達見到同學當然要打招呼,顯得蠻親熱的樣子,結果阿僚怒火中燒,覺得他在搭訕雨夕,要求阿達不要阻礙雨夕吃飯,結果又發生衝突,幸虧兩邊的人及時拉住他們。最終,他們兩人對對方都是耿耿于懷。

「阿僚得知我和你是認識的,又氣又緊張。以你的感覺,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該不會你們兩個在讀書的時候培養了感情,所以阿僚找上門了?」

可是雨夕卻說自己是用對待任何人的方式來對待阿僚,根本沒想不到他居然對自己情有獨鐘,這句話卻勾起了阿達的心思,曾幾何時自己在心上人的心目中也是如此,經過一番的追求才脫穎而出。雨夕知道這話令阿達想起愛人詠儀,不自覺地轉身離開,然而阿達猛然沖上前拉住她的手。

「雨夕,別這樣,阿儀的事情是我們那個年代的事情,是環境造成的,不用介意。」

「阿儀對你確實是無可替代,甘願忍受78億年的折磨。」

78億年這個數字是按照阿達所在的故鄉使用的計算法,在創世天宙裏的1年等於西元的10萬年。阿達不禁歎氣地說出自己當年的誓言,一個只能活一百多年的人類是無法體會宇宙那種浩瀚無邊的意境,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也能活得像宇宙那麼長的時間,就能體會它的意境。雨夕卻指出阿達無論活多少年,性格依然不變,他立即搖頭否定雨夕的觀點,若自己還是保持著以前那種動不動就發脾氣的神經過敏,估計早就進了精神康復中心。說著說著,雨夕和阿達走在一起,她悄悄地背對著對方,兩人背部貼在一起,頭部往後靠在他的脊樑上,這使得阿達越發緊張。

「怎麼了,你不是對阿儀忠貞不二?被我這樣的身體接觸就顯得不知所措,難以相信你在這幾十億年不對其他女孩起色心。」

「雨夕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醫院檢查,我犯了前科的話你們應該會知道,而且一定大肆宣傳說什麼世上最專一的男人也墮落了這樣的話題。」

說起專一,雨夕這些日子也領教過,自從阿達的愛人死去,除了佐迪這個依靠物件外,他確實對其他世界的女孩子沒一絲興趣,這個可是得到佐迪大部分居民的認同,並且有專門人員負責全面追蹤,所以阿達有什麼不軌行為,佐迪馬上就會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有傀儡木偶的不雅綽號,

「不過,我倒是妒忌阿儀,竟然有那麼長情的人陪著她。」

表面上阿達覺得雨夕在說風涼話,其實同樣作為女孩子,這是很正常的,雨夕也出外接觸過數以千計的男孩,可以說除了極個別的特殊例子,其他的男孩子基本上經過一番接觸後就能猜出對方是哪種性格,現在碰到阿達這個特例,感到意外是理所當然,也充滿了好奇。

……

就在5小時後,錦博市的會議室再次熱鬧起來,原來是各國首腦得知小野寺依率領的部隊在龍基登山脈全軍覆沒後大為震驚,看來佐迪終於轉防禦為進攻,並且繼上次創世天宙大戰後發起了第四輪規模龐大的反擊。會議上相當一部分的代表強烈要求暫時聯合起來,把佐迪的勢頭鎮壓下去,然而這只是解燃眉之急,只要佐迪對他們不構成威脅,這群人又會開始明爭暗鬥。

而在會議室的休息間裏,阿僚和莉緒正坐在椅子上,品嘗著濃郁噴鼻的紅茶,室內用留聲機播放著古典音樂,莉緒看著書,不禁自我調侃,諷刺那些整天開沒意義會議的代表,阿僚不屑一顧地指出那是例行公事,算是對自己國民的一種交代。

「不會吧,你們這些男人除了名譽、地位、財富,還會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人們的利益還不是被你們這些所謂政治家榨幹用盡。」

「那你們這些女人又懂什麼?愛情?認同?快活?還是生育後代?到頭來什麼都不懂。就憑藉所謂女人的直覺來決定一切事情?」

砰地一聲,莉緒將手上的書合起來,使勁地摔在桌面上,雙眼發出懾人的綠光,阿僚的臉部頓時被強力的氣流壓出很多酒窩,一股無形的力量深深地掐住他的脖子。

「就憑你這塊料不足以跟我叫板,或許我跟你說也是白費心思,說句難聽的,你可能連戰勝易達傑都成問題。」

說到這,阿僚的眼睛也放出一股紅光,全身凝聚著能量對抗著莉緒的進攻,整個房間刮起了無數的旋風,所有的櫃子、書架等等刹那間不是東倒西歪,便是攔腰折斷,可是阿僚的反擊一下子就被莉緒壓下去,一陣氣流衝擊,他整個人往後倒去,倒在地上,似乎身體幾個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

「果然是能和佐迪叫板的少女,難怪外界那些頭兒都得對你敬畏三分,也難怪別人說我和阿達相似。」

莉緒收回能量後,反倒露出一副憂傷的表情,走到破碎的窗戶邊,當時外面正下著豆大的雨,雨水刮在她的臉上,沿著淚槽順臉龐而下。阿僚被她這麼一叫板,害怕得不敢靠近。

「不是他們怕我,而是覺得炎澤利緒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罷了,你若是看不出這一點,豈不是侮辱了你們家族的實力。看來你和阿達在那一點上還是有點差距,起碼在他眼裏,對任何人都要平等,又由於愛情專一,所以除了相等的禮遇外,不會再多多餘的事情。」

「難道阿達就懂得和一堆看上去像女孩的生物相處得好,就被捧上天了。」

莉緒冷笑了一聲指出,若創世天宙是屬於佐迪,那麼在這個世界裏,確實是得她們的心,就是得到天下。阿僚對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怎麼會不知道,只是莉緒是在說他沒有實際行動。這時候阿僚看著零亂的房間,聯想到創世天宙其實經過那些外來入侵者的種種掠奪,已經和外面的萬千世界沒什麼兩樣,有些地方還由於戰亂、開發過度荒廢了,但佐迪依然堅持著要回這些土地,無論相隔多少年後依然舊事重提,恐怕其中必有原因。

……(會議室)

「聽說最近易路爾•達•比多回到了厄迪星,自從那個人背叛了故鄉後,只要他出現在這裏,必定有詭異的現象,這次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在廣播電臺做節目,老是說和佐迪有關的事情。這個投靠佐迪的叛徒,一定要逮捕!」

就在代表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在錦博市的上空出現了一座浮空的陸地,遠遠看去儼然像一座戰鬥堡壘,外部是由能源驅動器形成的一道球形防護盾,整個堡壘到處寫有古怪文字的,而在堡壘的核心位置裏,有一個黑乎乎的密室,四面冷冰冰的鋼鐵牆壁,地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導管,這些管子無一例外通向室內中心中的一個神秘少女的肉體,她動作就像狩獵獵物的猛獸一般,雙腳半蹲彎曲,雙手下垂,每個手指生出金屬般利刃,身上穿著灰色橙色線條的戰鬥服,尖而硬的銀髮,青藍色瞳孔朝45度角望去,張開嘴在笑。

「找到了,就是這裏,呵呵呵呵呵。」

少女生硬的笑聲中似乎還帶著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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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9月 13日,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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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話 捲土重來

在議論阿達回到厄迪星的問題上,代表們一致意見認為,趁著這個頭號背叛者到廣播台上班的時候將其暗殺,這意見剛提出不久,頓時就有代表提出異議,目前創世天宙大量流傳著阿達所著的《創世天宙與雨田由真》,一時間許多人議論紛紛,一旦作者被殺,那些懷有不同目的人士,一定會拿這個作藉口,要求在厄迪星上分一杯羹,那麼他們現在到手的利益很有可能再次丟掉。就在大家都想不到好建議的時候,阿僚卻從外而入,領著一位灰色長髮、櫻花色瞳仁的18歲少女進入會場,身高約1米79,身穿灰色紅邊的拉鏈式軍常服,頭頂大氊帽,額頭上的頭髮輕輕遮住眼睛,皮帶腰間卡住一個很特別的裝備,進場後呆在門口不動,翹起戴著白手套的雙手,穿著褐色皮靴的右腳腳尖時而左右移動。緊跟在後面的就是莉緒,由於她們兩個不屬於代表,而阿僚卻帶在身邊,立即有人對此不滿。

「姜先生,請你不要讓外人在這裏。」

正在說話的是新興勢力的代表紮福迅,樣子看上去21歲左右,黃發灰眼,灰發少女頓時抬起頭,用一副殺人的眼神瞄準他。其他代表們看到少女的表情也不敢幫腔,因為這個看上去只有17歲的少女就是佐迪的第二號叛逆者灰羽藤益,別看這位不起眼的女孩,創世天宙裏的人類勢力與類人類勢力中她都曾經效力過,而且手上有一批從佐迪投誠過來的戰姬,在維持治安、管理內政方面具有不可磨滅的功績。不過依然有不識趣的人在諷刺她:

「哦,一個一味指出其他人剽竊她們國度的少女,大家想到一起去這種事情很平常,趁著不被外界孤立,趕快改變你這種態度。」

「沒有政治頭腦的傢伙,正因為想到一塊去所以才要防止對方剽竊,你這種藝術家和表演者就只懂得圍觀,所以你們那裏的人也只懂得圍觀,不會親自去做事情,說句實在的,哪一天你們都攻擊,別人都是圍觀你怎麼滅亡。」

諷刺藤益的人黑風•拜翁克,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留著一頭光亮的黑髮,金色的瞳孔,總是找機會留意在場的每一個人。藤益知道這人是出名的袖手旁觀者,絲毫不予理會,與莉緒靠在一起,兩個女孩子一同靠在門邊異口同聲地歎息。阿僚這時候則對著紮福訊喝到:

「紮福迅先生,請讓你的部下桐生亞絲婷立即離開會議地點。」

「什麼,紮福迅,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話音剛落,幾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會議室的各個門口湧出一千多穿著灰色戰鬥甲服裝的持槍武裝士兵,槍口對準了代表們,其中有十多位代表站起來,疾步聚集在紮福訊身邊。黑風看見這個架勢,心中不由得產生恐懼。

「意見有分歧就是大麻煩,不如諸位直接投票決定,是否對處在龍基登山脈的拉多鹿少女用兵?」
一聽到要動武,阿僚馬上職責那位張口就要發動戰爭的人。

「紮福訊,你犯傻了是不是?現在我們剛佔領厄迪星,好不容易將大家安頓下來,現在要做的是恢復秩序,讓居民們安居樂業,這樣才能收買人心。」

「姜先生,我們看在你在錦博市主持會議工作幾百年,各方面的協調服務無微不至,所以才給你面子。但請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盲目的亂加意見。」

說完,紮福訊命令士兵威迫代表們作出決議,膽小怕事的頓時軟下來,按動桌面上的按鈕投出贊成票,不少代表們見風使舵,遲遲不敢決定。紮福訊當然非常不滿,把頭一扭作出暗示,士兵們舉起槍,幾聲槍響後,一部分猶豫不決的代表們紛紛倒在血泊裏,濺出的血灑在地面上,讓其他代表嚇得面如土色,嘴唇顫抖,陸陸續續地按動投票按鈕。莉緒和藤益看見這等血腥場面無動於衷,反倒是翹起雙手,擺弄一下頭髮,表現得事不關己。阿僚則問她們:

「莉緒,你不是說他們這夥人是各懷鬼胎,現在卻被紮福訊用這套辦法聯合起來,一時半會恐怕難以散夥。」

「不用擔心,製造一些混亂就可以了。」

藤益話剛出口,幾個閃亮的「東西」從會議室外投進,一聲巨響後整個會議室白光一片,場面混亂不堪,代表們趁著這個機會衝破武裝士兵的攔截,從各個通道口匆忙離開。莉緒和藤益趕緊拉著阿僚混入人堆中,紮福訊被突然襲擊嚇了一陣子後,扯破嗓子命令士兵對在場的所有人格殺勿論,可是代表們早就逃之夭夭,於是他趕緊聯繫了自己的部下亞絲婷,將代表們的專機全部炸毀。於是在會議室上空那個龐大的戰鬥堡壘,亮出了幾十挺口徑8米多的投射炮,準備向機場上的專機實施打擊。就在這時候,地面上出現無數白色圓圈,圈內的土地像升降梯似的快速下沉,將數千台機動人型武器送至地面,這些大傢伙背部的驅動器釋放出能量構築了一道防護網好讓代表們安全上專機。阿僚三個登上專機後不禁問起來那些防護部隊隸屬於誰,藤益指出除了陸奧外,還會有什麼人想得如此周到。

「哦,陸奧果然早有準備,讓她們逃掉了。」

呆在堡壘核心中,名叫亞絲婷的少女給紮福訊報告狀況。

「什麼?讓他們逃跑了?你幹什麼去了?不能有漏網之魚!命令部隊殲滅守護那些護航的機動兵器!」

「呵,對方是伊原陸奧的部隊,我們還沒把她們消滅乾淨,那些人早就逃得遠遠的,不如從另外的地方派出部隊攔截,我在這裏牽制她們。」

紮福訊無奈之下,陪同盟友在武裝士兵保護下撤出錦博市,然後登上亞絲婷的戰鬥堡壘。紮福訊進入堡壘後,發現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十分枯燥,好比一個大型的電腦機箱,不時能看到一些外露的導管和裝置,守衛的士兵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著,紮福訊和一干人等進入核心後,看見亞絲婷正在一台畸形電腦前查詢資料,電腦連接著一張只有一條桌腿的電腦桌,整個桌子像工字型,總是面帶微笑。

「阿亞!剛才你為何退縮,是不是怕了伊原陸奧?我告訴你,那人沒想像中那麼可怕!就是一個較為文靜的馬屁精,她做的那些事情一般的顧問都能勝任。阿亞!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阿亞!」

亞絲婷這女孩有個壞習慣,不管別人說什麼話,她只會忙自己的活,紮福訊面對著她肯定多數發火,這次也不例外,頓時抽出隨身的一挺能使用多種能源的槍炮,毫不猶豫轟過去。刹那間,幾十個衛兵擋在亞絲婷的面前,抵消了炮彈,但全部被炸飛倒地。紮福訊對此無可奈何,畢竟這個怪丫頭對他可是功不可沒,甚至協助他在幾娜爾大陸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招攬了一批心腹幹部。亞絲婷盯了一下倒地的衛兵,用手指敲了一下鍵盤的某個地方,醫療隊便把那些衛兵送去治療。亞絲婷依仗著自己的部隊具有強大的可修復、快速補充等優勢,從來不愛惜部下,這使得紮福訊的手下對她十分有怨言。部下們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紮福訊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向其他勢力叫板,考慮先和新興派勢力聯合起來,集合十多支主力部隊先拿周邊的地區開刀。這時候亞絲婷卻接到了來電,來電者正是剛才與他一起對抗藤益的黑風。

「紮福訊閣下你好,剛才多虧你的協助,我們才擊退了藤益這個自視過高的女人。」

「呵呵,剛才沒打死你真的是遺憾,今天你又想去占哪家的便宜?」

黑風的勢力在厄迪星上實力屬於中等水準,地處薩雅西大陸東邊的治界河三角洲,而且領土較少,大概15萬平方公里,只有紮福訊地盤的8%。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敢太得罪其他人,他得知紮福訊打算向周邊地區開刀,而其中有一塊地方是肥肉,名叫蜀乾峽谷,這個地方看上去是一個無政府管理的地區,實質上暗受佐迪第十四號背叛者,代號為PIYO空的遙控,聚集了不少出色的軍工企業,連連大戰的厄迪星令這個地區的人能大量向外兜售武器,加上有陸奧的財力、物力支持,一直能榨取高利潤,可以說厄迪星的軍火交易額,蜀乾地區占了40%。現在的狀況是一輪大災難過後,很多地方成為無人區,於是大家都起了賊心想搶地盤,這麼一個好地方,誰不想要?於是黑風希望通過讓出某些利益,在這塊肥肉上分得一杯羹。

「蜀乾地區?那是個戰略要地,我想在軍事上搞合作,恐怕放在哪個政府都不適合吧。」

「政府?適合?閣下也不是不知道,厄迪星名為成立了新政府,實際上是群雄割據,各自為政,而一些地方的草頭王更是陽奉陰違,各懷鬼胎。沒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當然,我也明白閣下是想把領導權抓在手裏,那麼我們先接受你的領導,去攻打蜀乾地區,你看如何?至於條件,我已經叫手下列好了一份協議,希望閣下能過目。」

亞絲婷將協議投影在室內,紮福訊流覽了一番後,覺得黑風這人大有陰謀,他的根據地地少人不少,而且軍事方面不大重視,水準不高,所以像這種地方想成為軍事強國或者對外擴張,一定要走少數精銳路線。根據協定,黑風希望能取得蜀乾中的3%領土,看上去他要的地方都不是軍工企業所在的地方,甚至紮福訊只要發起軍事攻擊,就能佔領那個彈丸之地,但是一旦讓他參一腳進去,就會得寸進尺,極有可能黑風立即把手上的土地出租出去,讓軍工企業進駐,或者把土地以一個理想的價錢賣出去,轉化為資本進駐當地的軍工企業,等於把握了控制權。所以對著黑風遞過來的協議,紮福訊是考慮再三,然而亞絲婷往協議上瞪了一眼後,不屑一顧地說了一句:

「他給什麼甜頭都不同意,把到口的肥肉分一口給別人,笨蛋一個。」

黑風通過顯示器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陣詭異的冷笑,心裏卻是暗地裏在詛咒這個女孩,紮福訊想不到亞絲婷第一次提出建議,趕緊幫腔,提出若是黑風能親自派出部隊協助他們,戰後可以讓他的資本在蜀乾峽谷的企業裏佔據20%的份額,這問題就是掐黑風的軟肋,他所建立的勢力軍事力量不濟,所以才用其他手段來佔便宜,紮福訊也知道他這個軟肋,所以故意拿出來刁難。誰知道黑風卻厚著臉皮,面帶笑容的說:

「好,閣下什麼時候發起戰爭,我的部隊將會在前一天與你匯合,只是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食言,不然……」
紮福訊點頭答應後雙方交換了備忘錄等資料,黑風看過檔後也滿意地告別。這時候紮福訊馬上讓亞絲婷去調查黑風,看看這個所謂的藝術家上哪里去找槍桿子,自己回到地盤上去做軍事動員。

另一面,黑風被亞絲婷氣了一下,心中有點不爽,可是他早有自己的算盤,依然坐在椅子上洋洋得意,從櫃子裏掏出一把珍藏多年、只有中指長度的微型手槍,外界都不知道他本人是個武器收藏家,喜歡讀軍事著作,只是誰叫自己只得到一塊如此糟糕的地盤。一邊玩弄手槍的黑風一邊讓部下將智囊團的成員帶進他的秘密小房間。其中為首的是個13歲的小丫頭,天藍色頭髮像絲一般鬆軟,紅色的瞳仁裏赫然有一點綠光,身穿一套青紅色的戰鬥服,右手拿著一頂洛麗塔式的睡帽。

「想不到伊蕾拉居然喜歡這種玩意兒,下一次我多收集一些送給你。」

「主人,這叫做物輕情意重,既然是好東西,那就應該物以稀為貴,這次我們就偷偷地跟在紮福訊後面,等他以為獵物到手後再來一個黃雀在後。」

黑風三次點頭贊同,然而他心知肚明,自己手上的部隊是不值得一提,還是要去找現成的,伊蕾拉似乎早有準備,從帽子裏取出一張資料盤,黑風看著盤裏的名單後心中有著無限的驚訝,因為其中有一人就是紮福訊的手下亞絲婷,另外有兩人正是蔣湖鄱的三軍指揮米蕾爾與雅琪維蕾,恐怕這些人的上司還不知道這情況。

「她們怎麼會被你挖角了?不可能,據我所知這些人和她們的上司關係曖昧,甚至有一腿,不會因為小小的誘惑就會叛變。」

伊蕾拉得意地把頭晃了兩下,說出女孩子的心思可是很細膩的,一旦那個男人無法滿足她們的需求,關係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久而久之會讓原來的關係面目全非,黑風覺得她有一定道理,但總想不到用什麼條件讓她們叛變,畢竟自己在以前也用了重金厚祿等等手段,依然無法收買這些類似於佐迪的少女。

「那就是你們不懂得竅門,所以我才來指點一下。」

伊蕾拉玩弄著那頂睡帽,躺在沙發上伸了一陣子懶腰,她那張小嘴吐出了收買的竅門:對著佐迪或者類佐迪的少女,必須收買一群人。原因在於佐迪的人才培養和構成上的特徵,那就是精英離不開輔助,輔助的人與統帥的水準相差不遠,甚至是平起平坐,而且有一種連帶的正面效果。為何連伊原陸奧那樣一等一的人叛變後,依然要在佐迪拉一幫人過來,也是這個道理。然後伊蕾拉用一個手指頂起睡帽,轉動帽子。冷冷地說了一句:

「創世天宙的女孩,默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低,不然做不到和男孩子正面對抗。」

「呵呵,所以她們對著其他女孩子總會略勝一籌?」

在易姬事件中,佐迪少女和來自不同世界的同類交手,竟然最終戰勝其他對手,這個事情令世界大為震驚。黑風也略有所聞,所以才對伊蕾拉這類創世天宙土生土長的少女刮目相看,黑風站起來命令裝撒嬌的伊蕾拉,立即去策反名單上的人,準備給紮福訊一個意外的打擊,她點頭後把睡帽一甩,剛好蓋在頭頂上,心中不由得鄙視黑風。

「你這個豬腦袋,竟然稱呼我們做女孩子,看來你的智慧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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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9月 20日,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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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話 爭端再起

自從在龍基登山脈與雨夕相遇後,阿達不時與之聯繫,相互交換意見。就在那天後的第三天,他得到雨夕的允許,趁著摩坦妮的女生外出遊玩的時候,自己跑到商店街去買禮物,自從上一次在廣播台播放了雨夕的故事後,觀眾的收聽率逐漸上升,獲得的報酬也相應增多,是原來的10倍。

結果他來到商業街後,馬上有人認出,畢竟在全星球最為權威的廣播台做節目,而且是個新興的熱門,算是小有名氣,那些人看法也是各有褒貶,阿達表現得很隨和,來自別人的冷眼和嘲諷,當作沒不知道,而一些熱情請教問題的支持者,特意邀請其進入某個小餐館裏,一邊招待一邊交流,阿達交流的時候取出一個備忘錄,收集意見,並且作出解釋和建議,由始至終都是一種誠懇的態度,這令支持者們異常地歡喜,因為一般情況下天王巨星、社會名流、富商權貴都是幾乎一個樣:我是上天眷顧的佼佼者,本人十分忙,不是任何人都能見我,擺出一副高姿態的勢頭,令一部分支持者狂熱追捧,也令一部分支持者和外人極度反感。最後阿達贈送了小禮包給支持者,忙著去商店街挑選禮物。

隨後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住所的樓梯口暗角,前腳剛踏進去,天空頓時烏雲密聚,黑壓壓地把天地遮得昏暗,密密麻麻的雨從天而降,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阿達記得那天和雨夕相遇時也是下著如此大的雨,心中有股莫明的感覺,一種發自內心的欣慰使得他自言自語,他是個寫小說的人,又是一個性情中人,更是一個自我陶醉的人,所以不時會自言自語:

「啊,記得在異空都市上學的時候,雨夕一直就不大引人矚目,平常沒什麼特別的舉動,然而正是這種平凡才露出不平凡。」

在這點上,雨夕和自己的心上人阿儀如出一轍,可惜的是當年他所在的整個年級所有人,很晚才認識雨夕,從相貌上看,她比自己可是小12年,所以一直對阿達用尊稱,只是那天雨夕突然稱呼自己做哥哥,並且在相貌上弄出了一些差別,幾乎認不出來。就在阿達自我陶醉的時候,腳下的地面突然冒出一陣綠光,好像高速地掉進一個時光隧道般,一屁股地坐在一個硬物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哦,這就是雨夕說的易路爾•達•比多?果真像傳聞那樣是一個沒一技之長的人。」

阿達往四周一看,才發現已經進入了一首潛艇的內部,四周都是坐在椅子上盯著自己的女孩子,一律都是穿著綠色的運動服,水鞋,背著斜肩書包,年紀大約13歲左右。她們發現阿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充滿好奇心,其中有一位女孩和同伴竊竊私語:

「阿達一定是拿著禮物去拜訪某個人,據說他在佐迪裏很想和某些出名的人見面,我們摩坦妮最出名的莫過於雨夕和米夕兩位前輩,恐怕……」

阿達得知那些小女生竟然猜出自己想拜訪什麼人,臉色頓時緊張起來,不是抓頭髮的癢便是不停地摸下巴,女生猜出阿達的想法更是趕緊把嘴巴貼在同伴們的耳朵邊,一下子整個船的女生都兩兩交頭接耳,他心裏倒是想:拜會自己的老同學罷了,為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無奈,他只有閉上眼睛,把禮物死死地抱在懷裏,生怕別人想偷吃,這個舉動更是讓那些女生們樂得捂住肚子笑,或許她們覺得世上還有這麼遲鈍的男孩,看見別人在議論當作是在背後說閑言蜚語。

直到船靠岸後,阿達才松了一口氣,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雨夕在學校的宿舍地址,按照約定是在人工島嶼上的學校見面,然而他這麼一來,鬧出更大的動靜了。走在路上的,呆在宿舍的,遊走在海邊的,甚至正在教學樓課間休息的女生統統冒出頭來盯著這個男孩,原因就是阿達為愛人守墓的事蹟在佐迪那邊鬧得紛紛揚揚,24億年每逢清明節就去拜祭,最讓人難以理解的人即使愛人已所嫁他人,他還是不死心,竟然等到愛人過世後與其進行一場特別的婚禮,將一個已死之人娶過來,而且還要在禮堂上親吻,阿達所作的一切永遠讓人那麼費解。

「大家看,那個專一到迂腐的情種來了,不知道說他是傻瓜還是妒忌有那麼一個癡心的人,誰做阿達的愛人恐怕都得辛苦一番。」

「當然了,專一的男人有好有壞,我看還是優點多於缺點。」

現在的阿達巴不得趕緊跑到雨夕的宿舍裏關上門,誰知道在這個時候,迎面跑來一個光著腳丫的初一女生,穿著與其他女生一樣的運動裝,一把扯住阿達的手往宿舍那邊跑去,灰發灰眼圓圓的腦袋瓜,身體看上去有一種飄渺感,若隱若現似的,他們倆奔上一棟寫著08的宿舍樓,走到602的房面前指著大門。

「哦,原來雨夕住在這裏?」

他們倆打開門,雨夕和舍友們坐在中間茶几上看書,殊不知她們竟然都在看阿達寫的以佐迪為參考的系列叢書,害得他刷地一下臉紅得厲害。

「哦,來到了?阿達害羞什麼,這是史實又不是意淫小說,寫實性的小說在我們這裏也算是個熱門題材。」

阿達頓時顯得拘謹起來,慌忙地將禮物放在書桌上,掏出一大疊一次性杯子,將飲料斟得滿滿地送到她們的面前,裝模作樣地坐在雨夕身邊,不敢正視。雙手一直擱在膝蓋上,心中琢磨著說什麼話題,倒是雨夕先說話:

「阿達,最近有什麼新作品嗎?」

「有,我打算開兩個新篇,一個是寫蕾幽斯,一個是寫野望,不過搜集資料可是非常困難。」

「這兩個人寫起來難度不少,需要我透露一些內幕嗎?」

阿達知道自己的嘴巴守不住秘密,立馬將這個建議推掉了。不知道怎麼的,阿達竟然問起雨夕故鄉的問題,從軍事、經濟、政治等等方面一一問到,還特別的問了一下社會問題的情況,當聽到某些問題的具體情況後,他總是略抬起頭,摸著下巴在思索問題。雨夕斜眼盯了一下後,心中就想:問這些情況,難道是為了做遊戲?

「阿達,你是不是想推出什麼新遊戲?到處去取材和做設定。」

「是的,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何連良姊都會感興趣,說實在,她是我見過的最不合邏輯的戰姬,整天都是殺,不是實戰中,便是模擬世界裏的。」

這番話雨夕聽著就不舒服,用了一句話來譏諷阿達的無知。

「奇怪了,良姊應該和你比較親,她的原名叫做梁源鄲,該不會連老鄉都不認識了?」

阿達聽後猛吞了一把唾液,在佐迪裏有一部分女孩和他關係不錯,原因是她們的外表、姓名、風俗習慣等與阿達的故鄉吻合,說起話來對方容易接受,若不是她們,還難以和其他種類的女孩子打交道。得知自己無知的阿達立即用手托著臉龐,指出雨夕和以前大不一樣,可愛天真蕩然無存,換之而來的是老道和成熟。雨夕閉上眼拿起杯子,堅持自己從來都沒有變,同宿舍的人紛紛拿出證據。

「阿達,人皆有兩面,一面是顯性一面是隱性,你對我的顯性性格太在意,忽略了隱性性格。是不是,大哥哥。」

雨夕裝小孩子稱呼了一聲大哥哥,阿達整個人一陣顫抖,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樑上升起。這時候,阿達發現剛才那個光腳丫的女孩跳上雨夕的床後,一直盯著自己,趕緊和雨夕說起悄悄話,打聽小丫頭的情況。雨夕不慌不忙地說那個女孩叫做比阿特麗斯,在故鄉領養的孩子,按照佐迪的規矩,每個成年後的居民必須在一段時間裏照顧一個小孩,這是由於佐迪單性別和人口計畫出生的特徵造成的,所以必須有人充當孩子們的監護人。

「真不愧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雨夕,聽說你在這個月裏總是去電視臺表演,我擔心對方會有所動作?」

「不,沒關係,反正我和麻晃都是那段時間出外留學和工作的特別成員,外界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只是想不到影響力有那麼大。」

阿達就在想雨夕是何等聰明的女孩,這不過是謙詞。當打聽到雨夕所說的電視臺竟然就是自己上班的地方,更是露出一副欣喜的樣子,看來以後有這個靠山在,自己位置做得更穩。

「阿達,聽說你和佐迪的很多名人都是同學,果然有享不盡的豔福。」

「啊,這位同學你可千萬別亂說。那時候我在那個班級是非常不爽,每一個人的成績不但好,而且都跟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強烈的對比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說得很對,可惜每一次宣佈成績後,阿達總是自我調侃,還樂在其中,畢竟覺得和世界排名前幾十的人掰手腕,輸了也是雖敗猶榮。」

雨夕一下子說中阿達的心思,弄得他只能苦笑。然而,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溫暖卻欣慰百倍,在那一屆的學生中,和他見面便談得來的,只有雨夕,所以相處的時間最短感情卻很深,畢業後也有一段時間聯繫,可惜的是在外敵第二次大規模入侵創世天宙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雨夕,那段時間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以出外留學工作為名做其他事情。」

「不完全是,有一段時間在外面的世界遊歷,增長見識,然後到二度穹失蹤前夕回到創世天宙,接著我便加入了露麗卡發起的戰姬盟軍,在那一段時間裏我倒是和很多老同學見面了,後來也獲悉伊原陸奧等人的背叛。」

阿達當即站起來提到陸奧現在也在厄迪星,這次是對付她的大好機會。雨夕頓時捂住嘴巴和舍友們偷著笑,阿達這人自己沒本事,卻十分好勝,正應驗了一句老話:順數第一和倒數第一都是世上最好勝的人,可當看見他手握拳頭,帶著初生之犢不畏虎的那種表現,雨夕卻從心底裏自我暗示:我也該把這種勢頭重新拿回來。雨夕看了一下時間,記得晚上要和麻晃主持一個節目,想到讓阿達去做客串嘉賓,然後把比阿特麗斯叫過來。

「今晚你帶著小比和我一塊去,只是到時候不要漫無邊際的談,要是說錯話,那以後你就沒機會登臺了。」

……(錦博市)

「你真的要去找雨夕?」

獲悉雨夕在眾芯傳媒公司出演,阿僚密鑼緊鼓地準備一切,迎接這位學生時代的知己,看著阿僚那副歡喜的樣子,莉緒心中起了一股不明的妒忌,所以才發出剛才的質問。

「是的,我和她在中學就是同學,一直到外出找工作,相處16年,每逢盛大節日到來,她總是第一個拜訪與問候我,為人不愛出風頭,出身平凡,沒什麼背景。」

莉緒肚子裏覺得好笑,雨夕呆在摩坦妮已經是莫大的出身背景,而且出身於佐迪的搖籃異空都市,只是她對著阿僚特意留了一手,不讓其知道真實情況。阿僚收拾好東西後,轉身盯了莉緒一眼,發現人家一臉地不高興。莉緒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從而且當時還由於她極像雨夕,陰差陽錯地認識了,卻一拍即合,莉緒依仗著自己的身上各種本領與其特殊背景,讓阿僚的家族在新的地方重新成為新貴,控制了一方的地區經濟、政治等大權,繼厄迪星後捲土重來。也是通過她,自己才發現了雨夕的真面目。阿僚走到莉緒的面前,輕輕地撫著她右手手背,將其緊緊地合在自己的手心裏。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你的大恩無以為報,是我對不起你。」

說完,便匆匆離開,莉緒抬起頭,手心按在額頭上。心想:希望阿僚你不要後悔就行了。

……

「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我們特意請來了佐迪從書中的某位主角,來自摩坦妮的靜崗雨夕。」

麻晃得知阿達也來客串一下,趕緊做了臨時的調動,讓雨夕和他一起登臺,舉行一個現場討論會,分享作者的心得,以及當事人的幕後事情和日常生活習慣。無疑,現場的觀眾更是追著雨夕不停地提問題:

「請問靜岡小姐是否清楚其他幾個類似於摩坦妮的勢力?」

「有一點瞭解吧,今天我就給你們揭開一個秘密,我們這個組合的領頭人麻晃,她就是來自于拉多鹿的本土居民。」

此話一出,當即引起全場的譁然,不少人希望麻晃親自澄清這個事實,麻晃馬上用心靈對話罵雨夕將她的背景給捅出來,其實她們倆是一唱一和,都是得到了家鄉的批准,才能對外公開身份,為了證明來歷,兩個小女孩特意使出了拿手絕活,雨夕拿起面前的一杯清水澆在右手手背上,立即冒出一個鵝蛋般大小,堅硬無比的水皰狀物體,麻晃用右手一使勁,五個手指頭赫然變成鋒利的爪子,兩人拿出變化了的手讓在場的觀眾親自觸摸。觀眾們團團圍著,拿出攝像器材拍攝。雨夕還特意說了一番話,希望世人不要排斥她們。

這下子可不得了,在電視上看到的支持者發現自己的偶像被這般拍攝,當然沉不住氣,紛紛撥通熱線請求雨夕她們能多停留2小時,讓支持者們趕到現場來一睹其風采,於是雨夕她們來到了廣播台專用露天表演台,讓強烈的燈光將附近照得如白晝般,更意外地是,雨夕偷偷吩咐阿達將比阿特麗斯、若生、涼縫三個小丫頭領出來,她們換了一身童裝,尤其是涼縫額頭上的寶石,令狂熱的支持者大叫:

「嘩,實在太妙了,不但有美少女,還有蘿莉!」

弄得全場像漫展開COSPLAY表演般,攝像頭統統對準了這群來自少女聖地的人。如此難得的場面,阿達自然也來沾一下光。然而,在遠處的人群中,一對充滿嫉妒和仇恨的卻指向了他,突如其來的一陣巨喊鬧出了更大的風波。

「易路爾•達•比多!不,是易達傑!你怎麼會在這裏?這算什麼意思!」

一個身影從人群裏直奔出來,二話不說沖到台前,那人正是阿僚,他盯了一下若生幾人,又看著雨夕,心中有一股莫明的不安,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阿達先是被突如其來的責駡嚇呆了,然後瞪著阿僚得意洋洋的說: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雨夕和我是青梅竹馬,而且在一起的時間要比你長。」

這句話看上去語氣平淡,無疑在往火海裏澆上更多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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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9月 26日,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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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9年 5月 13日,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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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話 第一次交鋒

「胡說,我看你是妒忌雨夕跟我在一塊兒,是人都知道你易路爾就是一個喜歡和女孩子呆在一起的花心公子,這件事情是公開的秘密。而且你自己也有所愛之人以請你趕,所緊離開。」

「憑什麼,雨夕想和什麼人在一起是她的事。而且,你早不說晚不說,現在別人出名了卻冒出來假裝是青梅竹馬,恐怕你才是一個投機主義者!」

兩人相互毀罵,甚至到人身攻擊的地步,圍觀者更是有一部分爭著上前說出各種虛假的理由靠近雨夕,而這時候,支持者們坐著各種先進的交通工具靠近舞臺,現場一度混亂不堪,麻晃看準時機向雨夕打眼色,然後拉著阿達,六個人找空隙跑到廣播台的地下停車庫,急忙登上麻晃專用噴氣式飛翼車,支持者看見她們趁機開溜,怎麼會善罷甘休,看著停車庫裏那麼多現成的汽車,不惜砸破防盜鎖,騎車從後追趕。

「今天晚上實在太熱鬧了!居然有那麼多人尾隨而來。」

「雨夕姐姐,為什麼那些人都喜歡嘩眾取寵?」

雨夕糾正比阿特麗斯的看法,指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標,社會壓力使得每個人都希望得到精神上的安慰,只是表達的方式和選擇的物件不一樣。麻晃決定扔幾個煙霧彈迷惑尾隨者,比阿特麗斯卻提到自己懂得幻術,這次正好可派上用場,這個小丫頭在手掌上連續畫出十個奇怪的符號後,方圓十幾公里的地方一下子變成怪石嶙峋的山水低窪地帶,提示雨夕繼續往前開,不必顧慮會撞上物體。
而尾隨者面對突然出現的怪石地帶,慌不擇路,前面的突然停下來,被後面的來了一個火星撞地球,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們還想繼續前進,不顧一切地越過那些冒出水面的山石,當他們發現碰上障礙物的時候,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大聲地高呼:

「立體影像罷了!我們一起繼續去追逐雨夕!」

誰知道話這邊說出來,那邊發生了意外,一台飛艇被卡在石縫邊上,這下可好了,來了一個連鎖反應,支持者們的飛車像紮堆似的,堆在一塊兒像個垃圾山似的,紛紛指責對方沒有看清楚情況,相互毀罵。倒是若生等三個小女孩看到外界的人相互攻擊、不顧儀態的做法樂翻天。

「哈哈哈,看來阿達說對了,那些人聚在一塊兒也沒用處,各懷鬼胎註定無法團結起來。」

「哦,很好,看來起作用的果然是真理啊!」

擺脫了追隨者的她們正打算回家,卻收到了科紮露的消息。在錦博市發生了一場衝突,新興勢力以紮福訊為代表,發動了武裝威脅,殺了一批政要的代表,接下來公開對外開戰,矛頭直指蜀乾峽谷,希望雨夕趕快回來商議對策,並且讓麻晃一塊兒來,因為之前她給伊裏送去了消息,決定兩派聯合。阿達趕緊很識趣地說自己回老住所去了。

「嗯,也好,順便請示一下真隊長也是好事。」

阿達嚇得舌頭打顫,雨夕拿個手指戳得他的臉龐凹下去成了一個小酒窩,當時外界都以為真在俯衝門大戰中戰死,他的屍體還被公示了36天。

「這件事確實讓我相信隊長戰死,然後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佐迪竟然在科克納爾的附近搞了一個死亡之地,我的心中頓時想到了隊長是不是想用藝術作品裏死人的概念,來實行一個驚人的計畫。想到這,我就覺得隊長的死充滿了漏洞。」

回到宛府港口的住宅後,雨夕表示阿達要換一個住處,最好便是把家設在地下水道旁邊,走出船艙後的他對著雨夕卻久望不回頭,對於一個長年沒見面卻總能理解自己的老同學,心中除了欣喜和意外,更產生了一種依賴感,雨夕似乎也明白阿達在意什麼,特意歪頭斜著眼盯著,麻晃發現這兩個人有點曖昧的眉來眼去,趕緊一把捂住雨夕的眼睛,一邊樂著逗阿達別打什麼歪主意,提醒他專心做事。

「我們一輩子都是你的死黨!哈哈哈!」

看著遠去的雨夕,阿達想起阿儀臨終勸他改娶其他女孩子,心中彷徨,捂住半邊臉,顯得猶豫。

……(摩坦妮163號都市指揮室)

「伊裏姐,身體回復得挺快嘛!」

「作為你們的前輩,這點本事還是寶刀未老。」

大夥坐在會議室裏通過投射儀器研究情況,從收集的情況來看,紮福訊估計會在1小時後發起攻擊,先把蜀乾地區周邊與其接壤的地盤佔領,然後揮軍直接攻擊該地方,事前蕾幽斯已經通過伊秋理拿到內幕消息,黑風等一些牆頭草估計也趁火打劫,所以特意派了其他人員去監視,必要的時候行動。而雨夕她們的任務就是讓紮福訊拿不下蜀乾峽谷,形成持久戰,然後通過潛入手法放入線眼,並且要將其他勢力的線眼除掉,佐迪方面已經派出尼娜可拉率先行動。雨夕提出問題:

「可是從地形來看,即使我們搭載深水高速裝備,也只能從峽谷北邊的水澗進入,而且峽谷四周水深只有幾十米,敵人很容易會察覺。」

「雨夕說得好,敵人也是這麼想,他們清楚佐迪會出手,所以想來一招黃雀在後,我們的任務大概可以分兩條線:一,若是尼娜可拉先到,佐迪負責潛入,你們就是去對付順手牽羊的敵人。二,若是你們先到達,將計就計,抛磚引玉。」

隨後科紮露表示這次行動動員了1200人,其中一半是拉多鹿那邊過來的,都是少數精銳,也包括麻晃。雨夕看著麻晃那個輕佻的樣子,心裏就嘀咕著她那不正經的性格還算精銳,麻晃也看出雨夕這個老朋友,伸出兩個手指,用指關節掐在她的腦袋瓜兩邊使勁的鑽。

「雨夕,你這個腦袋秀逗的,別忘了我的很多方面都在你之上!」

自露麗卡提出聯盟後,佐迪裏的各派加大交流的力度,雨夕和麻晃很早認識並相互切磋,然而性格穩重,內斂鬥志的雨夕對著性格外向、喜歡表現自己的麻晃卻是輸多贏少,後來雨夕才發現麻晃做事很有自製能力,該做什麼的時候腦子裏就想什麼,所以集中力較高,學習和實踐效果強,自然比雨夕進步要快。麻晃逗著雨夕的同時,也說了一句深沉的話:

「可是啊,我幾乎都是險勝雨夕,她可是一個出錯率極低的對手,不會輕易露出破綻。」

雨夕趁機捏著麻晃的臉龐,叮囑她等一下別操之過急,不然立即將其送去軍事勞教。

……(宛府港口)

這個時候,阿達回到家中後按照雨夕的吩咐搬到特意準備的地下秘密住所,然後換了一身便裝,兩手插到褲兜裏,裝模作樣地走到附近一家小餐館裏就餐。剛好碰上餐館裏沒一個客人,他大搖大擺的進去後,發現有個長著一個向上豎起、淡黃色硬發,眼珠紅藍相間,身高約1米7左右的男服務生,正在擦桌子。他就用一種吆喝的語氣說:

「唉,老闆出去採購貨物,打算開新鋪呢!」

服務生聽後也用一種消遣的語氣,拿起桌布在手裏玩弄。

「啊,聽說新鋪很有吸引力,老闆想要那鋪,恐怕得和其他租戶扳手腕。」

隨後阿達說了一句:

「租戶要提價,恐怕老闆收購不成啊。」

「那也沒辦法啊,價高者得,市場規律也!」

阿達馬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取款憑證,塞到服務生的衣袋裏,拍著對方的肩膀,希望能多多關照。對方馬上心領神會,悄悄地暗示阿達在約定的時間裏前去簽約。

然後阿達繼續大搖大擺地走出餐館回到自己的住所,原來雨夕吩咐工程隊在他的住所下設計跳躍式的門口,好像魔法傳送門一般,能直接到達秘密住所,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還特意用了佐迪特製的通信器材。他打開電腦後,又在密謀著第二步計畫,輸入了五組密碼後,顯示器上突然黑糊糊一片,隨後漸漸地顯示出一組奇怪的文字,阿達隨後從電腦旁書桌上抽出一張只有3釐米厚的銀色板塊,對準的顯示器投進去,只見螢屏中央裂開一道口子,將板塊吞進去。奇怪的文字變成了佐迪語的字體。大概的內容如下:
演講家:

聽說你和我要做交易,實在非常意外和欣喜,我的要價和條件都列出來了,你若是答應,敲一下鍵盤,若是不答應,點擊一下滑鼠。

署名:被虐狂

阿達看後二話不說,按一下回車鍵,在署名的下方出現了成交的字眼。

……(蜀乾峽谷北方的群島)

另一邊,雨夕她們採用了摩坦妮和拉多鹿聯合打造的新型水中裝備,僅用30分鐘行走了4800公里,名副其實的水中火箭,而且裝備厚度比棉衣還要薄,並且配備反偵查、多樣式隱藏等精密儀器,一路上經過很多勢力的地盤,依然沒被發現。她們到達後,敵人的步伐也不遲,群島東邊250公里處,同樣有水中不明物靠近,雨夕使出了摩坦妮特有的技能,液態同化,類似於變色龍的道理,只是換在了身體結構上,讓全部戰鬥員處在海水裏,在島上取出一些海藻放在身邊,加上隱藏儀器,敵人便很難發現。這時候探測儀器上陸續出現更多的不明物,大概有一萬多左右。

「估計大家都是在等待機會,不知道尼娜可拉會用什麼辦法來打破僵局呢。」

「誰知道啊,而且對手還是阿空,這個深不可測的老兵,背叛後是敵人炙手可熱的利刃。」

而在蜀乾地區裏,坐鎮在地區總指揮部,雨夕稱呼其為阿空的PIYO空,已經利用她們部隊的超群武器系統察覺到有人靠近,只要下令使出一些毀滅性打擊武器,別說雨夕那1000多人,就算是百萬大軍,估計不用幾分鐘就消滅乾淨,但畢竟是同行,不會輕易得手,倒不如觀望一下。阿空身著貼身拉鏈式灰綠色軍裝,大氊帽下是一頭紫羅蘭色的軟發,四肢、肩膀、胸部、腰間都有銀白色的護甲,一雙深紅色的丹鳳眼,卻總是不完全睜開,翹起右腳,左手食指習慣性地貼在嘴唇邊。在她的左右兩邊站著兩位全身著裝甲的少女,身高超過1米90,左邊橙色頭髮、藍寶石眼睛的名叫鹿島日高,右邊的深褐色頭髮,深黃瞳仁的名叫安玖美志留,當時兩人被陸奧拉攏過去的,事後日高在鎮壓和維持外來者的統治中表現不錯,美志留則是負責訓練部隊,也有親自出擊,而且是個通才,前後治理各式各樣的地區達2650多個,頗有政績。雖然沒立什麼戰功,但被公認是苦勞甚多,陸奧詢問地方事務和情況,多數會找她來談。至於阿空,陸奧比喻她既是一個具備一流戰力的戰士,又是一個移動的兵工廠,加上阿空為人體恤士兵,討厭花言巧語,務實,安守本職,所以一直為陸奧所依靠。

阿空從情報得知紮福訊這次準備做得前所未有地充分,武器裝備甚至能和蜀乾地區抗衡,因為對方的兵力是自己的十幾倍之多,而以前敵人之所以無法攻佔蜀乾這個彈丸之地,無非是武器技術差距太大,現在這個優勢由於紮福訊啟用了亞絲婷,逐漸被縮小,恐怕這次很難應付。就在此時,紮福訊的部隊提前了15分鐘發動了對蜀乾地區的攻勢,頃刻間,密集如雨的各式炮彈從天空各處傾瀉在這片彈丸之地上,頓時硝煙四起,方圓幾公里都是濃濃煙火。於是日高負責開啟防禦系統,組織峽谷各崗位的部隊抵禦,美志留率領攻擊部隊進行大型類人兵器武裝化,分成兩邊,一邊守在峽谷周圍,一邊應付紮福訊的聯合軍。而聯合軍的一方,由於戰前紮福訊的解說和推薦,由亞絲婷作了思想工作,按照其作戰思路進攻,先以彈幕戰打頭,尋找機會破解對方的防護系統,一下子給阿空的防禦部隊造成巨大的壓力,前所未有地陷入僵持。

雨夕她們得知那邊開打了,馬上拋棄隱蔽物,像海豚在水中暢遊,以每秒400米爆炸性速度,從北邊衝擊,打算從峽谷被水淹沒的部分突入。她們這一行動,隨後趕到的不明物尾隨其後,雨夕用分析儀器查到對方不是尼娜可拉的部隊,那就肯定是渾水摸魚的第三方敵人。這時候雨夕馬上命令所有人對尾隨的敵人發起攻擊,麻晃馬上反駁,這樣一來不但沒機會突入,而且還暴露了自己。

「我就是要她們知道腹背受敵,這樣就不能全力對付我們。」

「可是,紮福訊也會知道我們的存在,到時候……。」

雨夕叫麻晃大可放心,那些人眼中盯准了蜀乾峽谷這肥肉,有人渾水摸魚他們不會在意,加上摩•拉行動隊的人數微不足道,更不會在意。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慫恿黑風、紮福訊他們以為得手了,說白了就是忽悠敵人。」

「那蜀乾峽谷那邊怎麼辦?」

「那邊由尼娜可拉處理,至於她們具體想幹什麼,沒跟我們交代。」

行動隊隊員回過頭來迎擊,誰知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對方似乎害怕被她們發現一般,立即掉轉頭往回跑,不停地跑,一下子逃得無影無蹤。這使得雨夕百思不得其解,對方即使硬碰,十比一的人數,雨夕她們也是吃不消的。麻晃不知道自己人在搞什麼鬼,嘮叨著雨夕。

「既然這樣,我們按照原定計劃進攻,麻晃!你負責掩護,我們要一口氣沖進這個堡壘!」

守候在外的美志留得知雨夕朝蜀乾峽谷而來,已經把部隊佈置完畢,等候著這群後輩來踩圈套。
看到亞絲婷開戰後就不斷地大規模轟炸蜀乾峽谷,盟軍的指揮頓生怨言,這種戰法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小兒科,小部分的人質疑亞絲婷的能力,甚至有人抵觸命令,採用其他戰法攻擊,看到這種情況的她右手托著臉龐,憋著嘴,眯上眼,埋怨到:

「唉,那些混蛋又不聽我的命令了,我們有著數量上的優勢,只要再猛烈轟擊10分鐘,對方就支撐不住了,一下子就能拿下,要是這時候改變戰法,等一下陸奧派援軍來到就有麻煩了。」

亞絲婷頭朝電腦桌上看去,露出了一張塗鴉,上面寫著一個好友送給她的外號:創世天宙第一被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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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小說/多元素幻想】韻蒂堡戰記之星光照耀下的天宙姬——易路爾達比多
文章發表於 : 2009年 9月 27日,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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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41
第15話 以人借槍

亞絲婷看著那張塗鴉,眼珠子盯著探測器上的敵我雙方,發現峽谷北面有異常情況,通過特有程式過濾篩選,發現美志留和雨夕準備開打,在鍵盤上敲動了幾下,由她率領的主力部隊不約而同對著北面地區發射了數萬發的子彈,雨夕等人發現這陣密集的彈雨趕緊散開回避,美志留的部隊也措手不及,想不到敵人會突然改變攻擊路線,一下子讓三分之一的部隊受到重創,雨夕下意識地感到機會來了,不理會其他人繼續往前沖,美志留命令部隊繼續原地防禦,提防敵人再次偷襲,自己率領七百人精銳攔截雨夕,誰知道剛才尾隨雨夕渾水摸魚的
「敵人」從西北面高速突擊,這下可好了,霎時間美志留不知道該對付誰。麻晃不予理會,搶在雨夕之前繼續往前沖。美志留清楚她們選擇水路潛入峽谷,於是通知日高建立防護門閥,把守在各個出入口,做到滴水不漏。

「雨夕,敵人還是守得那麼緊,怎麼辦?」

就在進退兩難之際,剛才那數萬尾隨之敵竟然毫不顧忌地直撲向美志留的防禦線,雨夕想到這下有辦法,命令部隊採用水中漩渦彈,目標鎖定在這群人身上,利用桌球碰撞的道理,拿他們做敲門磚,她們全體潛入水中,一起將2000多枚液態漩渦彈傾瀉出去,頃刻間一陣爆炸,好比旋風卷起海水一般,威力強大,產生的衝擊波還讓峽谷深處產生劇烈振動,一時間由於液態彈裏有特殊成分和拉多鹿的特製生化黏液,對方的防禦系統一下子失靈,數萬敵人很快就成了炮灰,然後麻晃利用爆炸的瞬間,就地取材拿他們的肉體做生化炸彈,又是一連串地爆炸震盪,經過兩次劇烈轟炸,蜀乾地區北邊的防禦工事一時間陷入混亂,美志留的部隊受到更多的重創,有六成兵力喪失戰鬥力,雨夕命令部隊再次前進,找到一個剛炸開的小裂口,順利地潛入。

「阿空,對不起,雨夕她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防禦基地,請你迅速圍剿!」

阿空接到通報後,命令日高率領基地裏的部隊,先把裂口堵上,回復防禦系統,然後關門打狗,她剛才通過視頻儀器獲悉雨夕的部隊雖然潛入了,但轟炸武器用光了,只能通過釋放能量自體引爆。阿空從座位上站起來後,召集了各種防衛士兵的指揮,命令她們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入侵的雨夕等人,然後吩咐美志留加派力量抵禦紮福訊的聯軍。這時候指揮室的顯示幕上出現了陸奧的影像:

「阿空,抱歉,讓你死守那麼久,我已經派出雅絲•塔魯比協助你,12分鐘後到達。」

這時候,前線攻擊部隊發現有一部分敵人開始推進,脫離了大部隊,阿空立即想到對策,從基地裏抽出了一部分士兵,提示她們進入基地的彈射通道,發射肉盾型火箭,內置散射炸藥,瞄準入侵的敵人戰艇和空中武器。一下子整個峽谷噴射出無數大小不一,類似鐵塔的東西,像針刺一般,一下貫穿了為首一艘攻擊艦,從底部直插向上,隨後一聲巨響,一艘長一千余米的戰艦攔腰斷開兩截後炸得支離破碎。而且火箭能抵禦一切的彈藥,密如雨點的彈幕接觸後頓時被火箭外的能源防護圈全數抵消。至於戰鬥機、人型兵器之類的,不是被撞開幾塊,就是被炸得灰飛煙滅。

更可怕的是,一旦被這些火箭接觸過的東西,必定釋放出很多能量,而火箭內置的散射炸藥,好比子母彈,繼續攻向敵人,打了亞絲婷的部隊一個措手不及,她的部隊訓練有數,及時調整後重新振作,可其他的部隊就不走運了,殃及的幾乎有44%。這時候有人向她發難了:

「阿婷,你剛才為什麼只顧著自己的部隊,不援助我們抵禦攻擊?」

「你們是不聽命令才引火焚身,阿空準備了多種戰術應付我們前進的,所以要遠距離壓制她才行,你們就是不聽。況且連我也掛掉了,誰替你們打蜀乾地區?」

亞絲婷一下子把話說得極難入耳,那些指揮們怎麼會吃這一套,頓時臭駡紮福訊,當然,之前亞絲婷就已經要求紮福訊,必須跟盟友說清楚,不能擅自行動。弄得紮福訊敢怒不敢言,馬上去做協調工作。亞絲婷命令部隊後退,重新組織進攻,她是想看看雨夕等人能否鬧出動靜來,再伺機進攻。
入侵了蜀乾峽谷的雨夕等人馬上轉過勢頭來,因為進入了基地後等於打城市戰和巷戰,她們的優勢發揮出來了,這是在敵人的地方,絲毫不用顧忌,攔截她們的防禦部隊非死則傷,一路上打殺過的地方讓敵軍士兵屍體堆滿每個角落,血液飛濺,血肉模糊。麻晃更是捷徑也懶得走,大搞爆破,炸得千瘡百孔。

「雨夕,我們是不是要生擒阿空?」

「不,佐迪沒吩咐我們這麼做,只是叫我們盡可能地接近阿空。說句實話,我們兩個人一起聯手都打不贏阿空。」

「哈哈哈,兩位小朋友,要上哪里去?」

狹路相逢,正好這時候日高堵住她們的去路,麻晃擺著胸口,叫雨夕趕緊去見阿空,自己就來對付日高。麻晃也明白自己打不過日高,利用手上的兵力牽制她,激烈地對攻。

雨夕賴麻晃這個死黨,得以找出阿空的指揮部,正想靠近,卻遭到了阿空的親屬衛隊包圍,為了掩護雨夕,手下的士兵和衛隊火拼,她破門而入,阿空正坐在指揮椅子上,眼睛盯著這位後輩,守衛的士兵環列在旁,掏出武器對準雨夕。

「對不起,畢竟阿空姐是長輩,佐迪交代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雨夕這時才說出作戰的最終目的,從腰間的袋子裏取出一個投影器,立即映出兩個女孩的影像,其中一個是她的得意門生阿瓦,另外一個就是投靠了雨夕,後來改名綠野若生的阿壩,這兩個人是阿空經手的後輩,曾經得到她的精心栽培,然後向阿空列出了一段話,大概的內容是提及她背叛前後的事情,署名是長津美崎。

「阿空姐,佐迪承認對不起你,見死不救才導致你的背叛。」

「不,當年的情況不全是佐迪的錯,我已經明白你的來意,這段話其實是一封勸降書對吧,雖然不知道是誰想出這個辦法,也不清楚他究竟對我瞭解多少,但是裏面的內容大致真實,可惜我是不會投降的。」

雨夕接著說佐迪也明白阿空不會輕易投降,那麼懇請她做另一件事情,當作是一筆交易,報酬就是美崎會贈與阿空四個最頂級的兵工廠,包括能供給50年物資,這些地方對於外界來說都是戰略要地。阿空問求她辦什麼事,雨夕取出一張指甲大小的方形磁片,阿空用右手上的讀取資料功能,流覽著內容,反問:

「有那麼好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心思我明白。」

「為了證明佐迪的誠意,我願意做人質。」

阿空聽了後不禁微笑,難道雨夕就不擔心自己永遠不能離開。這位13歲的少女卻緊握拳頭,表示自己死後,依然還有很多後輩繼承她的遺志,這時候日高也把麻晃抓獲,送到指揮室裏。阿空立即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日高高興得叉腰拍著這兩個後輩。

「看來你們得暫時接受我的統領,記住要聽話,不然日高姐可是要發脾氣。」

「是是是,我怎麼敢在老虎背上拔毛,嘻嘻嘻。」

押走了雨夕和麻晃後,阿空和日高商量,這個事情可以讓陸奧等人知道,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這時候,陸奧和指揮部聯繫上,得知雨夕的目的後,連連點頭,指出既然對方親自送上門來,那就要將計就計。日高問陸奧,是不是隔岸觀火,敷衍佐迪。

「不,我們要真心誠意,盡力去做。故意讓對方覺得佐迪收買我們。」

「陸奧,那樣不大好,我們會有殺身之禍。」

陸奧指出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對她們有利,這樣發展下去,不少人甚至是她們的上司便不敢重用佐迪和類佐迪的少女,不重用無法對抗佐迪,重用擔心背叛,這樣磨下去就會發生事情,到時候見風使舵,她們取漁翁之利。最後陸奧捂住嘴巴,嘴角輕輕彎起,心想:某人以為自己是多爾袞,想和李自成談條件。

所謂好事不斷,這邊內部的動亂擺平後,那邊陸奧的援軍到達了,這下子紮福訊傻了眼,還真被亞絲婷說中了,於是趕緊轉變策略,讓她帶著其他部隊往南推進,侵佔其他地方。發現援軍到來後的聯軍,看出紮福訊想開溜的舉動,馬上進行譴責。第二次被罵的他心中更憋氣,沖進指揮室裏看著亞絲婷揪住她的頭髮,接二連三地扇耳光。

「王八蛋,又讓我難堪,下次再幹不好我繼續會教訓你,看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然早就扔進垃圾堆裏。」

亞絲婷不但沒有生氣,居然當作沒一回事,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張塗鴉,心中冒起了一個念頭:我看是時候了。過了一會兒,她收集到雨夕等人進入蜀乾峽谷後,似乎和阿空等人進行了密談,密謀著什麼。亞絲婷當即命令士兵隨同她離開指揮艦,回到自己的那個戰鬥堡壘裏,乾脆發脾氣不指揮戰鬥。紮福訊感到非常意外,趕緊派人去找她,可是亞絲婷就是不予理會,另一面他忙著和聯軍的指揮們商議對策,抽不開身,吩咐自己的手下秘密注視著亞絲婷。

亞絲婷的警衛兵發現這個情況,立即報告:

「桐生長官,紮福訊閣下派出人來監視你,我看是不是要提防一下。」

「說得對,你帶領60人,給我將那些人好好耍一頓,最好能放出一些假消息,就是說我有抗拒命令的情緒,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再跟我彙報。」

打發了部下後,亞絲婷回到堡壘的核心處,兩腳一張,坐在一個方塊上,四周密密麻麻地資料線跟她的全身連接在一起,這時候紮福訊剛好和指揮們達成協定,以後的戰鬥亞絲婷作為輔助力量參加,但有一定的指揮權力,隨後想和亞絲婷聯繫,誰知道卻被她的手下所敷衍,第三次被氣得憋氣,馬上要士兵通知亞絲婷,這次戰鬥結束後,將對她實行長時間的關閉。亞絲婷通過自己控制的士兵得知這個消息後,忍不住笑著說:

「他終於說出那句話來了,看來阿達的預言還真不假,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於是亞絲婷張開干擾系統,切斷了和紮福訊的聯繫,然後輸入一段密碼式的字元,過了一會兒,傳來一個聲音:

「意想不到我們會成為盟友,這塊蛋糕你能保證全部吃下?」

「沒問題,不過不能拖延太長,只要你們能下定決心,幾娜爾這塊蛋糕就能吃下39%,剩下的依靠以你們那位
面不改色、深藏不露的主人的實力,不在話下。」

……

說回蜀乾峽谷裏頭,雨夕和麻晃成為人質後,阿空把她們和所屬的部隊隔離了,表示會好好招待盟友,提供一間舒適的房間給她們倆,並且允許兩人在基地裏走動,但不能超出基地的範圍。雨夕經過一場大戰後,自然要休息一下,找了一個儲存物品的空地坐下,解開衣服讓身體透透氣。麻晃倒是感到鬱悶,自己獨個關在房間裏,脫下戰衣一扯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正在休息間,突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一下子湧出一百多個基地防禦士兵,身上都因為負傷而被繃帶纏裹,得知雨夕的部隊殺掉了她們不少的同伴,顯然要來報復。雨夕也知道對方的來意,緩慢地站起來,嚴肅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並且脫光上衣,露出上身,喃喃地說若她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可以將自己活活打死,但希望不要連累部下。對方的士兵們可傻了眼,不明白雨夕為何輕易讓別人虐打自己,但既然她說出口,對方就不客氣了,人人輪著上前對著這個13歲少女的身軀一頓暴打,最後被一個比自己高22釐米的士兵來了一記飛毛腿,一下子將雨夕踢飛,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才掉下來。

雖說雨夕不是人類,但對方也不是善類,暴打後她已經內外傷皆是,上半身更是臃腫一大片,上眼皮被揍得瘀血集聚,脹得壓著眼球,她竟然還站起來,摸著給她一腳的士兵那只負傷的右手,問:

「對不起,是不是阿姐打疼你?害你要重新修理,然後領導又會臭駡,最後被自己的上司責駡,寫檢討?甚至被關押流放?」

那個士兵更吃驚了,雨夕居然說中她的心思,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看著雨夕好像對待親人般撫摸著自己的手,那個士兵心中不禁打碎五味瓶。雨夕指出自己和那位士兵都是由真的孩子,佐迪的後代,就該用對待親人的方式看待。這下子,那些士兵都轉過頭去不敢看雨夕,而踢雨夕的士兵摘掉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對精靈的長耳朵,一副12歲小女孩的模樣,黃發黃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反過來緊握著雨夕的手,兩行淚水沿著臉龐滴在兩人的手背上。

「除了……阿空長官……她們外,雨夕姐是……第一個這樣安撫我的人,……我……剛才……嗚……。」

「沒關係,小孩子發脾氣鬧彆扭很正常,不懂事而已,以後不要這樣就可以了。我看你存活的很短,可已經長得比我還高,以後會很有出息。能告訴我名字嗎?」

「登……登臺……露雪,對不起,其實我這個身體已經被破壞了一次,看來是上天預測我以後會幹錯事,特意懲罰我。」

露雪一邊哭一邊抱緊比自己要矮得多的雨夕,看上去身材魁梧的她,心理像個小學生般天真和脆弱。其他的士兵心中不忍,紛紛低頭道歉,陸續散去。雨夕一邊安慰露雪一邊想到另一個問題,隨著創世天宙的局勢轉變,佐迪重新掌握主動權,很快就會轉守為攻,像露雪這種人將會越來越多,如何安置她們,讓其轉變為佐迪新的戰鬥力,就是迫在眼前的難題。現在作為人質的她不能和總部聯繫,只能先做思想工作。

阿空的親屬衛隊很快獲悉了露雪和雨夕接觸的事情,立即向阿空報告,指出雨夕很有可能動員意志不堅定的士兵叛離。

「沒關係,這樣做也對我們有利,起碼能將一些戰鬥包袱扔給佐迪,自從我們投靠外敵後,每一天的消耗都不少,政府官員們對我們有意見,為了維持開支,幾次加大稅收,外來移民和新居民對我們更有意見。」

說到這,阿空抬頭仰望,一種想家的念頭在腦海裏再次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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