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時間: 2015年 10月 25日, 21:12 文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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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降聖曆四百七十五年,在培多星系上面的聖可洛斯騎士團與鄰近的艾米達斯特帝國爆發大規模的會戰。雙方都派遣了幾乎所有的戰艦出戰,在靠近夏朵莉隕石圈以南的地方遭遇,進而爆發衝突。
聖可洛斯騎士團著名的白色聖劍艦隊皆是採用前置重火力的配置,在對前方的火力與防護都有優勢,但是兩側的防護與火力卻是少得可憐,只有到差不多象徵性武裝的程度;相較起來,艾米達斯特帝國的帝國之拳艦隊則是中規中矩的中庸設計。雖然前方火力裝甲較差,但是兩側的防護較為完全,對於敵人艦隊可能發出的側襲也比較能夠應對。另外,由於配置得宜,艾米達斯特帝國的艦隊也有較為優秀的加速度和轉向率,這讓他們能夠選擇比他們對手更為迅捷的戰術來運用。
數量方面,聖可洛斯騎士團這次可是下了重本,把星系上的守護艦隊都派出來了,數量為一百八十三艘;相對的,艾米達斯特帝國雖然擁有三百七十六艘戰艦,但是其中兩百一十艘正用於鎮壓希爾維拉星區的叛亂,因此這次只能使用一百六十餘艘戰艦來使用。為了湊數量,帝國還把境內的軍事學校裡面的幾艘老舊的訓練艦都重新武裝上戰場,總算是湊到一百八十二艘船,勉強與聖可洛斯騎士團的戰艦數量對等。
率領白色聖劍艦的將領是年僅二十三歲的高階騎士阿妮雅,雖然身為女性年紀又尚輕,但是其在聖殿守護學院表現出來的才華卻是備受肯定的,連過去騎士團的老英雄龐多都讚不絕口,聲稱其為「上神恩賜的百年奇才」。阿妮雅用兵非常快捷,在模擬戰當中,無論遇到甚麼狀況,都能馬上丟出一個至少尚可的解法來化解危機。一旦發現對方的破綻之後,便馬上變換隊形,對其弱點進行猛攻。在聖殿守護學院跟她對戰的人,都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因為只要一個不小心,自己前一刻看似穩固的艦隊,就會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土崩瓦解。
此時,阿妮雅正穿著著高階守護者的紅袍禮裝,配戴著禮劍挺直地站在號令室裡面。她並沒有因為聽說帝國苦於人手不足而表現樂觀,而是一貫地面無表情地面對。面無表情的阿妮雅是美麗卻又讓人覺得遙遠的,常讓許多學院的學生、甚至其他主官都觀賞到出神。這份疏遠感同時又帶給周遭的官兵一股信心,一股即使遭遇到甚麼事,都未曾看過她展現出慌張一面的安心感。
她知道自己在做甚麼,面對所有事情的變化,都選擇接受,並且想辦法給予應對。觀察自己,發現有疏漏的地方,便前去補起來;觀察敵人,在發覺有裂縫的地方,便集中力量去敲打。許多人都說她擁有用兵的才能,或是天生聰敏,但是在她來看,她一直只有做這兩件事而已,而且也只做這兩件事。
將僅僅這兩件事情做到極致,其效果便能勝過做了其他千百件半吊子的事。
在阿瑪姆克還小的時候,就聽聞了自己的神聖古老的祖國被聖可洛斯國侵略的故事。那時候的帝國統治的星區是現在的三倍大,一路從邊陲的安地拉姆基星系,到富饒的謝夏爾蒙維斯星區,都有著帝國的旗幟飄揚。他的先祖驕傲而自信,擁有自己的一套宗教體系,以及解決紛爭的方式。那個方式即是透過決鬥,考驗著雙方的精神力、體力,以及意志力,來決定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他們相信,擁有真正權利的一方,必定會在心靈上以及意志上遠勝於裝模作樣的騙子。
即使有些人不信任這套法律,他們還是有傳統的法院訴訟系統可供選擇,畢竟有些以搖筆桿維生的人,即使站在正確的一方,但也依然打不過孔武有力,從小出身在賤民區,打架鬧事不斷的笨蛋肌肉混混。
他們擁有比起周遭國家還要先進太多的瑪夏演算法,能夠把電腦運算的艦隊誤差控制在百分之三左右。而周遭的其他國家則要奢求誤差率在百分之十以下都極為困難;他們的基因糧食調配優良,在幾顆缺乏肥沃土地的地方依然能夠種植起來。根薯類作物經過機器調配之後依然是極為高營養以及有價值的糧食,並且利於長期保存;他們坐擁的幾顆星球上也有發現極為罕見的黑石礦,提供他們能用更輕的重量來製作戰艦,並且更堅固耐久。
如今,在邪惡的聖可洛斯國侵略之後,一切都改變了。他們的使者以和平的名義而來,卻在私底下建立情報網,偷取機密以及煽動人民內訌。樸素的人民被利用而變得盲目、衝動,大聲喊叫著要建立自治區,取得自己的自由;中央電腦被自體延展性病毒所感染,透過瑪夏演算法傳遞到各個星球,造成通訊混亂,各星球的聯繫都中斷;最後,那群畜生更以「協助遭受帝國暴政的人民起義」為由,派兵佔領了帝國大片星土。最為發達的幾顆工業星以及資訊星都落入了他們的掌控,並且在他們原始粗魯的控制之下迅速頹敗。
帝國憑藉著賢民的皇帝以及幾位倖存的老能臣的調度之下,依舊存活下來了。但是控制的星區只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人口只剩下原來的五分之一。即使是這樣,這頭奄奄一息的獅子也依然有能力反咬這貪得無厭的聖克洛斯侵略者狼犬,阿瑪姆克這樣想著。身為高階指揮獵手長的他,擁有不下於聖克洛斯的阿妮雅的戰績。平定菲黎克星區叛亂,擊退趁虛而入的卡雷多海盜聯盟。他已經算是帝國為數不多善戰並且依然存活的老指揮獵手長了。三十七歲的他擁有一頭茂密的鬢髮,綁著傳統戰士出征祈求好運的髮型。他知道他的對手是個幾乎可以當他女兒的年幼雛鳥。一個被可憐教義洗腦而抹滅自己情感的可憐工具。
但他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因為在他的身上,背負著帝國誓要復仇的血仇,以及千萬個艾米達斯特的祖靈意念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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