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時間: 2008年 7月 18日, 13:03 文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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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筆記本外傳--分類
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奇樂制裁的人,一種是不會被制裁的人。被制裁的人,世人通稱為「罪犯」。但對於這種說法,我向來嗤之以鼻。
老人躺在我面前的床上,他正昏睡著,嘴巴插著氧氣管。我拉開老人的袖子,拿出針筒對他的手臂注射。結束之後,我離開了他的房間。
「辛苦你了,醫生。」我點頭對和準備進老人房間的僕人示意。
途中我也碰上了不少人,他們對我都蠻尊敬的。也難怪,因為我現在是這個家裡主人的醫生。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後門離開這間屋子。
我撕下我臉上的人皮面具,這是我的專長之一,也是我做這個工作時的必備技能。我走了一段路,上了準備好的大貨車,走上了深夜的道路。
在一個人煙罕至的公路上,我看到了我的目標,我沒有轉向,直直的往對方撞去。對方只是個小轎車,立刻被我撞的不成樣子。在小轎車停下來時,我走下車去查看駕駛的狀況,我發現他還有氣息,所以又對他已彎曲的脖子施加壓力,聽到一聲輕脆的聲響。
結束後,我將貨車開到一個湖邊,拉動手排擋,讓車子順勢滑進水裡。旁邊還有停另外一輛普通的車子,我又上了這部車,駛離這個無人的地區。
我再度回到城中,我到了一家俱樂部,把車子在停車場停好之後,下車走進俱樂部裡頭。現在正是人潮最多的時候,吵雜的音樂響遍整個室內。我穿越擁擠的人群,到一個訂好的位置,那裡有一個人在坐著,那正是我的老闆--龍頭。
「醫生?」龍頭在我坐下來之後劈頭便問。
「他在家裡自殺了。」
「老人、大兒子?」
「老人心臟病發,大兒子則在路上遇到了車禍。」
「後續?」
「醫生的戶頭多了一筆大兒子的匯款,屋子裡也有很多人看到醫生在今晚出沒在老人的房間。」
龍頭從桌下推了一個皮箱給我。
「謝了,老闆。」我在拿了皮箱之後,立刻起身離開俱樂部。
今天我又賺進了大把的鈔票。沒有錯,殺人就是我的工作,我是一個殺手。我熱愛我的工作,因為它很輕鬆。
這次的委託人有兩個,一個是老人的二兒子,一個是和醫生競爭的另外一名名醫。老人是一名企業家,在一年前中風之後,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的二兒子要分取老人的遺產,所以希望他立刻死亡,同時他也希望老人的大兒子消失,以名正言順的繼承老人的公司。名醫則是要除掉他的競爭對手。
偽裝死因及嫁禍於人是我的工作準則,十幾年來,我的工作從來沒出過差錯--即使是奇樂的出現。
我的名字叫作亞伯拉罕.艾瑞德,出生在美國的貧民窟。我的母親是個毒蟲,父親則可能是她眾多男友的其中一個。從三歲開始,我就在寄養家庭中轉來轉去,我並不受寄養家庭的歡迎,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從小就愛惹麻煩的傢伙。
十三歲時,我蹺家至街頭,開始我顛沛流離的生活。在街頭,力量就代表了一切,我除了擁有健壯的體格,還有一顆聰明的大腦和個人魅力,所以我不久我就成了附近的老大。
十五歲時,我第一次殺人,那一次警察找上了我,開始了我的監獄生活。我的小弟也立刻作鳥獸散,但在監獄裡我認識了一個人,他就是龍頭的手下。他在出獄後介紹我給龍頭認識。龍頭很喜歡我,從他那裡我學到了易容術及所有的殺人技巧,也開始我在組織裡的作為代號「多爾」的生活。
前二十年是組織的全盛時期,不過近幾年來因為奇樂的制裁,讓我們的組織少了不少成員,這讓組織的行事變為低調。不過我很感謝奇樂為我們帶來的變化,組織裡少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這種人只會拖累我們。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並不需要沒有實力的人,不是嗎?
我把我的車子停在了別處,用步行的回我住的房子。雖然我有著大筆的收入,不過我依然選了貧民窟作我的居所。這裡的好處就是沒有法律,力量這裡的生存法則,這便是我選擇這裡的原因。
「小子,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窮人嗎?」經過暗巷時,我遇到一個黑人攔阻。
「你知道這些窮人每天過得是怎麼樣的生活嗎?有的人為了三餐,甚至會跟野狗搶食物呢。」黑人站在我面前,繼續說著。
「你知道施捨是一種美德嗎?如果你肯給我一點錢,我會很感謝的。」說完他便從口袋中抽出了一把刀,但就在同時,我已抓著他握刀的手,往他的心臟捅去。黑人看了胸口上的刀子一下,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便失力倒地,一動也不動。
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有實力的人,一種是沒有實力的人。毫無疑問,我是屬於有實力的人。
回到家裡時,我打開我的電視,這時正好是夜間新聞的時間,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打趣的看著。
「今日下午5點35分,在內華達州的高速公路加油站的廁所發現一具屍體,警方在趕到現場時,證實是日前為詐領保險金而殺害妻兒的安迪。2月28日,安迪的妻子珍妮佛與兒子湯姆被人在家中殺害,經過警方尋線追查,證實是安迪所為,安迪在警方逮前已逃逸,經過一段時間的通緝,安迪已在加油站被尋獲。初步判定死因是心臟麻痺,但因為安迪生前並沒有心臟方面的疾病,所以不排除為奇樂所為。」主播在說完之後,新聞的畫面轉至了加油站。
我笑了。
雖然新聞的畫面犯人的眼睛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是我很確定他是被我陷害的人之一。
安迪的本名是理查.安德森,先前我受雇去殺他的妻子,他的兒子也在家,所以我連他也一起殺了。行兇時我有帶手套,但刀子是理查的,我留下了一點理查的指紋在上頭,還假造了一份離婚証書在他的抽屜裡。
不過我沒想到理查會逃跑,多虧奇樂的幫忙,我省去了一個麻煩。不過就算他被抓到,也沒有人可以證明他的清白,最後的判決一定會是死刑。這不是第一個例子,被我陷害的人,有不少也被奇樂給制裁了。
奇樂原來也是這麼容易被玩弄的。
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奇樂制裁的人,一種是不會被制裁的人。被制裁的人,世人通稱為「罪犯」。但對於這種說法,我向來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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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又給我工作了。
我從網咖的電腦收到了一封在固定時間送來的廣告郵件,我將固定的位置的字母,依英文26個字母的順序往後了一位,得到了這個訊息:「一名跟蹤者,問出底細並殺了他。威頓百貨公司服裝部。」
看完信件後,我立刻起身至威頓百貨公司,以防萬一,我換上了一張臉,這是我殺人時的習慣。
出了威頓百貨公司的服裝部的電梯時,我看到了龍頭正和他的女人挑著衣服,他的身邊也跟了二名保鏢。我掃視一下全場,不久我就發現了一個男人。他佯裝在挑衣服,不過我注意到他的視線會不時在看龍頭。
這裡並不是解決的好地方,我持續的跟蹤這名男子,想找個好機會下手。龍頭知道我來了,所以不久就找了個理由要回去。女人雖然不高興,不過龍頭答應下次會好好的補償他,說著就摸她的胸部,並對她說了一點耳語。女人笑了一下,不久就和龍頭乖乖的離開。
龍頭他們在結了帳就下了電梯,跟蹤者和我一起坐了電梯。到了停車場之後,龍頭和他的女人直往他們的車子走去,關車門之後,就開始在車上辦起事來。哼…這個老色鬼。
龍頭的車子開走之後,跟蹤者也準備開自己車跟上去。不過在他上車前,我從他的背後,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摀住他的口鼻,他立刻失去意識倒下來。我將他抬到副駕駛上,自己也上他的車,用他的車鑰匙把車子開走。我將他載到一個倉庫,用繩子他綁在一張椅子上。我從他身上搜到了FBI的証件,這讓我很擔心。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電擊棒的電壓讓他發出了長長的慘叫聲,他昏了過去。
我已拷問他一段時間,在他昏睡時,我對他注射了一劑鎮定劑。我潑了他一桶冷水,使他清醒。我湊近他的臉前,當然還是帶著我的面具。
我問他:「是誰指揮你的?」
「沒有人指揮我,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你怎麼証明?」
「你可以看我的手機,我們跟蹤人要定時跟本部聯絡,遲了的話就會有人打手機來問。」
我看到他的手機的通訊紀錄,確認他說的話是真的。
「你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我在一些案子上發現了疑點,所以自己著手調查。」
疑點嗎?我自己也不能說可以做到十全十美,但他竟然可以找到龍頭,看來組織本身也存在著問題。
「還有誰知道?」
他沒有說話。我按了電擊棒的開關,讓電擊棒產生「滋滋滋」的電流聲,並湊近他的面前。
「沒有!沒有人知道!也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他大叫。
我再用電擊棒對他電擊,他的慘叫聲再度傳遍倉庫內,最後整個身體往後倒下去。我潑了他一桶水,不過他並沒有醒來,所以又潑了一桶,但他還是沒動作。我摸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他已經死了。
沒有從他那裡問到另外一個人雖然很可惜,不過我在他的車裡找到他家裡的住址,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除此我也要去消除不利組織的資料。
我將屍體裝進箱子丟進大海,照著所寫的住址來到他住的公寓,我的運氣很不錯,他是一個人獨居的。我搜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所以換開了他的電腦。我曾經在龍頭那裡學過電腦,所以我輕易破解了他在電腦裡的保護設定。
當我看到龍頭的資料時,我感嘆龍頭很不謹慎。他也注意過組織裡的其他人,不過他得到的資料大部份都是假的,但也有不少人被奇樂給制裁。會被這種二流的探員注意到的人,本身也是二流的,所以我笑了,但看到一個人時,我笑不出來了。
亞柏拉罕.艾瑞德?這不就是我嗎?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螢幕,他甚至還有我原來面孔的照片。
「混蛋!」我敲了桌子,並將電腦的硬碟整個拔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可能會被這種二流的人盯上?難道我自己也是二流的?不!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人出賣我,我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我一定要趕快找出另外一個人,我要在事情擴大前解決,如果讓奇樂知道了我的存在…
「叮咚。」此時電鈴聲響起。可惡,這種時候會有誰來?
透過鷹眼,我看到了兩個男人,他們會是這個傢伙的同事嗎?我沒有去開門,想等他們放棄。過一段時間,我再看鷹眼,確認沒有人之後,我立刻處理好房裡的事務,想要趕快離開這公寓。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提姆的朋友嗎?」路過走廊轉角時,我碰上了剛剛按電鈴的兩個人。真倒楣,只好應付他們一下了。
「是啊,請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他的同事,他今天邀我們來,可是剛剛一直沒有人應門,所以只好在這裡等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被提姆邀來的,他給了我鑰匙,先讓我去裡頭等,可能他一直沒回來,所以在裡頭睡著了,所以才沒有聽到你們的電鈴聲。」
「真奇怪呢,他說他推掉其他約會,有重大的事情要會面,所以我們才在辦完案後立刻趕過來的。」
重大事情?他們就是知道的人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最近行事很脆異,他今天到我的辦公室,給了我鑰匙就不見蹤影了。」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下次再來好了。」
太好了,成功混過去了。
他們轉身準備要離開,但剛剛和我說話的人卻突然轉頭對我說:「對了,如果見到他的女友,請替我們向她問好。」我答應了他,不過我馬上發現了不對勁。我看到跟在他旁邊的部下,我注意到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來我被發現了。我繞過他們,想要趕快離開。
「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
我不讓他們說下一句,轉身對他們開了一槍,但子彈只有擦過說話的人的手臂。我往防火梯方向逃跑。
「艾拉佛,你從下面包抄他!」我聽到剛剛對我說話的人對他的部下下令。
追我的人從後頭對我開了幾槍,不過防火梯的死角多,並沒有打中我。在兩層樓高的地方,我翻身直接跳下去,著地後,我往我的車子跑去,透過後照鏡,我看到那名叫艾拉佛的人追另一邊追來了,他也對我開槍,子彈穿過了我的後車窗。我加緊油門開走車子,甩開了追在後面的兩個人。
太糟了,FBI一定會全面展開調查的。雖然我破壞了被我殺的FBI的硬碟,但他一定也把資料給傳給其他人。我想到了我的照片。奇樂現在只要知道我們的長相就能殺人了,在我們的組織裡一些被殺的人,他們死前照片都曾經流出去過。可惡!難道我就要死了嗎?
我的胸口感到了一陣痛楚,使我無法專心的開車,失控的車子撞進了垃圾堆裡頭,強大的撞擊力使車子變形。臨死前,我的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我想到了我自已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奇樂制裁的人,一種是不會被制裁的人。」
我一直以為我是第二種人,沒有想到我還是屬於第一種。但是,奇樂,分類可以有很多種,人也可以分為「犯罪者」與「無辜者」。
我想起那些被我嫁禍的人,心裡不禁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的,奇樂…你屬於…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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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FBI!」艾拉佛對車禍現場圍觀的人示出了他的證件,試著要安撫他們的情緒。
艾拉佛搭檔的雷斯特探員則去查看亞伯拉罕的狀況,確認了他的死亡。雷斯特探員注意到亞伯拉罕臉有些不對勁,動手撕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艾拉佛,你過來看這個。」
艾拉佛看到了亞伯拉罕,吃驚了一下,說:「他不就是龍頭組織裡那名叫作多爾殺手嗎?」
「看來他死於心臟麻痺,我想過不久,龍頭等人也會相繼死亡。他會出現在提姆的家裡,顯然提姆也凶多吉少了。」雷斯特探員說。
兩人為此沉默了一陣子。
「可惡!提姆為了要把證據給我們,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我們卻無法親手將龍頭等人一網打盡。」艾拉佛探員忿忿的說。
「我想提姆一開始要替那些無辜的受難者申冤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現在有些受難者也因為奇樂而死了。我一直很好奇,難道奇樂從來沒想過他會誤殺人嗎?」
「我認為他想過。不過他的目標,不只是侷限在正義的伸張,而是要一個低犯罪率的世界,過程中任何的瑕疵,或許他並不在乎。」
「奇樂根本不是什麼正義使者,他只是個邪惡的殺人狂而已。」
「我同意你的話。但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奇樂的認同者認為奇樂才是世界需要的,不認同他的人則認為他會帶來恐慌。」
雷斯特探員沉默了一下,說:「世界上的人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奇樂的支持者,第二種是反對他的人,第三種則是中堅份子。奇樂能否一直的存在,就看人類如何去選擇了。」
隔天報紙登出了龍頭等人死亡的消息,在龍頭的組織消失在街頭後,一時之間蒙受其害的人歡欣鼓舞,也為奇樂加了一筆功績。
法院在幾天後也宣佈被龍頭的組織所嫁禍的人無罪,但是有些人已死於奇樂的制裁,以「安迪事件」為例,奇樂的反對者對奇樂展開大肆的抨擊。
不同的聲音充斥了世界各個角落,奇樂的做法是否正確,仍被大量的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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