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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短篇】金烏仙姬(上)
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8月 4日,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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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19:01
文章: 480
*本作預定上、中、下三篇,更新時間不定。

金烏仙姬(上)(2012/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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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短篇】金烏仙姬(上)
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8月 4日, 23:35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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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仙姬(上)


染上天空紅霞的暮色之風有著終年不化的冰雪之氣,也混雜著行將落入山巒的豔陽餘溫。

混和著冰與熱的風起自南嶽山脈的最接近天際的點,一路朝著晟王國都城--亦即整個神州大陸海拔最高的山城一路而下,接著才會擴及到依憑暘峰地勢建成的其他小城與村落,最終觸及暘谷在內的山下國境。

然而,那股風在進入到位於有著整個國家十分之三國民定居的王都前,仿如神之嘆息的純淨無暇就先一步觸及到座落於圜丘之內,能夠藉由高聳入雲而足以全覽朝起暮落,進而最先體會到太陽之神「東君大王」恩惠的石造「祠塔」。

在這座有著五層樓高,為祭祀太陽之神靈化身而建的石塔最頂端,畫有炎日的黃色符旗插滿著圓形祭壇的邊緣。終日不息的金鼎內火發出陣陣灼熱擴散之時,一名女子手上持著三柱香,站在兩側分別指向日出之處與日落之處的花崗石弧狀祭台後方,面對行將沒入地平線下的夕陽,為著晟王國的國運與臣民喃喃祝禱。

那名女性穿戴著尾端揚起的厚實被肩,尚不需要束緊袒胸連身襦裙、由雪藕似雙臂攬起並有著符籙的衣帶束起,大大敞開的襟口則讓高聳傲人又雪白滑膩的豪碩豐乳向前挺出。她的長裙下襬之下則是精緻秀美的腳踝,遮掩住那雙晶瑩長腿的外搭百摺群不只畫著灼熱豔陽,更有著東君大王使者的圖騰「三足金烏」。

被認為是東君大王在人世間化身的她,是整個晟王國唯一可以使用金烏做為身分象徵。

她是神,所以沒有任何名字。

也因為她是太陽神在世間化身,使得眼眉間充滿著春陽普照的誘人風情,圓若日盤的瞳仁有著等若夏陽的光芒與熱情,秋陽帶來的成熟豐美出現在金烏女的風姿與神情,冬陽的沉著則成為她典雅氣息的來源。總和起來的她,就像是每日必然東昇的旭日那樣耀眼,卻也有如太陽散發出來的光芒那樣溫暖。

這是「二十四徵」,也就是東君大王降世應有的外貌之一;如果在場有人敢抬起頭來,就會見到那名經過測試而有著神格,能夠與天上日神溝通的女子最為吸引人的,卻是柔和與刻意矜持也無法掩蓋的妖嬈嫵媚與千萬風情。

如果她自稱自己是晟王國全境――「晟谷暘峰」第二美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名女子敢稱己為第一。

事實是如此。

地位更是如此。

在正式的全稱,晟王國貴冑敬稱代表東君大王的她為「金烏仙姬」,平民百姓則是敬稱「金烏娘娘」。至於她自己,則是省去身分地位的稱謂,單純用「金烏女」做為署名。

在她的前方,遠些是萬丈深淵,近些則是隨著黑夜降臨而逐漸點起燈火的暘峰城王宮與外圍的街道;即使風隨著繁星點點逐漸出現於天際而越加寒冷,那具身軀卻如她身後的峻嶺一般的堅實穩固。

旭日東昇時的晨禮,日正當中的午禮,日薄西山的暮禮--不管是在冬季,還是在夏季,只要是一到這三個時分,做為東君大王與俗世之間的紐帶,她就要來到頂樓的祭壇,站在石造祭台的後方,紋風不動地站上整整半個時辰,默念著祝禱頌詞。

正如太陽無論陰、晴或雨都會規律的東昇西落,身為灼熱化身的金烏女體態也必然是如同國運那樣,須要紋風不動。

這不僅僅是只需要持之以恆,還需要無與倫比的耐心,更需要源源不絕的體力,以及對於自身感受的控制力。

當然,對金烏女來說,這從來都不是問題。

她在四歲就經歷過一年四季的風吹日曬與雨淋落雪,還要維持候選仙姬最為要求,必須以堂堂之勢的沉著又不動聲色地面對著東君大王喜怒哀樂。與她同樣符合樣貌要求,卻沒有體力與底氣面對考驗的候選就是逐一被黜落,只有她留到最後的最後,成為達官貴人口中的「仙姬」、平民百姓口裡的「娘娘」。

撐過灼熱豔陽與千重落雪,此刻高山風息吹襲、持香祝禱蒼生國運,實在稱不上什麼考驗或是磨難。

更不用說,金烏女之所以能夠成為金烏女,不只是歷經各種天候的考驗,還因為東君大王化身而擁有的庇佑與強運,從而沒有被那些心懷鬼胎的教女們暗害成一堆白骨。

別人家的四歲女孩或許可以天真爛漫。

四歲之前的金烏女就已經知道,她可以相信的只有東君大王,化身為她的至尊神祇。

直到照耀天地並帶來活力的光芒完全消失在山嶽後方,新月出現在東方的那一刻,女子將三柱香擲入頂中,拾起放在祭台之上、做為她神性與地位象徵的星鐵拂塵,讓始終低著頭以避免見到降世神之容顏的使女上來照顧金鼎內火,自己則沿著階梯一步步地準備下到塔內。飲下站在塔內塔外之間的使女遞上的酌酒,一口熱氣輕輕從金烏女的口中呼出。

隨著照映她身影不再是點點星光與金鼎內火,而是來自於白熾燈炮的亮光之時,暖氣隨即籠罩著她的身上身下。將星鐵拂塵交給另外一名跟上前來的幼齡侍僮,在晟國是無人之下的她信步朝著淨身的洗浴間的方向走去。

祠塔雖是在晟王國建立以前就已經建成,但每一代國王繼位都會特意進行翻修以敬獻為晟峰暘谷帶來一切的東君大王。若是處於盛世,更是會進行全面性的重建以彰顯禮敬之心。前一次重建完成,正是現任金烏女通過徵選、試煉、考驗、最終承天啟命,接下星鐵拂塵與法印的那一年。使得祠塔不只維持千年傳承的內在,還另外有裝設不少從洋人國家引進、連王宮都沒有用過的新奇器具。

只是,無論是傳統的氛圍,還是現代化的電力器械,金烏女的絕對崇高是唯一不會有改變的。最常伴隨她的,除俯首以對就是悄然無聲;處理雜務而不能進入她眼界的役者與役婦不計,眾多男女侍僮與使女是早在星鐵拂塵的獸羽揚起就先一步跪倒在地,俯首靜待等若神明的崇高存在通過面前。

金烏女的腳步,是在浴間的更衣房門口停住。

「拜見娘娘。」

「紅姊兒。」

做為東君大王化身的天音有著多重特質,若秋陽那樣的明亮,似春陽的柔媚溫和,力道同夏陽的灼熱驕愆,還有著冬陽時的肅殺。

宏亮、溫柔、悅耳,同時充滿著足以壓倒的威儀。

即便跪拜在面前的楊紅是最被信任的,代替不沾染俗世塵埃的金烏女去到祠塔外探聽王國貴冑活動與黎民百姓百態而久經世面的使女,同樣還是無法避免雙肩微微一顛。

即使那個聲音再怎麼溫柔,再怎麼攝魂奪魄,對於祠塔、對於晟王國里外上下仍是不可違逆的天音。

「外邊,還是一樣嗎?」

一邊詢問,金烏女一邊走進澡間的白霧之中。

來自崇山之間的冰息與產生自峻嶺深處的熱泉混和,產生的就是瀰漫於整個房間的濃白。年約十來歲,僅僅裹著兜擋布,各個都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們手腳麻利地替金烏女除去已經浸染汗水的道袍與衣裙,取下束髻的髮冠,讓窈窕纖細的身軀再無任何遮掩。

如襯托艷陽的白雲一般的無瑕背影,讓抬起頭來的楊紅呼吸都不知不覺地逐漸急促起來。

「各個商店掌櫃透露,他們的業主與東主這幾日聚會都在討論王陛下行將請娘娘敬告東君大王的天兵天將節獻表。」雖然對於那誘惑力無與倫比的背影癡迷不已,楊虹卻持續彙報著她聽聞到的消息:「那些掌櫃對奴說道,傳言王陛下將藉天兵天將節告東君大王改祖制,於明年初元或是東君大王生辰召開議會。」

「召開議會?」讓美少年們攙扶著自己,金烏女輕輕一笑,儘是柔和,不見半分譏嘲。「虧得伊們如此癡心,都沒有發覺到山雨欲來了。」

「娘娘說得是。」

議會,就是由王以外的不同勢力推派的代表齊聚一堂共商國政;換個方式說,就是方方面面聯合起來要分王陛下手中的財與權。沒有一位王會衷心喜歡議會,最多是用來安撫那些因不滿而蠢蠢欲動的潛在叛亂者,不然就是要用議會跟某些反對王的勢力相抗衡。

晟王國,就是後者。

「民間還在幻想的時候,安國伯與其他的大人們已經在準備最後的攤牌了吧?」

「有些伯爺最近一個月入王宮想勸阻或是探聽訊息,但都是不歡而散。」看著那光潔裸背的目光滿滿都是敬服,楊紅帶著癡迷繼續說道:「那位伯爺近日倒是留在宅邸,附近閒漢都說好幾日沒看到車駕出入。至於璐小姐一樣是四處拜訪,珞小姐跟著幾位伯公子依舊在練軍營與京鎮軍營操練。」

「沒有動作…」

金烏女的笑聲,就像是鈴鐺在輕輕作響。

複姓「高陽」的晟王,與同樣複姓「高陽」的晟王族,兩者利益可不是同樣的,甚至還存在不少衝突。安國伯高陽嘯就是與王陛下高陽鉞都抱有讓晟王國富國強兵的壯志,但要怎麼樣達到卻是南轅北轍,兩方爭執經年累月是越來越激烈,更是上升到民間都相信有著動刀兵的可能。

這一點,即使金烏女沒有讓楊荷以經營產業之名四處活動,一樣會是了然於心。更不用說,這位長袖善舞的使女為她探聽到相當多的額外資訊。

在她之前的金烏女都是如此,在明是恪守祖制不問世事,在暗則是遣出使者、使女聯絡各地忠實的信眾探聽各色各樣,從王室密聞、貴冑隱私、政治傳言到市井八卦是無所不包。否則,在晟王上表請求東君大王降筆指示,金烏女們交代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問題可就大了。

相比於擁有同樣一個頭銜的前輩們,金烏女想得更多。經歷萬千神靈與人為的考驗,她內心的那些稜角並沒有被磨平,更沒有想過僅僅是在祠塔內當個活的泥胎雕像。她從來不是恬淡的性格,更沒有謙沖的想法,更不是與世無爭的隱士性格。認真且忠實履行著天命與相應責任之餘,她並不覺得弄來些許妙物來陪伴年老之前都不可能離開祠塔的自己會有什麼不妥。

當然,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是東君大王化身,不能夠跟真正商人那樣完全逐利而行。透過鄰國國王送給她、待人處事是八面玲瓏又滴水不漏的楊紅,她宣傳自己心血來潮準備增開賑濟貧苦的粥社與診舖,同時藉由這個名頭進行相應的貨殖買賣;憑藉金烏女與東君大王祠之名,行的是慈善事業,加上這位借託賑濟之名的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大,不僅是讓祠塔有著勝過王宮水準的各色奢華精緻用度,東君大王祠上上下下的生活水準更是大有改善。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可以擁有一群善於伺候、俊俏又聽話的美少年可以隨她心意賞玩。

「真的沒有動靜麼?」

一邊示意楊紅繼續稟告,金烏女邊讓赤身少年們將有著花香的洗淨皂所搓揉出泡沫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她那每一吋都是嬌貴柔嫩,又充滿著彈力的白色肌膚之上。

為了避免損及她被東君大王賦予的完美,那些十歲上下的男孩連稍加用力都是戒慎恐懼。見到他們的善解人意、小心翼翼與惟命是從,金烏女內心是十二萬分得滿意。

「也不是完全沒有動靜,民間各商店業主與東主雖然都對於天兵天將節獻表有所期待,有些子侄投入鎮軍或蒙提拔到練軍的業主都知道,不只是監軍多有更換,練軍與鎮軍對外音訊都已經被切斷。」楊紅沈聲說道:「還有,奴這幾天巡視各貨棧對帳時,發現白米、菜蔬與乾肉存貨沒有減低多少。過往會來批貨、販售飲食的推車商最近都說暘峰左近軍營大門緊閉,根本沒有辦法做生意。」

「事情快要發生了哪。」金烏女嘆息了一聲。「算了,祠外事情本就不是本座該管的。」

金烏女是東君大王的化身,擁有最為崇高的地位――卻是僅限於精神上的,她真正能夠令行禁止的,也就只有祠塔之內的小天地,東君大王祠圍牆之內倒是勉強算。一越過山門,那就是晟王國的王陛下統治的領土,哪怕金烏女代東君大王認可晟王,使她被視作是無人之下與百萬之上,一言一行都不比晟王口諭或令旨要有用。

雖說,光是晟王一樣無法涉足,對外是禁地的「祠塔」就已經讓金烏女感到滿足了。只要沒有人想要干涉祠塔,那外界一舉一動都不干她的事情。

「紅姊兒,戎就繼續上點心,代替本座探聽吧。塔外事務不是本座能處理的,就莫讓本座看不著、聽不見也就是了。」

「稟娘娘,」聽完金烏女的吩咐,卻沒有立刻起身的楊紅目光變得相當銳利。「奴是否要去提醒荷奴把洋槍隊安排下去,以避免或許會發生的俗世髒污玷污到娘娘清靜?」

「戎覺得妥是…就這麼辦吧。」

在得到許可的楊紅退去之前,金烏女就已經將注意力放到ˊ周圍的美少年身上。

此時的金烏女正因為泉水的溫熱、因為飲下的濃郁酌酒,因為男孩們的吐息,那身如天上白雲一樣的肌膚還是微微泛著更盛於葡萄果肉似的紅色。柔順秀髮如山泉水般傾瀉而下過後,美少年們捧起香波露,以對待珍奇寶物地一根根洗淨黑色絲線。到了最後的最後,那些年紀最大也不過十二歲的男孩們吃力地搬來快要滿溢出來的水缸,用杓子一次又一次地掬起熱水,將可能污染神性的污穢一舉沖洗而去。

當鹽分、疲勞與塵世痕跡脫去,神之化身的身上身下都泛著會讓身旁那些維持俯首的男女侍僮與使女還是還會感到刺眼的光澤。水珠逐一沿著那姣好的玲瓏向下滑落,讓女侍僮將金烏女及腰長髮盤起並用另外一條新的浴巾固定住。

接著,她們必恭必敬地一齊退往兩旁,讓她不受阻礙地走向那座寬廣的浴池。

她的步伐還是一樣的緩慢,但是穩健而展現的姿態充滿著獨特的風情;穠纖合度使得她邁開皓如靄靄白雪的玉腿時,全身幾乎沒有任何晃動。唯一例外的,就只有她胸前那對有些與她的窈窕並不十分相稱,隨著玉步輕移而晃動、畫出有如波紋般的豪碩豐乳。若干滯留在那對足以奪去目視者意識與呼吸的胸器之上的數滴水珠因此被抖落,直接落到地面,與凝結的濕霧結合。

每天至少有三次經歷過旭日曝曬,卻沒有丁點焦色滾上的肌膚慢慢浸入熱泉水內。先是結實緊致的小腿,接著是碩長健美的大腿,潔白無暇的神秘三角,細緻若蜂的腰肢,有著明顯輪廓線條的腹部,堅挺飽滿的胸乳,最後才是削瘦的兩肩。熱力的襲來,與徹底的放鬆,讓金烏女發出一聲舒服的長長嘆息。

當東君大王再次展現神威,就是晟王國紀念逐退南方蠻戎的天兵天將祭,屬於與東君大王生辰並列的四大節慶之一。屆時不只晟王要跪拜於祠塔山門前,金烏女自己也需要經歷在祭壇獻上敬表的連串繁複儀式。即便早就不是第一次主持四大節的祭典,連續數天的彩排和預演還是讓有著東君大王賦予如常夏精力的金烏女感到些許的疲疾。

不過,能夠在暮禮過後享受著療癒軀體的泉水沐浴,飲上些許酒水放鬆過於緊繃的身軀,沈溺在那些她經年累月培養出來的娛樂,接著再舒舒服服地睡上那麼一覺以為隔日晨禮和天兵天將節養精蓄銳。

雖然沒有任何話語吐出,周遭的使女與男女侍僮們都知道此時的金烏女需要的是什麼。一名年紀仍幼的男孩急忙捧著托盤迎上前去,直到澡池旁才停住急匆匆,會被視為冒犯的腳步。低著頭的侍僮邊碎步向前,調整過呼吸,跪坐在神聖存在肩後的浴池側緣,先是恭恭敬敬地將洋人風格的高腳杯遞上。等到杯子舉起,女孩就將扭開玻璃瓶蓋的玻璃瓶內的氣泡液體以最為緩慢的速度注入。

淺淺地品嚐著來自於國外的酒飲,金烏女的伸出舌尖,將殘留在紅唇上的酒水掃入口中。

酒精帶來的更多一層的舒暢,隨之而來的熱力,瞬時讓雙目那好似豔陽的光芒是更盛,掃向身旁幼女的目光則如旱季時節一般酷熱。看著侍僮的跼促不安和青澀稚嫩,她體內的慾念蠢蠢欲動之餘,耀眼目光不只是變得混濁,甚至是自然而然地散發出遮蔽陽光的陰雲一般濃厚的妖媚豔麗。

養精蓄銳…

還是先享用那些俊俏的可人兒吧。

沒有繼續添入新一杯的酒,她輕輕地勾了下手指,讓那名雙頰因為熱霧、也因為靠近於她而臉紅的侍僮更加靠近澡池。

屈膝前行的男孩臉色正要俯身下拜並等候發話之際,見到金烏女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臉色剎時變得更加紅潤,看似沒有多少力道的玉手將那纖細的身子往前拉,下顎很快就被浮出水面的素手執住,男孩被浴池內的天仙女子下拉,乖覺地微微張口,伸出自己粉嫩的舌頭供整個王國唯一可稱「神聖」的女子享用。

輕易地撬開面前本來就不牢固的防線,金烏女用自己的柔軟紅潤品嘗著那兩片微薄的雙唇,用自己的靈巧舌尖去挑動那幼小的笨拙並嘗著那沒有任何矯飾的芬芳。

然而,一個有些過重的腳步聲,以及略帶磁性又有些沙啞,毫無疑問是有點掃興的女子話語傳入白霧之中。

「娘娘在裡面麼?」

「秉楊大人…」

「是,還是不是。」

一個聲音是柔弱又有些為難,另外一個聲音卻是擺明不考慮任何狀況的急迫。她們的對話雖然簡短,卻已經足以讓輕柔的嘆息從重重白霧之中傳出。

「本座也才剛結束一日三禮,戎們就不能就不能稍停些麼?」

不計本來僅是微末的聲聲喘息驟然加大些許,就是聽到那一聲更盛於天籟的柔美問責,還是讓僅裹浴巾的澡間使女與趕忙前來的女子停住對談,更讓前者朝著發話的來源俯首下拜。

「也罷,能讓荷姊兒那麼趕忙前來見本座,必然是有什麼要緊事。」天音的震耳鑠金,份量是早在最開始時候就壓迫著澡間裡外的每一個人身上。「上來吧。」

聽到金烏女如此發話,澡間使女乖覺地讓路,讓那位身穿不僅貼身、還完整勾勒出高挑身材曲線的褲裝,一身英氣逼人的女子越過澡間房門。祠塔男女侍被教導要視金烏女為絕對,對於那一位來自鄰國、僅只是金烏女閨內賓客、被昵稱「荷姊兒」的楊荷同樣俯首以對就是踰矩,於是美少年們那位有著軍將外貌的女子經過前後都將頭抬起。

那些男孩與女孩們有著不大相同的反應,十歲以上的向且能夠做到目不斜視,十歲以下的倒是膽大地在楊荷臉上身下掃來望去。然而,不管是是因為天真產生的好奇,還是心有謀求而萌發的大膽,甚至是跪坐在金烏女身旁、身子濕漉漉的男童身子都沒有換來楊荷的任何一絲注意。

她的眼中始終就只有眉宇間充滿攝人尖銳,現在卻慵懶地躺在澡池內的嬌艷絕色。楊荷在金烏女身旁停住腳步,隨即以旁人無法聽聞的細聲在她耳邊耳語。

「…王妃與儲君求見…伊們卻不願說為何求見本座?」說完話的楊荷重新挺直身體後向後退了一步,讓金烏女喃喃自語著:「不是王妃獻表的太陰節,不是儲君獻表的緋衣節,更不是正月初一,伊們在日落後來尋本座,莫非真與王陛下的獻表和安國伯有關…」

然後,一聲略濁的氣音自金烏女挺高的鼻子發出。然後,嘩啦嘩啦的水聲取代了千言萬語,早在一旁候著的侍僮們連忙起身,有人連忙拿起純白色的浴巾,有人則是捧著腰帶與紗袍上前。

「荷姊兒,請戎帶伊們到迎仙殿,待本座稍加打理後便去會見。」

猶如金石互擊交錯般的話語就從澡池正中央傳出,讓澡間眾人有著猶如從平地跳起一般。在楊荷離去的那一刻,美少年們集結到離開浴池的金烏女身旁,將水珠從吹彈可破的妖嬈身姿上抹去,小心翼翼地將護膚油抹在每一吋白玉肌膚之上。然後,從金烏女的凝露玉臂套入與透明相去不遠的輕紗長袍。隨著高高翹起的蜜臀輕輕扭動,那件本就無意於遮掩的長袍為之整直貼身,讓纖細滑嫩的長腿與光清玉潔的秀美腳則是自開衩之內展現出傲人的筆直堅挺。

隨著豔麗女郎坐到立鏡前方的石凳之上,那些手腳纖細若女孩的侍僮替她梳綁著波浪型的長髮,簡單挽起一個髮髻,插入用玳瑁製成的髮簪,再戴上純金色的步搖冠,將連串玉石製成的珠簾別在太陽與太陰兩穴處的髮根。戴上新月飾物純銀項鏈的同時,微紅色的唇膏被塗在豐潤唇瓣之上。

末了,又讓那些美少年為自己披上一件曳地外袍,用稠布腰帶束起勘勘難握的纖腰,金烏女這才起身,讓侍僮們攙著她走出浴間,交給跪在外面的使女們。

讓那些少女們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邊走向祠塔唯一能夠讓外來者涉足的「迎仙殿」,一邊在內心計較著王妃與儲君來訪的原因。在她猜來,應該與最近幾日的不尋常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然,金烏女心中不無抱怨。

東君大王祠不管俗世 ――第一代金烏女就訂下這個規則,確保她們代表的神性不會因為俗世政權變化而影響。不管原因是什麼,晟王妃與儲君的到來,就是有可能將俗世事務帶到她的面前。

而且,他們的到來,可是妨礙了她去品嚐楊紅透過海外商人採買,剛剛敬獻給她的一對美少年雙胞胎。

自從偷偷見到一名使女與外人私通,當時對於男女之事還茫然無知,好奇心卻正旺盛的金烏女招來仿效,從而嘗過交媾抵死纏綿的滋味,並且迷戀上那股蝕骨銷魂的美妙。

相對於有著成熟風範或是有能有為,她更喜歡尚未成熟的純真,蹂躪著未經成熟才有的稚嫩,享用著笨拙的衝刺與逢迎,榨取著豁盡全力卻是無怨無悔的奉獻,看著趨近於瘋狂的忍耐,讓連綿不絕的至高顛狂與歡愉填滿身軀的每一個角落;她喜歡酒醉帶來的飄飄欲仙,她享受香藥產生的騰雲駕霧,但還是竭力給予欲仙欲死才最讓她沉迷。每當一天的責任暫時告一段落,金烏女就會讓那些居於祠塔內的少年與女孩們在夜晚讓她徹底滿足。

脣紅齒白的美少年們貢獻給她純粹又旺盛的精力,清純可愛的美少女們則是供她採摘的幼嫩花苞,都是她夜晚時候的娛樂。

是的,夜晚。就是現在,夜晚。

晟王王妃與儲君的星夜來訪,破壞她晚上的娛樂,以及賞玩新的玩具,自然讓金烏女內心感到微微的惱火。然而,出於好奇,也出於職責,金烏女將被打擾的怒火按下,慢慢地走到迎仙殿的內門。

對了,儲君今年好像也才十一、二歲…

想起這一點,金烏女的紅艷舌尖輕輕地舔著濕潤雙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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