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時間: 2009年 12月 6日, 09:07 文章: 56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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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蘭短篇:東境日常
山巒相依、豔陽高照。 微風徐徐吹拂……這是在位於蒼蘭東北行省中常有的天氣。
東北行省,曾經是曦帝國的領土、名喚為西部十六州的地方,然而在918年,蒼蘭帝國藉口入侵此地,用優勢的兵力佔據了這個地方。
當蒼蘭一從曦帝國手中獲得這塊領土,便從而迅速的在邊境增派軍隊與警察,架起來的鐵絲網與探照燈、還有巡邏的隊伍……更是展現出了蒼蘭自後來與玄國的戰爭後,不願再丟失任何領土的決心。
天鳳三年 大蒼蘭帝國邊境.曦山哨口
靠近哨口的曦山城樣貌與一般的現代市鎮是截然不同的,通常由兩個部份組成。第一個部分是城牆內的數個古鎮—也就是邊民大多數居住的地方,古老的神州式建築散發著濃濃古香、隨意排列。繁華的市場與街道上來往的人群,更是讓曦山從太陽升起後,一直充斥著熱鬧的景象。
另一個部份則非城外的農家們莫屬了,水稻田不規則四散排列,與山巒相依、農人們則在田內辛苦作工。到田裡的水映出了漂亮的倒影,形成了一副如同水墨畫中常出現的美麗景象。
而這種熱鬧與美麗交織而成的風景,往往是守在邊境的軍人與警察感受不到的。
只是現在,一位身穿制服、揹著清泉三十七年式步槍而神色嚴肅的男子矗立在距離哨口與柵欄一里外,望著遠處的風景不發一語……。
而他正是帝國警察第二國境守備隊、第6大隊的隊員──古思凡。
國境守備隊,在蒼蘭警界中被視為是麻煩人物、失職與失勢者的去所,而他不過僅僅是源下某座警察局的平凡小警員,卻因為上司的嚴重失態被連坐,與幾個人被調進第二國境守備隊任職。
邊境警察是個極為艱辛的工作,除了得跟邊境第二師團的士兵一起站上好幾個小時外,還得對往來的稀少人車進行相關的盤查。
而且還不能像一般的警察那樣隨意休假,對所有的蒼蘭警察來說。 邊境警察是個屎缺……。
至少古思凡過得還可以,但來了一陣子他總覺得有些無聊。被盤查的人滿面愁容、士兵對警察也好不到哪去,每每都用不甚好聽的字句叫喚他們。
只有站外哨時偶爾能看看美景,在路邊閒晃著放鬆身心……。
「早啊,古老弟!今天換你站外哨啊?」突然一位頗有年紀的士兵叫住了他。 「呃……是啊,苑山叔。」
在古思凡眼前這位帶著差有羽毛的墨綠色頭巾、身著濃綠色軍服的中年大叔,是曦國巡防軍的士兵─江苑山。
只有在站外哨的這些時候,雙方人員才可以這樣搭話,但是每每聊天都會聊到兩國之間的政事與國防力量,最後演變成無謂的爭吵與爭論。
特別是曦山城內……自蒼蘭侵佔曦國的西部十六州以後,曦國人跟蒼蘭人與蒼蘭警察發生爭執的事情特別的多。在這塊土地上,走到大街幾乎都能看到曦國人跟蒼蘭人吵架、甚至打架的畫面,當然那些從曦國出來要去蒼蘭辦事的行商等人,自然也就對蒼蘭邊境人員沒什麼好聲氣
而外哨人員的那些舉動,只要沒有越界情形發生的話,雙方長官通常是鮮少責備的。大概是都能夠了解站崗是多麼乏味的一件事吧……?
幸虧這位叫苑山的曦軍士兵是個好人,除了聊聊平常生活外,很少跟思凡聊一些自己對國與國之間互動的看法。
「話說苑山叔家裡最近還好嗎?」
「啥?非常好啊~老婆孩子都很健康、爹娘也是!」 「倒是古老弟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討個老婆給咱看看啊?」
苑山用爽朗的聲音回答了思凡,接著他瞇眼問了思凡這令人尷尬的問題。
「別鬧了~苑山叔,像我這種邊境警察哪會有人喜歡我啊~?」 「再說,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第四遍了。」 面對苑山的問題,他只揮了揮手苦笑的說著。
「那可不一定!天涯何處無芳草嘛……你進了曦山城,還怕沒有女人找麼?」
「我才不要邊境的女人呢!各個都那麼強悍,哪天吵架了,受傷的可會是我啊!」 「再說,我現在也還沒有類似的打算。」
「啊…太可惜了,以你的資質肯定有辦法找到老婆的。」 苑山長嘆了口氣,要不是手伸出去就會越界,他還真想拍拍思凡的肩。
思凡苦笑的點了點頭回應,他知道要是在說下去的話,這位大叔又要教他什麼交女朋友的怪招了。
只要跟大叔站哨時聊到這個問題,他就會教思凡一些很莫名其妙的招數,幾次休假回到家鄉時思凡就嘗試他教的方法,不過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只是礙於苑山叔是長輩,所以才一直隱瞞沒跟他說。 這時,從曦國境內遠方出現的人群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古老弟!你快點看、那邊……。」 「嗯?是人群啊,怎了?」
「那群人……感覺好像怪奇怪的,他們想幹啥?」 苑山直盯著人群看,對那些人的行徑感到異常懷疑。
「看來像鳳國……不對,應該是從曦國那邊出來的。」 「應該是牛或者是小孩不見了跑出來找吧?」
思凡搔著頭,畢竟有時候住在城鎮外頭的農家為了找走失的牲畜與孩童,往往會在自己不注意的狀況下越過邊界,也因此經常發生蒼曦雙方的邊防部隊誤抓對方農民的案例。
這種情況下,負責外哨的人只能加強對他們的監視而已。 一旦越界,就得想辦法把他們驅離。
「我還是覺得那群人怪怪的。」 「怎麼說?」
「外觀來看,的確像是農民……」苑山扶著下巴深思「不過找隻牛而已,這人也太多了吧?」
聽著苑山這麼說,思凡也拿起望遠鏡,開始認真的盯著他們瞧。 人數大約十來人,戴著斗笠的有五位……圍成一圈並催促圈內的人向前走。 另人好奇的是……這支圈內的隊伍以女生佔居多數。
「的確是這樣,而且要是牛走丟了,農民第一個也會先找我們的。」 「會不會是那些人想幹啥壞事?」
「先別太早下定論……」古思凡道「盯著他們一陣子看看。」 「快,裝出沒注意到他們的樣子!」
接下來思凡開始自顧自的輕吹著口哨,同時假裝在思考、苑山則是從口袋拿出了那根彷彿永遠叼不膩的稻穗叼在嘴邊。
但他們的眼角都不約而同的往那群可疑的人群監視著。 它們在國境線前面停了下來,四處的東張西望,還不時看看自己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出現了兩位穿著樸素的平民,其中一個拿著兩個大皮箱從另一邊的蒼蘭出現。 事情進展到這裡,思凡也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
「大皮箱!?找隻牛而已有必要這麼費盡嗎……?」 「我覺得那群人非常不對勁,他們彷彿就好像約好要在那裡見面……。」
「要不我們去抓他們?問個清楚?」 「先別衝動……。」思凡盯著他們,對苑山勸告。
同時雙方的人群開始互相攀談,拿著皮箱的人匆促的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它並向對方展示著,只見對方點了點頭,東張西望的催促中央的人群越過國境。
「我們不能貿然行事,這很危險,還有……。」
「巡防軍,通通給咱站住!」熟悉的吼聲傳進了思凡的耳中,他如同意識到什麼似的往吼聲傳出的地方望過去。
只見苑山叔早就端起手中的戎二式步槍,開始朝那可疑的人群急奔而去。
「苑山叔!別現在過去,快點回來!」 「你這樣我們會……呃~算了啦!」
思凡不悅的咒罵一聲,也端起清泉三十七年式步槍跟上早已遠去的苑山叔。 而原本的人群一看見苑山跟思凡衝過來,立刻做鳥獸散往各自的境內拔腿就跑。
「古老弟,去抓你們家的人!我去抓那些王八蛋!」 「瞭解!」
兩人就這麼分道揚鑣去了。
「國境守備隊!給我站住!」 思凡追趕著落荒而逃的兩人,同時喝令他們停下腳步……或許是因為皮箱重量的關係,兩邊的距離漸漸的相互靠攏。
「再不停下來就要開槍了!」思凡吼的更加大聲,同時瞄準了跑在後面的男子。
男子轉頭一看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開始從衣服裡翻找可以幫助他們的東西。似乎是沒料到思凡會距離他們如此的接近。
幾經翻找之後,男子亮出了外型看似簡單的火器:一把六四式短衝鋒槍!! 看見對方拿出的武器,思凡腦中開始構築出數秒後的畫面。
下一秒,8mm的子彈從衝鋒槍的火舌中迅速的吐出,打在地上噴濺出了許多的塵土,而思凡也反射性的臥倒、同時四處尋找隱蔽處。
慶幸的是,操作衝鋒槍的男子似乎是個新手,完全無法順心的控制衝鋒槍的後座力,加上這把衝鋒槍射擊時的彈道表現不怎麼出色,彈著點相當分散……幾乎一發都沒有打中思凡身體的任何部位。
思凡也不甘示弱,臥倒在地上以後旋即朝著他開了一槍。
子彈擊中了男子的大腿,讓他痛的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手中的衝鋒槍也掉在一旁,前面的人看見後面的倒地,把皮箱放在地上後趕緊背起中彈的的男子,隨即又拿起皮箱繼續逃跑。
還趴在地上的思凡抓緊空檔,拿出口袋裡的哨子使勁的吹出響亮的聲音。 哨音聲起,逃跑的人更是慌張,開始吃力的提著皮箱、揹著負傷的人死命往前跑。 思凡爬起來朝他們狂奔,一個箭步把兩人給撲倒在地,扭打成一團。
可惜的是,雙拳難敵四手、加上跑步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氣,沒三兩下就被拿著皮箱的人給打趴。
這時的思凡已經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氣喘吁吁的走來、從腰際後方掏出一把短刀,就在思凡認為自己即將死去的那一刻……。
一隻有著棕黑相間毛色的狼犬越過思凡的臉龐與身體,往現在拿著短刀的人的手臂噗咬上去!
「啊~~該死,臭狗!放開、我叫你放開!」 對方大叫一聲,開始與那隻狼犬搏鬥想掙脫他,握槍的手也因為被噬咬的劇痛而鬆脫。
「他媽的給我放開!」他使勁的扳開了狗的嘴巴,接著把牠踢到了一邊。 但才掙脫沒多久,另外一隻狼犬又咬住了他的小腿。
接著又是一陣慘叫,狗跟人就這麼跌在一塊,咬人的依舊死咬著他不放,被咬的死命用另一隻腳猛踹牠的頭。
「不准動!」幾名士兵迅速衝上前,用步槍瞄準了躺在地上的兩人。
「把武器丟掉!手舉起來!」 「鐵牙、宗師!過來這裡,快、乖狗狗!」
兩位士兵叫喚著狼犬的名字,原本制服他們的兩隻狼犬各自飛奔到兩名士兵的懷中,其他的士兵則是將兩人扶起來壓制他們。
思凡見到追逐落幕,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向那群士兵。
「邊境師團的嗎!?」 「是啊!你是國境守備隊的?」士兵扶起了中槍受傷的人問道。
「是!,第二國境守備隊、第六小隊的!」 「是嗎?那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工作了!」
士兵將兩人往前一推,立刻栽到了思凡的跟前,而思凡也迅速的替他們上手銬。 一些守備隊的警察聽聞了幾分鐘前的槍聲,也從哨口趕了過來,
思凡將上銬的兩名犯人交付給趕來的同袍,最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又過了幾分鐘,苑山叔才從另一邊緩緩的朝邊界走來
「苑山叔~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沒事,好得很……可惜只抓到了三個、被另外兩個逃掉了。」
「沒事就好……拜託苑山叔下次別再這麼衝了,別忘了您家裡還有妻小啊。」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要怎麼對你的家人交待。」
「哎呀~不會有事的,真要出事的話早就出事了,哪會等到今天。」
說完,苑山爽朗的笑了幾聲,讓思凡只能苦笑的看著他。 原本的他認為被派來後就會過著無聊漫長的邊境生活,每天就這漫無目的的站在邊境後方,但是認識了苑山叔之後,感覺變得不一樣了,反而有預感自己的新生活不會再那麼無聊。
「怎麼了?古老弟,瞧你這樣發呆的……在想什麼事啊?」 「不,沒什麼!」思凡看著遠處回答「就單純在放空發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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