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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連載】染紅の青
文章發表於 : 2014年 8月 25日,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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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12年 8月 15日, 13:56
文章: 696
《染(連載中)




目次

[の部]

01.啼鳥

02.赤雪

03.淚珠

_________________
俾斯麥暨鐵十字點圖公司


最後由 鐵十字 於 2014年 12月 8日, 00:02 編輯,總共編輯了 5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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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01.啼鳥
文章發表於 : 2014年 8月 25日,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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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12年 8月 15日, 13:56
文章: 696
  王聯,全名特瑞希與瓦爾特王國聯合,這顆星球上無人不知的超大國。但現在它卻因為共產主義革命陷入內戰的旋渦當中。

  在這場由貴族、資本家、軍人等組成的保皇派和在之前滲透各階層,現在如雨後春筍般,一下子全部浮現的革命份子組成的革命派激戰的內戰中,還有另一個角色在這個對立分明的劇目之中。

  而這個角色就是來自世界各國的武裝干涉軍……

通用曆970年 6月l2日
王聯 卡斯奇 近郊村莊


  『轟』堆在道路上的工事在75亳米輕山砲砲彈引發的巨響伴奏下化為一屏煙霧。步兵們眼見剛才難攻不落的障礙化成熡煙高興得連喊萬歲地往前衝去,『萬歲!萬歲!』。

  「學,發現敵軍!」炫一拿著雙筒望遠鏡望向剛剛造成的彈坑。

  「在那兒?把望遠鏡給我。」學行往站在59式牽引車向上的炫一伸出了右手。

  「十二點鐘方向,約有數十餘名步兵往這邊衝來。」炫一把望遠鏡給了學後把剛才看到的描述給學聽。

  「正往這邊衝來……那麼廷不是!」學聽完炫一的說話後立即放下了雙筒望遠鏡,對剛才衝往彈坑的步兵喊道,「喂,前面的步兵,敵人在前方快迎……」

  但是那些正歡呼得興高彩烈的步兵們,怎會聽得見這把來自遠方的叫聲,他們仍沉浸於自己喊出的「萬歲」和歡呼聲中。

  這時二十二名衣著不一的敵兵穿過兩座樓房間的巷道衝向步兵所在的位置,敵兵都在左臂上綁上了象徵共產主義的紅巾,而且好像都忘記了自己手中只有一支步槍,有些人手中甚至只是拿著草叉或木棍,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喊著:『革命萬歲!』,這股喊聲完全蓋過了步兵們的叫聲,而步兵們亦在此時才發覺敵人的存在。

  步兵們彈倉中的子彈早就於剛才的進攻中用得七七八八了,就在他們回過神來,正想從掛在腰帶上的彈藥袋中取出子彈時,他們的頸項早就不知在何時被鐮刀割開、頭骨被打鐵鎚敲碎了,此時手還在彈藥袋外。

  「……敵。」

  「嘖。」拳頭往右面59式牽引車的側面裝甲打去後,學以近乎吼的方式問著,「填裝好了沒有!」在自責性的驅使下使他因救不了剛才的步兵一事而異常激動。

  「填裝好了。」隨車砲兵伊原士郎對學揮著手喊。

  「發射!」學拔出了刀套中的直刀,如古代貴族將領般向前舉刀下令開砲。

  砲彈飛出砲管後,在敵軍的前方處著地,走在最頭的數人在榴彈的破片和爆風的洗禮下,成了失去靈魂只剩下沾滿泥濘和金屬碎片的屍體。

  學拿起了望遠鏡往發射方向望,「……二……四……六…甚麼!趕快再次填裝!」眼見還有十餘名敵兵踏過他們同伴的屍體衝來,學離開了原本站著位置,跪在雪地上加入了發射前準備的過程。

  說時遲那時快,敵軍已經和學等人相距不到八米,但這時砲彈還在填裝,「可惡!來不及了。」炫一深感己經來不及再次射擊,因此趕忙坐在59式牽引車上車長的坐位,握起了明憲二十五年式輕機關槍的握把,並扣下了板機。

頓時7‧92毫米的子彈從機槍口中越過槍口焰而出,不消數秒無數尖銳的子彈便從一端越空到另一端,並刺穿了敵人身上的皮肉。貫穿的一剎間,他們的靈魂便同肉體永遠分離,如同十架上的受刑者般。就這樣敵人一個接著一個倒臥在由自已的血液混和著泥水造出的血泊中。

  『轟嗄轟嗄……』但就在敵人一一倒下,眾人歡呼之時,一陣引擎聲突然蜂擁而至。

  「裝甲車!?」一輛插著紅旗的高帽子裝甲車突然從學等人的正面岀現。

  「居然連這種東西也有,明明進攻前說這兒只是座虛弱的小村莊……算了,趕快調整砲身角度,高帽子不過是慢吞吞的裝甲車,如此長的距離足夠我們準備數次了。」學透過說話提醒小隊中各人該注意的事。

  這時高帽子裝甲車的機槍已經按耐不住,射出了一發又一發緊接的子彈,它們串成連珠似的飛向了前方,並且打在眾人面前的砲盾,眾人無不縮在砲盾的正後方。幸運的是,不知是設計師的預見,還是輝月姬的保佑,厚達10mm的砲盾輕而易舉地擋下了機槍的子彈,子彈打在砲盾上叮叮響響的,如玻璃珠落在鼓面上般,裝甲車上的機槍手見狀,立即改變了瞄淮的目標,向著59式牽引車的履帶射去,打出了數個凹孔及一些傷痕來。

  「發射!」這時學拉下了旁邊的發火繩。被砲彈擊中引擎位置的高帽子裝甲車有如被放血的人般癱在自己的碎片堆中,一切都停下來了。

  「呼,應該完了吧。」學扶著砲盾借力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後望向了裝甲車的殘骸。

  這時,一名革命軍士兵從殘骸中爬出,左手還拿著王聯的甭貝手榴彈。他看也不看就用流著鮮血的右手往手榴彈的方向勾了勾,並使下最後一股氣力,高舉左手往前拋去。

  「!?」拋出的手榴彈落在學的腳邊,這情怳使他整個人有如冰雕般僵著站在原地,而他旁邊的眾人則立即往四處趴下或跑開。

  此時炫一趕快地跳下了59式牽引車趕往學那兒,「學,趴下!」

  「甚麼……嘩!」學還未反應回來,炫一已拉著學的右手把學拉在地上。

  這時炫一撿起了剛剛的手榴彈,「你要幹甚麼炫一?」

  「保險針還在!」炫一站起來後把手榴彈拋往那敵兵的方向。

  不知還有沒有半條人命、躺在地上的那名革命軍士兵立即被炸得血肉濛糊,他死前對天大喊了一聲:「革……命……萬歲!」。炸起的泥與雪、血與肉從半空中掉回來,喊聲遒如不絕……

通用曆970年 6月13日
王聯 卡斯奇 輝月皇國軍第十一大隊陣營


  剛下完雪的天色回復平日的清郎,在陽光的映照下,地面厚厚的積雪有如回禮般,反射出炫目的白光作為回報。

  被昨晚的夜雪所染白的四周叢林,伴隨著只有零星的鳥嗚聲,迎來了寧靜、清郎的早晨,使人忘卻現在身處戰場及昨天的戰鬥。但是一輛汽車駛來的聲音,破壞了這片刻的寧靜。

  「今天的早晨真是風和日麗。」炫一伸著賴腰望向倉庫外。

  縱然現在太陽高掛,但正如有人說:冬日的晨曦才是最凍的,所以現在實是乍暖還寒之時,「呼……」學往雙手呼了一股暖氣,使雙手沒那麼冰冷後,穿起了仿王國樣式製的制式大衣行了岀來。

大衣黑色深沉的外表經過處理,有著貌似皮革般光滑的表面,而且挺耐防水防寒。不過這件大衣是貴族才有的專利,出身一般的軍人無論爬到多高的位置,也只會獲發無論製作和設計都粗劣簡單得多的大衣,這正正證明了學是貴族的身份,及在輝月皇國軍中階級待遇差別之大。

  學扣著包裏著他的漆黑大衣上的櫻花狀銀色鈕子說,「喂,不要再伸賴腰了,昨天被破壞的路輪還未完全維……」

  「學?是的是的,我去趕趕維修們的就是了……」學還未叫他去吹促維修人員,炫一就回應了,「咦,是轎車呢。」這時一輛剛剛駛入的將校專用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連森田中尉也迅忙跑去迎接,相信應是甚麼大人物吧。」

  「第十一步兵大隊全體立即到中央空地集合!」在遠方的森田中尉大喊著。

  「嗯?是召集,那麼我們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先好了。」學說完後步出了倉庫。

  不一會兒全第十一大隊所有的男女官兵都整齊地列隊在小型木造講台前的雪白空地,隊伍齊整得有如講台旁邊旗杠上受著微微的北風而飄逸的國旗。

  「我們鼓掌歡迎安倍上將!」

  『啪啪啪啪……』不主動的掌聲遍佈了整片空地。

  講台上的安倍上將在接受了一翻掌聲後開始演說:「......對於我的老前輩淺野上將及佐伯少校於昨天被敵軍暗殺一事感到非常痛心,不過諸君一直以來成功打倒赤聯軍一事,令我感到十分之欣慰,本將接替後將帶領諸君獲得更大的榮光。」留著明顯有整理過的胡子、胸前帶著一堆反光刺眼的勳章的安倍上將雖然以溫文而典雅的聲線說著,但可以感覺到這根本是一堆裝飾著的詞語,不含一點感情,只是虛偽的說詞,眼眶上一滴淚水也沒有,「另外,佐伯中尉將繼續接替淺野少校的職務。」

  解散後,各人都對這位安倍上將議論紛紛,「喂喂!聽聞那位安倍上將是高階貴族來的,而且和皇族有姻親關係呢。」士郎跑進來說。

  「難怪連佐伯中尉也要跑去接應他。」炫-對士郎的說話回應。

  「不知這位安倍上將是位怎樣的將領呢?」

  這時學扭開了倉庫的側門進來。

  「話說同樣是貴族的隊長你清不清楚安倍上將是個怎樣的人?」士郎轉頭對學說。

  「我家只是低階貴族,雖然……」學把部份的話收了起來。

  這時一名軍官的進來中斷了話談「第十五機動砲兵小隊隊長冷泉 學少尉在嗎?」

  「我就是了,請問是甚麼事?」

  「安倍上將叫你去見他,我帶路。」

  「嗯。」學跟隨著軍官步出了倉庫。

  踏過中央空地北面講台和旗杆間的道路,積雪被堆在道路的兩旁,雪被推得和旁邊生至及膝的雜草可比,沿路上明顯地留有車輪及履帶行經過的痕跡。穿過道路就會到達由兩層高的農舍臨時改建而成的指揮總部,剛剛剩載安倍上將的將校專用車就泊在指揮總部的門前不遠處。

  學隨著軍官的步伐,行上農舍的二樓。農舍是一座典型的王聯式建築,從樓梯的欄杆、腳下的梯級、身旁的牆壁,都以著毫不華美、簡單樸素的深棕色木塊建造,和壁爐一起使人倍感溫暖,這份溫暖甚至可說是使人感到擠擁而來的侷促。

  『……可是我們的反戰車根本不足,實在太勉強了,不,應該說根本不可能成功執行這計畫!』

  『計畫是這樣確定了,你想違背上級的命令嗎!』

  『但是……』

  就算隔著大門、牆壁,仍可以從房門透出的字裏行間得知裏頭正在發生爭論。

  『你不用再說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是的……』

  「屬下已經……」這時學與軍官正好行至房門前,軍官正想敲門之際正好遇上森田中尉出來。

  「靠關係上位的老傢伙!」剛和安倍上將爭吵的森田中尉關門後氣沖沖地離開。

  「屬下已經帶了冷泉 學少尉來。」軍官敲著門說出剛才被突然打斷的話。

  「進來吧。」

  軍官屬意後扭開了房門。

  「噢,不用了不用了,歡迎你啊同是貴族的冷泉少尉」安倍上將在學敬禮也未作完就一面說出觀迎的說話一面示意帶學來的軍官離開。

  「敢問長官傳召屬下來是為了何事?」學還是向安倍上將微微地鞠了一躬。

  「相信你也聽說過,約半個月前玄國軍在協助保皇派奪回烏奧齊一役中,成功阻止敵方派往烏奧齊的援軍,並將其戰車全數擊破或虜獲一事吧。」安倍上將身旁的一名軍官說。從這名軍官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中校。

  「屬下是有聽聞過,請問何故上將提起此事?」

  「他是我的參謀石原中校。在此役中,領導玄軍消滅敵方援軍裝甲部隊的杜上尉,事後被視為帶領此役邁向勝利的英雄,很快就被升為少校,獲得莫大的榮光,我計畫在卡斯奇這裏重演,而重演的主角將由你擔當。」安倍上將行往桌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的雪茄盒中拿出兩支雪茄,並點起其中一支吸食。

  聽畢,學的表情明顯展示了他對安倍上將的說話感到愕然奇怪 。

  「不用多想了,這等重大的榮光和行動,當然只有同為華族的少尉你才能接受呢,相信你也想重振已經衰落多年的冷泉家吧。」安倍上將把剛才拿出的雪茄中,未點燃的另一支遞給了學。在包著雪茄的紙條上,印有「R.E」這兩個字母,這是其中一間專製作頂給雪茄的公司的商標。

  學接過了雪茄之後,佐伯中校開始詳細地介紹作戰計畫。

  「根據我軍獲得的可靠情報,赤聯軍於近日向我軍進攻中的卡斯奇市派出了援軍,敵方援軍是一支伴有裝甲部隊的軍隊,當中有為數不少的戰車,據情報資料,裝甲部隊應最少有八至十輛戰車及一些裝甲車,兵力則約有九百至一千人。」石原中校開口說。

  「從情報上的資料可以預見,敵方援軍將於本週內抵達卡斯奇,另外從它們的行進方向,應會經過這裏。」石原中校手中漆上了黑色的木棒指著地圖中在陣營東北面的一處山丘。

  「我計畫派駐軍力於這片高地,這片高地是前往卡斯奇前重要的交通交匯點,敵方援軍很大可能會經過這裏,更加重要的是從我軍陣營到達這裏只需一日。」從地圖上的等高線可以看出,這片高地最高處也都只有25米,是一片不算很高的丘陵地,這片丘陵地被一條東西向的道路所貫穿,也有一條南北向的道路的最北端和它連接。

  「而派駐兵力上的安排,我認為只需要數支小隊便足以應付敵軍了。」

  「只有數支小隊?敵人不是約有九百至一千人嗎?不怕……」學對兵力安排質疑。

  「絕對不用擔心。」安倍上將滿心自信地說,「我計劃將部隊埋伏於丘陵上道路兩旁的林間,並於道路上埋下地雷,到時只要靜心等待敵軍來到,便立即槍砲齊發,那怕會不成功,我相信這個計劃必定會功。」面上有如刻上了這二字。

  半小時後整個作戰計畫介紹完畢,安倍上將示意學和石原中校可以離開,二人向安倍上將左手扶刀鞠躬作敬禮後離開房間。

剛踏出了農舍的大門,石原中校推了推眼鏡對學說,「冷泉少尉,作為獨生子的你,相信也想重振自爺、父輩損失的家聲吧,只靠你一人擔起這重任,你還真辛苦呢。」這句話語帶磯笑,「另外,上將不想有任何事情影響到今次作戰計畫士兵們的士氣,你應知怎樣做的了。」

  中校說完後便行往了遠方,而學聽完這句話,緊握著拿著雪茄的右手,雪茄被握至快斷開兩段。

  「回來啦,學。」炫一行向回到倉庫的學。

  「維修人員那邊我吹促是吹促了,但他們說問題不大,昨晚的維修已經足夠這樣說。」

  「後日……」學把一封文件隨意放在桌子上後,消沉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雙手的手指交疊著、托著垂下的頭,低聲地說著並且話聲越來越細,連原本拿著的雪茄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你在說甚麼……咦,是那來的雪茄。」炫一撿起了雪茄。

  突然學站了起來搶了炫一手上的雪茄丟在地上大力踐踏後,一言不發就拿起回文件行向了掛在牆上的地圖,這個舉動明顯使炫一愕然。

  「全部人過來!」學高聲地向著倉庫中的各人說。

  「在後日12:00時我們要出發往東北面的這座小丘。」

  「上級根據情報,預計在這個星期內,敵方的援軍將會到達卡斯奇,上級已下令我們駐守這個前往卡斯奇之前的地方,在這裏伏擊敵方援軍,介時會有-支步兵小隊、一支負責設置地雷等的工兵小隊同行。」學說到最後都沒有把敵方援軍數量龐大及擁有一整隊戰車一事說出。

  「解散。」學在下令隊員解散後,直接行入了房間。

  「學是甚麼事了?」炫一行岀了倉庫。

  「注定會失敗的。」森田中尉靠在倉庫的木牆上。

  「咦,是森田中尉?」炫一向森田中尉敬禮,「話說中尉你剛才在說甚麼?」

  「嗯,被你聽到了啦?」

  「算了,這兒人多不方便說,去另一處說好些。」森田環伺了周遭又看了看倉庫內後說。

  「好的。」

  森田帶炫一到一處無人的破屋前,「好吧不瞞你說,你們後日將要伏擊的敵軍是一支約共有九百至一千人,並且伴有戰車的部隊。」森田中尉的手踏在炫一的肩頭上細聲說。

  「啥,那怎麼可能會打得贏。」

  「總之是這樣的了,看你們不知道的樣子,大概是上面想隱藏消息,以免影響軍心吧。」森田兩肩往內縮,雙手向左右攤開,一副無奈的樣子。

  「該死!那麼和叫我們自殺有甚麼分別!」

  「把他弊掉不就行了。」

  「你在說甚麼瘋話了!?」,炫一驚愕地望著森田

  「噢,不是嗎?既然下達這道命令的是安倍上將那傢伙,弊了他的話,這道未實行的命令就會自動被取消,而且在有人來接任前,好一陣都不會有白痴命令下來了。」

  森田繼續說,「另外之前淺野和佐伯那兩個傢伙也是我做掉的。」

  「!?」

  「那兩個狗頭堅持要用所謂光明正大的正攻法又遲遲不出砲兵,即是你們!說甚麼要公平和敵人對決,害得我們數百名同伴失去性命!」

  森田七情上臉的說話使得炫一完全不知道怎樣反駁,甚至有點兒認同。

  森田悄微冷靜後說,「我計劃今晚殺了那姓安倍的,要否加入我不強求你,你自己考慮好了,只希望你不要阻礙。」說完,森田便先行離開了。

  而炫一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後帶著疑惑回去。

  晚上一時正,倉庫內的房間一小扇對內的窗戶仍透出淡黃的煤油燈火光。

  『咯咯』學所在的房間的房門被搞著。

  「誰?」

  「學,是我啊。」回應的是熟識的聲線。

  「甚麼事炫一?」學趕忙把閱讀中的文件收起來後回答。

  炫一聽見回應後,扭開了房門進來。進入後關回了房門,望了望房間窗外在睡得正酣的士兵後說,「不把敵人是裝甲部隊一事說出真的好嗎?」這一句話使學頓時感到震慄。

  「你怎麼知道的!」學說這句話時雖然壓低了聲量,但從語氣中仍可看出他說這句話時有多激動。

  「你不要管我從那裏知道,學你覺得這樣處理真的好嗎?」

  「我只是使他們不用帶著恐懼的心情上戰場……而且這是上級的命令!」

  「那麼難道學你認為單靠如此薄弱的軍力就能夠抵擋一整隊戰車嗎?你只是在欺騙自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衰落貴族冷泉家中的獨子,能否重奪家族名聲就看這仗了!難到你就不能明白我肩上有多大的負擔嗎!」學非常激動地說,聲量也沒有再壓抑下去,甚至略有淚水開始從眼角滲出,雖然還是強忍著眼淚,但很快就在因強忍淚水而略為泛紅的臉頰上流下了兩道淚痕。

  「…對不起……」炫一向學鞠躬敬禮後轉身開門步出了房間。

  炫一行往半開的倉庫側門,輕力推開了門板,行出了倉庫,在月光的輕淡映照下,炫一行往之前那間破屋。

  「我知道你在這裏的,森田。」

  「考慮好了?」森田從破屋後行了出來。

  炫一很快便回答,「考慮好了。」

  「嗯,你來得這裏,你的決定應該是加入吧。」

  「那麼你的計畫是?」

  「我想你幫我引開指揮總部正門前那兩名哨兵,而方便我行事。」森田一再強調說,「就這樣,沒有其他,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炫一聽完說,「嗯,一言為定。」森田亦回應說,「一言為定。」二人隨即握手而示協議。

  在夜色的掩護下,森田中尉成功躲藏在指揮總部正後方的一座小岳上,從小岳上往指揮總部望過去,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安倍上將所在的房間。

  而炫一則跑往指揮總部的正門去,「喂喂!剛剛我在那邊看見有幾個人在那邊不知在作甚麼的。」炫一裝成一臉慌忙的樣子。

  「!?」

  「剛才我見他們人多,不敢上前阻止,聽他們說話的語言,應不是我們的人,恐怕是敵軍。」

  「在那兒?」一名哨兵問道。

  「那邊,我帶路。」炫一指了指它剛才所在的地方後,主動提出了帶路追尋的建議。

  兩名哨兵跟著炫一的步伐,與指揮總部行得越來越遠。現在安倍上將所在之地就如同無掩雞籠般,此刻只需一發「尖頭的」,就能令這隻肥雞成為永遠的不啼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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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由 鐵十字 於 2015年 2月 14日, 03:39 編輯,總共編輯了 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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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02.赤雪
文章發表於 : 2014年 10月 1日,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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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12年 8月 15日, 13:56
文章: 696
通用曆970年 6月14日
王聯 卡斯奇 輝月皇國軍第十一大隊陣營


  「其實是安倍上將命令我通知你去見他。」昨天幫上將傳話的軍官說道。

  「安倍上將!?」學旁邊的炫一對這四字的出現倍感震驚,幾乎整個身軀不由往軍官的方向一傾。

  「呀?是...是啊,」軍官一時反應不來,「有甚麼問題嗎?」

  「沒…沒事......」炫一的右腿伸了回去。

  「那麼總之有請閣下先行告知上將,屬下很快就會去見他。」學見炫一有難言之隱,便先打發軍官離開。

  「嗯,好的。」軍官回應後便立即轉身離開。

  隨着軍官的身影漸漸縮小,學也乘機追問,「現在軍官走了,炫一你可以說剛才是怎麼了?」,這時候炫一面上仍帶着愁隱。

  學在諦視了炫一的面容一會後,因為認為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甚麼,於是放棄繼續追問,行出了倉庫離開。

  沿著熟識的路線,不費多少腳步就再次到達那扇門前,只是今次比上次花費了更多的時間,因由門外的走廊到整個農舍的內外,都明顯加強了防衛,多出了些令人沉悶不耐煩的確認程序。

  學站在門前正對著說,「下官第十五機動砲兵小隊隊長冷泉 學少尉受上將之命前來。」

  「還真快呢,進來吧。」安倍上將以着一幅親切的口吻答覆。

  扭開大門後,學立即向安倍上將敬禮。

  「不用了,其實本將今次再度叫你來,是為著昨天的伏擊計劃有所更動一事。」

  「更動?」

  「其實也沒有甚麼,不過是決定提前一天進軍和增加了些目標。」安倍上將的口氣帶著覺得毫不重要而出的輕快。

  「那麼敢問上將為何會有此想法?」學突然思慮到小隊仍未作好充足的準備,不禁試圖想問起詳細來,看看有無可能改變決定。至少,要給小隊的部下一個交代,他是如此地想著。

  「嗯,我就知道你會問的了,你看到最右邊那扇窗戶嗎?有否發現其中一小格的玻璃不見了吧。」安倍上將伸出左手肥白的食指指去。

  「看到。」

  的確,這扇被木製窗框分成六等份的窗戶,其左下方那格明顯地和其他格位有所不同。你可以發現該格中原本表面佈滿着波紋,能夠折射滲透出柔和光線的玻璃,現在出現了一個由諸多菱角組成的破口,外面吹得正厲的股股寒風,能在沒有絲亳阻擋下從此而入。

  這時安倍上將把一枚彈頭放在桌上,一枚8毫米口徑子彈的彈頭,「周遭會用這種子彈的軍隊就只有王聯和赤聯軍,用膝蓋想也知道,今次一定是赤聯軍所為!」說到這裏,安倍上將的聲線激動起來,「如果咱們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這些可惡的赤聯軍必定會變本加厲,所以我想提前在明天進軍,並且在埋伏敵方援軍前,先給在城內的赤聯軍一下重重的還擊!」他的口吻非常堅決。

  說完安倍上將又詳細地說出他腦海中計畫的每一個細節。學聽著聽著,越覺得安倍上將連珠砲般,意氣用事又近乎天馬行空的妄圖,超出了他所有的估計和預算,他每一句話語都像在給學心裏的天平加諸一個又一個的法碼。最後學背負著沉重的壓力和苦惱回到了倉庫。

  「學!剛才上將叫你去見他是為了甚麼?」原本擔心着自身安危,而緊張得雙目大睜在原地度步的炫一,見學一回來便立即擋在他面前問上將跟它說了些甚麼。

  「......你...你幫我吹促大家加緊準備吧,我現在好煩...不知怎說好......我完全不知道那傢伙是甚麼思考!」但換來的,只是一句斷續、奇怪且充滿怒氣的話語。

  「啊!好痛。」學接著便直接撞開了炫一,急步行入房間,「喂,學!怎麼了?」

  『啪』炫一的喊話未能將學拉着,學在踏進房間後便恨恨地關上了房門,引發的巨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和目光。雖然誰也知道這是不滿或是怒氣的發渒,但沒人知道是甚麼原因導致學如此不從平常一貫的冷靜和禮貌。

  「……好了,大家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吧。」炫一看着那扇緊閉得有如扎結的麻繩般的房門,只好暫時放下自己的問題和憂慮提醒眾人,大家逐重新專注回剛才在處理的事情,就像沒有任何的聲浪流過這裏一樣。

  正午的時候炫一抱着嘗試的心態,扭開了門上的把手,「你能告訴我上將傳召你是為何嗎?」

  枕在桌上的學略為抬起頭來望去,但很快又回復原有的姿態。即使炫一把同樣的語句重複了多次,也依舊沒有得到絲毫的回答,就像往無底的洞穴投出石塊一樣。

  「仍是不願說嗎?可能是我自視我們之間的友誼過高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著緊此事,但作為朋友我決定告訴你,不過同樣看在友誼上,只希望你能幫我保密!」突然學站了起來。

  「嗯......好的,我可以承諾你,不過你要如實作答。」

  學稍微組織了一下思緒後開始說,「安倍上將因為昨晚遇刺,因此修定計劃提前在明天進軍,今早就是為此傳......」

  炫一聽到這,原本惶惶不安的心情頓時安頓起來,心中的大石被風化侵蝕化為飛灰飄去。然而同時炫一也因為認為是自己,才害這知深好友承受如此煎熬,因此罪惡感油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責備之下,決定須應學的要求。

  「足夠了......可能今次要道歉的也是我。」

  「?」不知道炫一心中想法的學,聽到炫一這樣的說法,感到難以理解的奇怪。

  「我絕對會依足諾言,絕不會告知他人。」說完,炫一便如上次同樣地轉身離開。

  望著再次關上的房門,學沉默的站著,就像一切輕舟番起的水波,都恢復原來的平靜。

  第二天晨光初現,金光沐霜雪,呼吸的空氣中仍帶著着一點寒氣,剛結成的露水轉眼間就凍成冰晶,一束束的珠寶插在樹幹之上。安倍上將站在小講台上,對著雪花面上共只有百餘人的作戰隊伍講話。

  「諸君,你們都是我國英勇的官兵,現在本將祈求你們在今次的作戰中,能夠發揮先祖無懼死亡的精神,並且全都帶著勝利的榮光歸來!我相信你們所有人,均會成為整場對赤聯的戰爭中最耀眼的明星!」

  安倍猶如綺語的話聲剛落,所有人即依從傳統鞠躬,配有軍刀者則更是拔刀往前朝地。其後作戰隊伍便陸逐有條理地離開營地出發。

  「果然是避免不了嗎......」對今次進軍極為擔憂的森田,遠眺著一隊隊出發中的隊伍,此刻他的腦袋早已一片空白,不過就是在這時候,「唯有這樣做試試看吧!」

  森田這時的眼睛已睜出絲絲的紅線,眼珠有如已飛往看着的遠方,如果中央那黑色的虹膜是一團墨水的話,現在拿來恐怕只能書寫出憂慮和緊張。不過他此時正往安倍上將的方向跑去。

  「安倍上將,屬下對我先前作出的衝撞及無禮感到羞愧!」森田在安倍上將前低聲下氣地說。

  「噢,你知道就好啦。」安倍上將因為以為成功使森田折服,心裏頭因而略帶喜悅,卻又裝以不睄的姿態行開。

  森田見上將已行過了它,立即轉身對著那離開不遠的肥腫背影,並且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說,「屬下為了表示歉意及為對大人你謝罪,所以希望大人能給予小的些微的軍力,以作後續的戰果擴張,由此將功贖罪。」

  安倍上將停了下來回應,「你還真是厚面皮呢,不過本將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既然已經知道本將的決定是英明和正確的,我就給你個彌補的機會吧。」

  「感謝上將恩准和願諒!」森田忍辱負重地鞠躬大聲回應,當然他腦袋裏是在責罵安倍上將,現在不知是誰給誰一個機會。

  接著森田趕忙編集了自身盡可能可以挪用的兵力後,便帶領着這批人馬追趕着前者。然而最後會是成功減輕損失,還是會多送了堆人升天去,就只能看看洋人們常說的「幸運之神」,今次把手放在誰的肩膀上了。

通用曆970年 6月l5日
王聯 卡斯奇 25高地南側


  隊伍為了能如預定計畫的時間達到目的地,因此行軍盡可能的迅速,不過因為構成隊伍之間缺乏協調,即是有通信兵、隊伍亦只是百多人,但在迂迴的山路下首尾難以呼應,途中亦完全沒有停止整合過,部隊間互相距離很大,現在進發中的輝月軍有如分佈在一條被拉扯至極端的橡皮圈,那怕只是多一點壓力都會斷開......

  「好大的風雪呢,明明剛才還見得到陽光的說,這樣的天氣還要出動,真不知上頭是怎想的。真羨慕砲兵能有車座。」

  「就是啊,我的腳子早就凍得幾乎沒有感覺了!我們這些用自己雙腳行走,每天靴子和都要沾滿泥水的,我們步兵的辛苦怎會是車上那位穿得好吃得好的貴族明白的。」

  「你還是注意腳下吧,我怕你連踏了敵人的地雷炸死了也不知道!」炫一對着那兩名在抱怨的步兵說。

  「唧!」

  「看來他們已經忍耐到極點了,我建議你小心一點。」

  「...不用理會......他們這樣也是人之常情,即是那天被他們殺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

  學顯得異常消沉怪異,如同一個垂死放棄的病人般的表現,不禁令炫一為之一愕。

  就在這時侯,某個所有人也沒有預料或估計到的危機,正悄悄接近他們......

  「怎麼停下來了炫一?」

  「快看看周遭!」

  牽引車上的人都將視線轉向聚瞧於各方,頓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雙手所能觸及之處稍外一些,就不見有任何物與景或人與影,無論是旁邊剛才的步兵,還是後方拉着的山砲。現在就像沒水銅人在深海之中所見一樣,只是海中黑換成了雪中白。

  『白矇天!?』

  在北國大概已不能遇上比這更糟的事情了,眾人想到是這心不禁突然一寒。

  「你試試看能否聯絡到其他小隊或是陣營那邊......」

  學他這時已經瑟縮震顫著,雙手已經緩緩的從左右原來的位置震斗着舉起,五指均微微的曲起來捂在臉上,蓋過了那雙早已失神,失去了原有通徹的雙瞳,只剩下了恐懼。

  「冷靜點,學!」發覺學正在崩潰的炫一,立即捉着他的雙肩試圖喝停他。

  「嗯......」

  炫一試着喊叫希望得到鄰近部隊的回音,但多響亮的叫聲都好像被狂風壓了下去。

  「雖然正常應該停留在原地等候,但這裏是戰場,既然聯絡不上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希望碰到友軍吧。」炫一環顧了一周,調了調排檔桿後說。

  他們於是依著龜般的速度,緩緩地向著前方移動了一段距離和時間。期間,原本一片白濛的景像,逐漸染上色彩和光影來,如同滿是水氣的玻璃窗被抹淨一樣。

  「那邊好像有座建築,去那兒先整頓一下如何?」

  「反正我也需要確認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而且我也想檢查一下車體,就這樣決定吧學。」

  「......嗯,就這樣決定吧。」

  那座廢棄了的教堂,從遠處外看就已經可以確定,它唯一的洋蔥形圓頂,早已塌了一半,外牆亦起了多個大小不一的破洞,給人危若將倒的感覺。

  「你們先留在車上吧,等我們入去探清楚情怳先。」炫一從木製槍托中拿出盒子砲。

  推開霉爛不堪的大門,踏進黑暗中透著從破洞來的光線的教堂內部,光度算是可以使人勉強看清物件的強度,炫一和同行的躲在一張長椅後,往長椅前遠處拋出了石塊或木片。石塊、木片落地後,不見有任何回應或攻擊,於是炫一拿出了打火機,點燃起了一支較為乾燥的木條,以獲得更好的光源。

  「裏面應該沒人,大家進來吧。」炫一和同行的探查了一回後出來說。

  大家都進了去後,炫一開起了牽引車,「我想應該進到這門框的,你們幫忙完全拉開這門吧。」

  果不其然,牽引車進得了去,並在内轉了個推開碎瓦、揚起灰塵的原地迴轉後,車頭往出正對大門口的方向停下來,以作守備之用。接著他們除了在牽引車後生火取暖外,亦在牽引車的引擎下方堆起火堆,防止引擎凍結,並關上了大門,以免敵軍發現。

  作為人類原始發明的火堆,不大不小地燃燒首,放出的卵澤,在這布著黑幕的聖堂,塑造一個又一個高大深邃的人影兒,在和反射出淡淡金光,不知是由黃金還是只由黃銅造成的宗教器物結合下,整幅景象奇異如幼景。雖然這座破聖堂,有不少缺口破洞,寒風循缺而入、由洞而出,剌著每一個人的背項,但火堆發出的暖意,在人與人圍成的「牆壁」之下,仍顯得十分溫暖。

  「我們現在在那兒?」炫一詢問在旁邊的學。

  「嗯......我們應該在這裏,仍在25高地南側的南側。我們並無離預期路線很遠,如沒有遇上甚麼問題,理論上今天內可以回到原定路線,所以過多一會就起行吧。」學的指尖停在地圖上,地圖在之前被對摺又摺疊下,僅露出地圖八分之一的範圍,摺痕的轉彎處都有些許破損。

  「噓,你們聽不聽到?」

  「聽到甚麼?」

  「好似是腳步聲和樹枝折斷的聲音,既然我們都坐在這裏,一定不會是我們發出的。」士郎這樣一說,倒是提醒起了眾人。

  「哈,你不是想跟我們說是甚麼鬼魂吧。」

  『卡嗒』一下鮮明的枝折聲突然從大門外傳出,並且越來越接近。

  「甚麼!?不會真的有......」

  「還在浪費時間甚麼?快準備武器和找掩護去!」

  接著大家以著一種輕盁迅速的腳步,各自趕忙拿起步槍、刺刀或是任何手頭上最快能獲得的武器後,便找上最近及自認為可靠的掩護物,躲臧在其背後。

  枝折聲與接著的腳步聲營漸而近,卻突然停了下來,隨即半側的門頓開,風雪隨啟而入。

  「是...是我軍?」雙方互視了一回。

  原來是一同出發的部隊,從她隻身一人和領章來看,應該是和隊伍走散了的巫女兵。從她臉上疲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剛才吃了不少苦頭。突然她整個人全無氣力的往前倒下。

  「沒事吧?」炫一見狀立即趕往前方,緊接其他人也随之前來。

  炫一跪下來,正想抬起她時發現,「血?」

  沒錯,還留有體溫的鏽色,滲透在冰冷的白色地表上,熔化著每一片接觸到的雪片,圍繞散落在女兵的旁邊。

  「不要來...回去......敵軍在追來。」臥倒在地上的女兵,用了僅餘的氣力,說出這句斷續的話兒後便閉上了雙眼,不知生死。就在女兵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一名敵兵就已經到了眾人的面前,這時可見這敵兵身後還有數名敵兵趕往這邊來。

  相較於數天前面對的敵軍,他們身上有著更為整齊的王聯軍服,每人手中還拿著王聯名物PPM60衝鋒槍,不過相同的是,他們臂上都束上了紅布,看來是叛變投入革命軍行列的前王聯軍人。

  「嗯?」

  那名敵兵與眾卜定目對視了一會雙方之近,使得炫一可以清楚的看見,赤聯兵那帶有東希菲爾人特徵、而又粗糙的面龐上,沾上了象徽剛才無情殺戮的鮮紅。

  正當炫一想舉起右手開槍攻擊時,發現自己忘記了手槍被扔在剛才的位置,他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察覺炫一手中沒有任何武器的這名赤聯兵,立即雙手挺正,食指扣向板機準備反擊。不過那敵兵突然一陣痛苦哀嚎,手中的衝鋒槍還掉了下來,自己亦一面用左手按壓著頸子,一面倒在地上,然後又慢慢沉寂下來,眼睛僵直的睜著。

  「哈...哈呼...」學拿著滴著紅珠的佩刀,喘著氣站在屍體的前方。

  原來是在旁的學,毅然拔刀撲向對此毫無防備的敵兵,揮刀砍中了他的頸項。白刀進紅刀出,造成的切面非常的深厚,大動脈血流如注濺往周遭。

  「學,避開!」炫一突然大喊。

  發現仍有敵兵前來的炫一,趕忙把掉在自己前方的衝鋒槍拿起,向遠方的敵兵射擊。敵兵見教堂內的人數比己方還多,亦停下來草草還擊後退走。

  而仍站在原地的學,則在試圖把刀插回那以紫藤綢縭包飾的刀套中,但是無論試了十多次也並不成功。因為由他的雙肩到腳尖,都如同那拿著佩刀的右手般震抖著,完全展現出那發自心中的恐懼。怎樣說也好,這種情怳對於任何一個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且親手奪去一個人性命的人,都是一埸強烈的心理衝擊。

  最後好不容易地使盡全身的力氣,用左手緊握著發抖中的右手(即是那同樣地在抖震),把刀身慢慢地從刀尖起放進刀套中,直至刀套完全把刀身吞掉為止,此時額頭已冒出汗珠,下唇亦被上齶咬起了牙印,是一道滲溢出腥氣的齒痕。

  「...她...怎樣?」學強忍着仍未結束的發震,以着不協調的步伐走向炫一。

  「剛才我把手放在她鼻子附近,發現呼吸已經停止,脈搏也是,應該......」

  「嗯...那麼給她找處地方埋葬吧。」學用手袖擦拭走唇上的血絲後說。
  
  一會兒後,眾人拿起車上掛着的工兵鏟,在不知是雪還是泥土的地表挖出了一個坑洞,在把冰冷的屍體放進後,又把挖出物埴了回去。之後牽引車的引擎被重新啓動起來,離開了這裹。這時天空再次飄下雪片,遮蔽了滿佈血紅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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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03.淚珠
文章發表於 : 2014年 12月 7日,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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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696
通用曆970年 6月l4日
王聯 卡斯奇 25高地主幹路


  只要能夠回到原本的主幹道,一切都會順利迎刃而解,至少他們是這想......這個時候機動砲兵小隊已經回到主幹道上。他們的想法是沿道路往南向陣營方向前進,而祈求能遇上我軍部隊。

  當然在如此長距離,更可能所有部隊都分散脫離了幹道下,這樣的結果如同痴人說夢,不過既然它們能回到路上,也不是說不可能的。總之無論如何,他們已經是這樣實行下去。

  嘰滋、嘰滋,路輪和履帶這種不正常的奇怪聲響持續了好一段時間,駕駛的習性告訴炫一必須注意。

  「怎麼樣?」

  「不知道,看看一會有沒有機會停車檢查好了。」這時的炫一正在不斷探頭察看正在轉動中的履帶。

  蒼空與大地的隔膜,随距離而縮短,直至無分彼此的貼近,放眼盡是兩旁的雲杉和飛霜,濛瀧中透出線條介往一點結合,化為水平外的黑子,等待着彼方的者。

  思緒中刻劃的規定總是不可靠的,就像黑板上的粉筆紙一樣輕易打破,人們只能在時間的流逝中不斷更改計劃來迎合……

  「呠迅」一刹令人不安的聲響劃破了長空,直達眾人的耳蝸。

  牽引車的控制幹隨即被壓迫,發揮到極限,車身往左急轉,閃避飛來的横禍。遺憾那飛馳的銅牌兒,還是擊中了扣着大砲的鎖鉤,整座大砲飛脱離開,牽引車亦在慣性作用亦加速旋轉,加大的扭力壓迫下,原本就存在問題的左側履帶迅速斷開,牽引車隨之翻倒。

  「嗯……」與其他人一樣被抛出車外的學爬了起來,「!?」

  這時在它眼前的炫一,雙腿被翻側的牽引車壓着,數噸重的金屬有如涅槃的佛陀横臥側躺、不動如山,然而現在的景況實在毫無一絲慈祥可言,反而更顯得命運的無情和危急。

  正在學想辦法救出他時,一名赤聯軍人從牽引車後躍出,並舉起步槍準備射擊。

  火光首先頓出,「啪」的一聲亦不分毫秒緊接而來,學意識到他的人生將在這枚子彈穿過頭皮、從腦袋挖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孔洞後,便要宣告完結,不禁奔出淚水來。

  但是奇怪地倒下來的卻是對面的赤聯兵。這時學緩緩掙開眼睛,把頭往硝煙氣味的方向轉去,只見炫一抖着手,忍痛拿起掉在地上的配槍。

  「看來最後還是我救了你……」沒有多久他的手便鬆開,左手連同手槍掉下來。

  「炫……炫一…炫一你醒醒!醒醒!……這是命令,快回應!我聽不見你的回應…回應啊……騙人的……」即使學如何頻繁的在喝令,他依然繼續沉睡不醒,淚珠一串一串的滴在他的臉上。

  這時候由森田中尉率領的援軍亦正到達,迅速與在地的赤聯軍交戰,「冷泉少尉,你們怎……樣…」

  「長官,敵方眾多,快離開這裡先吧!」一名森田的士兵走過來說。

  「少尉,你跟我們退先吧!」

  「他們還未……還未……騙人的……」學此刻陷入了一種崩潰的封閉狀態,除了死去的同伴,無論是風雪的寒刺,還是周遭的嘈雜,一切感覺與聲音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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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連載】染紅の青
文章發表於 : 2015年 1月 16日,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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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683
來自: 帶刀浪人
內容還蠻不錯的,而且文筆也比我好

可惜人物登場的有點多,而且欠缺對人物的描述,因此角色感覺就只是一堆名字而已,沒有深刻的角色印象

如果能在加強輝月為何參加干涉會更好,會對劇情更有幫助,而不是讓人感覺就只是一群人在國外打仗而已

我個人認為可以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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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fürst von S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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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連載】染紅の青
文章發表於 : 2015年 2月 7日,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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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02:31
文章: 118
一開始的交戰我就很納悶為什麼要用口頭喊來提醒友軍還有敵人,還以為59式牽引車沒有機槍~~~感覺直接朝敵軍來的方向開火比什麼都要快。
接著應該會更早用上機槍,怎麼會放任敵人衝過來到極近的距離。

另外因為其實王聯革命還沒多久,應該只會喊『革命萬歲!』而不是『共產主義革命萬歲!』,而且這個時間點的風硝世界中"共產主義"這個詞應該還不會廣為人知。(雖然我們平常討論聊天會直接講,不過寫作要另外注意。)

角色間的互動與對話感覺有些許地方不太自然,這可以慢慢改進。

小山丘就好,25公尺高是不會有人叫高地的。

突來的大雪基本上應該聽不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與樹枝折斷的聲音。(一來是踩在雪上跟樹枝被雪覆蓋,二來雪會吸收聲音。)

一些小地方多注意邏輯性的話可以更好。

最後不太懂為什麼主角要用刀砍人?應該有更適合的武器吧~~~

劇情上似乎只看到了一場小戰役,還不確定故事與國家的走向。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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