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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小說\舊作]鬼獵
文章發表於 : 2008年 12月 13日,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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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26日, 21:37
文章: 59
來自: 遙遠天際邊的一顆癡漢星球
嗯,雖然說是兩年前的作品,卻也花了不少時間
最起碼在挑戰者的挑戰之中,我讓這部作品得到了故事劇情四星的評價..........雖然還不夠好就是了XD
除了本作以外還有靈幻狩人這東西,滿滿的TM風啊 8-)
我真是不成熟呢 :lol:

那,來欣賞一下吧。





這是個相當悠哉的禮拜六夜晚,時間是西元二零四一年的五月中旬。

對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人而言,這段時間不是在家裡睡覺、上網玩虛擬交友、要不然就是泡在舞廳之類的盡情玩樂才是。可對於一個貧窮到三餐幾乎是沒有著落的特殊人士來說,禮拜六依舊是工作時段,不論早晚。

左臂的狀況還算是可以,使用這隻特別的AU﹝武裝單位﹞總能為我獵殺不少目標,今天也是一樣。

我的職業是賞金獵人,亦或稱為狩獵者─專門獵殺某些事物的惡質傢伙。而我也是等著被人獵殺的目標。

使用AU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除了保養這種藉由生化機械製成的精密儀器是很傷神的工作以外,這種東西的存在也是被禁止的。

我沒有名字,倒是有人用過相當厭惡的口氣稱呼我NT,其實應該說所有接受過AU移植的人都被稱為NT,只不過我曾經有過一個比較特別的名字而已。

就像我說的,我的名字是沒有意義的一樣,我所做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太重要的意義。

殺了頭骨破碎的亂七八糟,已經無法言語的目標,我看著滿手的腦塊與血液,漸漸開始對幾年來的生活有所感觸。

──看來我該早點收山了、停止幹這種事情哩。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人咒到死哦……雖然我是不討厭這種事情啦。

我不喜歡仇家,這些滿腦子大概都是肌肉作成的傢伙只會說些廢話,由於太平凡無奇,所以我連想都懶的想,而且又很弱、只會衝上來找死。

被這行挑上的目標,一定是跟人有仇才會被人請來結束掉小命,這些腦袋裝水泥的笨蛋不會去找那些人算帳也就算了。還有事沒事找我們這些局外人來瞎攪和,真是吃飽撐著。

不過說真的,吃飽撐著的人是真的很多,這恐怕是無庸置疑的,我想,就連將執照發給我這個NT的賞金獵人工會會長,絕大可能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傢伙─沒事找事作的無聊份子。

可是,工作還不錯這倒是真的。對於靜不下來的人來說,這份工作倒是真能給予人刺激感。就像現在一樣,死賦予我存在的感覺,只有不斷的獵殺,或許……我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救贖吧?那名為安眠的彼岸……

死是沒有意義的,存在的意義就只是等著死亡,很累……但生存的本能讓我繼續存在。

撕下了對方鑲在脖頸上的GRC,就是完成任務的證明,左肩頭這時也整個打開,高壓的水蒸氣自小小的金屬氣孔中宣洩而出,這次出手讓內藏能量有些耗損太多了。特級的AU果然還是一樣麻煩啊…這東西電費花太兇了。

將東西收入了口袋裡,我清了下身上的痕跡,確定好身上沒有多餘的髒亂之後,漸漸朝著霓虹燈所在的繁華街道上走去。

「呼……呼……」震動聲。細小,且微乎其微,生命的震動。交錯在生與死的狹間中,那聲音掌管了去與留。

沒有意義,沒有打倒的意義,即使如此還是得死……可悲的生物反應、可悲的心理衝動,很累……但我還必須活著。很矛盾,我自己……為什麼不回到那大家都存在的地方?

「裂……」

「去死吧!惡魔!」鎗彈響起的聲音,還有在窄巷中飄散開來的硝煙臭味,很刺鼻。映入眼簾的,是五道細小、有如原子筆一般白色光帶,很耀眼的、很炫目的,將四週的東西都切裂開來。包括敵人……

很平整光滑的切口,不論是水泥、鋼筋,還是人體的肌肉、骨骼、內臟器官,全都剖得很漂亮,子彈劃過的傷口也是,臉頰上的焦臭味道帶來了完整的痛覺,還有臉上哪一道直長的傷痕。

應該結束了吧?應該……我、又活下來了。

※ ※ ※

──修,對你來說幸福是什麼呢?你可以回答我嗎?

微微張開雙眼,黑夜依舊映入眼簾,盤據在腦海中的問題是個同行提起的,他算是個〝普通〞的人,拿著一對雙鎗在世界各地奔走。

因為普通,所以問的問題也普通到我覺得有些愚蠢,對於交錯在殺與被殺的境界之間的〝我們〞而言,幸福是種很〝遙遠〞的東西。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起了那個時候……那個讓我,無法忘懷的過去。

那是從十年前的夜晚開始的,父親死了。

對當時的我而言,我失去了最後的依靠,那個總是病弱,卻依舊聳立在我面前辛勤工作的身子。而我依然還記得父親最後的遺言:

──去找你的母親吧……我相信她會收留你的。

父親下葬之後,我就上台北尋找母親,原以為我應該能得到照顧與失落的親情。可是我錯了……

對母親來說,我是個不存在的〝無〞,這比什麼都要來的令人痛心,因此我逃開了,留下了父母相戀時所擁有的一條項鍊,我毫不留念的離開。被斬斷的羈絆是恢復不了原來的模樣。

那一瞬間,我年幼的心靈也斬斷了親情的束縛,不再將它給接上,就如同我失去的左手一樣……被母親的僕人給打斷的左手。

那時逃的遠遠的我,在確定沒人追上後,整個人徹底痛暈了過去,年幼的軀體是無法承受這種劇烈的痛楚。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只剩下白色、純粹的白色,與刺鼻的消毒水味。這個畫面,在我往後的人生裡,佔了相當大的比重。

左手被截肢了,左肩上頭纏繞的繃帶提醒了我這件事情。不過對當時的我來說,這裡跟醫院那種交錯的生與死的感覺並不相同。

我所感覺到的是一抹殘酷的味道,機械式的味道…

躺在病床上過了很久,我的繃帶已經被人卸下,露出了癒合的斷肢。然後就像是不在乎我的生死一般,我與其他一樣,身體有所缺陷的小孩子們,以相當粗暴的方式送到了一個深山的科技中心裡。

NT計畫,是由中國大陸方面的某個民間軍事企業所私下進行,被中共當局默許的非法計畫。因為這個計畫牽涉到了非法的人體實驗、改造等等違反生機科技開發研究條款裡,最嚴重的一項:人體武裝化的開發、研究行為,而我們這些小孩,就是他們找來的非法試驗品。這場景就這樣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裡,成為我少數記得的回憶之一。

拜生化機械工業的蓬勃發展之賜,我們有機會恢復正常人的軀殼,即使那是非法的武裝軀體也一樣。大部分的少年們,的確都欣喜若狂的,除了我之外……

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早已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有沒有重獲軀體,打從一開始就不是這麼的重要。

對於將一切斬斷的我,什麼時候會死、死在哪裡、怎麼死的、死後又怎樣處理,對我那年幼的腦袋與蒼老的心靈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活著只是浪費時間罷了,當時的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可以的話就死在這裡吧,反正還是照樣吃吃喝喝,拉屎拉尿過生活,至於是不是被欺負死、訓練致死、餓死、被野獸咬死,都無所謂。

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

不過很可惜的,上述的死法都沒有在我身上應驗過,似乎是大家對於周圍的人都會照顧,說一些什麼〝絕對不能死在這裡〞的無聊蠢話,導致我被一群有著熱血、友情、毅力的愚蠢同年同伴們給死拖活拖的救了回來。

不過,因為這些人的關係,讓我重新得到了溫暖,與對家人的依賴。

是的,我曾經重新得到過家人,在那一段不長的日子裡。

我也在那一段日子裡,得到了一個男生都會有過的東西,那就是初戀。

她是個美麗的大姐姐,一個與我相同傷殘、卻已經裝上了AU的大姐姐。她是這個計畫的實行者,來自德國的天才博士:賀畢斯‧古魯‧班的中德混血兒妹妹。

也是整個研究設施內,唯一的天使。是的,對我們這些被遺忘在社會角落的小孩來說,是唯一的天使。

我戀上了一個天使…不,應該說是我們戀上了一個天使才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天使,因為,她是所有人的天使。

不過,我似乎頗得她的疼愛,或許是因為失去的〝部分〞相同吧?這點倒是讓許多人眼紅就是了。

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總是被某些人刻意惡整。而她總是一直疼愛著我、溺愛著我,讓我在她身上得到了初戀,以及久違的母愛。

可是幸福,是不會長久下去的……逝去的人、逝去的情境,是再也回不來的。

一切,是在一個悶熱的夏季夜晚開始的。屬於我的噩夢其開端,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

烽火連天,只能這樣形容,灼熱的紅蓮焚壞了觸目所即的一切,焦黑的形體與惡臭的氣味,瀰漫著。

這裡化成了戰場,任由惡鬼掠奪的殺戮迷宮。那是我醒來的瞬間,所感受到的事實。

怎麼發生…應該說怎麼開始的,我不是很清楚,總之有一群見人就殺的士兵,瘋狂的朝著我的同伴、朋友,還有那些催促我們訓練的研究人員射殺。

而我,被我的天使緊緊的擁著,掙扎的逃離這個地獄。

她帶著我穿過重重阻礙,也讓我見識到了AU用於實際戰鬥時的可怕之處,護衛我們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AU使用者,與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相比,AU使用者更加強悍,僅止七人的AU小隊,將人數高於數倍的特種部隊給壓制的死死的。對於AU靈活運用的戰術法則,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學到的。

但是,卻依舊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在敵人前仆後繼的攻勢下,護衛我們的人全都犧牲了,可敵人也被摧毀到不剩一個小隊的兵力,可即使是這樣的努力,還是改變不了結局……姐姐死去的結局。

我被姊姊藏在一大塊殘破的磚瓦掩體下,看著她邁向了死亡,由賀畢斯博士所製,具備當時最高性能的特級AU,就是姐姐的左手─鬼爪,具有強大的力量。只是因為姐姐的個性不喜歡與人爭鬥流血,所以她一直避免自己使用這個武器。

只是她的善良,面對這些惡鬼是行不通的,那個時候,我只能無力的看著她被玩弄、折磨。

痛恨著無力的自己,我就這麼看著滿身污濁的姐姐,被這些人用刀槍武器,被她的身上刻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可她,卻依舊笑著……

那時我不懂,為什麼在我面前,她還能那樣笑。是憐憫、是心疼,還是同情?

是的,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總是那樣笑著,溫柔的笑著。然後,我終於理解了……那抹微笑、那抹始終不變的微笑的真正意義。

『不要出聲哦…修…你…一定……要幸福哦……幸福的活下去哦……修……我最重要的……』一句斷斷續續的唇語叮嚀,成了姐姐最後的遺言。單純的可望著他人得到幸福的她,最後卻死的悲慘、死的悲哀,我在那個瞬間,感受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性……

單純的關心、還有瘋狂的獸性,然後,我失去了意識。

我再次醒來,其實不是多久的事情,感覺不到任何時間的流動,或許是根本感覺不到時間,身體的控制權似乎被搶走了,被另外一個〝自我〞給奪走了,擁有獸性的自己,用著雙手死死的掐著那個帶頭的人。

他是個很胖的男性,身穿著枯葉色彩的軍服,臉上沒有方才追逐我們的猙獰表情,只剩下了面對死亡的惶恐。我不知道剩下的敵人怎麼了,但是耳際傳來的垂死呻吟讓我知道他們離死不遠。

這時,我才感覺到了雙手的存在……我失去的左手?我應該還沒得到AU啊!我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左手,被這隻不該存在於我身上的AU給嚇到了。

這是…姐姐的…鬼爪?我拆下了…這隻AU了嗎?我慌亂的感覺到了愧疚,只是我的獸性,依舊不給我有所喘息的機會。我看到了那人被我逐漸用力的血腥雙手,掐到口吐白沫。力道也漸漸的越來越大,讓對方的頸骨扭曲變形。

最後,我扭斷了那個人的頸子,將他的頭與身體徹底的分了開來,鮮紅的血順時染紅了我的視線。

那個瞬間,我才了解了……奪走一個生命並不困難,因為死只不過是將一個生命變成不會動的肉塊罷了,我跟這些人所奪走的不是生命……而是他人的幸福。

由生命架構起來,讓生命快樂,但是卻虛幻至極的……產物?不知道、不了解,這種事情的對錯,是不是一開始就不存在?

我沒時間繼續想下去,下一秒的鬼爪和視線都轉移了目標,朝著尚未死透的倒地者伸出了虐殺的魔爪……感覺……麻木了。

很明顯的感到模糊,對方充滿著恐懼而扭曲的臉,飄入耳中的,是那喉中充滿著鮮血的窒息低鳴,理智的〝我〞的眼前,只有那個壯碩男人死時血腥碎爛的頭顱不時漂浮著。

彷彿開啟了體內獸性的開關,催促著渴望染血的自己……我任由恐懼殺戮的音節,在我身邊演奏起噬血惡魔的圓舞曲。

※ ※ ※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聽到了突來的鬧鐘聲,我看了下錶──早上十點二十一分,回憶到這種昏昏欲睡的程度,看來我是太累了吧?上課已經遲到了,接著要幹什麼才好?

可這時我突然想起,我沒有設定鬧鐘,是PDA嗎?拿起了特別配置的PDA,上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我仔細看了下。

無奈的勾起嘴角,苦笑。任務來的很快,我將踏入另一場生死交錯的戰場,輕輕的用了右手撫摸著『鬼爪』,我為自己打打氣。

「走吧……搭檔,我們的〝幸福〞,現在只存在於那裡。」

站起身來邁開腳步,我將再次走進那個將一切化為虛無的狩獵場中……

END?
OR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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