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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GATE翻譯(序)
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10月 30日,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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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平娜被帶到了阿爾努斯山頂上,
寫有特區方面派遣部隊本部之看板的建築物門前。
就在這裡,她們與伊丹一行人分開了。
平娜與波賽絲兩人在身穿制服的女自衛官引導下,
登上樓梯前往這座建築的最深處。
接著,她們兩人在接待室稍待了片刻。
接待室的環境可說是有夠殺風景的小,
而且也沒有去多加裝飾,
但是長椅子坐起來很舒服就是了。
擺在房間裡的桌子看起來做工也相當精巧,
想來可能是什麼有名的工匠之作品吧。

就在這樣一成不變的房間裡開始感到有點無聊時,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平娜與波賽絲幾乎是要跳起來一般地站直身子,
她們看到了有個差不多剛到初老程度的中年男子進來。
他有著混著黑白髮絲的灰色頭髮,
其髮型也與健軍一樣剪成了精悍的短髮模樣,
但卻與健軍不同的是,他臉上帶著穩重親和的笑容,
給人一種柔軟但其內部蘊含堅苦氣質的印象。
以平娜的感性來說,她認為這人的綠衣上頭,
裝飾似乎稍嫌太少了點,只有胸前掛了一排彩色的略章。
說實在的,她很難相信這樣是一軍之將的氣派,
身為軍中高位者,胸前、肩上、全身上下,
都應該會佩滿了勳章、寶石、黃金刺繡等裝飾吧,
真要說的話這寒酸模樣搞不好還比普通士兵更不如呢。

但是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平娜已經理解,
這支軍隊是廢除了虛飾而重視質實的屬性,
因此她並未對於對方的身份有所疑惑。
她立刻就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恐怕是位居這支異界軍隊最高位或著與之同等的地位。
跟在後頭的健軍在初老男子的身旁侍立,
並且與他小聲耳語似乎在說些什麼。
健軍給人一種闊達豪放、卻又相當盡忠職守的印象。
又跟在健軍後頭,有個露出陰濕笑容的男子,
與女兵們(女性自衛官)一起走進了這房間。

雖然大家看起來有點不同,但都穿著同款的綠制服。
平娜暗自觀察判斷,滋威堆們的綠衣服,
大概是分成了戰鬥用的班點綠、
與典禮儀式時所穿的單色綠兩種款式吧。
最後,蕾萊也被叫進房間裡,
站在初老男子的身旁。
初老男子帶著笑臉,向蕾萊說了些什麼的樣子。
蕾萊點了點頭之後,轉向平娜的方向並代他轉告:
"這位是滋威堆的將軍哈扎馬(狹間)閣下。"
接著平娜也向哈扎馬將軍作了自我介紹,
因為不瞭解對方的語言,
所以蕾萊便以本國語言的固有名詞介紹。

"這位是...帝國皇女平娜戈蘭達...
抱歉,我不曉得霓虹語的尊稱該如何使用呢。"
"我們這邊的語言會稱她為殿下吧。
那麼,本地語言是要如何稱呼對皇族的尊稱呢?"
"雖然是有男女之分,但對女性使用francea就可以了。"
得到了蕾萊之建言的狹間,
對平娜微微彎腰請她們就坐。
"來來請坐吧,佛蘭切亞(殿下)與波賽絲小姐。"
在那之後,狹間一行人陸續行禮就坐,
在蕾萊的口譯下展開了對話。
"早些時候我們已經結成了協定,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勞駕殿下您親自前來這裡呢?"

"是這樣的,由於我方的疏忽而造成了些許誤會,
實在感到十分抱歉。希望貴方多多包涵。"
"我已經看過報告了。是當時出了什麼差錯嗎?"
"是,真是令我等汗顏至極。"
"這個樣子啊?
不過我們還希望殿下能為我們與帝國政府進行外交仲介,
今天對您造成如此勞心之困擾實非本意...
若有必要的話,我們也可以將那份協定重新考慮一下。"

日本人對於交涉對象的些微失誤,
偶爾也是可以寬容變通應對的。
但這種考慮卻也變成了這時外交上的一大困擾,
特別是對於認定協定的存在,
可以保全伊塔黎卡及佛馬爾伯爵領的平娜來說,
否定了協定之存在也就等於滋威堆要攻打過來的意思。
所以她當下把狹間將軍說的話,誤解成了:
"若不遵守協定,我們就要發兵打爆你們"的意思。
"還希望殿下為我們與帝國仲介"這句話,
配合起來則有更加倍強烈令人厭惡的不安感。

"不不、這個是..."
這時候一直座在鄰座、露出陰濕笑容的男人,
突然插嘴進來開口說話了。
"我們已經聽伊丹報告過了,
究竟為什麼他會被這位婦女的手所毆傷呢?"
這句話才被蕾萊翻譯到一半,
平娜與波賽絲的背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結果直到最後她們還是沒能封住伊丹的嘴啊。
這倆人不停找機會搭話、一路上獻魅色誘的努力,
到頭來完全沒被接受而成了一場空。
嘛,換做是伊丹對於把自己毫無道理痛毆一遍的女性,
還看著她倆露出諂媚的微笑,"吶、就賞個臉吧",
這樣粗糙的攏絡會有效果就真是見鬼了。

"那個巴掌跟抓傷,看著就讓人不禁笑出來啊。
伊丹居然還想用傷來請公假呢,
怎麼看都是男女吵架的傷痕不是嗎。
那男人是否有對這位婦女做出什麼失禮言行呢?"
一邊擠出做做的笑容,一邊說出:
"...伊丹有做什麼誘發施暴的挑釁言行嗎?"
這種認真問題的男人,
令平娜留下了如蛇一般討厭的深刻印象。
他甚至還不肯放過空隙地繼續追問,
"為什麼會對他施暴呢?"
"或著是有何非得對他施暴不可的理由嗎?"
諸如此類煩人固執地糾纏不清。
他什麼都沒做、卻無辜地受了暴行。
這個像蛇一般的男人所說的話,
其不講道理與兇惡,在平娜耳裡聽起來,
這些就像是在彈劾其罪名的質問一樣。

"......"
平娜已經詞窮擠不出半句話來,
到最後是蕾萊向那位有陰濕笑容的男人說了些什麼。
接著那男子把陰濕的笑容切換成一種嘲諷般的笑容,
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失敬,我忘了做自我介紹了。
本人名喚柳田,請您以後多多指教吧。"
對於平娜而言,"我叫亞納奇塔(柳田),給我好好記住"
翻譯出來的話聽在她耳裡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

"那~麼,接下來就剩吃飯睡覺了...
剩下的彈藥已經還給了彈藥庫、
而步槍也在整備完成之後送回了武器庫。
(栗林的步槍已經報廢了。由於用來擋住劍擊時,
其損傷已經深及到了槍身,經過確認後報銷)
還有把車輛沾上的泥沙給洗掉...
諸如此類的鳥差結束後,已經來不及吃飯,
太陽就已經西沉入夜了。
再加上還要寫報告、繳交出去、明天要去國會作證,
在那結束之後還要靜待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伊丹確實感到十分疲於奔命。

總而言之,他將書桌打開並將文件安進資料夾裡,
整理完畢後塞進桌子深處,
卻見到放在抽屜裡的行動電話一閃一滅的,
看起來是在通知自己有收到短信的樣子。
是誰啊?一邊這麼想一邊打開,
寄件人是梨紗和太郎閣下。
這兩個人都是伊丹的宅友。
太郎由於他那自信十足報上實名的態度,
而讓他周圍的人們以此為由開玩笑稱他為"閣下",
而他倒也欣然接受了這樣一個封號。

梨紗則寫了一些類似近況報告的東西後,
單刀直入地寫下了"借我錢吧(心)"這樣的文句。
後面還有第二通、第三通簡訊,
"緊急呼叫援軍!"
"我已經斷水斷糧斷瓦斯了!"
逐漸隨時間過去變成了這種悲痛的哀嚎。
不過時間間隔也只不過才一兩天而已,
用腦袋想想根本不可能急轉直下到她說的那種慘況。
這個女的基本上把身為公務員而擁有安定收入的伊丹,
當成了一種不用還的現金預付卡來舉債渡日。
她總是因衝動而買下不知哪來的Figure或是高價商品,
才會影響到生活費而導致如此的下場。
雖然說總不能對她放置不管,
但就算是伸出援手似乎也於事無補的樣子。

太郎寄給伊丹的短信,
則是說知道他最近要回來的事,打算趁機碰個面。
雖然待在異世界太久幾乎忘記了季節,
但門另一邊的日本已經快要到冬天了。
時間將近年末,
伊丹也想差不多該是請假跑活動的時候了。
由於夏季的同人誌即售會中止至今已有半年,
可以想見冬季場的出本熱潮會是盛況空前吧。
太郎閣下會叫我出去,
顯然是他不希望跟大家一起湊熱鬧擠排隊,
而打算托我代買本子吧。
雖然是做為證人被傳喚回本土,
但對伊丹來說首先要做的是找他拿到代買清單不可呢。

就在他這樣想時,窗外傳出了熄燈號,
而這棟宿舍的燈也就切掉了。
已經拖到這麼晚啦,就糧伙房班和食堂都關門了吧。
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拿出桌子裡藏著的罐頭食物,
(戰鬥糧食一型/雞肉飯、醃大根、煮野菜)
放在桌子上並打開罐頭。
就在這時候走廊上傳來了敲門聲。
幾乎是以為鬧鬼了,
一回頭卻見到蕾萊待在昏暗的走廊上。
"都這種時候了,妳怎麼啦?"
由於蕾萊能夠把各種資料翻譯成日文的特長,
做為特例措施而將她臨時雇用並授與"技官"的身份。
(當然也給了薪水,雖然是用日圓來算的)
因此她也可以在基地裡自由進出來往。
為了不被巡邏查房的當成不睡覺起來遊蕩的夜貓子,
所以她在脖子上掛著身份證並提著籃子過來。

"伊丹、送我回難民營...好累哦。"
她這麼說並把手杖一扔,就這麼坐了下來。
蕾萊是個不會輕易顯露感情在外、擅於忍耐的女孩。
因此當她吐出"好累哦"這樣示弱的語句時,
顯然是她真的已經累到再也受不了的程度。
為平娜和狹間擔任通譯,想必也對神經是相當重的負荷。
"吃過飯了嗎?"
因為就連說話都感到困難,她唔唔兩聲搖搖頭。
她望著伊丹的目光,就像是被拋在路邊的小狗一樣。

"啊~但是現在已經沒辦法開車了,乾脆就睡這吧?
反正這裡也有很多空房間嘛。"
她所住的難民營距離這裡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而且,如果要開車的話一個人恐怕有點危險,
所以得把偵查隊上的某人從床上挖起來不可,
既然要出營門就又得全副武裝不可。
這樣就又要文件、又要請求派車...真是麻煩透頂。
既然這樣,找空宿舍的床位讓蕾萊睡在這裡,
搞不好才是最簡單愉快的方法咧。
蕾萊就像是把一切全都丟給伊丹代為決定一樣,
又嗯嗯兩次點點頭後,閉上眼睛沉沉進入了夢鄉。

那麼、接著來鋪床吧。

每個自衛隊員的床位都有床墊一張、
枕頭一個、毯子五張(裝飾用一張)、
枕頭套一張、床單兩張、棉被一條。
(以上所說的情形不適用於導入新床具的狀況)
既然材料只有這麼多,
能鋪出來的床位形式自然也就是有限的。
首先是鋪下三張毯子,
大抵上毯子的橫幅就等於是床位二分之一大的尺寸,
所以三張毯子得要疊著鋪。
(這種時候的鋪床法,會決定睡眠品質與整張床的規格)
在那之上再鋪上兩張床單,
在這時候把其角落折成三角形是很重要的工作。
一張把它鋪在棉被側、另一張則鋪在反方向,
睡覺時就像是把人挾在中間一樣的感覺。
接著,在那其上將身體側與枕側用毛毯也包起來,
這裡也要把角落折成三角形,
就像把禮物包裝起來那樣不能馬虎。
在這期間不能讓棉被皺也不能讓邊角跑掉,
最後再鋪上枕頭與棉被,這種狀態才算是鋪好了一張床。
在這種溫暖的小世界裡也省不了再鋪上一床好棉被。

鋪出了這樣一張床的伊丹,把蕾萊抱起身並放到床上。
她有著一頭潔白的頭髮。
而潔白的肌膚就有如陶器般完美無瑕。
這整體的造型,
幾乎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個等身大的球體關節娃娃。
並沒有這方面興趣的伊丹,將她的身子用被子蓋上,
卻在這時候覺得似乎有些可以體會,
那些喜歡盯著幼女看的人的心情了。

想到這裡伊丹不停搖頭告訴自己"不對不對!"
沒錯,以我的歲數來說對這種小姑娘起性趣太可笑了吧。
雖然是說用心理學的防衛機制來使這種念頭合理化,
但在伊丹從高中畢業那年,
他班上還出現了懷胎十月生子的女同學咧,
仔細一想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蕾萊雖說自己是十五歲,
但比起日本所謂的十五歲少女來說,
她的年紀似乎稍微少了點發育帶來的身材凹凸起伏。
蕾萊比起她的年齡來說不但看起來更年輕,
也看起來更嬌小柔弱的模樣。
嘛,不過外表比年齡看起來更年輕的壓倒性實例,
這裡還有其他兩人就是了。

哎呀,一不注意眼前的蕾萊身形變得模糊起來了。
這樣下去會被睡魔給打敗的。
不行不行,睡在這裡一定會被看到的人給誤解的,
得趕快回自己的房間裡睡覺才行,他這麼想。
就在不久之前,倉田還曾經揶揄道:
"二尉,你該不會是喜歡貧乳系的吧?"
確實伊丹自己是對如狼似虎的熟女很不擅長啦,
但是被誤解成喜歡貧乳系也未免太離譜了點。
真要說的話,伊丹自己心底的實話是,
比起胸部的尺寸他更在意腰身看起來的弧度。

就這一層意味來說,他不想也不敢對蕾萊動一根指頭。
更延伸來說,在睡著的少女身邊作不必要的停留,
總會擔心給人瓜田李下之嫌。他非得盡快逃跑不可。
可是就在這時,身體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熬夜與敵人戰鬥、在歸還途中被俘虜、
被人驅趕長途跋涉、再加上晚上也休不得一刻,
如此不眠不休的持續蓄積的睡意實在是太強烈了。
就這樣、伊丹喪失了意識。
結果,一反其原意的,他就這樣趴在了蕾萊的肚子上睡著了。

***

隔天、上午1100、混凝土巨蛋門前。

伊丹帶著空虛的表情佇立在那裡。
他穿的衣服是符合日本側氣候的九一式冬服,
但在天候溫暖的門這一邊則顯得有點太熱了。
因此他只穿著冬服上衣並捲起袖子。
如果看到了他這種服儀不整的模樣,
若有高位大官路過的話大抵上都會皺眉不滿的吧,
但當注意到他穿的是冬服的事實後,
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又會換為一種令人不爽的譏笑。
在門這一邊只要穿著夏服也就夠了,
但要回正值冬季的日本卻非得穿著冬服不可。
這算是季節造成了這齣小小的喜劇吧。

"好慢啊..."
雖然大致上所有地方都有對時間的概念,
但他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人們是怎麼想的。
畢竟鐘錶之類的計時器並未普及,
恐怕也沒有什麼精算時間行動的習慣吧。
那就稍等一下吧,伊丹又擦拭了兩下額汗,
總算是等到他想等的人們出現了。
"栗林~富田~你們好慢啊..."
"抱歉啦二尉,我們辦點事花了些時間。"
相對於穿著制服的伊丹,
出現在他面前的栗林與富田"他們"卻是穿著私服。
"這麼大熱天的,何必要穿這麼厚咧..."

接下來出現的杜嘉又似乎是小聲說了些什麼,
蕾萊則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瞪著伊丹看,
而那位一如往常的黑歌德蘿也當然跟來了。
蘿莉扛著的那把巨大斧槍用帆布綑包起來,
但是這種處置似乎讓她很不爽,因此嘟著嘴巴發出抗議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讓妳這樣扛著那傢伙過門,
妳就會違反槍砲刀械管理法、兇器準備集合罪等各種法令,
而立刻被警察捉走的。最近管的特別嚴,這可不是開玩笑。
往好處想,畢竟不是叫妳繳械空手過門了嘛。"
"我怎麼能把象徵神意的聖物從手中放掉呢?"
"所以說就忍耐一下咩。"
對蘿莉來說,她若想跟去門的對面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實際上所謂國會傳喚證人這件事,
包括了與炎龍交戰時在現場的指揮官伊丹,
與其他目擊的難民數人。
而所謂的"難民數人"這種要求,
就一定要帶上目前最通雙方語言的蕾萊作口譯不可。
雖然最近因為她太方便了而被濫用到有點造成負擔的程度,
但現狀來說也只能請她多忍耐了。
甚至是連狹間陸將本人都有直接指示下來,
這次的國會傳喚結束之後,
就兼作慰勞好好招待她在日本到處玩玩放鬆再回來吧。

至於帶上杜嘉一起去的理由,
是因為她可以作為門對面住的不只人族的最佳實例。
她的存在與外表可說是令人一目瞭然的簡單易懂,
對於媒體影像來說會有很強大的說服力。
至於蘿莉的場合嘛,
她看起來與人類實在是差不多,
外表也看起來是小孩子,
加上那一套黑色神官服的話,
該不會被人誤以為說我們拿個Cosplay少女充數搪塞吧?
雖然亞神也在這世界行過不少神蹟贏得了世人的敬畏,
(當然也樹立了不少基於倒楣鬼們被幹掉的神話傳奇)
倘若她真要在國會強行"行神蹟證明"的話也很讓人困擾啊。
因此伊丹對於這件事是很糾結的。
但是之所以帶她去,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這麼有趣的事,可不可以讓我加入一起去玩呢?"
而栗林與倉田則是被找來擔任她們的護衛的。

"好啦~差不多都到齊了,那我們出發吧。"
伊丹這麼說時,卻有一輛公用車駛到伊丹面前停住。
從助手席上,開門走出了高舉著手打招呼的柳田。
"抱歉抱歉,手續上稍微多花了點時間。"
正在想這傢伙是來幹嘛的?總覺得看到他就沒好心情時,
柳田卻把車子後座的門打開,迎接兩位下車的客人。
"平娜‧戈‧蘭達殿下、波賽絲‧戈‧帕雷斯汀侯爵公女閣下,
這兩位大人將與你們同行前往日本。以後多照顧啦。"
平娜、波賽絲兩人下了車並來到伊丹面前。
"喂,柳田,我可沒聽說這事啊。"
"啊?我沒跟你說過嗎?那現在解釋也不遲吧?
市之谷園那邊我已經聯絡過要追加住宿人數了,
(防衛省經營的旅館、性質類似國軍英雄館)
伊豆那邊的旅館也都已經搞定了,
這是三天兩夜的臨時假期,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你啊,就不擔心那位公主大人是怎麼看我們的嗎?"
"哦?之前的誤解嗎?就一笑泯恩仇吧。"
"我笑不出來。"
"無所謂啦,別在意。
平娜‧戈‧蘭達殿下,將為我國與帝國之間的交涉擔任仲介,
為此而希望前往我國做些考察學習,這種要求也是當然的。"
"這樣啊,那為什麼是要跟我一起去呢?"
"恰巧順路不是嗎。
況且我們也沒有別的能通譯、觀光的人才隨行啊。"
就這樣柳田說著說著,走近伊丹壓低了聲音,
把一個白信封塞進了伊丹的口袋裡。
"狹間陸將給的,你就用來好好慰勞女孩子們吧。"

***

帝國皇女平娜‧戈‧蘭達在這天的日記上如此寫道。
"在踏過了畫分境界的門後,門外卻盡是數不完的通天塔。
此時又不禁想起,初踏此地的帝國將兵又是作何感想呢?
本宮身處這巨大建築之間的谷底,才體會到自己的矮小。
與可以築起這般宏偉建築群的國家進行戰爭,
實在是令人憂心我帝國的將來命運啊。"

話又說回來,銀座當然是沒什麼通天塔或摩天樓的。
仔細想想就知道,一般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摩天樓,
大概都是新宿或紐約的高層建築群才算摩天大樓吧。
講到巨大的建築物,
平娜與波賽絲最多也知道有帝都的宮殿、
元老院議事堂、或著是某些軍事用的要塞之類,
所以對她們來說銀座街景就已經是很令人傻眼的通天塔了。
巨大的建築物如果樹立在普通的建築物之中,
便會顯得十分顯眼壯大。

因此以平娜的常識來說,
一城一國的風景就該是以一座主景睥睨周圍展現出存在感,
並以此風景作為中心軸坐鎮於都市中心才對。
但是、門對面的這裡不一樣,構成都市的建築物,
全部都是巨大的通天塔。
如果說有一株巨樹,身處其下看到這顆樹可以使人安心。
但如果是身處無數巨樹所包圍的樹海,
則會散發出將人心壓倒、吞噬的壓力。
這條街景重擊著平娜與波賽絲的內心。
當然,不只是她們倆人而已。
蕾萊、杜嘉、蘿莉三人也都眼睛睜圓,呆然佇立原地,
她們身處隆冬的銀座中心,卻忘了天寒地凍而只能瞠目結舌。

"哎呀,沒有差錯真是太好了。"
接在這五人後面,
辦理完離營手續正要離開哨亭的伊丹聽到有人叫住他。
轉頭一看,是一群"不打自招"的黑衣集團。
在這群黑衣人前頭的代表者,是個中年的老成男人。
"你就是伊丹二尉吧。"
"是,沒有錯。"
"我是情報本部派來的駒門。
這次就由我來擔任嚮導和護衛的工作吧。"
雖然他帶著滿面的笑容,但其銳利目光中卻是不帶笑意。
這類似剛結束遊騎兵訓練的自衛隊員所發出的殺氣,
雖說有類似的迫力與氣氛,
但是自衛官來講會更像是一把磨尖的利刃般顯眼。

這個男人來說,其皮笑肉不笑的氣氛,
卻與純粹的軍人有些許的不同感。
該不會是警察官...特別是公安體系出身的人,
或著是其他搞情報關係的職務出身的人也說不定。
這或許是自衛隊與警察之間進行頻繁人材交流的成果吧。
(也就是說自衛官定期調去警察部門、
警察官定期調去自衛隊的交換活動)
"我說你,真的是自衛隊嗎?"
"哎呀,被看穿了嗎?"
"總覺得氣質有點不太一樣,
如果是純粹的自衛官來做你這種職場的話,
總覺得難免會發生情報洩露的問題吧。"

"你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呢,真不愧是揚名二重橋的傢伙。
實際上在來這裡以前我也稍微調查了一下你的身家經歷。"
"那又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也沒什麼,只是讓人覺得很好玩而已。
在平凡的大學以平凡的成績畢業、
在一般軍官幹部訓練課程後,以第二名成績拜官三尉。
那時候的首席學生在訓練途中負傷而沒能完成訓練...
哎呀,還有遺漏。(翻頁)
也有人抗議你居然合格了、
而那個負傷被刷掉的首席實在是太可憐了的意見呢。
...在那之後下部隊,勤務考核是既無特出也無缺失...
...不對,沒犯缺失的程度來說是很不錯了。
被你惹火的上級把你趕去遊騎兵軍官課程,
但卻總是待在吊車尾的分數一次都沒掉隊地修得正果...
...那時的隊友們把你當成蛇蠍瘟疫一般的存在敬而遠之呢。
之後因為不明的原因,調往習志野。
雖然是個萬年三尉,但卻因為那件事而升官了...之類的。"

駒門翻動手中那本黑皮革的筆記,概略朗讀著伊丹的經歷。
"在部隊裡的評價嘛...阿宅。真正的薪水小偷。
就算被說是反戰自衛官也是沒辦法的。喀喀喀,真有趣啊。"
被人家這樣講的伊丹抓了抓自己的後腦杓。
"對了,你這種人究竟為什麼會加入S單位呢?"
啊嘖~被問到這問題的伊丹聳了聳肩,
只有這個問題特別地令他不想回首。
"不是在此之前有篇論文發表過了嗎,
所謂勤奮的螞蟻只有一兩成啦、還有怠惰的螞蟻一兩成啦,
我覺得我被選進去大概是因為我是那怠惰的兩成吧?"
"什麼?"
"也就是說,為了讓其他人當勤勞的螞蟻,
所以需要有人擔任怠惰的螞蟻啦。"

"原來如此,所以經過選拔過的優秀且勤勞的螞蟻群中,
為了令他們保持優秀而需要在團體裡保持怠惰者啊。"
"我以前在被長官叱罵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擺爛時,
我就是用這個藉口糊弄他的啦。
雖然乍聽之下是有點奇怪的理論,
可是比起把優秀的人們集合起來然後讓其中兩成墮落,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混進去一些怠惰者,
減少優秀成員的耗損墮落會比較理想...是有這種事的。
當初西普連(西部普通科連隊)建軍時就有一堆自殺者,
為了預防自殺與心理學上的理由,
所以部隊裡很認真的在實行這個提案。"

"喀喀喀,所以說,你這種人就這樣進了特殊作戰群嗎?
嘛,如果有人聽到像你這種吊兒郎當的輕浮態度,
八成會有無數槌牆拍地焦急地自責為什麼追不上你的人吧。"
駒門這話讓伊丹不禁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就像是知道戀人拋棄自己而去一般,
旁邊發出了少女切不斷的尖銳悲鳴之聲。
轉頭一看發出尖叫聲的人是栗林。
她面色倉白,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或是形容,而是真的好白。
對她來說伊丹有遊騎兵資格已經是不能允許的事情了,
現在天大的震撼是他居然還是特殊作戰群。
這個阿宅、這個擺爛大王、居然是她所憧憬的特殊作戰群一員?
知道這個消息實在是令她徹底絕望了,
她不禁想要詛咒這個世界,向敵人宣洩她所感受到的怒氣。

"不要啦啊啊啊啊~~~~!!!"
她就如同脫兔一般地轉身跑掉,
話又說回來,以傳送門為中心在周圍築起了路障,
所以她也跑不出去。
富田緊追在她背後,
就像是在安慰受性犯罪侵害的被害者那樣安慰她,
溫柔地拍拍她的背表示同袍之情。
看到這一幕的駒門不禁捧腹大笑,
這笑聲已經相當經過抑制,但卻還是止不住地笑。
過了些許時間他恢復了正常呼吸之後,
駒門在伊丹面前整理好儀容,
挺直身色然後致上了充滿精神的一禮,
拋出了他的下一句評語。
"你並不是什麼普通人,畢竟在一群優秀又勤勞的螞蟻中,
能偽裝成怠惰的螞蟻之神經實在是太厲害了。
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對這樣的你致上敬意。"

***

"騙人的、誰來告訴我這是騙人的...
沒沒沒錯,這一定是夢,這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栗林用雙手把臉摀住,試圖逃避現實。
雖然從她身上散發出了沉重昏暗的空氣,
但是情報本部派來的小巴士卻在這時候拯救了大家,
為什麼會這麼說,是因為車內空間很廣大。
栗林坐在巴士最後尾,伊丹則坐在前座助手席,
試圖避免被她散發出來的瘴氣所污染。
蘿莉、平娜她們並不特別討厭栗林,
甚至可以說蘿莉還對栗林抱持著一定程度的好感,
但是她們卻都很自覺地坐在與栗林保持距離的位置。

也因為栗林這種前後不覺的狀態,而發生了些許問題。
"伊丹二尉,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從情報本部派來的黑衣駕駛對伊丹回頭問道。
"首先去買衣服好了。就快沒時間了,
就隨便去個有賣正裝的店家吧,總不能讓她們就這樣上台吧。"
在去國會之前,
總之要先把蘿莉、蕾萊、杜嘉她們身上的行頭打點一下,
要出現在正式場合之前,總得準備好相對應的衣裝。
特別是杜嘉穿著牛仔褲搭小T恤的衣服,而且還是日本製的,
實在不像是適合在國會裡上質詢台時穿的東西。
本來之所以要找栗林來就是為了讓她挑衣服,
但是現在她處於大腦當機中的狀態,
結果就變成對這方面的事最沒Sense的伊丹做決定了。
倘若黑川在場的話她一定會阻止伊丹的發蠢吧。

黑衣人駕駛用無線電聯絡上級他們要去的地點後,
發動了小巴士開始行駛。
在銀座的傳送門周邊,是自衛隊的管理區域、
或著是後來所謂的"銀座駐屯地",但汽車駛離營區之後,
就又進入了銀座的市區之中。
就像是幼稚園或小學的低年級學童們,
車裡的女性們不禁都紛紛探頭往外看著這片景像。
這也是沒辦法的,為什麼會這麼說,
是因為開始戰後復興的銀座商店街正為了聖誕假期的商戰,
而紛紛掛起了閃亮的裝飾、燈泡與聖誕樹試圖招攬客人,
玻璃櫥窗上也展示著名牌大衣、
金銀首飾等吸引女孩目光的好東西。

銀座市區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今年夏天才遭遇過一次大劫,
街上到處都是汽車穿梭、以及數不完的購物人潮來去。
當然,也是可以看到深鎖著鐵捲門仍無重新開業跡象的店舖,
這多半是因為店主死在戰鬥之中的緣故。
也是有經營不下去就此關閉的公司,
社員們大多也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們致力於使銀座恢復往日榮景,
並不斷招回越來越多的客人。
或許這就是日本人的精神也說不定吧。

"這裡到處都有好多人啊。難道說是市場嗎?"
"啊,那件洋裝..."
平娜與波賽絲的對話微妙地可以湊的起話題。
在這樣的氣氛中,小巴士最後停在了一家賣西裝的量販店門前。
伊丹找來了店裡的女性員工後把杜嘉塞給她並交代道,
"給她弄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現在就給她穿上。
最便宜的一套就行了,帳單請寄到這裡去。"
因為他強調了"最便宜"這一點,
所以店員將杜嘉帶往了放召回品之類便宜貨的樓層去。
"蘿莉和蕾萊要不要也換件比較正式的衣服呢?"
蘿莉走在店裡繞了一圈,看了看男用與女用西裝後拒絕了。
"看著就不合興趣,況且我這身可是神官的正裝呀。"
蕾萊也回答一句"不要"。
比起她的興趣,她的態度更像是對衣著什麼的沒有興趣。
嘛,蕾萊身上那件袍子還勉強可以解釋說是民族衣裝,
但問題是蘿莉那身黑歌德洋裝,就算她說是正裝吧,
也果然還是沒辦法說服大家吧。
這是一款非常類似哥德蘿莉服的民族衣裝...只能這樣硬凹了。

另一方面,平娜與波賽絲兩人則不問店裡的男女用衣物,
而是對衣物的材質與縫製功夫睜大了雙眼仔細評論。
現在她們身上穿的服裝,
是帝國貴族社會次於最正式場合一級位置的正裝。
那是以非常高級的質料與手工製成的絲綢,
並且設計成適合在園遊會或是騎馬時活動的實用設計,
就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古代的乘馬服一樣。
事實上這一套衣服再加上腰際的佩劍,
也就成了騎士團的略裝制服。
只是因為柳田堅拒讓她們攜帶武器過門,
所以現在平娜與波賽絲的腰際是輕飄飄的空無一物。

唯一的問題是這套衣服的布料太薄,
所以她們心裡想著是不是該買一套冬季大衣,
可是在小巴士裡開著暖氣、
店裡也開著暖氣所以這暫時並不是太急迫的問題。
所以說,她們算是用完全的興趣眼光在店裡挑選東西。
"這還真是結實的材料,如果要在帝國買到這種東西,
恐怕價格相當高吧。"
在這裡陳列著無數商品,
不禁讓人認為擁有這麼大店面的店主,
恐怕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商人吧。
"二尉...下一站呢?"
伊丹對駕駛的問題如此回答:
"總之先吃飯吧,接著就差不多該去國會了。
質詢是在下午三點,若要留點緩衝時間差不多兩點就要進去了。"
"那要去哪裡用餐呢?"
伊丹苦笑著對駕駛指出了明確的店名。

***

"為、為什麼最後是來吃牛丼啊?"
富田不禁這樣牢騷道,既然人家都大老遠的來了,
難道就不能再拿出點豪華的東西招待人家嗎。
不過對於伊丹來說,他想的是既然要從銀座前往國會議事堂,
所以只要途經新橋就剛好可以順路進去牛丼屋裡吃飯。
他買了八份牛丼套餐(也當然都是報了公帳),
然後大家一起並坐在檯前用餐。
"今天直到結束國會質詢之前我們都還不算放假,
因此就算交通費、餐費可以報公帳,
但很遺憾的是我們一餐不能報超過五百日圓。"
"五、五百圓?"
"嘛,這裡的物價是在茶店或咖啡店點一杯就絕對破五百的,
如果要在這種黃金地段用午餐的話,
大概就只剩下立食蕎麥麵與牛丼兩種選擇了。
...哎呀,大家就抱著幸福的心情享受這一餐吧。"

蕾萊毫無不滿地開始扒著牛丼大口大口吃飯,
值得一提的是她已經在難民營學會怎麼用筷子了。
對於吃慣了自衛隊供應的戰備糧食的蕾萊她們來說,
牛丼的口味還意外地頗對味的。
"但是這樣好嗎?讓公主殿下她們吃牛丼..."
"她們不是要來這裡做點學習考察的嗎,
既然如此考察一下這裡庶民生活的味道豈不是正好嗎?"
這些出身高貴的公主大人們,
試著伸出湯匙舀起牛丼與雞蛋並張口吃下。
雖然是第一次接觸丼飯類的餐飲但是卻並沒有抗拒,
大概是因為騎士團的軍營生活早就使她們習慣粗衣惡食了吧。
儘管如此,她們仍然作出了十分美味的評價。

***

在用過飯之後,一行人便繼續往國會議事堂前進。
伊丹、蕾萊、蘿莉與杜嘉四人被議事堂的關係人員引導,
帶往準備室去。
就在這裡,平娜與波賽絲兩人也與伊丹他們分開了。
栗林與富田他們跟著這倆人,則搭著小巴士從國會正門前,
駛向東京都內某處的高級飯店等候。
平娜與波賽絲她們並非官方使節,
因此也無法公開被迎入政府設施之內。
更重要的是外務省、總理官邸在表面上,
都假裝不知道她們來訪日本的消息。
防衛省的文書上更是將公主她們來訪日本的名義,
列為"國會傳喚證人若不克前來的替補人員"來處理。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她們存在於日本這個事實,
將會帶來許多意外的麻煩。

一但得到了可以進行交涉的窗口,
理所當然的會出現交涉應優先於軍事行動的意見。
但是外交交、特別是武力紛爭的後續處理問題上,
軍事力絕對是不可或缺的交涉背景與籌碼。
但是卻也有許多對此無知,或是明知卻故意無視之人,
會為了杯葛而進行杯葛。
日本政府在目前這個階段,
還不打算對自衛隊的活動作出更多限制,
再加上為了避免受到外國的雜音干擾,
因此在官方記錄上,便刻意無視了她們的存在。

但不管怎麼說,平娜一行人果然還是VIP。
畢竟與帝國進行檯面下的秘密交涉,
一但成功得到了仲介的話也符合日本的國益,
因此背地裡用其他名目湊出預算與人員對應倒也還可以。
平娜與波賽絲被帶進了高級飯店的套房之中,
在那房間中等待著兩組四人男女。
"十分歡迎妳們的到訪,殿下、閣下。"
他們是這屆內閣的首相輔佐官白百合玲子議員、
以及外務省派來的事務擔當秘書官菅原浩治。
在這裡還有身穿整齊制服的栗林與富田兩人,
由於最通當地語言的蕾萊與伊丹不在,
所以程度次好的他倆就來充當翻譯工作了。

***

平娜與波賽絲這時顯得相當煎熬緊迫,
畢竟在這種時候一但言行稍有疏忽,便有可能損及國益。
平娜並不是為了談和而來到這裡的,
是為了仲介兩國之間的交涉工作才答應簽約。
一但這個國家要求她談和的話,
但這跟仲介外交交涉的程度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碼子事了。
現階段鑑於帝國遭受到壓倒性的軍事敗北狀況,
要她簽和約的話那這根本無異於勸降通告。
因此、她必須死守只作仲介的立場。
只怕是說一句話都嫌得多,
因為這樣的擔憂而好幾次從額前滴下了汗水。
平娜認為"外交便是一種透過言語展開的戰爭",
她在這時候才在後悔為什麼沒帶漢蜜敦過來呢。

同樣的,栗林與富田也相當辛苦。
他倆並沒有像蕾萊那樣的解釋力、推測力與豐富的詞藻,
儘管伊丹也沒有這麼好的語言程度,
但如果是他在場的話應該是可以省略不少瑣碎的時間吧。
可是,這倆人不得不依賴手邊的單字本,
再加上平娜與波賽絲偶而伸出援手才能彼此溝通,
就用這種很克難的方式才勉強讓會談進行下去。

帝國政府首腦在哪裡、特別是可以進行溝通的代表在哪裡、
還有這些人在帝國政權內的地位與立場究竟如何?
而所謂可以溝通的代表,
第一首選當然就是讓日本搞清楚"我們是在跟誰交涉"的平娜。
當然不是說把所有要求一股腦都塞給平娜消化,
就算她只願意當個仲介人也就已經很足夠了。
就這點好消息來說,日本政府當然是要加以仔細確認了。

再來是第一次使節團的人數,到底要派多少人才適合呢。
所謂交涉總不可能是一個人單刀赴會,
靠嘴砲就談成了講和條件這麼簡單的事。
這必須要花費時間、用各式各樣的形式進行反覆面談,
相互摸清楚心意之後,找到一個可以妥協的公約數,
在到達這樣的程度之前必須累積無數的辛苦作業。
為了交涉順利增派複數要員擔任使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其他還有使節團滯留期間的住宿場地、花費的支付方法...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外交交涉不可能一兩天之內就結束。
談判過程會花費幾個月、甚至搞不好會花上年單位的時間。
"會議就是先跳舞再決議"這樣的玩笑話,
現實裡也算是表現出了調整利益衝突關係的緩衝時間。

附帶一提的是上述這句話所諷刺的維也納會議,
其會議最終達成了妥協成立的原因,
是拿破崙從厄爾巴島逃出的消息震撼全場所致。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危機發生的話,
維也納會議大概也會是什麼決定都做不成的爛攤子。
從這些例子來看,這次交涉恐怕也需要時間,
因此交涉途中的使節團食衣住行與宴會開支等費用,
便是一個現實的非解決不可之問題。

同時,既然要委托仲介交涉的工作,就會談到賄賂的問題。
談到賄賂就皺起眉頭反對的人只能說你年紀還中二,
為了讓交涉進行下去,這些開支也是某種必要的支出經費。
不過,所謂賄賂也必須考慮到對方是處於什麼樣的立場。
畢竟關於何謂金錢的價值觀恐怕也並不一致,
所以關於贈賄一事的討論也就是只對是否有必要性,
僅談了些點到為止的程度。

再來是雙方確認了今後讓兩國要人相互訪問的必要性。
平娜這邊也提出希望派遣幾位人才學習"霓虹語"的要求,
菅原秘書官也答覆將會認真檢討她提出的建議。
為了進行對等的外交交涉、語言是必須克服的問題。

最後談到的就是該怎麼處理俘虜的問題了。
日本將越過門侵攻而來的帝國軍將兵之生存者,
一共逮捕了約6000名並以犯罪者的名義收監。
因為人數相當之多,照顧起來也麻煩,
更不曉得要塞到哪一所監獄裡去,
政府於是緊急找了一座瀨戶內海上的無人島,
加以整備之後蓋起集中營把俘虜塞進去。
要餵飽這些人的飯錢可不是開玩笑的高,
打敗仗了的話底下的小兵是會死很大沒錯,
但活下來的俘虜基本都是些身居高位的大官。
也因為如此,他們跋扈驕傲的態度實在很難照顧,
而從他們口裡問出的情報,
頂多也就相當於隨軍軍屬也知道的程度。

如果想讓他們老實吐出實話的話,
恐怕要用熨斗給他們的臭嘴巴燙過一遍才會知道乖吧。
不過,實務上卻沒辦法這樣子硬幹,
這除了包括考慮到以後要釋放俘虜的人道理由之外,
也包括了希望做為對帝國交涉籌碼的想法在內。
附帶一提,所謂6000名俘虜的數字中,
也包括了巨魔與歐克等亞人種...
照門這邊的世界看來大概是跟大猩猩差不多的傢伙。
因為並不曉得這些不是人類的種族到底算什麼東西,
但牠們總算也會是說點話,
擔心後來會碰到人權問題的困擾,
而只好給予等同人類的待遇了。
另外、其中有少數俘虜,
被美國以"交由聯合國調查"的名目而帶走了。

"在我國基本上是把這些俘虜當成罪犯在監禁,
並希望貴國有所回應而等待引渡他們回去。"
平娜聽到了六千人這個數字先是呆了一下,
"首、首先讓我算一下需要多少贖金..."
按照她的常識來說,那會是個很高的價碼,
想到這裡她的額前又滲出了汗水。
但是白百合玲子輔佐官聽到這回答卻笑了笑,
"現代,我國並沒有這種用贖金換回俘虜的習慣,
畢竟我們並沒有奴隸買賣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我們會希望用金錢以外的交換條件,
比方說兩國相互換俘的形式來進行交涉...
...在這次的情況,
我國希望貴國能做出"某些讓步"以交換俘虜。"

輔佐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
"為了能夠成為平娜殿下為我國仲介談判的推力,
這次平娜殿下有權指定若干位俘虜,
我方願意無條件即時引渡釋放回去。
請善加利用這個條件來促進談判順利進行。"
就這樣,平娜學到了霓虹國處置俘虜的標準方法,
並且也得到了可以用來同元老院的貴族們交涉的有力武器。
"我手中掌握了獨家情報,你的兒子其實還活著。
倘若要把他平安放回來的話,那得跟另一國談判吧?
必要的話我們得準備好一個會談的場地才行呀。"
得知了這樣消息的父母,哪裡會有不心動的道理呢。

就在這時波賽絲也插嘴進來。
"我知道這樣問或許有點無理,但我希望能與俘虜見面一回。
能請你們協助嗎?除此之外我們需要一份俘虜的名冊。"
實際上她的好朋友,就把自己的丈夫送往戰地(銀座)了。
原本以為是出征戰死而一去不回,
生死不明的話聽起來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以期待。
但是,現在她所知的消息僅限於"好像有人活下來?"
如果能有更具體的東西可以拿出來的話就好了。
但說句心裡話,波賽絲現在就想趕回帝都告訴她,
"妳的丈夫說不定還活著!打起精神!"
菅原秘書官對此答道:
"那麼下次倆位再度造訪時,
我們會為倆位安排參觀俘虜收容所的行程。
至於俘虜名冊的問題,我們會在這次倆位回國以前,
完成製作並交由妳們帶回。"
就這樣,在歷史上並沒有留下記錄的,
第一次秘密會談就這樣畫下了句點。

***

講到在NHK這種全國放送卻收視率低迷、人們毫不關心,
卻因為是公共電視所以非得義務性地播下去的節目,
果然就是選舉時的候選人演說、與國會中繼這兩類了吧。
但在"有權者諸君!"這句做開場白的自稱革命家登場以來,
選舉演說的收視率總算是稍微超過了國會中繼,直到今天。
國會中繼的收視率會上升,
倒不是因為過往常見的冤獄、官僚貪污、背信之類的,
由於國會傳喚證人時如果證人說謊將會受罰,
因此被傳喚來的證人多半是保持一種謹慎小心的態度,
實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乏味。

但是這天的轉播卻些不同。
網路上的某巨大討論版上,
有人寫出了"出現了特區的美形精靈妹"之標題後,
一瞬間之內收視率曲線就出現了火箭升空式的急爬升。
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的議場上,
蕾萊、杜嘉、蘿莉這三人一齊出現在現場。
伊丹一如往常,他的外觀實在是很缺乏衝擊性,
總給人一種可以輕易無視掉的感覺。
果然呢,留著短短的銀髮並身穿長袍的蕾萊、
金髮碧眼長耳的杜嘉、以及抱著長長的大包裹,
一身黑歌德服裝扮的蘿莉,她們每個人都很引人注目。
所有議員、轉播的攝影機、還有旁聽席的每個人,
視線全都被她們給吸走了。

第一個率先提出質詢的,
是小在野黨的女性黨主席幸原瑞樹議員。
"證人伊丹,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吧。
首先是關於特區甲級害獸,通稱Dragon的問題。
哥塔村避難民的四分之一約150人究竟是為何犧牲的呢?"
幸原議員手裡所持的板子大大地寫著"平民犧牲百五十名!!"
看起來相當強調民人傷亡的模樣。
"伊丹耀司證人出列。"

委員長直呼其名後,伊丹往前踏出一步。
因為難得穿著整齊的制服,果然就連伊丹都看起來...
...不,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看起來好像也沒有變的比較帥...
總之他就抱著這樣一如往常的氣息開口了。
"耶~我覺得那是因為龍太強了,不是嗎?"
這句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幸原議員啞口無言。
"這是因為我們力有未逮"她期待的是像大多數日本人那樣,
認真地作出自我批判的答辯,
如此一來她再繼續展開質詢可說是典型的既定模式。
伊丹這個男人既然是在二重橋防衛戰揚名天下的人物,
顯然也被許多媒體的宣傳成了認真負責的英雄形象吧。
可是、實情卻與此大不相同。

"你、你這說法難道是想用力量不足轉嫁責任的推脫之詞嗎?
有一百五十位平民身亡,你難道絲毫沒有感到一點責任嗎?"
她啪啪地用寫著150人的板子敲打著桌子。
"伊丹耀司證人。"
委員長再次唱名,而伊丹也再一次往前邁開腳步。
"耶~什麼力量哦?這問題是說,
我得為龍自己跑出來這件事負責任的意思嗎?"
"我所問的是你身為指揮官的能力、你上級的能力、
自衛隊的指揮管理方針、政府的對應有無問題的意思!
這可不是說龍跑出來是因為你的錯。
但是當時身處現場的相關人,為什麼沒有阻止犧牲者出現?
我要問你的是這個問題!"

在亂了呼吸發出"呼哈、呼哈"喘息聲的女議員面前,
伊丹卻一如往常地抓了抓後腦杓回答道:
"力量不足的話哦,我覺得步槍的威力太遜是最嚴重的吧。
真要說的話打起來就像玩具槍,我想要更有威力點的武器呢。
像是電漿粒子砲啦、雷射加農砲什麼的希望能盡早實用化。
我聽說動力服也快實用化了不是嗎,這也希望能盡快導入。
基礎研究雖然是由國立教育機關完成的,
但除了介護用或衛生福利用途之外,
為了我國的國防目的而開放特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軍事就是不好...諸如此類的想法也是沒辦法啦,
但是不只是自衛隊,倘若警察或消防隊能導入新裝備的話,
應該也可以幫助拯救更多人啊。
還有,死了那麼多人真是教人遺憾啊。"
諸如此類混合著裝傻與開玩笑的答覆。
對於伊丹這種打混說笑的態度,執政黨只能報以苦笑,
而在野黨則揚起了一陣"不謹慎的傢伙"的痛罵聲。

"防衛省還有什麼希望補充說明的事項嗎?"
防衛省事務次官一邊努力忍住內心的狂笑一邊舉手起來。
"是的,關於伊丹二等陸尉提出的問題,
通稱Dragon的生物樣本解析結果已經出爐了,
龍鱗擁有相當於鎢鋼的結構強度,
莫氏硬度高達僅次於鑽石十級的九級。
而其重量約只有同等強度鋼鐵的七分之一。"
換句話說全身披滿龍鱗的火龍,基本上就是一頭飛行戰車。
他也是在拐彎抹角地解釋,
要與這種東西戰鬥要保持犧牲者零人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

幸原議員嘆息一聲,很早就放棄了繼續對伊丹質詢的念頭,
而改變了她的關注對象。
首先是蕾萊。
不愧是幸原議員,
首先就挑上了外觀看起來是中學生程度的蕾萊,
想說用居高臨下的態度也不成問題地發起質問。
首先她作了自我介紹之後問道:
"嗯,這位證人,會說日語嗎?"
"是、會一點。"
聽到這答覆她安心地點了點頭,便要求蕾萊自我介紹。

得知她名叫蕾萊‧拉‧蕾萊娜的名字之後,
便開始質詢她現在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現在,我住在難民營裡與大家共同生活。"
"妳沒有感到不自由嗎?"
"無法理解妳所謂不自由的定義。是說沒有自由的意思嗎?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世上人生而不自由是矣。"
因為拐彎抹角地發問卻莫名其妙得出了高尚的哲學家答覆,
結果議員只好重新用白話發出新的問題:
"我是問妳生活上是否有所不足、或是有所憂慮之處呢?"
"衣、食、住、職、靈等全方面來說,需求皆得滿足。
若不求質,則量足矣。"
對於蕾萊這樣的答覆,雖然幸原議員還殘留著些許不滿,
但還是算了,所以她直接問出了主要想對伊丹問的問題,
也就是村民中150人死亡的原因有自衛隊造成的問題嗎?
聽了這問題的蕾萊,吃驚地睜大了雙眼愣了一下。
"......沒有。"她簡短地答道。

下一個被叫上來的是杜嘉。
"我是高等精靈,羅頓之森部落馬爾索氏族,
霍德留‧雷的女兒、杜嘉‧露娜‧馬爾索。"
在問了她的名字後,杜嘉驕傲地挺起胸膛自報家名。
今天的服裝是用召回次貨品拼出的濃紺色上下連身服,
這是交給西服店的女店員隨便自由發揮搭出來的結果。
多虧了這樣的結果,原本看起來像是女高中生一般的杜嘉,
這時候看起來倒像是到處求職中的大學生一樣氣質。

"雖然可能是有點失禮的問題所以我先道歉好了,
妳那對耳朵是真的東西嗎?"
聽了蕾萊的翻譯後,杜嘉"哈?"地露出疑惑之情。
她訝異的回道"這算是個什麼樣的問題啊?"
蕾萊解釋道,這是因他們看到她外觀的不同產生好奇心之故。
"那對啊,這對耳朵是我自己的哦。要摸摸看嗎?"
杜嘉瀟灑微笑地用細長的指頭撥開那頭金色長髮,
完整露出了那對一抖一抖的活生生尖耳朵。
這一連串的動作、再加上那楚楚可憐如同小動物般的表情,
竟使人覺得組合起來有種無比可愛之感受。
不曉得是不是由於這個原因,一部分議員、旁聽席、
媒體的席位上同時響起了一陣讚嘆之聲。
同時,在場響起了一片教人睜不開眼睛的閃光燈海。

幸原議員連忙說"這、這樣就夠了"結束這話題,
開始對她在難民營的生活進行質詢,得到了沒有不足的答案。
在那之後議員對她送出了和對蕾萊同樣的一個問題:
"這150人死亡的原因,是否與自衛隊的對應有關聯呢?"
這一瞬間,杜嘉露出了有如被冰凍一般的表情低下頭。
"我不太清楚"杜嘉最後擠出了這樣一句答覆,
追問她為何不清楚,她則答道"那時我已經失去了意識"。

最後登場的證人是蘿莉。
一如往常今天的蘿莉穿著黑歌德洋裝,
只是她將一直披在頭後的薄紗披在前額蓋住面部,
看起來就有如穿著喪服的小貴婦一般模樣。
當然了,薄紗是不可能完全遮住其面容的,
但是那年幼又有氣質的感覺搭配在一起產生了獨特的氣氛。
仔細一看就可以見到那肢體曲線潛藏在年幼少女的衣裝底下,
就彷彿像是隱約可見的一般吹彈可破。
雖然嬌軀尚小,但卻散發出一種不輸大人女性的魅力,
這種不平衡的妖豔之感,
即使並非戀童病患大概都能夠感到十足魅力吧。
而她一手緊捉著被帆布所包起的某種重物,
另一手則置於身軀之前。

將蘿莉的黑歌德服解釋為異世界的一種喪服的福岡議員,
認為這會是一個攻擊政府缺失的極佳材料。
既然身穿喪服的話,必然是有某位親人死掉了沒錯...
因此,為了引出令人哀憐的悲傷少女之故事,
就試著溫柔地、親切地展開對話吧。
"妳的名字是什麼能說來聽聽嗎?"
"吾乃蘿莉‧麥丘利。"
"妳在難民營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吾乃事奉俄摩拉神的使徒,過著虔誠信仰的屬靈生活。"
"那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其實相當單純。早上、睜開雙眼起來,先祈禱。
接著是殺生,然後再祈禱。到了晚上就睡覺。
畢竟吾還是持有肉體之身,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渡日之法。"

"殺生是什麼意思呢?"
"是的,舉例來說像是吃東西、獻給俄摩拉的祭品而殺生...
諸如此類的行動。"
因為翻譯口述上第一個出現的解釋是吃東西,
所以幸員議員與其他議員們,
也都欣然理解了所謂殺生是吃東西的意思。
雖然說實際上是有為了吃飯而殺生沒錯,
但是實際上"殺生"這兩個字在這裡應該照文意上解釋沒錯,
這種不得了的真相沒有爆料出來,
也算是對議事堂的在場者們之精神衛生是件幸運好事吧。

就這樣,在這個質詢告一段落後,
幸原又發問道"妳的家人亡故之原因,是因為自衛隊造成的嗎?"
這個問題本身問的連蕾萊都疑惑地歪了腦袋。
她倒不是為了怎麼翻譯而疑惑,
而是因為蘿莉是使徒啊,
她的家人什麼的早就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死光了吧,
這問題怎麼想都跟這次發生的事件扯不上半點關係。
但是委員長的"怎麼了?"質問聲打斷了她的疑惑。
蕾萊對此只好把這個問題的主旨拆開成兩部份:
蘿莉‧麥丘利的家人在哪裡呢?
關於哥塔村的難民們有什麼感想?來發問。

但先入為主認為這兩件事是同一件事的幸原議員,
卻反過來邪推這是因為自衛隊與政府有事隱瞞,
而在翻譯過程上惡質操作混淆視聽的破綻。
於是她為此加強了語氣再重新質問一遍。
"蕾萊小姐,請妳照我的質詢所述一字一句翻譯。
蘿莉的家人亡故之理由,是否是自衛隊的對應造成的?"
實在是沒辦法了,蕾萊就原封不動的把這問題翻譯過去。
但是,蘿莉的反應卻是沉默以對。
幸原瑞樹對此感到"命中目標!"的感覺,
似乎成功踩到她的心弦了呢,
可以的話她希望對方能做出情緒性的反應。
但是,隨即蘿莉脫口而出的回答卻是一句日語。
"妳腦殘嗎?"

_________________
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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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11月 1日,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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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議場裡瞬間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失、失禮,妳剛剛說什麼?"
幸原瑞樹有些疑惑地出聲詢問道。
"我是在問:妳是腦殘嗎?這位小姑娘。"
蘿莉轉頭透過蕾萊翻譯出上述的日文語句。
"真...真是失禮。腦殘是哪裡腦殘來著?"
"當然是那腦殘的問題了。"
蘿莉這麼說並將她的眼睛往上抬,
擺出一副彷彿由高處蔑視傻瓜般的視線。

"剛剛我一直默默聽到現在,
這些問題幾乎都是想要責備伊丹他們努力不夠的意思。
與炎龍這種對手交戰能夠生還就該嘉獎了,
妳說四分之一傷亡?錯了、這想法大錯特錯。
就結果來說是四分之三的人得救了。
妳連這種事都搞不懂嗎,這樣還能當上元老院議員?
如果這兒所有人都是像小姑娘妳這般腦殘的話,
恐怕要當這個國家的士兵還真是件辛苦差事啊。"
"證人請謹言慎行。"
委員長有些窘迫地拋出這句話,
蘿莉卻以遊刃有餘的笑容聳了聳肩。

而對於吃了這種批評一肚子氣的幸原則瞪著她回答:
"小姑娘,我不曉得妳是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但是這不代表妳可以在這裡口出惡言。
這是小朋友對大人應有的囂張態度嗎?"
她窘迫地說出有如責備小朋友般的教訓,
這是她希望比她小的年輕人低頭認錯時,
身為年長者唯一可以依賴的優勢了。
"小姑娘?妳這話莫非是在說我是嗎?"
蘿莉雙手環抱胸前問道。
"除了妳以外還會有誰。
還有,妳為什麼又稱呼我為小姑娘?
這難道是妳對年長者應有的禮儀嗎?"
"這還真是教人吃驚啊,但是..."

這時候覺得情況越來越不妙的伊丹自己舉手了。
議員大爺們大概已經認為對方看起來是人類,
所以也可以通用這邊世界的常識來衡量的樣子。
但是之所以會選上並帶她們過來,
就是為了要表現門對面存在那些常識外的東西,
而表現出更有說服力的效果才...
"委員長!"
"伊丹證人,本座尚未指名前請勿隨意發言!"
"非常抱歉的是,幸原議員方才所言有重大之誤會..."
的確蘿莉與幸原之間的氣氛已經是勢同水火了,
委員長期待著伊丹的發言能夠解消這種尷尬場面。
"伊丹證人。"
蘿莉緊咬雙唇,瞪了伊丹一眼回到了座物。
她的視線彷彿是在說"別妨礙我嘛...這傢伙"似的。

"耶~幸原議員,以及各位大人。
我們在對年輕人以年齡做為武器擺架子時,
通常沒想過有一天會回報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吧。"
"證人,麻煩請你簡短扼要地發言。"
"...呃,非常抱歉。也就是說,這個呢...
簡短地說,蘿莉‧麥丘利小姐比在座所有人都更年長..."
"什麼呀,會比老夫更年長嗎?"
擁有擔任大臣經驗的保守黨重鎮...
有位高齡87歲的議員首先作出了不正規發言。
"......是的。"
在說什麼蠢話...這樣的騷動聲滿怖在議場內。
有個人提議要問問證人的年紀幾歲之意見。
但是在議席上有人說"我們直接來問女孩的年齡有點失禮啊",
而不得不讓幸原女議員來發出這個問題了。

"那妳究竟是幾歲大?"
"今年961歲了呢。"
議場裡頓時靜了下來...女性議員也為之啞然。
不老不死...?有人漏出了這樣的疑問聲。
這時又傳出了一個不知是誰的女聲,
想問其他證人的年齡多大。
"165歲"杜嘉這聲回答,
讓男性議員們為之一悚、女性議員們嚥了下口水。
她有著如同冰晶般天然的美麗,現在還加上永遠的年輕。
杜嘉這壓倒性的美麗存在,
放射出一個讓所有女性們都想要追求的完美形象,
更何況這形象現在居然在大家眼前具現化了。

難、難道說...大家作好心理準備地問蕾萊這個問題,
當她答曰"15歲"時,議場裡的男性議員們大大鬆了口氣。
只不過對於認定年輕=美麗的舊人類男性之心來說,
從今以後他們的思考會更加糾結複雜了吧。
在這之後蕾萊開始向眾人進行解說。
蕾萊解釋道,門那一邊有所謂的"人族",
在衛生條件允許的話最長壽命約60~70歲前後,
大多數門對面的居民都是這種人族。
這一點因為與門這一邊的人類是同樣的感覺,
所以議員們驚嘆之際,也稍微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而杜嘉是號稱不老長命的精靈族,
更何況她身為相當稀少的高等精靈種族,
有說法指出其壽命更是遠超過一般精靈接近永生不死了。
蘿莉也不是人族,而是亞神,也就是持有肉身之神明。
雖然長生不老,但她原本只是普通人族,
而是在升聖成為亞神時固定住外表的年齡罷了。
通常來說達到一千歲以後使徒就會拋棄原有的肉身,
升天成為真正的神。也就是說,神並沒有壽命的概念。

幸原聽到這裡,很想在內心抱住頭吶喊。
之前她自己說了,要對年長者表示禮貌態度什麼的,
這種話可是幸原自己開口要求的咧。
即使是從日常生活中就對政府中高齡成員毫無禮節的這張嘴,
也在這時候因為尷尬而不知提出什麼主張,啞口無言了。
那麼既然這樣,就假裝忘記好了,
這一點正是政治家獨有的強固心靈。
如果時機不妙就忘記吧、無視吧、或乾脆捏造吧。
倘若沒有這種把白說成黑的歪曲道理論述能力的話,
不論在野或執政黨都是沒辦法平心靜氣問政的。

"那麼質詢到此結束。"
雖然已經結束了可是總覺得有某種未完成感,
大概是因為質詢者本身放棄而告終的緣故吧。
幸原瑞樹就這樣把完全沒有用到的剪報板,
垂頭喪氣地抱在掖下回到了自己的議席。
接下來朝野兩黨陸續有幾位議員起立發問,
在這之後主要詢問的話題就是門對面的生活如何,
諸如此類文化面的質問,
沒人敢再向蘿莉或杜嘉的身份作出深入問題。
畢竟她們的立場是對擊退炎龍這件事,
抱持讚美肯定而無非難的立場是很堅定的。
自衛隊的處置也讓她們認同,並無感到不滿,
差不多知道這些就確定了。

最後的最後、日暮議員起立發問。
他特別指名了蘿莉問道:
"我想對於長壽九百歲、面識無數見聞、
可說是活生生的神明的妳發問,
我們的世界裡十分重視自由,
但是卻也為了避免某些不當行為而有限制自由的作法,
例如說講述年幼女性的繪畫或故事之類的,諸如此類。
究竟我們該怎麼做才正確呢?"
除了是想瞭解異世界的價值觀之外,
大概議員也希望從其回答的內容,
觀測她的精神成熟度大概到什麼程度吧。

證人蘿莉接下來如此回答:
"有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即使長生不死者也給不出答案。
但是沒有答案不代表無法回答,真要我說的話,
若是對於自己無法理解、不感興趣、不能認同的文化或藝術,
冠上防止侵犯他人權利之類的理由加以徹底禁絕之態度,
結果可想而知便是走上差別岐視之道。
以是否健全或是否人道的名目將文化區分為健全與頹廢,
看似這種口號具備了大義名份,
一但其中某一方遭到打壓而滅絕的話,
則勢必會牽連出無數難以想像的問題。
今天如果我們畫一條中間線把其中一邊消滅,
那麼明天這條線被推到底了,又會出現新的中間線。
...我認為壓抑人類靈魂本能的思考並非好事,
走過頭的清潔主義、健康主義會因為極端化,
而反過來成為一種有害的存在。"

***

伊丹等人在結束了國會質詢後。
小巴士為了迎接伊丹等人而開向國會議事堂,
在其前後則駛著情報本部派來的護衛車,
在這夕陽西下的首都道路上混著,
並防止有其他車輛試圖闖入或造成危險。
隨著紅綠燈的燈號變化,車隊停止、又前進。
周圍的車輛超越車隊時,有一輛車插進了小巴士後頭,
這台車的速度莫名其妙之慢,
將負責警備的駒門他們坐的車,
從小巴士旁邊稍微擋開了點距離。

"嗯~真奇怪。"
駒門開口自言自語道,但駕駛也感到了壓力。
"真是的,這傢伙開起車來真是慢吞吞的!"
駕駛在行人走上班馬線以前又試圖超越前車,
但是在隔壁車道上的汽車卻也莫名其妙地放慢了速度,
讓他們得不到換車道或超車的機會。
就這樣紅綠燈轉紅了,小巴士把護衛車拋在後頭前進。
看著逐漸遠去的小巴士車尾燈,
駒門一手按住麥克風小聲下達了命令。
"指揮車通告全車,敵人出現了...別大意哦。"

***

地下鐵丸之內線裡,電車緩緩地滑入了國會議事堂前站。
由於車站的地理條件,加上時值下班時間,
所以政府機關的公務員與其他雇員們,
這時也差不多都開始陸續回家了。
果然在上班時間裡忙裡偷閒看了國會轉播的人不少,
再加上其他等車的乘客們也都注意到,
蕾萊、杜嘉、蘿莉她們那引人注目的外貌而側目,
不停地轉頭注視著她們。
不管怎麼說,伊丹都覺得這種視線刺得他很痛。

現在他脫掉了陸上自衛隊的制服,
穿上了通知他改搭地鐵的駒門之部下遞給他的灰色西裝大衣。
穿著這種衣服,伊丹看起來就像一般的上班族,
但是這種男人旁邊再搭上金、銀、黑髮的三位美少女,
不管是誰都會對他投出"這傢伙誰呀"的懷疑視線。
因為髮色不同所以很難說是"我女兒""我親戚"吧。
"這是我女朋友,怎樣,羨慕嗎?"
雖然感覺這樣的話還挺合氣氛的,
但是伊丹這類型的男人果然是不敢開口這樣講的。
如果是個善良的第三者看到伊丹的模樣,
往壞一點的方向想大概會以為,
他是把海外女性拐騙來的人蛇集團壞蛋的三流手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或著是務實一點的想像,
就算是當成旅日洋人的觀光團導遊也很怪吧。
或著是星探事務所的工作人員三號,也是疑點滿滿。
三項選項中,第一與第三項大概是首先會被排除的啦。
如果要偽裝的像一點的話,作個觀光團的小旗也許不錯,
揮舞著小旗並且說"嗨嗨~請往這邊走~",
打出一流旅館或風光明媚與高級料理,
然後在上面寫著"以上皆為印象圖"的不實廣告,
應該是足夠讓大家覺得是可疑的黑心旅行社了。

照指定的計畫等著搭上面前電車的伊丹,
在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
像是要逃離人們的視線一樣迅速上車。
蕾萊、杜嘉則跟著伊丹走入電車之中好奇地東張西望,
蘿莉則稀奇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往車廂內一看,
也可以見到等著自己的平娜與波賽絲倆人不安的模樣,
而富田與栗林則是隨行著他們護送。
"唷。"
伊丹舉手打了聲招呼,富田也默默敬上一禮並開始說話。
"原本搭著巴士要去旅館的,
可是卻突然被通知要我們去四谷站搭地下鐵過來。
因為時間很趕,讓我們慌了手腳呢。"
"嘛,至少現在是沒問題的搭上車不就好了嗎?"

伊丹把視線投向搭著富田手腕依人的波賽絲大小姐。
雖然周圍的人都知道富田應該是跟波賽絲有仇的,
但看到現在這副情景也就一眼能知道"喔喔,恭喜啦"的氣氛。
穿著皮靴、身穿夾克,又高大富野性氣氛的富田,
與像是精緻金飾般的漂亮大小姐波賽絲相比,
可說是毫不遜色,更甚至是相當相襯的感覺。
美中不足之處就是波賽絲那不安害怕的表情,
絲毫沒有什麼甜蜜氣氛的模樣,
是唯一可以讓無馬階級擺脫這對狗男女的救贖了吧。

平娜則不像波賽絲那樣嚇得小鳥依人,
而是帶著緊繃的神情站在栗林身邊獨自佇立著。
但如果現在出現一聲巨響然後停電的話,
平娜大概會發出慘叫聲崩潰地跳到栗林身邊抱緊她吧。
一邊這樣想,伊丹不禁想要對她哇地嚇一聲,
但為了避免惹得大家不開心而放棄了。

"雖然他們說丸之內線是在地下行駛,
但這就像跑進Catacombe(地下墓穴)裡頭一樣教人不安啊。
即使大家都說不必擔心,但天花板不會崩塌嗎?
還有這燈不會突然襲滅嗎?
我們就要這樣直接開進地底深處嗎?好擔心啊..."
因為是從四谷站上車,坐上電車時還是在地上跑的,
結果在途中列車卻竄進了地下,讓平娜嚇了一大跳。
不管怎麼跟她解釋都無法令她安心,
畢竟對於平娜她們來講這可能是生平最驚天動地的體驗。
車內燈火明亮、但車窗外卻是一片漆黑的地底。
在搭乘這種交通工具之前卻全無預備知識,
也不曉得目的地究竟在何方的現狀,
要她們拋開不安感是不可能的任務。

"卡塔康貝...那是你們的鬼屋嗎?
(因為是第一次出現的單字,所以又給單字本新添了一筆)
不習慣地下鐵的吵鬧聲和耳鳴是可以理解的啦,
會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妳們要慶幸現在丸之內線已經好多了,
以前這線電車在行駛中還時常突然跳電,
搞得車廂內一片漆黑呢。"
就在大家像這樣閒聊時,響起了發車的笛音,
隨後電車的門就關上了。

蘿莉被這聲音給嚇的不停顫抖著,
她伸出那對戰慄的小手緊緊捉住伊丹。
"怎、怎麼啦?"
蘿莉是跟平娜她們一樣害怕嗎?
但是蘿莉那嚇壞了的模樣,與平娜她們的不安感,
似乎是有種本質上的差異不同存在。
"地、地底下是漢蒂的領地啊。"
"漢蒂?是妳的朋友嗎?"
"那傢伙太恐怖了。萬一在這裡撞見的話,
一定會強迫要我嫁去做妻子的。
兩百年前就是這個樣子,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說到這裡蘿莉把伊丹的左手用自己的左手抱的更緊了,
右手則抱著那團被帆布裹住的斧槍。
雖然不太清楚她講的是什麼玩意兒,
但好像是個叫漢蒂的神明吧,
(既然是地底下會出現的印象,莫非是魔王嗎?)
蘿莉怕祂就好像小女孩怕毛毛蟲一樣的恐懼。
"那為什麼要抱緊我咧?"
"為了趕走漢蒂。那傢伙討厭男人討厭的要命,
所以看到我旁邊有男人也許就不會靠過來了吧..."

這種時候,伊丹本來是想強烈對她抗議的。
"你、你別搞錯了,我只不過是把你當成驅蟲劑、
是增加迷彩度的工具而已哦!"
如果這時候能聽到蘿莉開口這樣講,就完美了。
要讓異世界的人瞭解門這邊的常識(?),
本身就是一件沒道理的事情啦,
但果然還是很想要聽到蘿莉把這句慣例台詞說出口,
這是身為一個阿宅的真心話。
伊丹在心裡偷偷下了決心,
以後要好好在這方面對她教育一番才是。

下一站停車是在霞之關站,
駒門舉著手"唷"地打了聲招呼走進車廂來。
"到底怎麼回事?"伊丹問。
"果然被跟監了,
既然知道我們從市之谷園移往別處場所的情報,
甚至也知道我們改搭地下鐵移動,在這個時間點下,
已經可以把洩露機秘的嫌疑人鎖定住至少兩個了。
那些跟蹤的傢伙,我們也得好好回敬他們才行。
至少,要挫挫一下銳氣。"
所謂回敬的意思,是要反追蹤那些追蹤者們,
確定"對方是什麼來頭"。

"那倆個洩密者要怎麼處理呢?"
"照預定是放置不管。"
"不把他們抓起來好嗎?"
"沒那個必要,老早就知道他們會洩露消息的。
我們打算等敵人利用他們刺探深入情報的階段,
再將這些傢伙一網打盡。
這些人大概是跟特定的主義思想團體相關,
或著是中了美人計而為敵所用吧。
這些人總有一天會被處份掉的,
當然對他們會進行起碼的跟蹤與監視之類保持接觸。"

"美人計啊..."
"雖然說中了美人計的陷阱,但也是種美味的享受呢。
如果他們向上司報告自己遭受到美人計的引誘,
那我們就會給他準備好適合外洩出去的情報。
錢、女人、嗜好品什麼的都可以盡情玩到爽,
只要一切通知報備上級也就隨他們放手去搞了。
敵人當然是會狂怒地威脅要把秘密暴露出去,
但我們這邊早就都已經知道,只要嘲笑敵人就行了。
可是呢,事情總不如這樣發展真叫人困擾呢。"
敵人自然是會挑選那種不願意開口通報的人下手。
除了對己方觀念教育不足的問題之外,
日本人傳統來講就很缺乏防諜保全的概念也是問題。
同時現代把國防熱心看作是一種壞事的風潮,
相乘起來就是讓敵人任意上下其手的結果了。
不管是什麼國家都可以很簡單的對日本施展美人計,
瞭解這一點的駒門發出了粗俗的笑聲。

"若像伊丹先生這樣就不必擔心美人計了呢。"
"是這樣嗎?"
"舉例來說嘛..."
駒門這麼說,並將視線望向抱住伊丹左手的蘿莉。
接著是向伊丹右邊站著的蕾萊、
以及斜後方穿著牛仔褲貌似美國高中女生模樣的杜嘉。
駒門因為沒看國會轉播,
所以並不知道蘿莉與杜嘉的實際年齡。
"畢竟大部份國家,並沒有養成這年齡層的工作員嘛...
...耶,不對,等等。"
如果敵人真的開始培訓一批蘿莉模樣的工作員,
那大概會對日本是很大的威脅吧...這樣一想。
"不不,稍等稍等。最近傳聞中的少女應召組織,
也許在這方面也是有必要提防的存在......"
駒門說到這裡突然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Call Girl那是什麼組織啊?"
"哎呀,這..."
駒門在確定這話沒被周圍的女性們聽到後,
才湊上嘴小聲地開始說明。
這個組織是以對醜聞相當敏感的高級官僚、
或是一流大企業的經營者們為顧客的應召女郎公司。
當然他們提供的少女也都是超高級的上等品,
全身上下都有著名牌服飾裝扮的漂漂亮亮,
再加上提供金碧輝煌的一流旅館作為場地,
包準是讓恩客們賓至如歸的氣氛絕佳享受。
倘若這組織是某國的情報單位,
目標是躲在暗處拍下要人們對少女們進行的齷齪行為,
然後再威脅要爆料給媒體的話該怎麼辦。
現代的話甚至是把影片直接上傳到網路也就夠嗆了。

如果對象是成人女性那起碼還可以解釋成自由戀愛,
但倘若是一看就知道是未成年少女的這種仙人跳,
一但中招的話就百口莫辯了,唯一的下場就是身敗名裂。
因此,遭到威脅的一方絕對是百依百順的。
"不會吧,那樣的小女孩要怎麼弄來啊。"
"這也是有可能的,獨裁國家就辦得到。"
選拔漂亮的少女們,不論是用誘拐或洗腦教育的手段,
然後派遣出去。人只要適當教育過就什麼都可以做。
就像是揹著炸彈進行自殺性恐怖攻擊、
或著是毫無厭惡地持槍濫殺的少年兵,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沒有人權的國家是非常簡單的。
再加上從歷史的教訓來看,妲己、褒姒、西施、貂蟬...
將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作為傾城傾國之武器,
乃是歷史悠久的戰略。

伊丹呆呆看著現在才察覺到這件事的駒門拿出手機,
撥給他所知道的搜察擔當官並寄發簡訊。
因為是在行駛中的地下鐵之中所以收不到訊號,
但他只要打好文稿在那之後寄出就行了。
"雖然比起預定的要早一些,但我們轉向伊東前進吧。"
駒門一邊用手機打字,一邊向伊丹告知今後的行程。
但是,蘿莉卻出言打斷了他,
這時蘿莉已經是滿頭大汗緊張的要死的慘狀了。
"吶,拜託我們可以立刻離開這裡嗎。"
"怎麼了,暈車嗎?"
"不知道,感覺就是不舒服,鎮靜不下來。"
"下下站就下車了,不能再忍個兩站嗎?"
這時蘿莉的指尖稍加一用力幾乎陷入了伊丹的手臂裡,
她擺出非常認真、誠懇的模樣將視線投向伊丹,
對此伊丹感到非常地難受。
雖然理論上被她的手指按住大概會痛到不行,
但這時候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感覺非常奇妙。

伊丹伸手按住已經軟弱無力的蘿莉手背,並轉頭望向駒門。
駒門不大瞭解他這視線是什麼意思,
伊丹於是繼續轉頭,蕾萊面無表情地與他四目相對,
用視線傳達了贊成之意,
杜嘉也用聳了聳肩的態度表示贊同下車。
富田與栗林他們是伊丹的部下所以也當然遵從,
至於平娜與波賽絲她們則對搭地下鐵毫無好感,
所以也沒有表示反對之意。

要下班回家或是購物完離去的客人們擠進了地鐵站,
就在電車裡下車的人走光,
而車站裡的人潮正要擠上車的這個瞬間。
"我就說一聲吧,駒門先生。我們打算在這裡下車。"
"請讓一讓~"隨著這一句話,
伊丹等人彷彿一團大家庭似的擠下車,
因為是與人流逆向的不懂得讀空氣之白目舉動,
每一個排隊等上車的旅客都對他們擺出了厭惡的表情。
但是看到平娜與波賽絲這些外國人,大家就又釋懷了。
日本人所謂"真不懂讀空氣"的感覺,
是只對同文化的人們發動的,
當碰上明顯人種與文化大不相同的人呢,
就會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顯得比較寬容。

"稍等一下、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駒門吃驚地被拋在車上,想辦法跟上伊丹一行人。
他也是日本人,於是也當然被群眾毫無後顧之憂地,
發揮了"不懂得讀空氣嗎"之技能擠到旁邊去,
他就像是在人浪裡游泳似的拼了命才擠出電車。
"這樣也好啦,反正再走一站的距離就到了。"
銀座距離東京站近在眼前,只要走一下很快就到了。
但是地下鐵丸之內線,也就是他們剛剛下的電車,
卻在銀座與東京車站之間發生了架線事故而停止了,
伊丹他們通過剪票台出站時剛好聽到這樣的廣播聲。

從地下鐵車站回到地表...
來到夜空下的銀座時才總算放鬆了心情,
蘿莉"嗯~"地伸長了雙手用力大口呼吸,
雖然這裡的空氣也髒的要命,
但對蘿莉來說總歸是比地下空間要令人安心的。
至少可以遠離漢蒂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平娜與波賽絲也一樣,在從地底深處走出來之後,
臉上掛著充滿了安心感的幸福表情。
大家都轉頭四處張望著銀座市區,
與白天不同的是那被通明燈火照亮的景像,
為了聖誕節商戰而怖置的各種照明與裝飾,
將夜景映照成鮮艷耀眼的一片色彩。

栗林與富田則因為察覺到自己剛下的電車停駛的異常,
瞭解到這其中玄機的他倆對周圍投以警戒的視線。
"敵人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伊丹這個問題讓駒門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線。
"大概是為了對這邊示威吧,也有可能是測試我們的實力...
換句話說就是威力偵查的行動。"
瞭解到有來自異世界的賓客(雖然大概是猜的),
而試著威嚇跟蹤小巴士。
更甚至不惜在地鐵製造事故強行停止電車。
雖然是沒有直接施加危害,
但是這一連串意外已經激起了這邊的危機意識。
是為了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而害怕的示威行為嗎。
換句話說,就是"你們給我記住,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這一類的警告而已嗎。

不過實際上這些全都也沒能成功,
小巴士的跟蹤者被駒門的策略甩開了,
而地下鐵停止則因為蘿莉的運氣好而湊巧躲掉。
"敵人現在大概也因為兩次揮棒落空而很焦急吧,
再一次就要三振出局了呢,
這次會有比較高的可能性使出直接好懂的手段。"
因為能夠得知他們從小巴士換乘地鐵之消息的人很少,
所以即使腦袋一片混亂,駒門也試圖推測出,
究竟是哪裡出問題洩露了情報出去。
他也因此不停頻頻轉頭確認是否有人跟蹤。

"所謂直接好懂的手段是什麼意思?"
"像是說呢..."
在他話剛一出口的瞬間,蘿莉就遭到了襲擊。
在人群裡混了一個打扮的像流氓般的男子,
嘗試伸手搶走她那用帆布包住的大包行李。
"把行李搶走後逼大家在後面追逐,引誘進陷阱中...
雖然是很古典的手段但沒想到會現在出現!"
可是那位流氓搶走蘿莉的行李那一瞬間,
就被行李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知道這一大件行李是啥的伊丹他們,
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並為這位可憐的流氓感到悲哀。

但什麼都不曉得的駒門對於敵人居然被這一包,
小女生也能輕鬆一手抱著走的行李壓倒、
還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覺得很不可思議。
駒門伸手從流氓手裡將這一大袋帆布包裹舉起來時,
在這一瞬間他聽到了自己的腰部傳來樹枝折斷般的聲響。
"咕哇!!"
急性的腰椎扭傷...換句話說,他當場閃了腰。
搞不好這一下有可能搞得腰椎盤突出了,
劇烈的疼痛感襲遍腰子,駒門不禁雙膝一屈,
雙手拜倒在地伏著身子。
"怎麼會這麼重,根本是根大槓鈴啊!"
駒門額冒冷汗地趴在了地上。

周圍逐漸被看熱鬧的人牆團團包圍起來,
遠方也聽見了救護車與巡邏車的警笛聲。
同時有收看國會轉播的人也注意到了,
並拿出手機拍攝蘿莉、杜嘉、蕾萊等人的身影。
曝露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
敵人要再搞什麼隱密的偷偷摸摸襲擊已經不可能了。
就這樣來自看不見的敵人的第三次攻擊,
在駒門獻身地犧牲下成功被阻擋下來了。

***

因為拖欠月費的關係,手機門號已經被切了。
瓦斯也停掉了。
也不停有電話提醒催繳水費,狀況越來越糟糕。
國民年金和健保費?當然是欠繳啦。
不過因為電腦不能用的話就完蛋了,
所以電費是一定要繳的,
而上網用的光纖費也乖乖地付了,
相對於此的代價就是在食物上徹底的赤貧破產。
在99圓商店買了玉米片和豆奶,早餐午餐兩份,
共計208日圓(一餐104日圓)。
然後是在99圓商店買了菜配飯,
208日圓,這就是今天的晚飯。
謝謝你99圓商店,我們日本是多麼富足的國度啊。

...從昨天起三餐全都是喜瑞爾加豆奶,
實在是很缺乏變化的飲食內容。
但是相對的,這樣一天只需要312圓就可以活下去了,
無論如何都要靠這些東西活下去、再撐一下。
"在冬季同人場以前要忍耐、要忍耐!"
一邊自我催眠一邊握緊了繪圖板的筆,
再十頁...就完稿了。
但是要撐到X-Day以前,還需要想辦法再弄點錢來。
要償還債務、繳清公共費用、還要過新年。
也想吃點溫暖的熱食。

"雖然目前只能夠繼續忍耐,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就算做夢,夢裡出現的也只是喜瑞爾麥片...
人類活下去比起明日的萬圓更重要的是今日的百圓啊。
我怎麼會現在才覺悟到這人生的真理呢~"
因為害怕電費炸掉,
所以已經把空空如也的冰箱插頭拔了,
室內的電燈除了最低限以外全都關掉。
暖氣?那是啥,可以吃嗎?衣服穿厚一點不就得了。
靠電腦散熱吹出來的排氣就很夠了。
電腦螢幕的液晶顯示器光芒,如今是唯一的照明來源。
"誰能借我錢啊..."雖然她打了這樣一封E-mail,
但是所有搞社團的朋友們狀況也都不會比她更好。
大家都為了趕上印刷廠的死限而拼命忙碌,
也為了籌錢印本而傷透腦筋。
因此所有人都只給予冷淡的拒絕答覆。
由於跟父母親的狀況已經糟到極點了,
也不可能回頭向他們伸手要錢。

再這樣下去只剩下在夜裡的街角討飯吃甚至賣身了嗎?
這樣想的瞬間,回頭望向窗玻璃看著自己的倒影。
毫無保養的粗糙肌膚、
蓬鬆骯髒的一頭亂髮、
猶如牛奶瓶底般污濁的眼鏡、
如貓熊般的一雙黑眼圈、
以昏暗的房間為背景、
被顯示器映出的是宛如幽靈一般的將死之人身形。
被不衛生的生活搞得骨瘦如柴的手足、
鬆緩的肌肉、越來越軟趴趴的肚皮...
這種模樣想要賣身都嫌沒人要吧。
於是想到這裡大口嘆息了一聲。

"對於像這樣的29歲爛女,
怎麼可能有男人願意花錢投懷送抱的呢~"
電腦上出現了朋友寄來的E-mail回信。
"你不是自己跟耀司分手的嗎?這是妳自己發蠢啊,
再爛跟著他至少還有衣食住的保障不是嗎。"
"實在是說了也沒用啦,只能說妳就是蠢。
就算如此,做為一個人類來講妳也已經不行啦~"

回想起來當初跟前輩他結婚這件事,
也是因為父母親一直催促自己早點結婚而覺得很煩的時候。
當時也是跟現在一樣苦於沒錢的慘況,
因為前輩擁有國家公務員的頭銜,
所以他擁有穩定收入這點就成了十足有魅力的特長。
從中學時代開始就認識他,
所以也很清楚前輩是個個性相當好的男人。
也很瞭解前輩家裡的狀況。
事情發生在25歲那年的聖誕節,
當時實在是一時衝動了。
因為我肚子餓扁了,
實在好想吃一頓好料的,就纏著他。

"嘛,也好啦"前輩於是帶我去了附近的居酒屋,
點了烤小鳥啦什麼的東西請我吃。
這種時候才強烈地感覺到擁有安定收入的威力。
那天我吃到的烤小鳥和烤大蔥...實在是說不出的美味。
"前輩、請你養我吧。請答應跟我結婚吧。"
之類的,我仗著酒意就這樣趁亂跟他告白了。
我知道前輩這樣的人是不會拒絕我的。
前輩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立即回答...
就這樣,他看著我,不曉得在思考些什麼,
過了令人不安的片刻後,
他終於回答道"好啊"。
恐怕那時候就已經...前輩已經看穿我了。
比起"結婚吧"、我更加希望的是"養我吧",
這樣的婚姻生活根本是不可能順利的。
即使前輩知道我的想法,
卻還是溫柔地說"好啊"。
因為那就是前輩啊。

但對於那樣體貼的前輩我卻還是寫出了求救的E-mail。
在一般的常識來說,
向已經離婚的前夫做出這種要求絕對很奇怪吧。
畢竟前輩並不是因為特別討厭我才跟我離婚的,
純粹是我把結婚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絕對不是前輩的錯,
我只是想要把我們兩人的關係恢到結婚以前的感覺,
而對他拿出了離婚協議書請他蓋章...
...可是前輩他究竟又對於反覆無常的我是怎麼想的呢。
究竟該不該寄出這封信呢,在電腦面前苦惱、苦惱、苦惱。
"我已經斷水斷糧斷瓦斯了!"
就像是要按下發射核武的開關一樣,真是苦澀的決定。
"........我真是個自私的女人啊。"

_________________
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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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GATE翻譯(序)
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11月 23日,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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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在那之後什麼都沒有吃。
最後一餐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就這樣撐到現在。
有種像是頭要炸開般的疼痛感,
被睡意弄得重如千斤的眼皮子,
儘管如此仍然試圖打起精神、握緊拳頭:
"再畫一頁"這麼小聲自言自語道。
在27吋TFT液晶顯示器的右下角,
顯示時間已經是2335時刻了。

這時不知是誰打開了房間的門,
那是插進鑰匙、輕快熟悉的聲音,
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帶來些許外頭冬天的冷風。
"什麼啊,梨紗原來妳還醒著啊。
既然醒著那為什麼家裡都不開燈烏漆抹黑的?
我還以為妳熄燈去睡了咧。
這樣妳不會冷嗎,還是開空調比較好吧"
那熟悉的說話聲是伊丹耀司前輩,是那個人。
"啊、前輩"
我卻始終都還是用這個名子稱呼他,
隨後從口中擠出的話只有"抱歉"而已。
真是無情...

但對梨紗來說,發生在自己眼前的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前、前輩帶著其他女人回來了?"
在深夜時分帶著女人進房子,
"唷,抱歉不過我們要在這過夜,累死我了"
拋出這樣的聲明後就直接進駐了。
這種事實在不是梨紗所知的那個伊丹曾幹過的舉動。
伊丹毫不理會梨沙那呆然的注視,
"啊~大家進來吧。"招呼等在外頭的女性們進房子裡。
仔細一看,居然是群外國人。
問題是,這些洋人還剛好是讓梨沙心弦大動的類型。
"嗚哇啊啊啊啊!黑歌德蘿少女、精靈少女、銀髮少女、
紅髮的公主般美人、法國卷的大小姐美人、還有巨乳蘿,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國際cospaly選手大會嗎?"
梨沙認為自己早就已經早把所有活動行程都印進腦海,
但記憶中最近除了冬摳咪之外應該沒別的活動才對啊。
對於梨沙的滿腹疑問,伊丹露出警戒的模樣望向窗外,
轉回頭來對她抱歉並解釋深夜打攪她的理由。
本來是想先跟她解釋清楚的,
但看到梨紗一把抱住了蘿莉喃喃道"好可愛哦哦~",
不管是誰都會滑倒在地吧。

"實際上我們要住的旅館出了火災...
所以才被燻來妳這暫時避難的。"
"火災?"
梨紗於是打開電腦聯上網搜尋相關的新聞,
結果找到了市之谷園發生火災的條目,
失火原因則是"疑似有人放火?"這樣的快訊。
接著是丸之內線發生的架線事故,
以及第一次映入梨紗眼廉的,
關於國會作證的照片與相關報導。
一直到看見新聞上的照片,
她才注意到這些從異世界被找來的少女們之身份。

"咦..."
點開來看,蘿莉‧麥丘利那句"妳腦殘嗎?"
的名言已經被誇張標示著作為版標。
將高齡者=老人的我們世界觀念徹底顛覆、
來自異世界的美少(?)女軍團。
某份體育新聞快訊網站上可以見到諸如此類的記述。
其他還有在動畫投稿網站上傳了質詢的錄影,
評論和點閱數已經到了驚人的熱鬧程度了。
看著那出現在影片中的黑歌德蘿,
不就是現在待在自己房間裡的黑歌德蘿嗎。
一片漆黑、有著許多蝴蝶結裝飾的歌德蘿莉服。
被黑色薄紗所遮住的一頭黑髮。
以及不曉得裝了些什麼、超過她身高的大包行李。
還有雖然看似幼小,卻帶有微妙的成熟女性氣質的容貌,
在這世上難道還找得到第二個分身嗎。
結論...同一人物。

再看著出現在影片裡的精靈女性,
與待在自己房間裡的金髮女性對比。
一頭如金色瀑布般流瀉而下的及腰長髮、
如同稻穗般細長的耳朵有著一條漂亮的曲線,
從髮絲的隙間往後方露出了一半。
如同藍寶石般的碧眼。
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國會答詢時穿的那件回收衣,
雖然下半身穿的換成了勾勒出細長腿部曲線的牛仔褲,
但是身體的特徵果然還是很容易辨認的。
結論...同一人物。

再望向出現在影片裡的銀髮少女,
再與如今身處自己房間的銀髮少女對比。
依採光明暗的程度,
她的短髮可以形容為白髮或著是銀髮的感覺,
肌膚比博多人形還更潔白,
小個頭的身子,
纏著一身有若中美原住民般的厚毛料長袍,
穿著這身打扮的她頸子與肩膀的細小卻相當引人注目。
整齊端正的容貌總是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卻又不像是能劇面具那樣惹起人厭惡的無機感,
的確還是可以感覺出是活生生人類的氣息。
勉強要說的話,這是位始終都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少女。
結論...同一人物。

再仔細把新聞條目看清楚,
詳讀包括國會召集證人與進行說明會的一連串經緯後,
梨紗才終於恍然大悟似地碰地用力擊掌。
"對哦,所以這些女孩子不是Cosplayer、而是真傢伙。
呼呼呼呼咈咈咈咈腐腐腐腐腐腐~~~"
看著這獨自一人傻笑起來、眼鏡冒著糊光的眼鏡女,
"這、這是誰啊?"杜嘉代表房裡的眾人一行發出了問題。
梨沙的模樣可說是已經拋棄了女人該有的形象,
而房間裡隨處放著空紙箱、以及堆積如山的薄本子,
不禁會讓人想疑問她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而房間裡其餘的空間還擺滿了精巧的人形娃娃,
這副壯觀場面怎麼看都覺得令人起疑啊。
蘿莉發著抖說"連這裡也有個漢蒂嗎?"
試圖藏到伊丹背後躲起來,看起來一副快哭的模樣。

"這位是我的前妻啦。"
"咦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二尉居然已經結過婚了嗎?
說起來、會跟這種男人結婚的人居然存在,嚇死我了!!
可是、一看到本人,卻又覺得是非常合理的一對啊!"
巨乳矮個女栗林的驚呼聲,
可說是把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心聲代為一吐了。

***

梨紗的房間裡於是點起了很久沒亮過的燈火。
空調也從漫長的休眠中醒來,吐出暖和的暖空氣。
在從伊丹那裡弄到緊急援助金之後,
再也不必擔心水電費爆錶的梨紗得以好好奢侈一番。
話說回來,伊丹這一伙人呢,
則是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場所,
而歪七扭八地隨地找地方睡成了一團。
對於門對面的訪客們來說,
旅行途中野營、外宿可說是理所當然之事,
公主殿下她們倆人也是有軍旅生活經驗的,
所以並不對於這樣的安排感到冒犯或困擾。
況且這裡有足夠的各種棉被、毛巾可以取用,
有個屋頂遮風避雨睡起來倒也不是什麼太惡劣的環境。
同時這裡還有"各種各樣"可以用來排解無聊的娛樂,

這時蕾萊已經搶先在伊丹的床位旁佔據了陣地,
不曉得今天是怎麼搞的,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在她旁邊則睡著杜嘉;
而蘿莉則以與蕾萊挾著伊丹的方式睡在另一側。
附帶一提,波賽絲與平娜則是睡在富田他們那一堆。
"呼嗯~我大概瞭解你們的事了啦,
不過我可不想被捲進什麼危險裡喔~"
梨紗一邊埋頭猛吃著伊丹買回來的便利商店便當,
一邊盯著電腦螢幕說道。
有時,她會執起繪圖板與電子筆振筆疾書,
看樣子是已經進入原稿修正作業的最後階段了吧。
這副模樣看起來恐怕是打算要徹夜趕稿完工了。

"就是說啊,隊長。如您前夫人所說,
我們果然還是得避免把平民女性捲入這波騷動中吧。"
已經起床的富田警戒著窗外並質疑道。
"說起來,我們拋下駒門先生不管跑來這裡真的好嗎?"
得伊丹當時知投宿的旅館鬧火災而響起警鈴後,
立刻決定拋下腰部扭傷躺在床上呻吟的駒門不管,
就帶大家跑出來了。
雖然駒門有他的部下照顧不算被獨自拋下,
但總之還真是薄情的行為啊。
"但是,哎呀,我總覺得有他跟著就會一直出怪事,
你不會覺得駒門先生有點奇怪嗎?"
"隊長是說駒門先生洩露了情報?"
"不不,我沒有這麼說。
只是,也許他是洩露了情報的因素之一而已。"

"是說他被跟監了之類的嗎?"
"也許吧,隨便怎麼樣都好。不過我們甩掉駒門之後,
至今就沒再發現有什麼人跟蹤。
雖然不清楚原因,
但駒門大概就是我們惹麻煩上身的原因吧。"
"但是,那些人跟蹤過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面對梨紗的問題,
伊丹刻意無視隨便應了聲"要睡了要睡了",
便捲起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但是在入睡之前卻注意到...
蕾萊伸出手臂抱住了伊丹的腰。

"...怎麼啦。"
雖然旁邊還一片亂糟糟的,
但還是令人感到很不好意思,
倘若有人注意到被窩下發生了什麼事就窘大了,
會發生什麼奇怪的誤解啊。
就算是在被窩底下的福利,也不能默默坐視不管。
"明天我們要去做些什麼呢?"
"什麼也不做,就享受休假就好了。
我可要好好放鬆筋骨休息一下啦,
妳們就看要買東西或著泡溫泉什麼的都好,
用這些方法治癒舟車勞頓的疲勞吧。"
"但是如果跟今天一樣,
對方也有先等在我們投宿的地方守株待兔的可能性呢?"
"反正都預約了旅館,咱們不去白不去。
如果真有什麼陷阱,就正大光明飛蛾撲火進去也好。"
"但在這時候也能去找些別的地方住不是嗎?"
"沒關係,怕什麼。比起那個,凌晨四點要起來還比較痛苦咧。"
照慣例,伊丹與富田是要輪流守夜的,
現在是凌晨0120,富田則預定要在凌晨四至八點睡覺,
因此伊丹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說起來...梨紗小姐您真是伊丹二尉的妻子啊。"
"是前妻。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梨紗頭也不回地盯著電腦螢幕,邊回答富田的疑問。
"但離婚後的關係,真的有可能回到普通朋友的程度嗎?"
"我是不曉得有沒有其他人的案例啦,
但在我來說,離婚後與他作朋友還更甜蜜呢。
剛結婚時我怎麼樣都定不下心來,
要演出一副為人妻的模樣實在是太做作了。"
富田看著房間各處堆積的同人本之山,
以及擺滿了所有空間陳列的球體關節人形之數目,
"哈哈,妳說的也對啦。"曖昧地敷衍點頭答道。
他既不想肯定地說出可能會貶低對方的心裡話,
也不想要說謊講些違心之論於是作此選擇。
富田將其中一本書山裡的本子伸手拿起,
然後開始翻頁的瞬間便整個人石化了。
"啊啊,我勸你最好別亂翻,對男生可能有點傷眼...
喔,我說太晚了嗎?"
在畫滿了整張紙面的18禁BL漫畫的濃厚描繪景象之前,
富田露出了踩到反人員殺傷雷般的衰洨臉。
他接下來就用像是把地雷埋回去土裡般的慎重態度,
小心闔上書頁,將這本書安回書山裡頭放好。

***

冬天的凌晨四點剛過,離天亮還早著呢。
為了印出最終完成的原稿,
印表機吵雜地全力發出運轉聲工作著,
而這房子的主人,
則因為總算從長時間的緊張中解放,
而一頭倒在電腦螢幕前睡著了。
伊丹則在這樣的梨紗身子上,
蓋上一條印有魔法少女圖樣的被子,
並將視線轉向窗外。

可是考慮到敵暗我明的這種情況,
恐怕會讓監視者察覺到我們已經有所警覺,
為了提防這點而將房間裡的燈熄掉,
並悄悄觀察公寓外的動靜。
至少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毫無人影。
這時,送報生的摩托車挾著輕快的四衝程引擎聲,
開始在大街小巷裡迴蕩了起來。
計程車將醉倒的乘客送到家門口,
並在討價還價之間費了不少功夫。
如果是生活節奏日夜顛倒的那種人,
這種時候也也差不多
就這樣隨著太陽升起,
都內住宅區的日常生活之音逐漸活潑了起來。

***

首相官邸。
"很抱歉在您休息時擾人安眠,但是總理..."
"搞什麼鬼?"
穿著睡衣的內閣總理大臣,
躺在床上將行動電話遞到耳際問道。
"來自特區的貴賓們現在行蹤不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2300時刻左右,貴賓投宿的市之谷園發生了火災..."
首相轉頭望向床頭的時鐘,現在都已經過了凌晨五點啦。

"那麼、為什麼這麼晚才通報?"
"是,雖然很抱歉延宕了些許,
但這是為了更好地把握狀況才花了些時間整理的。"
"那、你們又把握了什麼狀況呢?"
"是,市之谷園的火災原因是人為縱火。"
"那是誰縱的火?"
"還不清楚,但預估..."
"預估啥的不必了。現場負責人在哪?"
"現在住院中。"
"負傷了嗎?難不成和敵對勢力發生了交戰?"
"這些我們都還不大清楚。"
"嘖,那現在來賓們平安無事嗎?"
"...現在我們正在搜索中。"
"這是腦殘啊?"
"對不起,但是負責當局正在盡全力努力..."
"不,我說的是你腦殘。"
"...您、您剛剛說什麼?"
首相嘖了一聲,"夠了。"便掛上電話。

在就職首相之時,
便已經有所覺悟要擔負起危機管理的重責大任,
也有心理準備在緊急時會有電話不問時間地打進來了。
但是,如同自己的手足一般的政府官僚們,
卻是一群癱瘓麻痺的肢體之現實卻也困擾著他。
堪稱菁英中的菁英的這些事業組官僚們,
這些政府官僚單看其中個人的身份,
每一個的出身背景都相當優秀,
如果是單論運營組織的這種能力來說,
在國際上也堪稱評價很高的高水準官僚人才。

但是,在某些時候,遭遇到需要在那一瞬間,
非得施行必要對策不可的突發事故,
而要自己來揹負責任下達判斷時,
他們就會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怎麼會?為什麼?"
而浪費不少時間,暴露出頑迷無能的真面目模樣。
更嚴重的是,他們在日常工作出現意外時也是毫無辦法。
雖然說公務員就是處理文書的這種官僚習氣之代名詞,
但是就連"年金記錄的整頓出了問題啊"這種事都辦不妥,
暴露出這種窘態已經是比較最近的故事了。

話雖如此,但倘若時局比較安定和平的話,
就算多浪費點時間但事情到最後還是能圓滿搞定的。
可是現在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
特別是日本周圍的國際情勢已經越來越嚴峻了。
隨著特區內的戰況現在轉向有利,
門這一邊的世界裡,
美、中、俄、歐盟、印度、中東、南美等各國大使,
都連日紛紛提出了"請跟我們坐下來談談門的問題吧"之要求。
美國可想而知是最早這麼作的國家,
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還沒等到主人拿出碗盤分發餐點,
就已經自己帶了大碗,從餐桌上拿去自己想吃的東西,
可說是為所欲為的程度。
而面對這樣的局勢,
主人也已經不得不端出新的料理以滿足其胃口了吧。

歐盟各國的首腦也為了不讓日本獨佔特區權益,
而開始增加了牽制其行動的各種發言聲明。
俄羅斯、中國、中東與南美的部份國家等...
...世界各地的資源輸出國,
異口同聲地提出了應該讓聯合國共同管理傳送門的主張。
這些資源輸出國擔心的是,
倘若讓技術大國又是經濟大國的日本,
掌握了可說是無限量的資源後,
將導致自國在世界上的發言權降低的可能後果。
可是,若說要像二次大戰後的柏林那樣,
讓各國軍隊開入一國首都,
正大光明地開過皇居正門口這種主張畢竟太過超乎常識。
畢竟太過誇張的無理要求也只是用來討價還價的提案,
還不到至於需要認真地當一回事看待的程度。

唯一麻煩之處在於,
國內卻也存在著迎合海外壓力的國內勢力團體。
朝野兩黨、各種NGO團體、數不完的宗教勢力等,
他們提出了希望立刻跨過傳送門進入對面的世界,
展開調查、保障他們在特區的活動、
以及媒體報導相關人等的自由活動許可,
甚至是無理的要求立刻採訪接觸門對面的人等等。
這種聲浪說起來,也是因為昨天的國會作證造成的。
冠著"亞神"這個種族頭銜的少女...
更重要的是本人聲稱自己壽命已經超過了九百歲,
她們的登場無疑給各界帶來了強烈衝擊。

各新聞媒體、周刊、雜誌社等,
甚至是演藝圈中的星探團體,
不分東西方的新興宗教等要求會面的電話絡繹不絕,
可說是令人不禁發噱的有趣場面。
就這樣,各種有象無象的要求公開情報的聲浪,
給政府日益帶來了沉重壓力。
現實是如果不好好管理目前的輿論壓力的話,
一但讓他們與要求分享權益的外國勢力結合,
就會讓各種超乎常識的要求成為現實。

國際關係這種事說起來就像學校的教室一樣,
名為聯合國的導師對管理秩序無能為力,
學生除非寫下充滿恨意與痛楚的遺書自殺,
否則警察是不會出現的。
更慘的是因為國際社會裡不會有警察來,
所以事實上也就等於沒有管理者是一樣的意思。
因此,班級裡的孩子只好結合起有力的同伴們,
成群結黨在這叢林法則的世界中守身保全了。

如果要論對策,那麼先從應付同盟國的美國開始,
接著是與關係良好的歐盟諸國商量,
看起來是有必要讓他們取得他們希望得到的利益吧。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在特區得到的情報還不夠多,
就算要按照想定的開始順利推動特區開發,
光是日本自己獨佔也根本消化不掉這麼大塊地。
其實,日本也只需要控制特區裡重要的部份也就好了,
剩下對於歐美的要求大可以讓他們心想事成得到滿足。

但大問題在於中、俄兩國。
俄羅斯靠著打能源貿易牌實施強硬的外交政策,
對於歐盟與東歐各國激起了相當程度的反感。
歐盟對於特區利益表示強烈的關心,
實際上真心話是希望從此擺脫受制俄國的呼來喝去之苦。
一但歐盟能在特區取得安定的能源供給,
那就再也不用對俄國忍氣吞聲下去了。
當然啦,倘若這種事情成真俄國會很困擾的,
這也就是俄國主張聯合國應立即強行接管特區的理由。
對俄國來說,甚至是從一開始門就不存在是最好的狀況,
在這層意義上是最需要嚴加戒備的對象。
這是個可以心平靜氣的把民航機或漁船打爆的國家,
弄的不好說不定就射顆通常彈頭的SLBM過來把門給砸了。
對俄羅斯的話,大概需要藉由歐盟來對話不可了...
畢竟會刺激俄國可能採取激烈行動的理由,
是擔憂特區將造成俄國對歐洲的發言力極端下滑的問題,
所以在事前就要表明"我們有考慮到這點所以請放心",
並擺出俄國出手的話絕不會讓他全身而退的毅然態度。

而中國卻並非像俄國一樣否定「門」的存在,
這也是有很多狀況逼的他們作此判斷的。
做為一個資源輸出國的同時,中國也是資源輸入國。
這個國家正試著做讓13億人的國民全體,
都能享有富足生活的蠢事。
這是將會大幅度破壞能源與資源供需平衡的行為,
也需要數十倍於現今的龐大能源消耗量。
之所以得這麼作是因為即使是這個國家,
要駕馭十三億國民也是十分困難的工作。

為了統整國家或許是必要的手段也說不定,
但長年偏頗教育下的結果,
中國人的自我意識正無上限地肥大當中。
中華思想、大國意識、過剩的民族優越意識、
以及一胎化政策讓小孩受雙親的溺愛...
但高傲的志氣卻是無法滿足於現有的貧困生活的。
就像從日本或美國輸入的電視劇裡的主角們一樣,
大家都覺得自己理所當然也該搭著高級轎車、
過著物質豐富不虞匱乏的享樂生活。

雖然是這麼想的,
但是身為偉大的漢民族一員的自己,
卻得忍受比韓國人或日本人要差的生活水準。
這十三億人懷抱著不滿,
特別是對於國內的不公平抱著更多不滿。
明明是大國的國民,明明是偉大的漢民族之一員,
但自己卻過不上舒適豐足的生活。
持續累積的不滿,便開始尋求發洩的出口。
不但失去了可以抑制住貪欲的文化力量,
他們的自尊心因為沒有實力做後盾因此容易受傷害。
對於指責他們真實的一面且忍耐力高的人視為敵人,
卻將那多到有剩的自我意識視為正義。
像這樣持續積存的不滿在尋求著宣洩。

像日本這樣的民主國家,
國民對政權的不滿可以透過選舉的方式和平地攆下台。
但對於獨裁國家來說,
除了透過破壞與殺戮等手段來顛覆政府之外別無他法,
所以他們才會引起暴動。
而對於這個國家的領導人來說這是最恐怖的事,
理應不可能的前蘇聯解體也不過是最近才發生的,
因此這些人為了拼命安撫國民不滿的情緒,
必須努力地從物質與心靈上不斷地滿足他們的欲望。
所以他們對國民如此耳語道:
"在共產黨的統治下未來肯定一片光明,
黨保證給予每個人有著美好豐碩的未來,
每個國家都會像過去一樣奉中國為宗主、
充滿敬意地低頭臣服。"

但對日本來說卻不得不對於這樣的中國打交道。
既然如此,比起把事情搞得亂七八糟,
讓兩邊友好相處才是最有利益的方式。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而拋出的餌便是特區。
中國既然是無論如何都想要獲得資源,
那要嘛就是強迫搶走,或做不到的話就尋求建立友誼、
拜託日本分一杯羹等各種方式吧。
現在中國還處於對日本獨佔特區權益,
表示警戒與嫉妒心的階段而已,
往後繼續下去還會越來越露骨地靠近過來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像是在走獨木橋一般。
在希望別人順應自己的希望行動時,
知道一但強硬動手會打的兩敗俱傷的話,
就只能一改態度低頭拜託"請也分我一點吧",
來與對方來進行交涉了,這可說是很好理解的常識。
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別無其他方法,
而只能帶著好意的笑臉演出友善氣氛,
伸手等著與對方互握了吧。

可是事情也沒這麼簡單就落幕的道理,
中國對日外交的基本政策是"要握手時,就往前踏一步"。
日本外務省的官僚,
遭遇到高舉拳頭的對手時雖然會裝腔作勢表示強硬,
卻總是在面對伸出友善之手的對象有著輕易退後一步的性格,
而這也就正中了下懷。
因此中國很樂於掀起各式各樣形式的糾紛,
畢竟糾紛的最後一定伴隨著握手和解與簽約的好處。
假設又碰上這樣的狀況,
那麼就必要有被踩到腳也得忍痛瞪著對方看,
不能退讓一步的覺悟和根性來作為新的對中政策了...
...但,外交官僚們大概是沒這種膽量吧。

本位總理想到這裡,
就想著前任的北條首相還真能忍啊。
"該不會讓我來作總理是陷阱吧,想把麻煩推給我嗎?"
不禁令他這麼想。
"結果重要的不是學歷,而是人的品質也說不定呢。"
前任首相是個被反對勢力視為蛇蠍猛獸般厭惡,
但也是個具備優秀的指導能力,
將自己認為好的政策強硬推行到底的政治強人。
當時本位自己就是在這樣內閣與政府間關係緊張之際,
以擔任前總理的官房長官身份上任,
雖然當時本位也是可以隨自己高興為所欲為,
但這是靠前總理他那不可動搖的政治姿勢為後盾之故。

結果最讓人感到不是滋味的是,
輪到自己作首相時雖然想要推動比較考慮各方面、
更能達到和諧政府氣氛的圓滿政治...
...但不知為什麼閣員們陸續捲入了涉嫌貪污等,
前政權過去留下的醜聞問題一一爆發出來,
黨內的大老們搞不清楚狀況地放砲失言,
各省廳機關也不停出包捅漏子,
實在是製造了夠多讓人焦頭爛額的問題。
到現在,又給我搞出了現在這個麻煩。

第一個問題,是"來自特區的來賓行蹤不明"此一重要情報,
為什麼會拖延到現在才報告過來。
第二個問題,是既然只確認了這點情報的報告,
居然還花了這麼多時間,真是有夠半調子啊。
第一報就算會有些許誤差也是無所謂的,
最重要的是得到警訊大概出了什麼事,就已經很有意義。
畢竟儘速及早回報的消息是很有價值的,
接受報告的負責人便可以作好準備(身心兩方面的)嚴陣以待。
真正詳盡的內容,就等到第二報再整理就可以了。
靠著這樣的具體情資,才能採取具體的對應動作,
因此後續報告得有著比較具體的情資內容。
從這層意義來說,這次的報告來的太慢、而內容也不充足。
要直接地說,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般的報告一聲而已,
完全就是為了逃避責任而作出的例行工作。

"這樣子非得開口做點指示不可啦。"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
但其實是本位總理的立場不容許他假裝沒事袖手旁觀。
來自特區的來賓們,可說是有機會結束這場戰爭,
並在戰後決定特區與我國關係的將來性與方向的重要存在。
更重要的是,其中還有在國會現身、
引起強烈迴響的那三人組,她們倘若有了個什麼萬一,
不禁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於是本位再打開了手機,撥出電話。
在持續了不知多久的鈴聲後,總算有人接了電話。

"嘉納,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攪啊。"
"......"
"太好了,你已經起來了吧?
我原本很擔心這麼早會不會打擾你睡覺呢,
但實在是發生了不得不用電話通知你一聲的大事了,
同是身為這種立場的人物就請你稍微體諒一下吧,
我嗎?也是剛剛才被叫醒的。"
"......"
"實際上我要跟你說的是特區的來賓那件事,
我想嘉納兄你也已經聽到一些各方傳來的風聲了吧,
如果有消息的話,不曉得來賓是逃走了還是怎樣的,
至少希望他們無事...嗯嗯。"
"......"
"咦?不...那個,雖然不好意思,
但我剛才所受的報告是..."
"......"
"好吧。老實說我對現在負責這件事的人實在放不下心,
真是有夠煩死人了,
不知道你這特區問題對策擔當大臣能否接手好好管一下...
我知道這是把麻煩事推給你啦,但還是拜託了。"
"......"
本位關掉手機後,盛大地痛罵著"該死",
並且對嘉納私下罵著不只一兩句的抱怨之聲。
"不幹了,老子不幹了,這個畜牲..."
首相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躺回自己的床上。

_________________
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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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主題 : Re: GATE翻譯(序)
文章發表於 : 2012年 11月 30日,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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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夜幕終於被揭開、白晝到來。
電視上正在播著不負責任的喜劇演員們,
對剛發生的消息陳述著沒特別意思的個人感想之畫面。
為了不打攪還沉睡在夢鄉裡的人,
於是把電視機的音量給關小了。
除此之外還得小心不誤踏到睡在地上的其他人,
伊丹就這麼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這小套房裡的廚房裡。
他開始用從便利商店買回來的麵包、牛奶、雞蛋等材料,
並且開始作起了法國土司。

伊丹只會一些簡單的烤或炒類的料理方法,
要調味的話他也只會加醬油或灑點鹽的單純方法。
若要說什麼複雜的加味技巧,那伊丹是辦不到的。
如果真要加調味料,他也是用超市買來的普通鲣魚醬而已。
所以用修飾過的說法形容,
伊丹下廚作出的東西就是引出食物天然的鮮味...
反正做這道菜要用到的東西也就只有平底鍋而已吧。
今天的早餐就用雞蛋、牛奶與少許砂糖混合,
作成醬汁後把麵包浸一遍再拿去煎,
最多就再搭點冷凍食品的雜蔬吧。

如果伊丹要作晚飯的話,
他會去超市買價位最便宜的澳洲或美國肉品,
用平底鍋簡單煎一下後,加點鹽和胡椒調味,
就這樣不作其他處理的直接現作現吃。
當然蔬菜也都是用現成的冷凍包裝食品為多,
但如果心血來潮要吃新鮮蔬菜的話,
他會買整顆的包心菜、然後大膽地直接大塊切開作生菜。
飯的話一次煮四合米,吃一餐剩的部份就放冰箱,
然後接下來幾餐就再用電子微波爐解凍就行了。

總的來說伊丹比起給食物大費工夫加味,
多半都傾向直接就這樣簡單煮過就端上餐桌,
雖不是頂級美味、但卻倒也不是非常難吃。
差不多這樣的程度就好了吧,
是伊丹對於食這方面的哲學態度。
在把大家帶來的雜七雜八行李塞到房間角落之後,
於房間中央清出了可以擺出大張折疊桌的空間。
伊丹在桌上開始排列起大家的碗盤。

富田這時正值完守夜而呼呼大睡,
栗林這段時間有爬起來上過一次廁所後又回去睡回籠覺。
在這兩人醒過來的時候,
伊丹做的早餐都已經冷了,
但他們倆的個性卻也並不在意的樣子。
特區組的話,平娜、波賽絲...以及蘿莉這三個比較早起。
蘿莉一起床就在窗外的太陽前跪拜祈禱。

而平娜和波賽絲一開始則被電視機嚇了一跳,
但因為對新聞節目之類語言不通的畫面無法理解,
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覺得無趣,
而把關心轉移到屋內的同人誌之山上。
"殿、殿下,這個是!"
"唔~嗯。真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等藝術。"
"殿下,這裡是異世界啊。"
"說的也是啦..."
"......"
"......"
"讀不懂這裡的文字真是令人悔恨啊。"
"殿下。挑選語言交換的留學生,請務必派我擔當起這重責大任!"
"太狡猾了吧妳。"
"可是我學成歸國後,一定也會為殿下多翻譯這些..."
"......"
"......"
"...唔、唔~嗯。"

伊丹則尋找著平娜和波賽絲兩人的熱烈對話之際,
恰當的插話時間。
"那個..."他如此出聲後,平娜與波賽絲兩人,
停止翻閱手中的漫畫頁面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抬起頭來。
而蘿莉則在慎重地結束晨禱後,
也好奇地望向伊丹。
"我做好早餐了,大家要現在吃嗎?"

***

防衛大臣兼特區問題對策大臣 嘉納太郎宅邸

在伊丹一行人享用法國土司這種洋風早餐時,
嘉納在東京的自宅裡吃著納豆拌味增汁的典型日式早餐。
(如果有關西讀者對此表示異議的話,請多包涵)
第一秘書野地帶著嘉納事務所的秘書集團進房,
"長官早安。"這樣打了聲招呼。
"大臣閣下、今天預定的行程是..."
接著就在秘書要打開記錄簿開始朗讀時,
嘉納捧起味增湯喝了一口:"抱歉啦,都取消吧。"
他用獨特的腔調這麼作出宣示。

"怎麼回事呢?"
"今天凌晨,總理打了通電話過來。
由於門對面的來賓下落不明,所以我們得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會!明明就是因為說是特區與我國講和的政蹟,
總理才強行從防衛省手裡搶到官邸那邊主導的啊。
結果出了問題、就又順勢推回來我們身上嗎?"
"你這麼想嗎?真巧,我也是這樣想的。"
嘛,其實根本不必深思就知道,
首相從一開始就想讓這場戰爭以壓倒性的有利條件結束,
然後將這勝利的果實佔為己有吧。
雖然身為一國領袖這樣想是沒有錯,
但是當成了燙手山芋時就立刻踢皮球給別人,
那就是首相自己的不對了,
這根本就毫無根性可言嘛。
一邊嚼著海苔的嘉納發著上述之類的牢騷話。

野地秘書也應道"是、正如您所說",
並掏出手機打往各個地方通知行程取消的事宜。
"對了野地,可能要麻煩你去官邸一趟,
把來賓們的資料拿過來給我看一下。
順便也幫我看看總理的情況如何吧。
松井,早上由你來召開負責人會議並聯絡相關省廳。
除此之外也問問情報本部的負責人情況如何。
以後狀況若有生變、直接向我報告就行了。"
"啊、是的。"
野地將手機和筆記本收進懷中立刻起身離席,
而第二秘書的松井則接著代替他用手機開始聯絡四方。

***

"好啦,那麼今天就盡興去玩吧。"
用完早餐後,伊丹向看著電視的特區組眾女性們宣言道。
電視畫面上映出的是蕾萊在昨天的國會聽證上,
接受議員質詢的錄影畫面。
"說是要盡興玩,但恐怕沒可能這麼盡興吧?"
考慮到昨天被人跟監、又在旅館被縱火等遭遇,
栗林覺得不能就此輕率大意而這麼提醒道。
但是伊丹搖了搖頭,
"我的座右銘是人生就是在呼吸與呼吸間喘口氣!"
但問題大概不是出在這裡吧...富田歪著頭,
可現在最高指揮官的伊丹如果宣報要"盡興玩吧",
身為二等陸曹的他也無法多反駁些什麼。

"萬一真的有敵人盯上我們的話,
就算我們躲在這裡當家裡蹲,豈不是一樣很危險嗎。
所以說我們去人多的地方玩也不會比較高風險,有錯嗎?"
雖然聽起來是有點道理的詭辯,
但是總覺得好像犧牲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當然富田、栗林他們也並不是熱愛工作的工作狂,
身為年輕人當然是喜歡瞎拼、也想到處去旅行。
因此對於伊丹的玩樂宣言,"嘛,也好啦"
最後也都被大家點頭接受了。
比起去不去,更大的問題是要去哪裡玩比較好呢。

"好好!要瞎拼的話、就是澀谷、原宿!"
舉起手來大聲提案的人是梨紗。
之所以想買東西,可說是狩獵本能的一種代償行為,
她在金錢上的困窮許久造成的反動,
如今轉換成熱烈的購買意願裝滿了腦袋。
"但為什麼我要採用妳的提案呢?"
"耶~~~但但但是我們是伙伴吧?是一伙的吧?
至少現在還算是吧?"
"是還沒完全切八斷啦。
好吧,大家都願意的話就採用妳的意見。"
"太棒啦!"開心的梨紗之外,栗林也贊成去購物的意見。

至於杜嘉和蕾萊呢...
在跟她們解釋澀谷和原宿是什麼地方之後,
她們也說"如果有衣物和貼身內衣的話..."而討論了起來。
蘿莉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消極模樣,
直到梨紗喃喃道:"黑歌德哦...雖然妳穿的已經夠派頭了,
但我知道下北澤有專門賣這類東西的店家,要去嗎?"
栗林在對蘿莉簡單翻譯這句話之後,
蘿莉的態度立刻大轉180度投下了贊成票。
相對於女性們希望以澀谷為中心在周邊血拼的意見,
伊丹卻說著"可我想去秋葉原跟中野的說..."
諸如此類光聽地名就能理解目的之意見。

"我自己是怎麼樣都無所謂啦,不過波賽絲她呢,
說希望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所以想帶她去圖書館。"
富田代為傳達平娜和波賽絲的意見,但實際上卻包藏禍心,
估計是想來場圖書館約會的企劃吧。
這樣看起來大家的意見整合不起來呢。
伊丹沉默地望向梨紗的臉,
(絕對不可以跟她去、不能和她同行)
自己的第六感如此悄聲耳語...或著是在耳際尖叫著提醒。
跟著購物的女孩子一起行動的男人只會有悲慘的末路,
倘若沒有徹底的覺悟並樂在其中的話,
抱著中途半端的心態的人還是放棄比較好。

"總而言之大家在上午就各自行動吧。
預留些緩衝時間,於午後兩點在新宿車站集合,
雖然有點晚但我們在那時見面吃中餐。
接下來就大家團體行動,傍晚去泡溫泉、晚上有宴會!"
就這樣,這一伙人前往異世界的街道上開始瞎拼了。

***

在單獨行動的伊丹、
與前往圖書館的富田、平娜、波賽絲分別後,
蘿莉、杜嘉、蕾萊三人組同栗林和梨紗一起出現在原宿。
雖然已經有見過幾次,
但走在這麼龐大的群眾裡還是有種被吞沒壓倒之感。
蕾萊她們只得緊跟著梨紗的腳步,
第一個踏入的店面就是服飾店。
"不管怎麼說,妳也不必再忍受這種土扮相啦。"

梨沙這麼宣言之後,就把蕾萊的長袍三兩下剝光,
露出像是性犯罪者般的"呼嘿嘿嘿,這也不錯,那也不錯"的奸邪笑容。
可愛系、少女系、天然系等各式的衣裝被拿出來套上去,
看起來梨紗就像是在玩等身大的娃娃般開心。
穿了又脫、脫了又穿...
在這段期間內,憑著蕾萊臉上的表情來判斷,
令她反應最突出的首選,
是一件設計簡單、半掩著腿的成衣,
(或著從這長度來說是較短的連身裙?)
下面則是一件到膝蓋為止的短褲。
衣服充份的長度可以遮住會令她覺得害羞的身體曲線,
但是反過來在底褲方面用了質料相當貼身緊緻的成份,
所以可以強調出細長的腳線,算是打安全牌外的小小冒險。

“唔嗯,但是都已經走到這的話…”
那麼就用上水藍色、黃色、粉紅色...
諸如此類會閃瞎狗眼的鮮艷顏色,勸蕾萊穿上。
以梨紗來說是想要挑選既可愛、
又適合冬季的東京之衣服給她穿;
可是蕾萊個人喜歡的顏色是白色,
因此再怎麼給她選也只是都挑白色的衣服。
結果梨紗眼前出現的是個全身上下一片白的女孩。
"這也白那也白、不是全都混在一起了嘛!!"
作為妥協對策於是梨紗又勸她多加點刺繡、裝飾的衣服。
結果到最後上衣還是給她選了白色。
(但是作為梨紗的惡作劇,
卻給她推薦了背後的剪裁特別大膽的設計。
細小雪白的香肩被暴露出來,
對男人們能散發著魅惑的氣味)
底褲也是選白的,但在強烈的推薦下,
還是騙她買了帶有蕾絲花和蝴蝶結的可愛樣式。

相對地、杜嘉這邊則是毫無顧忌地逛著一排排的衣服,
並從中挑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直接伸手拿走。
雖然現在穿著的彈性牛車和T恤搭毛衣的組合也不壞,
但總擔心會不小心露出肚臍眼,
而且又覺得買的比蕾萊少的話好像就輸人一截的感覺。
不過杜嘉挑的衣服都是些能強調身體曲線的T恤或連衣裙,
看樣子對於自己的身材顯然很有自信吧。
雖然胸圍不像巨乳無腦的栗林那樣誇張,
但她有著起伏鮮明的身體與肢體曲線。
至於顏色則是挑選森林中的精靈最喜歡的...草綠色。
黎紗也在杜嘉的腰邊左看右看,
並試著為她套上了一條有硬皮帶扣的腰帶。
她也在思考著如果怕著涼的話,
該不該給杜嘉再加件雙層的外套穿上。

試穿完畢之的杜嘉與蕾萊從更衣室走出來亮相時,
梨紗與栗林和蘿莉都發出了"喔喔!!"的叫聲,
並且對她們的新造型拍手驚喜。
金髮碧眼的杜嘉,與白金色頭髮的蕾萊兩人,
有若來自外國的模特兒一般被店裡的圍觀群眾所注目,
服飾店裡儼然一副星光大道選秀的氣氛。
因為店裡的員工也察覺到她們吸引了不少來客,
所以態度也非常配合。
就這樣,蕾萊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將繡有花朵的無袖吊帶衫、
或是各式各樣設計的衣服掃進購物籃裡。
杜嘉的購物籃裡也被塞進了深V字皺摺等各種性感設計的衣服。

有看過昨天的國會轉播或今早的新聞之人們,
看到杜嘉、蘿莉與蕾萊的模樣不禁想了起來。
"那三個人,莫非就是特區來的女孩子嗎?"
不時可以聽到這樣的耳語。
這時候大家也買到了算是告一段落於是去結帳,
店裡為了對這五人感謝她們提升買氣與人氣的謝意,
也特別給予了好的服務態度和折扣優惠。

附帶一提,她們買這些東西全是用各自的錢負擔的。
之前曾說過蕾萊受日本政府聘雇擔任翻譯的業務,
杜嘉其實也有在開闢森林時協助挑選適合開闢的地方、
及搜索水源(確保水資源是重要的工作)等方面,
以顧問的身份起到了重要的角色。
蘿莉則是在建設阿爾努斯山北的墓地與祭祀時,
被聘雇為宗教顧問並給予避免處犯當地宗教禁忌的建議。
因此這三人都存了不少在特區也花不掉的日圓。
"下一個就是去買內衣!然後是黑歌德店!還有飾品!"
隨著梨紗的宣言,這五位女性出發前往賣內衣褲的店家。
附帶一提,在這之後的購物過程我並沒打算要寫。
怎麼也寫不出來吧。

另一方面、平娜與波賽絲與帶路的富田,
一起前往了圖書館。
看到圖書館那收藏的龐大數量之書籍,
這兩人都吃驚地睜圓了雙眼,
對於這個國家居然有辦法把這麼多的書籍向一般民眾開放,
而且是任想看的人就能隨便拿起來翻的餘裕,
感到印象非常深刻。
"那妳們想找些怎麼樣的資料呢?"
門這邊的世界所有的資料可謂是無窮無盡。
但是由於語言不通、也讀不懂這裡的文字,
所以果然還是寫真集或影像資料之類的東西吧,
雖然富田是這麼猜測的,
但是被他問了這個問題的兩位女性卻瞬間即答。
"藝術!"

***

東京都新宿區新宿二丁目一丁目...這不是誤寫。
實際上所謂新宿二丁目是地名而不是地址。
在這裡有一個古早的聖地,當然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乘地下鐵丸之內線到新宿御苑前站出來後,
沿著某棟大樓外面的鐵樓梯往上爬,
從門板上張貼的漫畫海報開始,
這裡可以尋找到各種難以入手的動畫海報、
壁紙、明信片、甚至是賽路路原畫片。
也許會有人說什麼嘛,這種店家不是到處都有嗎...
隨意舉幾個地名,像秋葉原、池袋之類的,
類似的店家根本是多不勝數吧。

...不不不,那麼方便是因為那是你活在現代。
當時的秋葉原僅被世人認為是一條單純的電子街,
而池袋也還沒有出現乙女路這樣外號的街道。
現代是你們這一群就算自稱是"阿宅",
也可以得到理所當然的人權的時代。
過去曾經有個男人誘拐了幼女,
為滿足性欲而將她殺害,
樹立了阿宅=噁心的變態之印象的時代...
嗯,差不多是在這件事發生前稍早的時候吧。
沒錯,時間要倒帶回二十年前講起。

"當時我才剛結婚,就落選成了浪人之身走投無路呢。"
穿著西裝的歐吉桑懷舊地感嘆起那古早卻美好的回憶。
"我還只是中學生而已咧。"
伊丹也以感傷的口吻這麼回答,
倆人並沒有對望彼此,
而是抬起頭來仰望那曾是聖地的大樓。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不帶SP(隨扈)一起來呢。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低調啊?"
"你說什麼傻話,有你在我不就有了最強的保鑣了嗎?"
"閣下這話是說笑的還是認真的?兩種我都覺得困擾咧。"
這兩人到此為止才轉頭過來面對面,
相互握手表示正式碰頭。

這兩人又走到一個地方之後停下腳步,
他們在支付了入場費之後,踏過了新宿御苑的門口走進去。
畢竟是冬季的非假日,所以御苑內並沒有太多人散步。
走在步道上可以感覺到枯葉被踏扁的感觸從鞋底傳來。
"那時候的小鬼,現在居然長了這麼大個頭呢。"
"那時候的歐吉桑現在成了閣下才教人吃驚吧。"
"閣下什麼的...現在不必跟我用什麼敬語吧。"
畢竟是意氣投合的同志之間的談天,
沒有必要裝模作樣什麼的。
這跟政治家的嫉妒或是皮笑肉不笑的陰險招數,
是無緣的兩個不同世界之關係。

"那時候你還跟我介紹說這本漫畫很有趣嗎,
諸如此類的話,是你把我拖下這不歸路的呢。"
"是這樣嗎?"
"當年是中學生的我也不敢伸手去碰青年漫畫的時代,
但卻有一個怪怪的老頭子跟我推薦這本漫畫,
更妙的是還花了一個鐘頭介紹它的好看之處呢。"
"但當時我不是請你吃一頓飯作代價了嗎?
說到這裡,既然會知道不能碰青年漫畫,
你根本也就知道裡面有什麼樣的內容啦不是嗎?"
"不過可惜的是那部漫畫沒能動畫化啊。"
"呵呵,你不曉得那部作品其實是R指定(15禁)嗎?"
"是、是這樣嗎?"
"我記得沒錯的話確實是這樣呢。"
嘉納太郎從鼻子裡發出了笑聲。

"感動的是,我推薦給你的漫畫都有全部讀進去呢。"
"是啊,我從你那裡借來的漫畫每一本都很有趣。
黑人槍手跟東洋少年在鬼鎮裡的決鬥尤其燃到極點。"
"沒錯吧,我就跟你說過那部超棒的。"
就這樣,兩個阿宅就在閒聊著漫畫講義之間打發時間,
但是快樂的時光卻也總是過的特別快。
"啊,差不多到時間了呢。"
不知不覺間,光是談天就用掉了一個鐘頭。
因為嘉納的工作之緣故,所以他對時間單位特別敏感,
這樣子看來他非得去下個工作場所幹活不可了。
"哦,這個是..."
伊丹從嘉納手裡接過書店的袋子,
裡頭裝著跟電話簿般一樣厚的書單。

"謝啦,這樣我就不必到處去附近的書店轉了。"
嘉納於是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就這樣吧"
但走了幾步後又突然轉身。"啊,差點忘了"
"客人們在你那邊都還好吧?"
"嗯嗯。"
"你從旅館裡逃走裝作行蹤不明是正確的判斷,
不過倒也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看樣子有小鬼伸出手來想對我們作點惡作劇,
面對這種死小孩非得教訓一下不可。
你接著就帶他們回到當初預定的行程吧。"
"準備呢?"
"由你的原單位SFGP的人負責吧?
除了他們之外沒人能扛這種重責大任。
所以你就照原本的預定放心去那家旅館吧,
這是防衛大臣兼特區問題對策大臣之職權下達的命令。"

嘉納難得的用了"命令"這個詞。
對於這點伊丹倒是篤定放了心,
感受到嘉納那志在必得的決心。
他既然決定用這樣的身份下達了命令,
就是說要揹負起相應的責任之意思。
如果是那種不想揹起責任的傢伙,
就不會使用命令而用"有事拜託你"這種說法,
或著是用"溝通商量"之類的勸說方式,
一但捅出了什麼漏子就全部推到現場的暴走以逃避責任。
從這層意義上來說,得到了命令反而是令人安心之事,
這對於現場的第一線人員可謂是最好的後盾了。
雖然說命令這字眼帶有上下關係而冷血的無機印象,
但反過來說卻帶有更多現實味的一面。
伊丹望向嘉納離去的背影,致上了標準的45度...
可說是他所能致上的最敬禮表示敬意。

***

那麼到了會合的時間,在集合地點碰頭時,
伊丹看著前來會合的大家不禁深深嘆息。
為什麼呢,因為每一個人都提著滿滿的血拼戰利品。
"哎呀,好久沒買東西了呢"梨紗雖然是這麼說的,
但這是"哎呀"...這樣的輕描淡寫所能表達的量嗎?
舉例來說衣服、小飾品、女用雜貨等各式各樣的東西,
光梨紗一個人買的量就差不多把她從伊丹那借的錢花光了吧?
但是她卻主張"沒問題、我有留下冬摳咪的份量!"

杜嘉也提著登山用品店的手提袋,
以及用運動用品店的包裝紙裹起來的機械式運動複合弓一張。
果然是森林裡的精靈,完全是徹底的戶外生活派。
"這裡的弓好厲害呀!"她不斷地這麼主張著購物的必要性。
蕾萊則果然是買了十幾冊的大批書籍。
除此之外、還小心翼翼地捧著裝有全新筆記型電腦的箱子。
但不禁為她擔心在這裡買的電腦,在對面能接得到電嗎...
這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所以我才需要買書啊。"
蕾萊對此小聲回答道。

蘿莉則除了原本扛著的斧槍之外,所買的東西相對較少。
她只提了一個手提紙袋,裡頭塞滿了黑色蝴蝶結、刺繡,
諸如此類的飾品與衣裝等東西。
她宛如堂堂宣告般的態度告訴大家:
"要挑出這些東西,可是大大的不容易呢。"
相對於此,在圖書館尋找藝術而花費大半時間的平娜與波賽絲,
對於盡興購物的蘿莉她們一行人實在是感到非常羨慕,
平娜與波賽絲倆人此行沒能帶回任何顯眼的紀念品。
富田解釋道:
"雖然她們似乎是想找些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找到的樣子。
她們似乎對希臘和羅馬時代的雕刻很感興趣,
但又跟她們希望得到的東西之印象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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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13年 2月 3日, 08:17 
離線

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在美國洛磯山脈的地下,設有緊急時...例如核子大戰時,
可以用來指揮運用全軍的總合作戰指揮所。
在小說與電影中,將這裡描寫成昏暗的指揮所內,
螢幕與顯示器上映照著無數的光點,
隨著遊標和軌跡的閃爍而有如繁星般的液晶畫面之類。
實際上在日本國內的航空自衛隊防空指揮所裡,
也是有著與此類似的同樣場所。

但是與上述兩者不同,市之谷地下的廣域指揮運用中心,
其中被稱為狀況管理運用系統室的這個房間呢,
看起來卻像是政治談話節目的攝影棚般的氣氛。
在明亮的房間中之一角有著影像編集室,
除此之外的部份則是怖滿了無數的顯示器畫面。
以及為了指揮運用而擠滿了制服組的幕僚們,
為了應對每分每秒的瞬息萬變,
而在巨大的液晶面板上切換著部隊符號的配置。

螢幕正面映出的畫面是,
現在從中國飛來九州西南方石桓島方向的飛機,
以及對此緊急升空攔截的兩架F-15戰鬥機之位置。
除此之外同樣在近海附近活動的不明潛艇也用紅色標明,
在紅色潛水艇不遠處,
有代表著我方之藍色潛艇在後頭追蹤。

曾經有部警匪片是說事件不會發生在會議室裡...
雖然台詞是這樣講的,
但是現代的會議室可說是與現場是即時連線的。
為了協助視野狹隘所知有限的現場負責人作判斷,
後方也得有冷靜的運用管理者以全局廣域的視野,
給予支援、指揮的一套系統。

而特區問題對策大臣兼防衛大臣嘉納,
在西裝組的參事官、制服組的軍官幹部等簇擁下,
步入了這個房間裡。
"日安,大臣。"
在24小時全天候值勤的這個單位裡,
不論時鐘的指針是指向幾點鐘,
習慣上都用"日安"這樣的說法來打招呼。
雖然是看似電視上常見的演藝圈戲謔隨意之習慣,
但應用在這裡卻也降低了些嚴謹而給人輕鬆的感覺。

嘉納也招手回了句"日安"後由參事官帶領,
在指揮所臨時準備給他的座位上坐下。
"我是負責指揮運用的龍崎二等陸佐,請多指教。"
現身在嘉納面前的制服自衛官自我介紹道。
"老實說啊,我真沒想到現在的戰爭會是這副模樣呢。"
一邊告訴龍崎自己的感想,嘉納邊脫下外套,
交由一旁的女性自衛官接著掛上衣架。

"是啊,大多數人都以為所謂戰爭,
是像戰爭電影一樣是大規模戰力連日衝突的激烈印象吧。
但是現代戰爭,大抵上已經演變成兩種模式了。
一種是警察活動與游擊戰交互的綏靖作戰;
另一種則像波灣戰爭一樣,戰前就作好周道準備,
查出敵軍的弱點,開始戰鬥後就一氣呵成,
一擊將敵軍之弱點粉碎並擊倒的戰鬥...像這樣的感覺。
還在像以前的老戰爭片一樣放煙火的,
只剩下那種開發中國家的軍隊了吧。"

龍崎於是舉出了在中東作戰的美軍為例子。
過去的游擊戰是以叢林為舞台,
在敵我方都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中隱藏身姿,
相互進行著遭遇戰或單方面的伏擊戰。
但是現在又不太一樣了。
敵人會潛藏在無辜的平民中,穿著西裝或民服開槍,
或著是引爆看似一般的小轎車,
甚至是讓孩子背負著炸彈來作自殺攻擊。
雖然也有稱呼這一類攻擊為神風特攻的,
但跟神風不一樣的是他們也不只限定攻擊軍事目標。

為了要對應這樣的戰局,
就不得不想辦法區分無辜百姓和敵性人物的差別了,
然後在區分出來後再將敵人予以消滅。
勉強要舉例說明的話,這有點像是在治療癌症一樣。
在龐大的健康細胞之中,潛藏著少數的癌細胞,
但繼續放任下去不管總不是辦法。
警察活動,就像是把一個一個癌細胞找出來治療的活動。
軍事活動,則是以外科手術切除癌症患部的活動。
雖然說癌症發生在膝蓋的話,
下定決心作出把整隻腳鋸了的手術也是可以根治,
但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允許作出這種胡搞了。
特別是不想要傷害到健康的細胞的話,
就不得不特別計較手術的精確性。

美國傾全國之軍事力投入了中東戰場,
但是中東的治安卻沒有得到恢復的跡象,
極端地說根本問題就在於投入的警察力太低了。
如果搞不清楚狀況就亂動手術開刀,
那中東這個病人就像癌細胞到處轉移的病患一樣治不好。
就算強行動手術切了這塊割了那塊的,
又因為捲入無辜平民到戰鬥之中而飽受指責。

"就這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在進行的戰鬥,
可以算是兩種現代戰爭中的前者吧...
抱歉,顧著講忘了把狀況放到螢幕上。"
負責操作的女性自衛官點點頭,點了幾下滑鼠。
正面的大螢幕出現了伊豆半島根步的箱根附近之地圖,
然後是十萬分之一、五萬分之一、一萬分之一...
所呈現出的範圍越來越縮小,同時地形也不斷放大。
到最後,出現了包圍山區的眾多溫泉旅館,
又以其中一家放大到整個大型有機EL顯示器都被塞滿的畫面後,
畫面上的地圖才停止了變化。

"溫泉旅館山海樓閣,以美味的料理、風光明媚的露天溫泉而聞名。
在這看似平常的旅社,就是本日的主要舞台了。
規則非常簡單,我們要守衛在這裡投宿的來賓,
免受敵對勢力的任何不軌襲擊。隊員們都各就各位了。"
在旅館周圍的山、河等各種地形周邊,
陸續出現一個個隊員,分別以♀的逆向符號(陸曹的戰術符號)、
或著是有兩個環的記號(軍官的戰術符號)標示出來。
嘉納發出了"噢噢,就像攻殼一樣呢"的感嘆聲之後,

聽到了這句台詞的龍崎則把身子靠向操作員前傾了些問道:
"那來賓們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現在正在露天溫泉入浴中?!
喂,有誰的位置可以送來露天溫泉的第一手畫面?
嘖、都沒有嗎。"
制服幹部的玩笑話讓大家一同發出了苦笑,
卻也使得在場的氣氛微妙的和緩了下來。
但有位女性自衛官拋出了一句"這是性騷擾吧",
大家都連忙打起精神重作鎮定之貌。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很悠然自得的嘉納,
也慌張地把領帶給稍微束緊整理了一下。

"那麼,在山海樓閣周邊布陣的,是我國的精銳特戰。"
"哦,就是伊丹那傢伙所待的單位嘛。"
"敢問大臣閣下是怎麼跟此人結識的呢..."
但把視線投向嘉納的辦公桌上那厚厚的摳咪K攤位目錄,
龍崎二佐也點了點頭:"嘛,雖然大概猜得到啦。"
"不過我想要訂正您可能有的片面誤解,
特殊作戰群的成員們,
不全是陸海空三棲的那種現代忍者或超人什麼的戰鬥專家。
當然啦,有大半的人是戰鬥專家沒錯,
但也有一部份是因為傑出的特技而被選入特戰群中的人。
例如說擅長電腦的專家、精通解鎖開門的鎖匠專家、
擅長駕駛或騎乘摩托車或汽車的駕駛專家、
懂得應用醫藥或毒物等藥劑的專家、
擅長收買人心與煽動情勢的專家..."

"伊丹那傢伙也是這種專家嗎?"
"是的。他是屬於逃跑的專家...
他擁有逃避危險或不喜歡的事物之超一流技術。
因此就算出動特戰群的人們設下天羅地網圍捕,
卻也沒辦法將他逮住的那種高超程度。
實際上,我們有舉辦過以他為假想目標的狩獵訓練,
但是到後來因為難度實在太高了就沒有持續實施下去。"
"...我所看到的資料,怎麼寫的跟你講的有些出入呢。"
聽到這裡在場的女性自衛官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旁的幾位軍官幹部則為避免失禮而抱住了肚子忍住不笑。

"大臣閣下,這些資料是西裝組的文官提供給您的嗎?
如果是透過非合法的手段蒐集到的,
請在交給我們銷毀之後,告知我們您的消息管道,
以供我們檢討防衛機密的洩露途徑。"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特戰的成員個資只有透過非合法的方式才能得到...
舉例來說像是職業駭客、劫持專家...
但我們會給他們加上一些偽裝的表資料供人盜取之用。
典型的欺敵假資料之例子嘛,
像是一個人身兼什麼格鬥專家啦、心理戰專家、射擊好手、
HALO與HAHO技術精通的空降兵、
有一流潛水技能的潛水夫、爆破專家...
諸如此類一堆像是中學生創作出來的痛設定內容。
...我說的有錯嗎?"
"啊啊,我看到的確實如此。但是為什麼要這麼作?"

"以下的都是防衛機密,
不過因為您是防衛大臣所以就請聽仔細了。
剛才所說的都是開玩笑。"
"開玩笑?"
"是的,開玩笑。
嘛,對於以怠惰者自居的他,也算是一種報復吧...
...表面話來說是對外的欺敵情報之一環就是了。"
"喂喂,你說他有這麼惹人厭嗎?"
"是的,就是這麼惹人厭。
身為特戰的一員,隊員們除了精練自己的特技之外,
也會自主相互吸收彼此的技能,
希望透過相互切磋學習,以提高精進各自之戰技。
但是只有那傢伙不一樣。
他不但不以他人為榜樣吸收戰技,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認為自己是來擔任蟻群中的懶蟲,
並大力在特戰群內部傳播動漫宗教這樣的行動。"
防衛大臣聽了之後不禁抱起頭來。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特戰那幫人連這種人都捉不起來,
我到底是應該抱怨我國特種部隊程度太廢柴,
還是反過來該稱讚伊丹太厲害了比較好?"
"所以我們沒辦法把這傢伙退訓除役炒魷魚嘛..."
龍崎這麼開玩笑道。
如果以他無能怠慢瀆職的理由Fire掉的話,
那麼連這麼無能的傢伙都搞不定的整個特戰群,
豈不是就等於是全員都更等而下之的無能了。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幹部自衛官們垂下肩膀深深嘆息道。

***

另一方面在山海樓閣...
悠閒地泡在溫泉裡,
在這洗盡幾天以來辛勞的伊丹一行人,
在吃完大餐之後就突入了飲酒狂宴。
就當覺得喝夠了差不多該睡覺之時,
栗林與梨紗兩人又有志一同的去買了更多酒和小吃。
在其他人已經斜著眼看著他們問:
"差不多該睡了吧"的時候席地而坐,
兩人在桌上擺滿了酒、啤酒、葡萄酒和威士忌等,
以及洋芋片跟瓜子等一整桌的小吃零嘴。

接著栗林與梨紗開始暢快痛飲之際,
平娜與波賽絲也很有興趣地湊上頭來,
"這是葡萄酒我知道,但這又是什麼酒啊?"
而對威士忌表示出興趣加入了派對中。
接著杜嘉與蘿莉也陸續亂入,
而正在看書的蕾萊雖然說"喝多了對身子不好吧",
但卻被大家包圍慫恿而逼不得已的灌下了啤酒。
在這場面越來越熱烈之際,
栗林與蘿莉兩人襲擊了隔壁男人們住的房間,
"喂、男人們、都給我出來!"
而把伊丹和富田不分青紅皂白的,
如字面上的意思硬是拖了進來。

"這搞什麼啊。"
伊丹與富田看到的場面簡直有如巫婆之宴,
或著是用酒池肉林來形容也相當恰當。
大家都喝的爛醉,還沒穿習慣的浴衣也脫的衣衫不整,
即使是內衣這些都是隨意走光的壯觀景象。
仔細想想,稍等一下妳們不覺得這很丟臉嗎?
結果當場就變成大家被叫去跪坐在地,
進行了近一小時說教的慘狀。
對於富田批評她衣衫不整成何體統的訓話,
挨罵的波賽絲無辜地辯解道"那個,就算走光也是..."

眾女性們則不甘地咒罵著,
"根本就是悶聲色狼。"
"明明想看不是嗎?"
"要罵人先反省自己吧。"
"待會把他拖進放棉被的地方綁起來吧。"
之類的惡口雜言,
並用枕頭的集中砲火把富田轟了出去,
不得已他只好退到房間的角落保持沉默。
對此瞭解自己不發一語批評是上策的伊丹,
決定把注意力放到酒菜上,
老實的把視線避開落在那些春光外露的養眼場面上。

可是呢...
"喂、伊丹!我有想跟你說清楚的事!"
咚的一聲,栗林就這樣突然坐在伊丹面前,
而且因為她穿著浴衣又是豪邁的盤腿開坐,
妳這樣下面根本就是被看的一清二楚不是嗎...
...原本想這麼提醒的但伊丹最後選擇保持沉默。
"隊長~伊丹~伊丹二尉...我要跟你說的呢,
無論如何請務必幫忙啦。"
大概是醉的厲害,她用拳頭不停敲著伊丹的肩膀說道。
老實說力道很大敲的很痛。
"請幫我介紹!"
"妳在講啥洨..."
"就是介紹我啊!"
"介紹給誰?"
"介紹給特殊作戰群的人吧"
"為什麼?"

伊丹因為知道她的志向,所以覺得栗林的希望,
大概是毛遂自薦拜託自己把她插進特殊作戰群裡吧?
可是,加入特戰群必須要持有遊騎兵資格,
而現實卻是現在的遊騎兵課程是不對女性開放的,
所以真提出這種要求也只能夠叫她放棄吧。
可是、她脫口而出的要求卻偏差的超乎了伊丹的想像之上。
"請介紹我跟他們結婚吧!"
"稍稍稍等一下!妳該不會是要跟誰相好都行這麼隨便吧?"
"當然不是。只限定身在特殊作戰群裡,優秀且獨身的人!"
"可妳是這麼說的,可是不考慮一下對方怎麼想的嗎?
雖然說隊上過半成員都是獨身的沒錯啦..."

"這不就OK了嗎?仔細想想,這麼危險的職業,
又是幾乎每天都值勤在外,
普通人是不能勝任當他們賢內助的壓力的。
在這點來說我條件超完美啦!
小個頭、搭載高性能發動機。
個性明朗相貌清秀又活力十足。
我有格鬥章資格所以要夫妻吵架也不用手下留行。
而且現在我可是有了實戰經驗證明過的真傢伙!
再加上這胸部!就算是出了不能上報、
沒人能稱讚一聲的秘密任務後而身心俱疲,
我也可以用這對胸部讓他獲得身心的療癒!"
"胸個屁,你那對完全是肌肉吧。"
"才沒有咧!我這是肌肉40%、脂肪60%、胸圍92。
就算躺下來也不會鬆弛,
有張力又富手感、摸起來跟橡膠一樣有彈性的美乳!"

栗林一邊叫著一邊露出像貓兒般的表情,
挺起那對傲人的巨乳。
"如何啊!"這樣豪邁的叫著,
感覺起來氣勢就像是如同飛彈一般的決戰兵器。
雖然伊丹一時之間被吸引的目不轉睛,
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把視線偏向斜右上方的天花板小聲嘟噥了起來。
"嘛,隊員的婚姻問題的確是非常深刻嚴肅的大事,
我會跟上頭的人通報一聲的。
比起跟來路不明的外國人結婚,
跟我們自己人結婚應該造成的問題比較少,
也對工作前途比較有幫助吧,這是認真的。
...妳嘛,臉蛋漂亮,身材也好,思想也沒問題。
如果可能的話,會幫妳湊合湊合的。"

"太棒了!"心情愉快的栗林高舉雙手大喊萬歲。
在這瞬間,伊丹的頭部突然感到了劇烈的痛覺。
"空咚"的一聲,
鼻子裡漫延開宛如被擠進芥末一般的苦感,
視野也一瞬暗淡下來。
由此可知這一拳是多麼強烈的衝擊了他的腦袋。
"啊、喊萬歲時伸手不小心...二尉...伊丹隊長..."
在越來越模糊的意識中,
伊丹腦海裡只出現一句"這樣一說,就這樣睡著也好吧"
而放棄了掙扎任由意識遠去閉上眼。

***

狀況管理運用系統室的中央顯示器上,
顯示著山海樓閣及其周圍的最新戰況。
系統室裡的幾台終端機、面對大螢幕的指揮官;
分析偵查衛星乃至於在空中的偽裝飛行船等送來的情報,
輕聲細語地低喃著。
"北北東方的高台,熱源三。
Archer,位於你的10與11點鐘方向。"
"這裡是Archer收到,已目視目標。"
"處置03。瞭解嗎?"
"瞭解。"

對於這種小規模的非正規作戰,
到底該用怎麼樣的指揮運用方法才合適呢,
成軍歷史短淺的特戰群可說是對此進行了一番盲目摸索。
實際演習進行測試、反覆過濾問題點加以改善後,
最終得出最佳的答案就是現有的Master-Servent系統。
換句話說,就是以後方的指揮員(主)、
與前線戰場的戰鬥員(僕)兩兩一對組成搭檔的編制。
目前這樣的小組一共有七對,
其代號使用了Saber、Archer等名詞,
至於這是不是某人的積極布教所留下的影響則不得而知。

"Lancer、移動至三號地點..."
"Lancer收到,瞭解。"
"Caster,處置02。
你3至4點方位Raider移動中,嚴禁開火。"
"這裡是Lancer,現在陷入泥濘了。
我會晚一秒到三號。"
"動作快..."
看著這樣的場面,嘉納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敵人的目標,
他轉頭對一旁的龍崎開始討論起敵人的動機問題。
"搞成這樣,敵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們明明很清楚我們這裡戒備森嚴還想硬幹吶!"
"合理推測的話,可能性之一是敵軍沒有預料到,
我們會在這裡布下重兵防禦而受到重創。
但另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已經對我們的戰力有預估,
而且也打算不計代價傷亡要達成目標。"
"可現在敵人的損失已經超過十人以上了吧。"
"我認為現在敵人只是為了重整體制而暫時撤退,
真正的攻勢待會才要上演呢。"

嘉納正思考這次敵方的行動是否帶有政治的意圖。
戰爭是政治的一種手段,
這世上不存在跟政治沒有關係的戰爭。
戰爭的勝負,都是基於政治的地基上造就的結果。
有的時候,即使是戰敗的一方,
也能得到政治上勝利的果實。
但按照這般常理來思考時,
卻又覺得敵軍面對有備而來的我方作出這種大膽行動,
簡直像是以卵擊石般的遭到消滅,
不管怎麼看都是無意義到了極點的戰鬥。
現在呈現在嘉納眼前的便是這般狀況。

把這種政治與軍事脫節的歷史教訓倒帶來看,
最佳的例證就是擅長軍事但卻對政治白癡的軍人們,
在一片政治暗雲之中盲目追求眼前的勝利,
最終將日本導向了敗亡之路的慘況。
這些人厭惡政治、喜愛軍事的氣質,
認為政略或策略是卑鄙手段,
聲稱堂堂正正戰鬥是武士道精神來辯解。
但是根本地說,這些都是匹夫之勇的美德罷了。

與國政相關之人,就不可能與軍事徹底切割開來,
政治與軍事本質上乃是一體兩面,
偏向任何一方都是不好的事。
但現在日本政界充滿了軍事白癡的外行政治家,
嘉納也認為這會是今天的日本亡國的原因。
認為軍事就是不好,
以感情而非理智追求和平運動的弊害就是如此吧。

"不好意思...能請你們調查一下敵軍的身份嗎?
我有不太好的預感。"
嘉納這要求令龍崎二佐皺緊了眉頭。
"如果敵軍已經完全撤退了是可以照辦,
但現在狀況還沒有結束所以..."
"但總有辦法做些什麼吧?"
"二佐...Saber的位置附近有兩個敵目標之遺體。
請派我們前往確認。"
龍崎於是接受了部下的提案,
下令讓Saber確認敵兵屍體。

在這待機的短暫時刻中,龍崎轉頭質問嘉納。
"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啊啊?當然是政治問題。我可是政治家嘛。"
"可是,這跟調查敵兵有什麼關係?"
"這裡是Saber,我剛剛調查了敵遺駭,有點奇怪。
請許可我使用照明。"
"不可以,你會向敵人暴露現在位置的。
按照地形,你一點光就會被2公里外的人發現。
就這樣潛進黑暗裡躲藏吧。"

"你說哪裡有點奇怪?"
嘉納幾乎是用搶過麥克風的形式開口了。
"屬下以為敵兵不是東方人。"
嘉納聽到這裡背脊不禁一涼。
"抱歉,那就請你務必確認清楚了。"
龍崎用憤怒的態度把嘉納手中的麥克風搶回來,
但是在一陣沉默後,他搖了搖頭用痛苦的沙啞聲下令:
"Saber,准許開燈,但務必要短。
確認完畢後就立刻離開現場。"
"這裡是Saber,敵人不是東方人。是白人,對方是聯合軍!"
這吶喊聲只到一半,嘉納就接到了首相官邸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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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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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 : 2013年 2月 15日, 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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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831
"大、大總統,這資料究竟是弄..."
"本位,問題不是這資料怎麼來的,而是該怎麼處理吧。
我說的有錯嗎?"
從額頭上滴落脂汗的日本國總理大臣本位的手邊,
有一疊剛從美國傳真過來的文件堆。
這是記錄了本位內閣的閣員們貪污、政治獻金,
與各種瀆職行為的日語文件資料。
雖然這資料是從美國傳來的,
但從內容來看大部份估計是在日本作成的吧。
新內閣開始運轉兩個月,
從反對特區自衛隊派遣特別法案的舊執政黨議員之復黨問題開始,
閣員們的貪污、不正、以及現任大臣之一自殺等醜聞,
早已使得本位內閣處於滿身瘡痍的窘態。
在這種狀況下再公開這份資料,
那就等於是對本位的政治身涯之致命一擊了。

"我國的調查機關在這東西被送去每朝新聞的編輯部以前,
及時攔下來真是太幸運了呢。"
"真是勞煩您費心了,大總統。"
"什麼,不必跟我客氣。這是我跟你友情的證明嘛。"
"不論如何真的是非常感謝,這份恩情此生難忘。"
"說到這裡我也有件事想拜托本位你呢。"
"是什麼樣的事?"
"我聽說從特區有了身份高貴的賓客來訪日本不是嗎?
我是無論如何都希望招待那位公主殿下來訪合眾國哦。"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要不然你覺得你桌上那疊東西怎麼來的呢,本位。"
國家機密就這樣平常無奇地洩露出去了,
本位只有感覺到悲從中來的絕望感。
這種情況根本就是攤開手牌給人看的賭局一般不公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您早說嘛。
總統直接發來招待狀,由我代為轉達給來賓不就好了。
請您準備好招待信正式發表吧。"
"不不,您多慮了。我打算直接將招待信交給她們。"
"直接是指?"
"就是直接。我已經命令我國的幹員直接帶口信過去了。"
"是這樣的啊,但這樣你們不就只有明天能會面了嗎。
來賓預定是明天就要回特區去了,您不知道嗎?"
"這樣不行唷,本位。招待女性客人來自己家玩,
如果不是招待的太糟令她們歸心似箭的話,
我想那肯定是在派對中嗨到最高點的滿足感吧。
在這快樂的瞬間,讓這愉快驚奇的旅途畫上終點,
你相信她們會十分滿意嗎?"

"可是日本現在是大半夜呀,請讓來賓安穩休息一晚吧。"
"不不,如果有好消息就算是大半夜叫醒通知也是值得的。
來賓想必會歡快的答應吧,不會打擾什麼的。"
"按這邊的感覺來說,這行為太沒常識了!"
"可不是這樣的唷,本位。
對於女性縮頭畏尾的是成不了大事的。
就算是冒著被罵為沒常識的風險,
也勇於挑戰的精神不正是通往成功的鑰匙嗎,
偶爾使用一些強硬的手段推一把是必要的。
也許你們日本人覺得深藏不露是種美德,
不過我倒覺得這是你們最大的缺點呢。
也許你可能會覺得我這是在刁難人,
可請記住再這樣下去你們也得不到什麼利益哦。
你們作為被眾賓客期待的派對主辦人,
拿出來招待客人的派卻這麼小的話,
不論如何巧妙分配,肯定都會引起大家的不滿。
所以說,真到了那種時候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認為總統先生提供了寶貴的意見,
但很抱歉您的作法不合我們日本的國情。"
"是這樣嗎?那麼,我就直接命令我國的幹員,
去與特區的來賓遞交我的招待書吧。
不過你們那邊的保鑣也挺能幹的,
我們這邊到現在還沒能跟來賓見上一面呢。
該怎麼辦呢本位,還記得你我之間友情的證明嗎?"

所謂友情的證明...不必想也知道,
就是以公開剛剛提到的醜聞資料作要脅的意思吧。
在命根子被人握住的這種狀況下,
本位實在不可能不對美國讓步。
但是就算讓步,也至少要把損失壓在最低限度,
這也是身為首相的義務責任啊。
於是本位努力最大限度的運轉腦袋再確認現狀。
狀況、手牌、自己有什麼招式可出...到最後他選擇的答覆是。

"...好吧,但是我能跟你承諾的,就只有撤掉保安而已。
要是之後來賓們出了什麼事或不見了,
你應該不會把責任也推給我吧?。"
"當然啦,我國的幹員是很優秀的,一定會妥善照料他們。"
好,得到口實了。
本位對於看似贏了今天這一局的美國總統,
無論如何也想給他報以一箭之仇。
這是避免日美關係出現決定性的破局,
但也可以就某方面阻止美國總統計畫的起死回生之妙手。
但是,當他決定這麼作時,
也等於就是讓自己後半輩子完蛋的意思了。
但某種角度來說...哎呀,反正這內閣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破罐子不怕破摔,要滅亡就轟轟烈烈的滅亡吧。
"那麼,就希望你能安全帶走他們了,總統閣下。
我先回去休息了。"
"這是當然的啦,本位。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
好好休息吧,附帶一提,我正要開始用早午餐呢。"
美國總統用聽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的聲音掛斷了電話。

***

"中止?你說要中止對來賓的警備,是怎麼一回事?"
嘉納對話筒另一邊打來的人咆哮道。
就算對方是首相,但是嘉納說話的口氣,
也根本不像是有顧慮到對方身份地位的模樣。
令他動搖的是,這突然傳來的命令內容。
電話對面的人...本位總理簡短轉告了合眾國總統的意思。
對此本位的決定,
是默認敵對武裝勢力就這樣將來賓給帶走吧。
龍崎二等陸佐觀察著握著話筒愣在那裡不動的嘉納神情,
過了一會便轉頭向部下們命令,服從總理的指示結束狀況。

"聖杯已碎。重覆、聖杯已碎。
各位立刻中止狀況,前往預定集合地點開始撤退。"
原本進行的很順利的工作卻要中途放棄,
不管是誰都不會心甘情願的接受。
但是一但接到命令,
自衛官們卻已經被訓練成了不得不展開行動的本能。
不管每個人心目中是怎麼思考的,
已經被訓練到身體比心理早開始行動的隊員們,
相互連攜掩護、毫無遲疑地放棄了他們執行中的任務。
就這樣,在顯示器上的光點解除了防備開始向西端移動。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嘉納沒有放下電話,憤怒地質問道。本位於是回答他。
"對不起了,嘉納先生。我也很不甘心啊。
但是,閣員的醜聞被他們握住把柄了,
我們的內閣這下是垮台定了啊。"
"所以你這傢伙,只為了內閣的保身就要拱手把一切讓人嗎?"
"我沒這麼說過,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幸好我從沒這麼跟對方約定過,我只說要撤掉護衛而已。
我並沒有承諾說,我們得交出來賓給美國政府這樣的約定。
雖然我是不曉得會不會這樣啦,
但我已經是豁出去了啦,反正這全部都已經破局了。
被人握住的秘密難不成還有什麼保護的價值可言嗎?"

"豁出去...本、本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政治生涯就這樣完蛋了耶。"
"無所謂啦。反正我能選上就已經在歷史留名了,
能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很開心了。
那麼嘉納兄...以後...日本就拜託你了..."
本位最後一句話講的帶些淚聲,
聽得出來咬牙切齒的不甘心感。
戰爭不只是在戰場打響,也在會議室、國會、及首相官邸打響。
戰爭只是以適合各種場所的形姿上演而已。
就這樣,本位輸了他的戰爭。
雖然輸了,但卻還有最後一絲不甘完全敗北的根性。
"那個,笨蛋。就算是到最後也還是很喜歡說大話啊。"
緊咬住下唇的嘉納緩緩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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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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