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時間: 2008年 4月 1日, 22:25 文章: 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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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妮大公國
歷史
大約在紀元前兩千年左右,在梅茵蘭南部沿海一帶,曾經廣布著普雷斯坦商人為了補充物資而建立的港口都市,貿易互市也處於十分興盛的繁榮景況。由於當時沒有統一的普雷斯坦政府和有效的通訊手段,這些普雷斯坦殖民地逐漸發展成許多沿岸的城邦小國,並且為了爭奪海上的霸權而陷入彼此爭戰不休的局面。
其中,有一個城邦因為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而成功地在紀元前七一五年,掌握了南梅茵蘭與裡海一帶的海洋霸權,它就是法蘭妮大公國。
如同在普雷斯坦本土的習慣,法蘭妮人擁立德高望重的豪門大族的家長為「大公」,作為法律與秩序的悍衛者與仲裁者,這逐漸演變成一種家族共治的貴族共和體制。而法蘭妮大公國每一次統治家族的更替,則被視為不同的王朝,在紀史上有著明確的稱呼分別。如「漢丁王朝帕恩二世大公」、「薩姆遜王朝偉大的曼督亞大公」、「第二漢丁王朝帕恩五世大公」等等。
位居亞特拉斯海峽左岸的法蘭妮大公國原本也與許多姐妹城邦都市一樣,在文化上屬於普雷斯坦的迦薩蘭姆信仰,但是在統治階層的幾個大家族商討下,最後於紀元前一O四二年決定改宗為中梅茵蘭原住民之間十分流行的全光教,透過政教合一的方式形塑出一個與傳統普雷斯坦城邦完全不同的新國家。
信仰改宗的決定使得法蘭妮從分離的城邦國,蛻變成為向心的大陸國。法蘭妮很快運用它天生優勢的地理與經濟條件,聯合內陸的土著部族,對沿岸的普雷斯坦殖民城邦展開攻城掠地的積極攻勢,以海陸齊下的手段將這些城邦逐一合併。
從紀元前一千年至七一五年間,經過漫長的三百年擴張後,終於由薩姆遜王朝的曼督亞一世,人稱「偉大的曼督亞」完成了裡海沿岸至法蘭妮半島全土的征服大業。
然而法蘭妮畢竟還是帶有前海洋城邦國家的體質,隨著領土擴大,其統治也就逐漸陷入尾大不掉的消化困難窘態。察覺到這種種問題,曼督亞一世為了維繫其帝國之存續,決心採取進一步脫離普雷斯坦傳統的統治手段:建立封建制度。
法蘭妮大公冊封那些可靠的旺族子弟、有功的同盟部族領袖為邊境省區的世襲諸侯,並將征服地的頑強抵抗者劃為奴隸,歸給諸侯作為他的私人財產以為獎勵。諸侯又可將他的奴隸組成軍隊、或是再分封給其部將,讓他們駐守在省區各個市鎮農莊,如此一來就逐步形成了一套以土地和奴隸為基礎的封建體制。
很明顯地,在產業手段選擇有限的古代,人口與土地就等於是永久的財富,同時也是軍事力和商業市場的泉源。曼督亞的封建改革奠定了大公國穩固的統治基礎,並且為世襲貴族們提供了強烈的擴張誘因---畢竟戰爭所得的俘虜與降民,按照曼督亞封建法的規定,全都可以編入勝利者的旗下作為戰利品。
但也有學者指出,這種以土地為根本的封建制度進一步使得法蘭妮人喪失了其祖先的進取與商人性格,逐漸在千年的習慣中轉化為大陸性的農耕民族。
當然,為了防備諸侯貴族的造反,大公還是擁有其他一些獨佔性的特權。國內只有大公一人擁有貨幣與關稅的決定權,以及舉行獻祭的主導權,同時大公本身也握有一支強力的禁衛隊,也就是有名的兵奴軍。
兵奴不同於地方諸侯們以農奴動員組成的民兵,兵奴是從被攻破的城邦都市中,嚴選出素質優秀的年輕子弟,將他們施以嚴格的宗教訓練,並過著禁慾不婚的單純生活,令其與社會永久隔離,成為一個專司戰鬥的軍人階級。
兵奴軍的戰鬥力因而十分強勁,故法蘭妮史上雖不乏諸侯叛亂,但到最後通常都是大公的軍隊能夠贏得最後勝利。這也使得法蘭妮史上成功的政變,比較傾向於在首都爭取兵奴軍的支持,再揭起反旗的宮廷政變模式。
然而法蘭妮的擴張卻在梅茵蘭帝國成立後,受到了最初的滯止,而後更在漢密斯王國勃興後,遭受到無情的打擊。
梅茵蘭帝國擁有精良的常備軍與較為活潑的經濟體質,在紀元前四百至三百年的交鋒後,法蘭妮大公傾向於對梅茵蘭採取守勢的態度,轉而將侵略兵鋒朝向其他中梅茵蘭國家。當漢密斯王國開始南下攻打梅茵蘭帝國時,法蘭妮大公國則決心趁火打劫,藉著帝國防務空虛之際渡海奪取了托蘭德、阿卡加等土地,達到了法蘭妮國土的最高頂點。
不過,法蘭妮大公卻沒預料到這批來自北方的漢密斯蠻族,對於信仰和擴張所表現出的強烈狂熱,幾乎差點摧毀了法蘭妮千年以來的統治霸業。就在消滅梅茵蘭帝國後沒多久,漢密斯王國遂對法蘭妮要求裡海的通航權與免稅權而遭拒絕,基於這個理由,漢密斯王國竟打著上神天啟的十字軍旗號,對法蘭妮發動了長達一百五十年的漢法戰爭。
身為北方海盜後裔的漢密斯人將長船抬過大陸,滿載著武士與教士開過裡海,揮舞著鐵鎚與長劍,在各地沿海城邦登陸,展開殺燒虜掠的猛烈攻擊。許多法蘭妮新征服地的奴隸也立刻起來響應漢密斯人的入侵,改宗十字教而建立了幾個十字教系的中梅茵蘭國家,包括德列塔尼亞王國、德梵納教國等;很快的,原本被法蘭妮大公驕傲地稱作「我們的海」的裡海,就成了王國騎士口中誇耀的「漢密斯海」。
對於海事的長年荒廢、邊境諸侯喪失尚武之心的廢頹使得法蘭妮在戰事初開時陷入節節敗退的慘況中,但是靠著幾位雄心有為的大公統率,法蘭妮也趁著漢密斯十字軍逐漸陷入補給困難與兵疲馬困的長期泥沼戰後,趁勢發起反擊。
在打打停停的一百多年間,薩蘭特王朝「美男子」瑞姆大公一度光復法蘭妮半島全土,並率領精銳的兵奴軍御駕親征,北上征討德列塔尼亞,令漢密斯十字軍的戰況陷入最危殆的險境之中。漢密斯國王亦決心一舉擊敗法蘭妮軍,於是在德列塔尼亞境內爆發了長達四天的安海特會戰。 瑞姆大公被俘後,法蘭妮各諸侯聯軍為之土崩瓦解,而兵奴軍亦因群龍無首而士氣大跌,漢密斯十字軍一口氣扭轉危局,贏得了戰事最後一天的勝利。然而這場戰役對於十字軍而言也是一場苦澀的勝利,折損了半數以上參戰騎士的漢密斯王國也處於濱臨極限的狀態,實在無法承受更進一步的持久戰。
對此,漢密斯王國對法蘭妮大公國提出了和談的風向球,而法蘭妮方面竟也對和平表現出了積極的意願,並願意作為漢密斯的臣屬國。這種意外的結果是令漢密斯王國始料未及的---主要的原因是,由於大公被俘,法蘭妮國內幾位有大家族作後盾的諸侯均對繼任大位展開積極動作,對於僅存女眷的薩蘭特王朝而言,實在是非常不樂觀的局面。
在各有盤算的這種情勢下,漢密斯與法蘭妮王室之間基於利益的最大公約數,達成了和約。漢密斯王家將公主嫁給了瑞姆大公,並將大公護送回法蘭妮本土,結束了漫長的漢法戰爭。
社會階級
法蘭妮社會是由許多地位不同的階級所構成的金字塔型構造。
撇開細節的劃分不提,大致上法蘭妮人可區分為貴族、教士、平民、奴隸等四大階級。不同於梅茵蘭大陸傳統的農奴制或是神州的部曲制,在財力至上主義的古法蘭妮世界,買買奴隸是十分常見的事情,而奴隸的子孫就世代為奴。
雖說漢密斯與梅茵蘭也有類似的奴隸,但那些都是戰爭中的俘虜,只要有人為他們付出贖金或是自己勞動到足夠的贖身金,就能恢復自由。至於農奴,除了無法自由遷徙及需要對領主負妻女初夜權義務外,對於其私有財產和人身安全都有最低限度的法律保護規範,而其子女倘若願意也有可能前往都市改變自己的階級與命運。
法蘭妮的奴隸卻不是這樣,他們是一種固定而永續的世襲階級,貴族與奴隸之間有著明確而巨大的鴻溝,雖然並不是無法跨越,但仍是難以跨越的巨大階級差距。但是,在討論法蘭妮的奴隸制度時,仍不該忘記這在中世紀的社會已經算是相當寬容的法律。
不過奴隸之中仍有分階級與待遇的高低,其中最為低等的就是工奴,他們不分男女皆要為買主無薪地貢獻勞力,雖然可以婚配但卻不能自由地遷徙或擁有財產,而其子女也仍將世世代代為主人的奴隸。不過,子女被選拔為兵奴的工奴,得以獲得保留私產和為自己贖身的權利,這也是大多數奴隸渴望努力的方向。
而待遇稍微高一些的就是兵奴,兵奴大部份是由年輕的工奴子女中選拔身強體健者,從小施以軍事及思想方面的訓練,讓他們擔任奴隸的指揮與作戰時的騎兵,並保護奴隸主的人身安全。這些兵奴不得婚嫁遷徙,但被允許擁有自己的財產及在戰後分配戰利品的權利。
在兵奴與工奴之中,特別受主人賞識、具備才幹或是相貌俊美的,就會被提拔為僕奴,這些僕奴將受文書知識方面的教育,並獲得婚嫁生育與管理財產的自由,雖然一般來講會被迫成為奴隸主的情婦或男寵,但卻是極少數得以邁向自由之路的幸運兒機會。僕奴的子女甚至僕奴本身,就可能得以在主人開恩下成為自由人。
相反的,握有財產並且能夠購置大量奴隸為其工作的奴隸主,通常會向政府購得經營特許事業的特權,或是被官方賦予執行公務的的官職地位,就被稱為貴族,但是這個階級並非永身永世的存在,當貴族失去了財產而無法維持生計時,他最後的下場也將會淪為市場上的奴隸。盡管這麼極端的例子並不常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但是兩三代傳承下來就土崩瓦解從財主淪為奴隸的故事,倒也不罕見。
事實上,法蘭妮社會結構中的奴隸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多,而是始終維持在三至四分之一於總人口的比例,一般而言法蘭妮的人口是由5%的貴族、20%的市民與工商業者、45%沒有頭銜與蓄奴的自由人與30%的奴隸所組成。平均而言,有蓄奴者每人平均保有的奴隸數在940年時約為1.8個,相較於奴隸的人口並不會很高。
但是,這個制度保存到了近代,也就成為了一個龐大的社會問題。由於奴隸階級是一群龐大的未受教育人口,同時也是低產出的低經濟效益人口,整體而言拖慢了國家的經濟成長,拖長傳統農場與工坊制的衰亡並延緩了工業化的進程。
而面對不可避免的工業化問題,以及隨之而來的生產過剩和經濟大恐慌,結果居然在950年代造成了大規模的破產與奴隸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大規模經濟萎縮,到最後居然有將近1000萬的市民與自由人淪為奴隸,而奴隸主卻也無力供養如此多的奴隸而相次破產,此一異常的事態嚴重地搖撼了法蘭妮的社會秩序與統治基礎。
在這種背景下,法蘭妮也並非完全沒有在思考解決方法,其中以愛斯塔里亞總督拉烏爾.卡普丹.帕夏為首的幾位邊境行省長官,開始著手各種消化過剩奴隸並漸進廢奴的計畫,其中包括吸收一般廣大奴隸組建自由人構成的新軍,而不再依賴傳統效忠於貴族個人的兵奴階級、以及對漢密斯和其他梅茵蘭國家輸出外勞等政策。然而、法蘭妮的南部與北部卻因為對於奴隸問題解決思想的不一致,以及經濟基盤的差異性,而逐漸演變為廢奴派與蓄奴派、改革派與保守派對立的局面。
這種對立成為了日後漢密斯介入「北法蘭妮問題」的導火線,然而漢密斯的解決方針並不是支持南北任一方,而更像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了事的態度,僅著眼於如何控制法蘭妮加入世界大戰的角度而思考。因此,法蘭妮就在「北方作戰」後形成了愛斯塔里亞省分割廢奴、而其餘諸省仍保持蓄奴的兩極狀態。
法蘭妮奴隸軍團
嚴格的說來,「法蘭妮奴隸軍團」這個名詞是以訛傳訛的誤稱,由於在入伍時就已經獲得了解放資格,只是官兵還要服滿整個五年役期才能正式成為自由人,因此稱其為奴隸軍團並不正確,「法蘭妮參戰軍」才是它正式的名稱。然而,因為「奴隸軍團」不管在王國軍或聯邦軍乃至法蘭妮公國軍中都已是約定俗成的叫法,因此而為世人所熟知。
即使像是被漢密斯駐紮軍拿槍押上戰場的模樣,但是法蘭妮公王政府對於出兵沙諾和仍是有著極大的興趣與迫切之需要。因為經濟大恐慌時期的摧殘與內亂,以及國內貴族和兵奴等有力階級對於公王統治能力越益懷疑離心等負面因素,公國中央極欲透過戰爭來重塑團結意識與愛國心,並且透過佔領新土地與劫掠戰利品的收益,來填補本身的經濟缺口。除此之外,派遣過剩人口送上戰場消耗無疑也是其中一個重要考量。
因此,不論是為回應漢密斯方面的要求,或是公王政府自身的利益而言,派遣對沙諾和方面的參戰軍都是勢在必得之事。問題在於該派多少、及兵從哪裡來。受到王國軍入侵的震撼教育後,公王政府對於長時間腐朽的兵奴軍和貴族軍已經感到無可救藥,於是開始著手建立一支專門用於參戰的遠征軍,這支遠征軍參考了愛斯塔里亞行省軍的編成方式,從一般奴隸中徵募志願者參加,並以「一人參軍全家解放」的口號吸引志願者,結果徵募到了超過200萬以上的志願者。
由於並沒料想到反應如此踴躍之故,最後只得進行了嚴格的選拔,最終篩選出約10萬人的第一批成員,並交給漢密斯王國為之武裝訓練,以「法蘭妮參戰軍」的名義投入了964年十月的阿卡加登陸作戰。極度貧困而欠缺道德觀的部隊,進入富裕地區之後的行動可想而知,於是在阿卡加淪陷區造成了許多慘不忍睹的暴行與劫掠,王國軍隨行顧問評論為「連水管與屋瓦都被搶得一乾二淨」的誇張程度。
由於對阿卡加戰事的順利與戰線擴大,公王政府興奮地擴大了遠征軍規模,於965年秋季時,法蘭妮參戰軍已經擴充到了60萬以上的兵力,約佔阿卡加戰線半數的兵力。但隨之而來的敗退與苦戰,卻令本來就因為欠缺憲兵而不振的軍紀更加渙散低落。
隨著阿卡加戰線的敗退與退守本土,由解放奴隸所構成的「參戰軍」和鎮守國內的「兵奴軍」開始發生了許多摩擦與衝突,並逐漸演變成彌漫著火藥味的局面,最終由於968年夏季公王政府計畫將奴隸軍團兵的服役約期從五年調整到八年時,引發了參戰軍官兵的暴動與拒戰。
公王政府出動了兵奴軍對反亂的參戰軍展開平亂作戰,以阿卡加為主體的聯邦軍也在此時發動攻勢想要一舉打開局面;但在參戰軍將領伊爾丹.穆法沙的指揮下,參戰軍將兵發揮了如虹士氣與不可思議的堅軔性,以低劣的裝備和巨大的死傷頂住了聯邦軍的攻勢,並一路勢如破竹地擊破兵奴軍,攻入阿克松推翻了公王政府,結束了法蘭妮公國的四百年治世。
穆法沙隨後宣布成立法蘭妮共和國,自任臨時總統,並對聯邦拋出了有條件和談的風向球,卻被阿卡加否決而繼續對聯邦交戰,直到969年漢密斯王國宣佈停火為止。
戰後,穆法沙總統廢除了奴隸制並展開積極的重建復員工作,對阿卡加就賠償戰災事宜、和加盟聯邦陣營進行了漫長的磋商與談判,並擊退了洛法爾萊的入侵,並從漢密斯王國方面收回了一度遭到分離的愛斯塔里亞省。在12年的總統任期中完成了如此艱巨工作的穆法沙,縱使被國民視為再造法蘭妮的英雄,但卻拒絕了第三任的總統連任,並言明是「效法於聯邦民主制度的良好典範、希望給後世留下好的慣例」而毅然引退。
於984年逝世時,穆法沙總統的墓碑上銘刻著「自由民伊爾丹.穆法沙」,這也是依據他死前所留下的遺言而決定的碑文。
文化
由於歷史的機緣與巧合,在多數為十字教國家的漢密斯王國勢力範圍之下,法蘭妮因為擁有獨樹一幟的信仰與傳統,而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法蘭妮人是普雷斯坦殖民城邦的後裔,因此早期是以迦薩蘭姆教(水神教)為主要的信仰;但在紀元前一0四二年發生了大改宗之後,由於大公和王族的帶頭改信,主流的信仰也就轉換成安尼吾爾教(全光教)為主。然而、也有許多沿海都市的居民堅持保留迦薩蘭姆信仰,而寧可繳納異教稅。
相較於牢不可破的階級社會觀念,法蘭妮政府對於信仰與思想的態度可說是非常寬大,基本上不論是十字教、迦薩蘭姆教、道教、或其他土著信仰都能夠寬大地接受,只要繳納異教稅就能允許臣民信仰非國定的宗教。
因為這種開放的態度,再加上地處梅茵蘭、南方大陸、神州交界之處,法蘭妮遂成為各種文化與民族雜處的一個大博物館。在法蘭妮漫長的歷史中,亦不曾出現過宗教戰爭或叛亂,可謂十分難得。
軍事
法蘭妮大公國的社會制度造就了它獨特的軍事體系。自古以來,法蘭妮中央的主要武力就奠基在嚴選的兵奴軍上,並輔以各省世襲總督與貴族的私軍配合,直至近代才因為產業文明的進步,而不得不作出妥協與調整。
法蘭妮北部濱臨裡海的艾斯塔里亞省,率先對於軍制作出改革,由「富有的」大總督帕里奧在紀元八一三年應漢密斯王國的邀請,率領私軍參與了希爾戰爭與隨後的王國平亂戰,雖然都遭受到了敗績,但是帕里奧在八二一年歸國後,隨即解放了隨他參戰歸國的兵奴,並開始推動仿漢密斯的新式軍制。
此種新式軍制一度動搖了法蘭妮大公國的社會階級,並一度導致內戰的局面,但是由於漢密斯王國對於艾斯塔里亞問題的介入,最後使得大公本身對於這種局面作出讓步,並依照「新軍」的模式開始小規模地組建解放奴隸構成的部隊。
大公國傳統的兵奴軍,改制後被編成了十二個禁衛師,其中有兩個騎兵師與十個步兵師;其他各省的奴隸部隊,則編成了四十五個步兵師,和若干參差不齊的國防團。
而新式的解放奴隸部隊則被編入新建的獨立砲兵團、騎兵團、裝甲團、山地團等特務單位,並在962年起開始試辦編成新制的解放奴隸師,最後一共編成了八個師,並被投入登陸阿卡加的大陸戰爭之中,一般被稱為「法蘭妮參戰軍」或著是「法蘭妮奴隸兵團」。不過、「奴隸兵團」這個慣用的稱呼是以訛傳訛的誤解,事實上應該正名為「解放奴隸部隊」,只是這種用法已經習以為常難以改變了。
相較於陸軍內部「新舊」派系之分的暗潮洶湧,法蘭妮的海空軍倒是顯得單純許多,海軍幾乎都是上層社會的貴族子弟與解放奴隸所組成,而空軍的情況也差不多。
法蘭妮海軍雖然擁有上古時代以來的光榮歷史,但卻與現存的體系完全沒有關係,是整個打掉重來的新系統。由於封建制度與土地奴隸的關係,大多數時候法蘭妮政府對於海洋並沒有太多興趣,直到漢密斯王國在希爾戰爭大敗之後,基於王國方面的強烈要求,和法蘭妮本身海運線受到直接的威脅,才決心設立一支常備的中央海軍。因此現代的法蘭妮海軍始肇於紀元817年。
在希爾戰爭與大陸革命戰爭後,法蘭妮海軍接收了一批漢密斯支援的風帆軍艦,取代了原先裡海通行的帆槳並用船,並從此開始了與阿卡加海軍漫長的鬥爭史,而兵員組成也逐漸地法蘭妮化,逐漸建立起堅實的經驗和技術。然而基於欠缺造船與航海熱忱,因此法蘭妮海軍直到現代,大多數的艦艇都仍是接收自漢密斯的退役艦艇。
空軍建立的背景也與漢密斯有關,在950年時,一批有熱忱的法蘭妮青壯將校自漢密斯研修歸國後,就極力鼓吹應該建立獨立空軍,原先對此抱持保留態度的大公沙提斯四世在接受漢密斯大使招待試乘飛機後,也一轉為空軍獨立的強力支持者,於是法蘭妮遂開始建立起獨立的空軍。然而,因為技術力的欠乏,法蘭妮幾種國產飛機的嘗試結果都不能算是很好看,主力機種仍傾向於從漢密斯王國外購。
在講究階級分別的法蘭妮社會,海空軍與參戰新軍可說是與世隔絕的奇特異例,由於指揮將校多數是擁有留外海歸經驗的年輕貴族,而低階官兵則多半是解放奴隸或是志願的自由民,因此在部隊中瀰漫著相當程度的自由主義與國際主義氣氛。相對的,保留了尚武古風的兵奴軍(中央陸軍)就顯得相當僵化保守,對於新軍或志願兵的存在抱持著嗤之以鼻的不屑態度。
_________________ 作家、史家、專家、戰略研究者;都是場面好聽話,
尼特、軍宅、嘴砲、場外亂入廚;方為吾等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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